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擺攤火了

第六八一章 三色瞳

第六八一章三色瞳

只是異瞳男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動彈一下都費力,想破陣,得拿命來換。

“唐隊長,勞煩你將我放在你那的丹藥送與沈前輩。”異瞳男人姓沈。

唐強才要拿出丹藥,異瞳男人卻拒絕,“不用。”

“你靈力已經枯竭,若強撐著破陣,恐怕是撐不了多久。”異瞳男人靠近后,老頭看他走路不太穩,便說。

異瞳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錦盒,里頭是一粒散發著濃郁藥味的丹藥。

“我有。”

這丹藥是救命用的。

只是他拿著這救命藥,臉上卻不見喜悅,反倒是厭惡。

當初他妻子跟孩子性命垂危,妻子的傷勢更重些,他要將丹藥喂給妻子,妻子卻拒絕,妻子知道她跟孩子已經活不成了,吃了丹藥也是浪費。

他想強行喂給妻子。

當時的妻子拒絕不了,她緊閉著嘴,眼淚無聲地流。

最終,異瞳男人還是收起了丹藥。

妻子孩子沒了后,他再不想多看這丹藥一眼。

他厭惡這粒丹藥,甚至想毀了它,可這粒丹藥是妻子給他的,是妻子讓他活命用的,也是妻子留給他的念想。

當年妻子去世前,叮囑他要好好活著,還讓他別為他們報仇。

妻子活著的時候,他什么事都聽妻子的,唯獨這件事,他不能應下。

直到妻子斷氣前,他也沒吭一個字。

妻子緊緊握著他的手,只留下一聲長嘆。

無人能體會到他當年的絕望。

沒了妻子孩子,他就是個行尸走肉。

他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替妻子孩子報仇。

他只盼妻子孩子下輩子能長命百歲,別再遇到他。

將所有心思都壓下,異瞳男人取出丹藥,正要吞下。

衛天師朝另一位瘦小些的天師使了個眼色。

那天師按捺下心頭的恐懼不安,奔過去,想奪下異瞳男人手中的丹藥。

光聞著藥香,衛天師就知道這丹藥是極品,他若搶過來,日后說不定還能在救命時候用。

再說,若真讓這姓沈的破了陣,情況就要失控了。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只是瘦小天師還未來得及碰到異瞳男人,諸葛速度更快,幽靈似的,閃身擋在異瞳男人身前,他笑道:“不想死就別搶。”

“諸葛,你三番兩次出來攪局,你這就是與我們為敵!”瘦小天師停的太急,整個人往前摔,好不容易穩住,他瞪大眼,“你別太過分!”

“你搶了他的丹藥,這陣法就破不了,陣法破不了,里面的人出不來,那我要修煉的能量從哪來?”諸葛還是那個笑臉,他老神在在地解釋。

聽起來還挺合理。

“你要是想修煉,我也有晶石。”衛天師試圖將諸葛拉攏過來,“諸葛,他們不愿分你玉牌,若你與我聯手,我可將玉牌分出三分之一給你。”

時落手中的玉牌三分之一可不小。

他這般慷慨,衛天師不信諸葛不動心。

諸葛笑容不變,他還順著諸葛的視線看了眼時落手中的玉牌,甚至點了點頭,說:“三分之一確實不小。”

衛天師趁機又說:“修煉功法也可以跟你分享。”

有修煉術法跟玉牌,以諸葛的天賦,不說得道飛升,成為散仙卻是肯定能的。

衛天師試圖說服諸葛時,時落幾人就這么看著,并未插嘴。

諸葛摸著下巴想了想,還是拒絕,“你給的條件確實豐厚,不過——”

“我不信你。”

連一直跟著他的江天師五人都無法分得分毫他手中的晶石,衛天師又怎會愿意將玉牌給他三分之一。

再說,拿著玉牌可不是好事。

趁著諸葛跟衛天師說話的功夫,異瞳男人已經忍著反胃,吞下那粒丹藥。

他渾身傷痛很快被撫慰,枯竭的能量也恢復了小半,他抬頭,轉向陣法內時落幾人時,時落看到他金色眼珠子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若仔細看,似乎有黑色光暈閃過。

斂了一下眉眼,再抬頭,異色雙瞳又變得暗淡。

異瞳男人說:“這陣法叫絕命陣。”

“我沒有見過。”從上京出來后,顧天師才覺得自己如井底之蛙一般,這些陣法他沒見過,也沒在書上讀到過。

“你是良善人,自然不認識這種陰毒陣法。”將人命隨意踐踏,創這陣法之人心思何其陰毒。

異瞳男人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攏,覆在雙眼上,再放下時,一只眸子金色,一只眸子變成了血紅。

他眨了眨眼,說:“這陣法有破綻。”

“我就是利用這破綻入了村口的陣法。”異瞳男人說。

他一人找到破綻,闖入陣法耗費的靈力少,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有靈力與衛天師他們大戰一場。

時落更好奇的卻是他眸子的變化,“你是三色瞳。”

“沒錯。”這是他的秘密,除了他妻子,無人知曉,如今敵人就在眼前,他勢要殺死對方,也就沒了隱瞞的必要。

“我之所以能入安然出入地府,旁人都覺得是這只眼的功勞。”異瞳男人指著自己的金色眼珠子,“事實上,是這只有用。”

他又指了指自己血紅的瞳仁。

“為何?”時落更好奇了,除了眸子顏色,她看不出異瞳男人到底有哪里不對。

異瞳男人扯了下嘴角,他太久沒笑,扯著嘴角時有些僵硬,看起來像是在嘲諷,“因我眼中寄生了兩只惡鬼。”

黑色眼珠子才是他本來的眼眸顏色。

這話一落,別說時落他們,就連愛好鉆研陰邪功法的衛天師等人都不由看過去。

若不是立場敵對,他們都想繼續追問。

“我并未感覺到你身上有陰氣。”時落往前走了一步,她都想隔著陣法再試探一番。

異瞳男人卻大聲阻止她,“別再往前走。”

從他眼中看,時落哪怕再多走一厘米,身體一部分就會化成血霧。

明旬心一沉,忙將時落拉回自己身邊,他將人攬在懷里,不讓時落再動。

“因這兩只惡鬼,一只屬陰,一只屬陽。”

當年兩只惡鬼都想吞了彼此,在他體內大打特打,差點將他的身體撕成碎片。

“不對啊,按說全陽為仙,全陰為鬼,半陰半陽為人,惡鬼該都屬陰才是。”孫天師撓著手里的蠱罐,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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