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臉上位

40.后門

他靠臉上位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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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桓忍住把沈浚齊摁在后座教訓的沖動:“你信不信我把你關在家里。”

沈浚齊說:“信,你關吧,反正我是你的人,你喜歡對我怎么樣就怎樣,我也不能反抗啊。”

這人還真是油鹽不進,陸桓冷冷看了他一眼,沈浚齊挪過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問他:“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關我?”

沈浚齊的睫毛很長,側過頭的時候,睫毛就如燕子的尾羽一般,輕輕掃過陸桓的臉,陸桓伸出手攬住他的腰,四個字結束了這場露餡的騙局:“沒有下次。”

沈浚齊終于放下心來。

和袁橋不一樣,沈浚齊經歷過更多人間冷暖,臨危不懼是基本素質,但要說不怕陸桓,那是不可能的。他心里也緊張,甚至擔心陸桓一句話結束了他們的關系,幸好陸桓沒有過多追究。

至于陸桓猜出了多少,沈浚齊并不愿意去細想,他們之間有層窗戶紙,雙方都在窗戶紙的兩面互相試探著,猜測著。現在他還需求著陸桓的錢,陸桓還貪念著他的色,窗戶紙兩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而任何一個人過多的詢問和調查,都會讓這種關系失衡,從而導致窗戶紙的破裂。

那天晚上回去,沈浚齊格外地乖,跟腳小狗似的,陸桓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他的腳扭了,穿著拖鞋走不利索,拖鞋踩在地上踢踏踢踏地響,陸桓開始沒發現沈浚齊是跟著他,自己先去衣帽間換了衣服,出來后差點和沈浚齊撞上,這才發現他跟著自己。

“跟著我做什么?”

沈浚齊說:“我擔心你生氣,想和你說會兒話。”

陸桓問:”你剛在車上不是要試試抗拒從嚴嗎?”

沈浚齊說:“我后悔了。”

不論沈浚齊是怎么想的,他的臉上,明明白白就寫著,我很后悔,我不想你生氣。

在車上被沈浚齊頂撞后,陸桓心里是憋了股火氣的,即使是溫香軟玉在懷,都沒能讓那股火氣散去,但是他又舍不得對沈浚齊怎么樣,只有把那股怒火窩在心里。沈浚齊聰明,回來后就發現了不對勁,不聲不響地跟著陸桓,抓準時機哄一哄,陸桓心里的怒火瞬間就散了。

陸桓也知道沈浚齊又在耍小聰明,可他就是吃這一套,粘人聰明又美貌的情人,誰不喜歡。

因為沈浚齊的腳不方便,陸桓讓家里的阿姨把晚飯布置在臥室的小套間里,那里一般是陸桓在家里辦公的地方,連家里的阿姨都不怎么進去,現在卻成了小餐廳,辦公桌上擺著燉盅菜盤,垃圾桶里扔的是骨頭魚刺。

沈浚齊看著一桌子油汪汪的菜有點發愁。

他在國外多年,習慣了清淡飲食,住進了陸桓家里后,張阿姨也照顧著他的口味,清淡小菜和香辣油葷各一半一半。今天的菜卻明明白白告訴沈浚齊,這是一桌子補品。

陸桓看他一直在啃綠豆芽,忍不住伸筷子給他夾了一根筒子骨:“又不是兔子,吃什么素。”

張阿姨在一邊一直催沈浚齊:“多吃點,浚齊,傷筋動骨一百天,吃啥補啥好得快,以后也不會平地摔了。”

沈浚齊盯著占了整個飯碗的筒子骨嘆了口氣:“我傷的不是骨頭啊——”

陸桓指了指筒子骨的頭部:“這里有筋肉。”

沈浚齊只有卷起袖子,手拿起筒子骨開始啃。

他吃得慢,一根骨頭還沒啃完,陸桓兩碗飯都吃完了,和張阿姨兩人一起盯著沈浚齊吃飯。

陸桓說:“還敢有下次,我讓張姨做一百個豬蹄給你吃,不吃完不準睡覺,我看你還敢不敢自己把腳弄傷。“

沈浚齊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不敢了,真心不敢了。”

他終于把一根筒子骨啃完,剛準備扔了,阿姨說:“誒,還有骨髓呢,別忘了啊,我用電壓力鍋煮了好久的,這個特別補。”

看到沈浚齊完全不知道怎么吃,陸桓把張阿姨叫過去,低聲說了句什么。張阿姨會意,過了會兒,拿了根吸管過來:“浚齊,用這個試試。”

沈浚齊吸了一嘴的油脂。

張阿姨開始收拾桌子了,沈浚齊嘴一抹,對陸桓說:“晚上我給你咬吧,讓你體驗一下豬油味的服務。”

陸桓抱著胳膊:“我不介意。”

沈浚齊剛一說完,看到陸桓的眼神就覺得后悔了,他們上一次的服務還是在金悅酒店那天,他雖然生澀,陸桓卻異常滿意,后來的幾次接觸,都因為外在因素沒有實踐第二次,今晚倒是給了陸桓一個好機會。

行吧,沈浚齊認了。他本來就是陸桓的情人,床上該說什么該做什么,從來不是他說了算。

“你的工作簽證已經辦下來了?”

“嗯,已經辦下來了。”

這是沈浚齊時隔三個月之后,再一次接到沈國峰的電話,不久前他剛剛從蘇黎世聯邦理工畢業,并順利入職一家機械制造企業。

“辦下來了也不打個電話。”

沈國峰的語氣有些埋怨:“是請律師幫忙辦下的嗎?”

“是公司請的律師。”

“哦。”

自打沈浚齊出國之后,沈國峰便很少和沈浚齊聯系,多半時間是沈俊杰在飯桌上,告知他沈浚齊的近況,比如去了哪里實習,論文進展如何,室友是哪國人。其實這種情況在沈浚齊剛出國的那兩年也是沒有的,那兩年里,沈浚齊沒有回過國,也從未接到過來自家里的一通電話。

沈俊杰也想聯系沈浚齊,但是在沈國峰的強壓之下,只有作罷。

也就是這兩年,兄弟二人聯系才頻繁了些,辦工簽的事情,正是沈俊杰告訴沈國峰的。

“早知道瑞士找工作這么艱辛,就該讓你回國了。”

沈浚齊說:“還好。”

沈國峰說:“哎,浚齊,還是早點回國吧,國內大把的機會,不比瑞士好?你還準備在那邊安家?”

沈浚齊說:“有這個想法。”

沈國峰在那頭又嘆了一口氣。

今天的沈國峰,情緒有點不對。

接到電話時,沈浚齊便察覺到了,不過他向來是不說便不問的性格,從同學到家人,都是如此。

通話涼了一會兒,沈浚齊聽到那邊的沈國峰又嘆了幾次氣后,開口問道:“你在那邊是交了男朋友嗎?”

“沒有。”

“不考慮找一個?”

沈浚齊握著手機的手突然捏緊,許久,才回道:“沒有。”

“該找一個了,你也二十四了……”

沈國峰又絮絮叨叨地說著,哪個朋友的兒子結了婚,哪個老鄰居得了孫子,沈浚齊也摸不淸他到底想表達什么,干脆簡單明了地用一句話,結束了這次通話。

“爸,已經過去七年了,我沒有什么想法了。”

那邊的絮叨果然停了。

然后,他聽到沈國峰長嘆一口氣:“浚齊,不管是我還是你哥,我們都希望你過得好……”

沈浚齊有點想笑,也不知道是該笑沈國峰,還是笑自己。

偌大一個家,唯二對他好,希望他過得好的人,自己卻傷他們最深。

“你媽總說,這次你回來了,要給你介紹對象——你還記得陸桓陸總嗎?那次我陪老陸總去打高爾夫,陸總也在,他說有一次在機場遇到你,本想請你一起吃飯,結果你感冒了。老陸總還問了你的生日,說你和陸總再合適不過,等你回來,兩人可以見一見。”

“爸,你別說了。”

不管是閑聊還是有意做媒,沈浚齊都無法忍受從沈國峰嘴里說出這些話。有了那件事在前,沈浚齊不得不去揣測沈國峰這么說背后的意圖。

他掛了電話,向后倒在了床上,用手臂遮住了雙眼。

七年了,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已經七年了。

從懵懂少年到步入社會,七年前的陰影,依然沒能讓他徹底走出去。

這個陰影來自于他自己。

沈浚齊覺得自己是變態,是混蛋,是無法被寬恕的罪人。

他破壞了沈俊杰的婚禮,用自己藏了好幾年的秘密。

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讓時光倒流七年,去摧毀那一刻的自己。七年前沈俊杰結婚的那晚,酒精摧毀了他的理智,在跟著人群涌入新房的時候,他撥開人群,抱住沈俊杰,幾乎是崩潰地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現場有些混亂,幸好沈國峰在場,才讓這場背、德的鬧劇變得不那么駭人聽聞——

沈國峰收養的小兒子愛上了自己的嫂子,在婚禮上大鬧,被沈國峰趕出了家門。

外界是如此傳言的。

沈浚齊大受打擊,而更讓他無法接受的,卻是沈俊杰和他妻子焦琴的原諒,甚至在他出國之前,焦琴還特意替他準備了過冬的衣物。

沈浚齊躺在床上,再一次強迫自己忘掉這一切之后,拿過了一邊的手機。

他給沈國峰發了一條信息:“爸,哥和嫂子的恩情我一直記在心里,我會守護他們的小家庭,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都不允許破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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