她靠擺攤火了

第六零一章 被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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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要是大師真厲害,以你們的交情,她昨天就應該能看出我會遭車禍。”陶老板兒子確實穩重,可任誰遭遇那樣的兇險,也不可能還冷靜,他嘲諷又挑釁地看向時落。

他昨天晚上問他爸了,是不是看上時落了。

他爸氣的直接把茶杯扔在他身上,他就知道他爸跟這位大師沒有私情,單純是交易了。

既然是交易,他爸是花錢請時落幫忙,那時落就是服務方,服務方就該有服務方的態度。

“臭小子,老子讓你閉嘴!”陶老板懊悔,他怎么就生出這兩個拖后腿的孩子了?

陶老板的找補并未讓唐強幾人臉色見好,錘子更是冷嗤一聲,“若沒有時大師,你現在就不是躺在病房,而是躺在太平間了。”

陶老板兒子整個人頓時不好了,他死里逃生,最忌諱提到一個‘死’字。

“你,你們都給我滾!”陶老板兒子起不了身,只能漲紅了臉,要錘子離開。

錘子笑問時落,“時大師,看來人家不歡迎我們,要不,我們這就離開?”

“你,你是不是要氣死我?”要不是兒子已經躺著了,他恨不得再給他一巴掌。

時落不說話,轉頭就走,陶老板追上去,“別,別,大師,您別生氣,我兒子這是被撞壞了腦子,他的話不是本意,大師您別放在心上。”

“我不會與他計較。”時落自是不會跟個病人計較,她這番過來,也不光是為陶老板兒子的事。

陶老板緊跟幾步,“時大師,那我兒子不會再出事了吧?”

“那些人要是再拿我兒子威脅我,我該怎么辦?”若對方是普通人,他大可多給兒子請幾個保鏢,但是對方是傀儡,傀儡不怕死,也讓人防不勝防。

“他都不信落落,那就讓他自己解決。”屈浩還是心疼時落,他擋住陶老板,“你別費力氣了。”

陶老板想繞開屈浩,卻又被錘子有意無意地擋住,他終究沒有再碰到時落,也沒有再跟時落說上話。

陶老板回去對兒子是一頓說教,他又將老金的事跟兒子說了。

“爸,你的意思是老金是自己想殺我們?”陶老板兒子急的要起身,才抬了個頭,又暈眩的倒了回去,“還有他女兒的事,他們一家肯定都知道,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敢算計他們,還想要他爸的命,他要讓老金一家將牢底坐穿。

“這事你別摻和了,他該判什么罪自然有法律來評判。”要是以往,陶老板的想法跟他兒子是一樣的,不過與時大師相處統共不到半天時間,陶老板再處事時會多考慮一番。

陶老板兒子仍舊不甘心,陶老板說:“我會請最好的律師,我不會冤枉他們,要是他們真的是想置我于死地,我也不會心軟。”

“爸,那大師真的這么厲害?”他爸這么嚴肅,對時落如此推崇,他爸是個精明的人,不可能這么短時間內就被洗腦。

或許那大師真的有幾分本事?

“你老子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我看人還不如你?”提到這個,陶老板又想拍他兒子了。

“那等我出院了,我親自去跟大師道歉。”陶老板兒子又想起時落說他會破產,就不如昨天那般篤定了。

“晚了。”陶老板也悔,“只有大師找我們的份,我沒有大師的聯系方式。”

“爸,以你的人脈,要找個人很容易。”

“大師不是自愿見我,我就是找上門也沒用。”他看著助理送過來的新手機,后悔沒有再要一次大師的聯系方式,“時大師還是我見過性格最好的大師了。”

雖然她話不多,神情也總是淡淡的。

被陶家父子掛念的時落一行人此刻進了電梯。

陶老板兒子住在頂層的病房內,電梯在一樓停下。

電梯外正停著一輛醫用擔架車,跟在擔架車旁邊的是醫生跟家屬。

時落視線落在擔架車上的人面上。

這人露在外面的皮膚無一處完好,不似車禍,也不似燙傷,倒像是被什么東西咬了一般。

電梯外的人等著時落幾人出來,卻見時落站著未動。

醫生正要催促,卻聽時落突兀地問了一句,“他何時,又在何處被咬傷的?”

醫生跟病人家屬齊齊皺眉,醫生看時落的穿著,不是醫務人員,她又轉而問病人家屬,“他們也是家屬?”

病人家屬盯著時落看幾秒,“不是,我不認識他們。”

既然不是家屬,醫生也沒義務告訴時落,“請讓一讓,我們還得送病人去病房。”

時落倒是讓開了,不過她又問了一遍,“他何時,在何處被咬的?”

病人家屬正難過,靠著擔架車旁的年長婦人紅著眼怒喝,“關你什么事?”

“這傷口不是野獸所咬。”傷口被生生撕扯下一塊塊皮肉,雖經過處理,卻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

“是發瘋的狗咬的。”站在年長婦人身后的是一位年輕的女人,“還請你們讓一讓,我老公得進病房休息。”

“不是動物咬的,毒素進入血液,平常解毒藥無用。”雖然處理,仍舊可見傷口發黑腫脹。

“你懂什么?”醫生神情嚴厲,“你是醫學生?還是實習生?你的老師沒教過你,看到病人的癥狀哪怕熟悉,也不能隨便下結論?”

“你是哪個學校的,叫什么名字?”時落無故攔著她,醫生只以為她是想表現的學生,或是實習生。

她會跟領導提,這樣的學生醫院不能要。

“我不是醫生。”時落伸手,想探一下病人的脈搏,卻被中年婦人拍開。

屈浩抓著時落的胳膊,看著她泛紅的手背,“落落,你怎么不躲?”

落落要想避開,輕而易舉。

“無事。”她無故將人攔下來,人家憤怒也是理所應當。

年長婦人自己的手也拍的生疼,她有些心虛,但她不承認,“誰讓你要碰我兒子的?”

“他會死。”時落又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家屬跟醫生更怒了。

時大師說話容易讓人誤會。

錘子上前,“我們沒有壞心,就是覺得他的傷口不同尋常。”

眼看醫生又要說話,旁邊也逐漸有人聚集,錘子快速說:“或許你們不相信,但是時大師真的沒有惡意,你看他傷的這么嚴重,左右已經這樣,為什么不讓時大師試一下?或許他能恢復的快一點。”

“給他診斷跟做手術的是我們科室最好的專家!他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轉去的是普通病房。”醫生不耐煩地要關電梯,“這里人來人往的,你們不要耽誤病人,否則我會報警的。”

年長婦人與醫生同樣的心思,她憤怒地看時落幾人,“我兒子不需要你多事。”

“媽——”年輕女人心疼丈夫,她想著聽一聽時落的話也沒什么壞處,要是時落說的不對,大不了不按她說的做就行了。

“你閉嘴。”

電梯眼睜睜在時落幾人面前關上。

時落抬了抬手。

讓人唐強三人最后看到的是年輕女人那張著急的臉。

“落落,怎么辦?”屈浩還看著時落手背上的紅痕,“還要上去嗎?”

電梯停在了四樓。

“她不會被說通。”時落指的是年長的婦人,時落往上看了一眼,而后收回視線,“走吧。”

此番過來是為這受傷之人,也為咬他之物。

出了醫院,幾人回到車上,時落抬手,掌心朝上,此刻掌心上方懸著一團黑霧。

“時大師,那人是傀儡咬的吧?”見時落神色無異,錘子才指著黑霧,問道,“就是這東西控制的傀儡?”

“沒錯。”那黑霧跟有意識一般,試圖自時落的掌心逃脫,時落用力一捏,黑霧散開。

“時大師,那人體內的毒被清除了?”唐強問。

時落搖頭,“未完全清除。”

除非那人吃她的丹藥。

“他能否活下來,且看他的運氣了。”

唐強點頭,不再多言。

“時大師,從這黑霧能看出什么?”錘子又問。

“咒術跟靈力。”時落說。

沒有親眼逮著一個傀儡,她還不能弄清到底是何咒術。

不過這靈力卻不純,卻又極為霸道。

時落想到自己隨身帶著的玉牌,神色不明。

頂樓,陶老板看著唐強的車子離開,嘆口氣,回到兒子病床前。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著大師了。”說到這里,他再拿過手機,撥打一通電話,想問一下案情。

按陶老板預料,便是抓到撞他兒子的兇手,對方也只會是傀儡,他們是找不到兇手的。

陶老板等了半天,才得到消息,嫌疑犯直接承認自己撞了陶老板兒子。

且嫌疑犯并不是傀儡。

嫌疑犯聲稱自己的公司因為陶老板兒子排擠才破產,還負債累累,他老婆帶著孩子跑了,他跟蹤了陶老板兒子好多天才找到機會的,他就想要陶老板兒子死。

“這怎么可能?”陶老板抓緊了手機,“我兒子沒做過這種事,而且副駕駛坐的根本就不是——”

陶老板不敢說出‘傀儡’二字。

人類法制社會,要是傀儡出現在公眾面前,會引起恐慌。

沒有確切證據,陶老板要是說出來,那就是散布謠言,造成恐慌,嚴重可被判是尋釁滋事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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