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臉上位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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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浚齊說:“說不定我這一個月里,你就給我升職了呢?”
袁橋心里又罵了一聲做夢,不過看到沈浚齊不像是開玩笑,以為他和陸桓之間出了什么問題,著急著要找份工作留個后路,便隨口說:“那行,下周一來上班,我先給你說清楚了,別到時候喊著太辛苦,撒手不做了。我們這里不招待小少爺,來了就是要干活的。”
沈浚齊說:“搬運酒水零食,偶爾充當一下保安,我還是能做的,再重一點的活,我就干不了,不過我想對酒吧而言,也不至于天天搬進搬出吧?
袁橋的酒吧招的搬運工人本來就是個雜務工,進貨的時候搬搬東西,有活動的時候搬搬器材,閑下來的時候,多半被派到保安那里幫忙看場子了,也不算傳統意義上的用力氣吃飯。
若是沈浚齊一口答應,袁橋心里還會有些別的猜測,可是看到他討價還價,反而覺得沈浚齊是有那么點真心是來找工作的。
他并不認為沈浚齊會一直干下去,不過對他而言,一個若無緊要的職位換一個今晚的機會,劃算。
袁橋說:“我該說的都給你說了,你一定要去,那就去,我答應你的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也要做到。
沈浚齊說:“沒問題,今晚我會找借口不去。”
“證據呢?”
沈浚齊說:“你會收到證據的。”
沈浚齊回答得太快,袁橋擔心有詐,沒想到一分鐘過后,他的手機照片里,又同步了一張照片,這次卻不是臥室或者是衣服的照片,而是紅腫的腳踝。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袁橋嘴上罵著,動手把照片流給關了。
搞定了這邊,袁橋驅車去了27號公館附近。這種聚會,陸桓一定會帶人出席的,一來是面子,二是擋一擋那些撲上來的狂蜂浪蝶,沈浚齊去不了,那么能去的就只有他。
下午五點十五分,電話果然來了,陸桓讓他到27號公館附近來參加一個聚會,穿著正式一點。
袁橋早就把衣服換好了,接到這通電話,滿心期待地去見了陸桓。
下午五點三十分,穿過一片樟樹林,袁橋來到27號公館的大門口,把身份證遞給了門口看守的保安。
保安查驗過后,打開了鐵門:“請進。”
27號公館是一棟民國時期的洋房,后來被現主人買下后,改造成一個小型的私人會所,用來承辦各種內部的聚會。主人和陸桓很熟,請了新廚師或者有什么新玩意賞玩,都會叫上陸桓。這一次,則是主人花了大價錢拍了個瓷器,這宗拍賣上了新聞的,主人也希望借此造勢宣傳一下他新開的兩家高檔餐廳,所以這回宴會是半公開的,有公關公司參加。
袁橋進去后給陸桓打了電話,陸桓的電話一開始沒接通,等再一次撥打時,袁橋問了一句你在哪里,卻聽到陸桓問他:“你怎么來這么早?”
袁橋本身心里有鬼,聽到陸桓這個明顯質疑的問題,眼皮子一跳,說:“我——我就在附近。”
“衣服換了嗎?”
袁橋支支吾吾:“我今天晚上也有個聚會,所以一早就換了衣服……”
那邊靜了一會兒,然后袁橋聽陸桓說:“你上樓來。”
混過去了嗎?
袁橋有點疑惑。相處這一年以來,他從未騙過陸桓,陸桓也從未懷疑過他什么,細細算算日子,好像是沈浚齊到來之后,才出現了今天這種局面。
袁橋忿忿不平地上了二樓,沈浚齊不僅是個狐貍精,還是個災星!
災星的影響一直持續到了宴會進行時,陸桓和他的私下交談只有三句,一句是我等會兒有事要提前走走,你可以繼續去參加你朋友那邊的聚會,一句是,等會兒讓司機送你去,最后一句,是讓他最近低調一些,在外面社交的時候,不要提及陸桓。
三句話,每一句,都戳中了袁橋的心。
他覺得自己失了寵,又擔心等會兒被戳破了謊言,整個人恍恍惚惚地,最后連陸桓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人一恍惚,疑心病就特別重,他躲到衛生間,給沈浚齊打了個電話:“你是不是告訴陸桓什么事了?”
沈浚齊的語氣聽起來很輕松,一點都不像是傷員:“我告訴陸桓?我為什么要告訴他?我和錢過不去嗎?”
“你——”
沈浚齊又說:“那十三萬我已經花了,提了輛車,然后在醫院掛了個號,多謝。”
明明應該是安慰的話,袁橋卻聽得想吐血。
沈浚齊突然問:”你現在在27號公館?陸桓幾點給你的電話?你幾點到的?”
袁橋沒好氣的說:“他給了我電話后,我十五分鐘之內就到了。”
袁橋聽到沈浚齊在那邊嘆了口氣:“我就忘了提醒你這一句——”
袁橋怒了:“沈浚齊,想這餿主意的人是你!就因為你,我還得偷偷給我朋友發信息,讓他們去辦一場聚會搪塞陸桓!”
“是嗎。”沈浚齊說,“那我再提醒你一件事,把你和我的所有通話記錄刪掉,然后讓你朋友等會兒打個電話過來催你去聚會。”
老狐貍!
袁橋就像作弊的小學生,躲在把消息和語音記錄清了,然后裝模作樣地回到二樓宴會廳。
陸桓在宴會廳里等他。
”你剛剛做什么去了?”
袁橋打了一肚子腹稿,可惜看到陸桓銳利的眼神,立馬慫了:“我——去衛生間——”
他越來越結巴,幸好救命的電話及時趕到,他沖陸桓晃了晃手機,躲到一邊接電話。
“對對,我這邊有事——嗯——等會兒來——你們先玩——”
陸桓在他背后說:“不用了,走吧。”
他回過頭看了眼陸桓,看到陸桓抬起腕表看了下時間,說:“我有事,要去趟醫院。”
現在是六點三十分,離宴會開場僅十分鐘,室內溫度二十三度,而袁橋的心,卻是涼颼颼的。
沈浚齊想,他應該倉皇而逃的,這樣,就不必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模樣。
可是他卻一步也沒動,他后來幾乎是用掐進指腹的力氣,才把那塊創口貼撕下來,黏到了脖子上。
他必須得面對。
走出衛生間,張阿姨手里拿著一個盒子正在找他:“浚齊啊,我找了個合適的盒子幫你把表裝起來了,這盒子是我以前用來裝雪花膏的,香香的,你放在柜子里,又能當熏香,又方便收拾。”
“謝謝張姨。”
沈浚齊這表是機械表,平時不戴的時候多半放在搖表器里,沈浚齊看到陸桓的書房里有閑置的搖表器,本來打算等會兒拿過來用,現在卻換了主意。
盒子八厘米見方,不僅可以放表,剛好也可以塞下沈俊杰的那張卡片。這些是沈俊杰給他留下的唯二的東西了,他不希望再被別人發現,特別是陸桓。
這是他一個人珍藏的秘密。
沈浚齊回到衣帽間,把箱子打開,拿出證件袋,把那張卡片取出來。
卡片表殼的燙金因為長時間的摩挲掉了不少,沈浚齊一手捧著這張卡片,另一開盒子,把表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把卡片放進去。
沈浚齊實在是太小心了,反而讓卡片的邊角在盒子邊緣磕了一下,他手忙腳亂地把卡片接住,卡片在他手中攤開來,露出里面的字跡。
沈俊杰字體方正,字也大,一張卡片塞得太滿,觀感十分不好。沈浚齊卻已經習慣了沈俊杰的筆跡,他的性格也和字體一樣,一板一眼又較真,年少時被老師諷刺笨拙,進公司后被沈國峰痛罵迂腐,他都會認認真真那些話記下來,一字一句對照著改。
沈浚齊在地毯坐下來,把這一百多個字又看了一遍,他看得很細很慢,心情也隨之波動著。
這不是沈俊杰送給他唯一的生日卡片和禮物,卻是他留下的唯一一份。出國前,沈浚齊床底下的那些寶貝便被沈國峰付之一炬。那天沈俊杰不在家,沒人護著他,他只有眼睜睜看著那些東西,在沈國峰和他妻子的謾罵中,被火舌吞沒。
而他并非一無所有。
沈浚齊拿起那張卡片,輕輕吻了一下。
是的,只要有回憶在,無論前方的道路多么堅信,他都會走下去。
他把卡片和表放回了盒子里,放在了柜子的深處,其余的行李也一并整理好,昨天新買的衣物拆了標簽,該入柜的入柜,該送去干洗的送去干洗。一個人過慣了,他很擅長打理家務,整理好衣柜后,還下樓去散了會兒步。
張阿姨讓沈浚齊早點回來,說陸桓會回來吃晚飯,沈浚齊就沒走遠,在附近的公園走了兩圈,然后打算回家。
一輛巡洋艦從他身邊滑過,緩緩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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