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擺攤火了

第六四八章 藝術來源于生活

第六四八章藝術來源于生活

要說被抓之前他們對玄學一說是聽之卻不信之。被抓后,這些人親眼見過有個老頭將人吸干。

說是吸干也不對,是吸干了生機。

在被關在廠房那段時間,有人會每日都過去選幾個人,帶走后就再也沒回來。

起初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直到有一回,被挑選出來的一人試圖逃跑,還沒跑幾步,那老頭人一抬手,那人就站在原地,再也動不了,余下的人眼睜睜看著老頭走到那人面前,手掌按在那人的頭頂,大約十幾分鐘后,那人倒在地上,死了。

不知道是故意讓他們看,還是忘了關上大門,被關在廠房里的人都看到了那一幕。

那天被嚇破膽的就有好幾個,還有一個心臟確有問題,因太過害怕,突發心臟病,死前還被吸了生機。

他們就知道這世上真的有非自然力量的存在。

這種力量讓人懼怕厭惡,又充滿了誘惑。

時落沒給婦人丹藥。

“你救人救到底,給我一顆,不,兩顆吧。”婦人眼饞地看著時落還握在手里的小瓷瓶。

“你心臟并無問題。”她雖然面黃肌瘦,心跳卻還算平穩。

時落手腕一轉,將小瓷瓶收了起來。

被一眼看穿,婦人干脆說實話,“我身體是沒毛病,但是我兒子身體不好,他心臟有點毛病,腎也不太好。”

“也是怪我,我婆婆那個人壞的很,就巴不得我不好,她天天在我面前端著婆婆架子,我都懷孕了,她還讓我跟她一起去卸貨,我還要洗衣做飯,我累著了,又著了涼,我兒子生下來身體就不好,這些年藥就沒停過。”

“藥不能亂吃。”時落并未被她的話打動。

婦人卻轉了轉眼睛,“那你有沒有能治我兒子病的藥?你給我幾顆吧,我兒子太可憐了,我那兒媳婦嫌棄他身體不好,前年跟我兒子離婚了。”

想到她前兒媳,婦人又一陣憤怒,“我兒子離了之后談好幾個都沒成,她倒好,跟我兒子離婚不到半年就結婚了,現在孩子都生了,憑什么她離婚了還能過的更好,我兒子就得一個人?”

她前兒媳再嫁的這人是個貨車司機,有好幾輛車子,跑長途,聽說挺有錢的。

婦人就想著,等她兒子以后身體好了,她一定要給兒子再娶一個比之前那個更好的。

“要我說,現在這些女孩子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想找有錢的,那些有錢的能對她們好?還不是在外頭找了一個又一個?”婦人唾棄,“還有那些長得稍微好看點的,就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我看她們早晚是被拋棄的份。”

“我兒子長的多好啊,人也聽話。”得知前兒媳又結婚,還有孩子了,婦人著急了,非要讓親戚朋友給她兒子介紹個更好的,而且還特意指明要讓她兒子再娶個沒結過婚的,漂亮還要高挑的女孩子。

這樣生出來的孫子就會好看,以后長得也高。

誰也不是傻子,人家好好的姑娘怎么愿意嫁給她病歪歪的還只聽他媽話的兒子?

后來有親戚看不下去,直接跟她說讓她現實點,幾天后,就給她兒子介紹了個外地過來的,帶著一個孩子的女人。

更讓婦人憤怒的是那女人竟沒離婚,她丈夫在老家,聽說她丈夫出了車禍,全身癱瘓,已經七八年了,她照顧丈夫幾年,但是她不愿意照顧丈夫一輩子,便帶著孩子出來打工。

婦人氣的跟親戚大吵一架,后來她親戚又過來,說那女人的婆婆找來了,要帶走孫子。

畢竟兒子全身癱瘓,他們家就剩下孫子一根獨苗了,那婆婆怎么可能讓兒媳帶著孫子嫁到別人家?

婦人的親戚說要是他們家愿意,那女人可以再跟她兒子生個孩子。

她不可能同意,當時就把親戚打出去了。

她賭咒發誓要給兒子再找個更好的。

婦人有些魔怔了,她伸手,想抓住時落的手。

時落避開。

“你給我兩顆吧,我兒子身體好了才能好好過日子。”婦人哭著說,“我兒子現在都不想活了,你救救我兒子吧,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我們母子就是兩條命!你就忍心啊?”

“你這就是道德綁架了。”錘子看不下去了,他說:“時大師沒義務救你兒子。”

婦人瞪了錘子一眼。

錘子才看到她嚎了好一陣,臉上還是干的。

“我就是心疼我兒子,我兒子憑啥就找不到好媳婦?”婦人又想到前兒媳了,“那個小賤人憑什么離婚了還過的滋潤,她那個男人是不是瞎了眼了?”

丈夫有錢,還生了個兒子,聽說丈夫還給她買了一輛好車。

“她當真是因為你兒子身體不好才離婚?”

“她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按你說的,你兒媳是因為你兒子身體不好才離婚,那她為什么要跟你兒子結婚?”錘子指出婦人話里的漏洞。

她兒媳要是介意她兒子的身體,一開始就不會跟她兒子結婚才對。

婦人臉色頓時變了,她將錯處歸到前兒媳身上,“誰知道她?整天打扮的不人不妖的,肯定是早就跟那司機勾搭上了,早知道她是水性楊花的人,當時我就不該答應我兒子娶她!”

錘子他們自然不信婦人的一面之詞。

小王一直豎起耳朵,他平日很少跟普通人接觸,他知道人跟人之間的故事很復雜,沒想到這么多樣。

藝術來源于生活這句話果然說的不錯。

恐怕生活的奇葩是藝術都不敢解讀的。

“既然你不愿意你兒子娶她,她也跟你兒子離婚了,為什么你還這么不忿?”小王不太理解。

婦人詞窮。

“當然是因為不甘心了。”歐陽晨這時說,“她覺得她兒子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妻子就該是最優秀的,妻子就該小心伺候,她兒子可以隨意拋棄妻子,但是妻子不能主動離開她兒子。”

“她兒子是天仙啊?”

婦人怒道:“我兒子最好,本來就該得到最好的。”

雖然跟個婦人計較,不太符合大男人的形象,歐陽晨還是說:“我覺得你前兒媳是個聰明人,就你這種性子,你兒子便是健康的,恐怕也得離婚。”

就看著婦人強勢的作風,恐怕她兒子成家了,她也要插手兒子的房里的事。

一旦公婆插手孩子的家事,那矛盾可就多了。

婦人不承認,“你瞎說!”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年輕女人忍不住,“我要是你兒媳,肯定是有多遠跑多遠。”

“小楊,咱兩是一起的,你怎么幫他們說話?”婦人皺眉,她們一共就五個女人,被關在一起,婦人覺得她們是同患難過的,年輕女人理應站在她這邊。

“我是幫理不幫親。”再說,她跟這婦人也不親。

雖然短短相處了沒幾天,她也看出婦人唯我獨尊的性子,且自私無理。

婦人又瞪了年輕女人一眼,肯定地質問:“你幫著那賤人說話,你是跟她一樣的人吧?”

一樣的人才能設身處地幫她前兒媳說話。

年輕女人冷笑一聲,“在你眼里,除了你跟你兒子,這世上就沒有好人了吧?”

“就是天仙嫁給你兒子,我估計你也能挑出人家毛病來。”

婦人揚手就要給女人一巴掌。

只是巴掌還沒落下,就被女人擋住,女人看著瘦弱,但是她也在健身房練過幾年的,年輕女人輕松一撥,婦人差點摔倒。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被關起來的時候,你做的那些事真的上不了臺面。”年輕女人厭惡地看著婦人。

“我做什么了?”婦人怒目而視,“你給我說清楚。”

“你真要我說?”

“我什么都沒有做!”

女人嗤道:“第一天,我們都害怕,你縮在角落里,這妹妹仗義出言的時候,你竟然怪她,怪她激怒那些人,等后來,那些人過來選人,是你把她推出去,想讓人選她,好把她吸干。”

“我,我沒有。”婦人叫著反駁。

“屋里那么黑,你根本看不到,你是污蔑我。”

年輕女人笑了一聲,“你不知道吧,我當時就站在你旁邊。”

婦人眼神閃躲。

“大師,她就是個小人,您別幫她。”年輕女人對時落說。

時落對她點頭,“我不會給她藥。”

“你是個什么東西?用你亂說話?”婦人又想對年輕女人動手了,但是女人只舉著不大的拳頭,看了她一眼,婦人縮著脖子,不敢再叫囂。

只是要她這么走,她還是不愿。

“是你們這些神仙斗法,害了我們被牽連。”婦人又轉而控訴時落,她指著地上的女孩,說:“這丫頭病了,你都給她吃一顆,我也要兩顆,有什么不行?這是你欠我的。”

“時大師,那些人可能還沒走遠,不如將她送過去。”錘子知道時落不愿跟夫人掰扯,他對婦人說:“用你一條命換一顆藥,你愿不愿意?”

“你,你這是壞良心啊!”

“要么走,要么就把你送過去,再給你一顆藥,你選個。”錘子皺眉,看著有些兇。

婦人縮著肩膀,她不想選。

“不選就滾。”

婦人掉頭走了,離的遠,才罵罵咧咧地往后指。

看著邊走邊回頭看,嘴里不停辱罵的婦人,時落突然看向明旬,問道:“你母親好相處嗎?”

看到這婦人,時落才想起,她要是與明旬成婚,也得面臨婆媳問題。

她剛來上京時遇到的女孩與她說過,豪門婆婆不好相處,動不動就拿支票給兒子的窮女朋友。

時落算了一下,對比明旬,她真的是挺窮的。

看時落的眼睛,明旬就知道她想多了,他好笑地回:“不會。”

“等落落與我結婚,落落愿意在哪住,我們便去哪住,愿意跟誰住,便跟誰住。”明旬縱容地看她。

“跟祖父還有師父他們住。”時落早想過了。

“好,那就住老宅。”頓了頓,明旬又說:“老宅房子多,可以給四位師父分別準備一棟,若他們想獨處也可以。”

明旬想的周到,時落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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