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臉上位

10.登堂入室

他靠臉上位_影書

:yingsx←→:

這算登堂入室了?

沈浚齊當然不這么認為,不過去陸桓家住總好過在酒店里半個月見不到陸桓的人,便說:“好。”

可惜腦子里還是想了些別的事,回應遲了那么一秒。車剛好遇上紅燈,在路口停了下來,陸桓側過頭來看他:“怎么,還不愿意?”

就遲了一秒鐘!這個難搞的男人!

沈浚齊撲了過去,攬住陸桓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再加一個謝謝。”

陸桓“嗯”了一聲,算是滿意了。車在路上,不是和沈浚齊說話的時候,他便不再多言。

畢竟沈浚齊也是他遇到過的,最難搞定的情人。

他工作繁忙,交往情人就是為了圖省心,現在這個倒好,心眼兒多的像九孔藕。

電話來了。

陸桓朝顯示屏上看了一眼,是陳蕓的電話。

沈浚齊坐回了副駕。

陸桓說:“怎么?緊張?”

他一邊開車,一邊按下了通話鍵,陳蕓的聲音從中控臺傳來:“陸總,那個電話已經查到相關消息了。”

“說。”

“這個電話號碼是網絡虛擬號碼,實際的號碼所屬人是本地人,二十七歲,男,在一家夜總會上班——”

一根纖長的手指按在了屏幕上,陳蕓的通話被掐斷了。

沈浚齊側過身來,頭靠在座椅上看他:“小游戲而已,有必要這么查得這么認真嗎?”

陸桓沒說話,手里方向盤一打,車轉了個疾彎,兩邊的行道樹匆匆掠過,沈浚齊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錯過了陸桓臉上的表情。

車一路沉默地駛入了地下停車場,陸桓熄了火,沈浚齊解開安全帶,突然猝不及防地被陸桓拽著手臂拉到跟前。

“以后不準再和我玩這種小游戲。”

警告過后,該給顆糖了。

沈浚齊在車里破了戒。

他心里一邊埋怨著自己不該圣母心發作替袁橋頂了鍋,一邊乖順地躺下。

沈浚齊并不是一個喜歡把人逼上絕路的人,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天生不是這種性格,另一方面,則是命運使然——他已經是絕路上的人了,絕路上的人知道絕路上的痛苦,若是有一條退路,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明明心里藏了個人,還得強顏歡笑,用身體去取悅另外一個人。

他突然有點嫉妒袁橋。

更讓他絕望的是,原來快、感真的能讓他在某一刻完全忘記掉沈俊杰,忘掉十七歲那年的沖動和難堪。

陸桓說不做,但不代表著今晚不需要沈浚齊陪著。陸桓是老手,沈浚齊是理論經驗豐富的學生。

這輛豪車重量大,抗震性好,數次有車經過,都沒有發現車里竟然是春、意融融。

可惜沈浚齊心里的絕望匯成一波冰冷的惡意,迫不及待地把袁橋拉下水。

“金悅酒店頂層那一位這大半個月以來就是這么對你的?讓你餓了十天半個月?”

陸桓低笑:“你在嫉妒他?”

沈浚齊艱難地抬起頭,眼里波光粼粼。

“我嫉妒得要命——”沈浚齊入了戲,吻著陸桓汗濕的鬢角,“不過我不會對別人說,你知道就好。”

沈浚齊下車的時候很狼狽。

就算是披著陸桓的西裝,也掩飾不了他剛剛經歷了什么。

不過看在路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風景。

陸桓先行進了電梯刷卡,沈浚齊雙腿打顫,又不想讓陸桓抱著,便自己慢慢地走,一輛車經過,車窗滑下,一個男人輕佻地沖沈浚齊吹了個口哨。

沈浚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電梯口。

看到沈浚齊神色不喜,陸桓問:“怎么了?”

“沒什么。”

光亮的鏡面讓沈浚齊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我的衣服都在酒店,今晚怎么辦?”

“今晚?”

陸桓走過來,從背后攬住沈浚齊,說:“誰允許你今晚穿著衣服睡覺的?”

沈浚齊轉過頭,細微的吐息堪堪擦過陸桓的臉。

“你啊。”

沈浚齊笑臉盈盈,湊到陸桓耳邊悄聲說了句什么,然后在電梯后的入戶花園里,破了第二次戒。

陸桓的這處房產是一座豪宅的頂層公寓,樓上有空中花園和泳池,一共七室四廳,一千多平米。

家里有兩個阿姨,一個姓李,負責日常打理,一個姓張,負責做飯,兩人都有專門的保姆房,不會打擾陸桓日常的生活,另有園丁和保潔,都是需要的時候,才會過來做衛生。

姓張的阿姨是在陸家干了三十多年了,是陸桓從父母家里帶過來的,陸桓讓沈浚齊先去洗澡,然后叫來了張阿姨,讓她幫忙煮兩碗粥,張阿姨說:“咦,有客?”

陸桓嘴里叼著煙,打開衣柜給沈浚齊找睡袍:“不是,情人。”

張阿姨驚得飆出了家鄉話:“哪鍋啊?”

“等會兒您看了就知道了。”

張阿姨看陸桓翻睡衣的樣子,似乎對沈浚齊很滿意,說:“看來是個不錯的小伙子。”

陸桓翻出一件短一點的黑色真絲睡袍,在身上比了一下:“錯了,人真不怎么樣。”

張阿姨的家鄉話又冒出來了:“那帶回來做撒子???”

陸桓把柜門關上:“當花瓶吧,張姨,可能要請您我看著他。”

阿姨瞪大眼睛:“我?”

陸桓說:“對,看下他平時在做什么,有事給我電話。”

張阿姨連連擺手:“那不是得時時刻刻盯著?這我可干不好。”

陸桓說:“不需要時刻看著他,也不要打擾他的私人空間,我不在家的時候就稍微留心一下就行。”

張阿姨揣著一肚子好奇去廚房做了兩碗粥,做好了放在托盤里拿去餐廳,然后發現餐桌上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和陸桓說話。

這小伙子可真好看!

張阿姨把粥端過去,沈浚齊接下粥,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陸桓開始說這個情人人不咋地,也就可以當個花瓶,張阿姨還以為是個草包美人或者是網上流傳的那種妖艷賤、貨,沒想到這小伙子人好看,又懂禮貌,聲音也好聽,頓時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陸桓會給出那種評價。

“沒事,慢慢吃,鍋里還有。”

沈浚齊問:“阿姨您貴姓?”

“我姓張,你跟著陸桓叫我張姨就行,還有一個阿姨姓李,家里缺了什么,還有想吃什么,都可以叫我們。”

“好的,謝謝。”

沈浚齊慢慢吃著粥,他晚餐沒吃,燭光晚餐也沒吃好,現在正餓了,剛好用粥填肚子。

這處公寓雖然大,但是從擺設和桌上的小物看來,是陸桓常住的地方,只要陸桓不加班不出差不去金悅酒店,就會回來住。

以后朝夕相處的日子還多著,沈浚齊抬頭看了一眼餐廳氣派的吊燈,心想,這還真是金屋藏嬌了。

“今晚我睡哪里?”

沈浚齊心想,陸桓應該已經要夠了,晚上不會再折騰他,沒想到陸桓卻說:“睡哪兒?你還想睡哪兒?”

沈浚齊站在客廳里,手指來來回回地指:“應該有客房吧。”

“客房?沒有。”

陸桓說:“一間是我父母的,一間是我堂弟的,沒了。”

“……他們應該不常來吧?我睡他們的房間可以嗎?”

陸桓果斷拒絕:“不行。”

沈浚齊掉頭朝客廳走:“行,那我睡沙發吧。”

他被陸桓攬過去:“你跟我睡。”

陸桓是鐵了心把沈浚齊這花瓶擱在自己的臥室里。

沈浚齊比陸桓還討厭和別人同床共枕,死活要睡沙發,兩人爭到后來,沈浚齊陸總也不叫了,沖著陸桓直呼其名:“陸桓,合同里只簽了我要和你上、床,可沒說我要陪你睡覺!”

陸桓懶得跟他多言,把他抱到臥室,往床上一扔。

“哪來的這么多廢話!”

沈浚齊整個人都陷進柔軟的床里,七手八腳的爬起來,嚴厲抗議:“你不是也討厭和別人同床共枕的嗎?”

陸桓說:”誰告訴你我討厭和人同床共枕的?”

沈浚齊說:“金悅酒店的客房,看樣子一直有人睡的。”

陸桓掀開被子躺進來:“觀察力不錯。”

“我……”

他被被子蒙住了。

陸桓的胳膊在被子里抱住了他:“別鬧,睡覺。”

沈浚齊還在垂死掙扎。

“我會說夢話。”

陸桓忙了這么多天,今天又被沈浚齊掏空了身體,頭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沈浚齊就這樣,被晾在了陸桓的懷里。

他是真的怕說夢話。

他怕在夢里,叫出沈俊杰的名字。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