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臉上位

59.葬禮

他靠臉上位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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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沈浚齊瘋了。

雖然這種事情她一個外人不好摻和,看到沈浚齊明顯不是開玩笑的表情,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你確定?”

沈浚齊撐著臉,手指在桌上無聊地點著:“為什么不行?我好像聽說,他以前經常提到我?”

陳蕓無言以對。

如果沈浚齊問的是,陸桓是不是喜歡他,她還能回答一句別做夢,但他問的卻是陸桓是不是經常提他,陳蕓再怎么昧著良心,都不能說出一個不字。

金沙市是南方的中心,本地美人多,外來的美人更多,就算是以沈浚齊這樣的頂級相貌,也不可能在長居國外的情況下,在金沙市這么有名。

他的出名,正是因為陸桓。

陸桓從不在對外談論自己的私生活甚至是愛好,唯一一次,便是沈浚齊。那次他接受雜志采訪,被問到最美妙的一次出差體驗,毫不猶豫地提到了那次在飛機上遇到了沈浚齊。

他用了一個詞,可惜。

這個詞后來被大作文章,有人說是陸桓可惜在機場時沒能約上沈浚齊一起吃飯,有人說陸桓可惜這旅途沒能更長一點,還有人說,陸桓在可惜沒能和沈浚齊有進一步發展。

再后來,沈浚齊有一次回國,被人拍照片發到了網上,人們才意識到,陸桓念念不忘原來是有理由的。

“你別想多了。”

陳蕓雖然罵了陸桓一句昏君,但以她對陸桓的了解,沈浚齊這就是癡人說夢,陸家在金沙市盤踞百年,是金沙市的影子政府,這一代陸家的子弟都有出息,然而論才智論魄力,陸桓是翹楚,更是這一代的中心人物。

正是因為身份地位,那些年陸桓的戀愛對象和他在一起時都帶著些不純的目的,陸桓又不是一個受人擺布和控制的人,兩次戀愛都不歡而散,后來干脆每次交往一個身份背景單純又不生事的美貌情人,純粹利益交換,樂得清凈。

沈浚齊平白無顧地冒出來,陳蕓已經大跌眼鏡了,現在竟然還想著上位,看起來竟然還胸有成竹?

沈浚齊說:“他很喜歡我的臉,我需要他的錢,足夠奠定感情基礎了,他們陸家結婚,又有幾個是真愛的?”

陳蕓回去后,對沈浚齊的印象從絕頂漂亮又絕頂慘的青年,變成了絕頂漂亮又絕頂慘的神經病。

“他真的是神經病啊!他家里人剛去世,還有一堆破事等著我擦屁股,就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還在給我說他要想辦法從備胎情人變合法伴侶!還說的那么認真?認真就算了,心里這么想的,也別說出來啊!”

程葛聽得也是一愣,隨即嘆了口氣:“行吧,他的身世已經很慘了,你也別太暴躁了,就算他是神經病,你也對漂亮的神經病寬容一點吧,而且還不知道他是真病還是假病。”

陳蕓說:“總之心理狀態肯定有問題……哎,陸總這真是被美色迷了眼,在自己身邊放了這么大顆定、時、炸、彈。他家里的事蹊蹺得很,那個騙錢的人又逃得無影無蹤,我就怕他遷怒到陸總身上,哎。”

程葛說:“這倒還好,沈浚齊現在沒錢沒勢,最多就是行兇了……他干不過陸總的。我擔心的是那些借他家里錢的高利貸,如果是單純的想圈錢還好說,如果和金沙市的地下錢莊有關系,是看準了陸總以前就對沈浚齊有意思,故意使了套,然后和他合作從陸總身上謀取什么利益,那可就不妙了啊——”

兩人對望一眼,雙方都想起來前不久那個讓金沙市滿城風雨的港口項目,這里有金沙市大佬們的博弈,還有北方的勢力,據說金沙市的地下錢莊也蠢蠢欲動。

陳蕓問:“高利貸和沈浚齊合作?怎么可能?那可是逼死他家人的兇手啊!”

程葛說:“你也說了,他是個漂亮的神經病,家都被毀了,說不定就斯德哥爾摩了。”

陳蕓皺起眉:“過幾天我去見催債公司,我會留意的,這事陸總也交代過。”

程葛說:“最主要的還是要留意沈浚齊。”

陳蕓翻了個白眼:“我已經不讓他插手他家里的事情了,剩下的,你還是去勸陸總吧。”

其實并不需要程葛去勸陸桓,在金悅酒店的頂層套房和陸桓荒唐了五天之后,沈浚齊就像是被遺忘了。

他從出租屋搬了出來,卻也沒搬到金悅酒店的頂層套房,那套套房依然是陸桓現在那位”名正言順”的情人的居所,沈浚齊就住在金悅酒店的普通套房里,每天看書看電視健身游泳,早晚下樓散步。

是冤家總得見面的,沈浚齊也沒故意避嫌,但某天晚上下樓散步時就剛好遇見了陸桓的情人。

這個情人以前是小明星,叫袁橋,后來退了圈,安心當金絲雀。

沈浚齊那天沒看清楚他的樣貌,這回在大廳里看見,就特意多看了兩眼。

越看越覺得自己和他有點像——

是耳朵有點像,都是輪飛廓反,據說是不算好看的耳相。

相經上說輪飛廓反的人叛逆,沈浚齊覺得自己是夠叛逆了的,也不知道袁橋的性格是不是隨了耳相。

他只是多看了兩眼,看完準備上樓去游泳,卻被袁橋發現了。

金悅酒店是陸桓的產業,袁橋在這里就是半個主人,從經理到保安,人人都得讓他三分。

所以在袁橋故意把沈浚齊攔住的時候,沒人上前勸阻。

“去喝杯咖啡吧。”袁橋說,“我請客,我知道你沒錢。”

沈浚齊說:“說不定我這一個月里,你就給我升職了呢?”

袁橋心里又罵了一聲做夢,不過看到沈浚齊不像是開玩笑,以為他和陸桓之間出了什么問題,著急著要找份工作留個后路,便隨口說:“那行,下周一來上班,我先給你說清楚了,別到時候喊著太辛苦,撒手不做了。我們這里不招待小少爺,來了就是要干活的。”

沈浚齊說:“搬運酒水零食,偶爾充當一下保安,我還是能做的,再重一點的活,我就干不了,不過我想對酒吧而言,也不至于天天搬進搬出吧?

袁橋的酒吧招的搬運工人本來就是個雜務工,進貨的時候搬搬東西,有活動的時候搬搬器材,閑下來的時候,多半被派到保安那里幫忙看場子了,也不算傳統意義上的用力氣吃飯。

若是沈浚齊一口答應,袁橋心里還會有些別的猜測,可是看到他討價還價,反而覺得沈浚齊是有那么點真心是來找工作的。

他并不認為沈浚齊會一直干下去,不過對他而言,一個若無緊要的職位換一個今晚的機會,劃算。

袁橋說:“我該說的都給你說了,你一定要去,那就去,我答應你的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也要做到。

沈浚齊說:“沒問題,今晚我會找借口不去。”

“證據呢?”

沈浚齊說:“你會收到證據的。”

沈浚齊回答得太快,袁橋擔心有詐,沒想到一分鐘過后,他的手機照片里,又同步了一張照片,這次卻不是臥室或者是衣服的照片,而是紅腫的腳踝。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袁橋嘴上罵著,動手把照片流給關了。

搞定了這邊,袁橋驅車去了27號公館附近。這種聚會,陸桓一定會帶人出席的,一來是面子,二是擋一擋那些撲上來的狂蜂浪蝶,沈浚齊去不了,那么能去的就只有他。

下午五點十五分,電話果然來了,陸桓讓他到27號公館附近來參加一個聚會,穿著正式一點。

袁橋早就把衣服換好了,接到這通電話,滿心期待地去見了陸桓。

下午五點三十分,穿過一片樟樹林,袁橋來到27號公館的大門口,把身份證遞給了門口看守的保安。

保安查驗過后,打開了鐵門:“請進。”

27號公館是一棟民國時期的洋房,后來被現主人買下后,改造成一個小型的私人會所,用來承辦各種內部的聚會。主人和陸桓很熟,請了新廚師或者有什么新玩意賞玩,都會叫上陸桓。這一次,則是主人花了大價錢拍了個瓷器,這宗拍賣上了新聞的,主人也希望借此造勢宣傳一下他新開的兩家高檔餐廳,所以這回宴會是半公開的,有公關公司參加。

袁橋進去后給陸桓打了電話,陸桓的電話一開始沒接通,等再一次撥打時,袁橋問了一句你在哪里,卻聽到陸桓問他:“你怎么來這么早?”

袁橋本身心里有鬼,聽到陸桓這個明顯質疑的問題,眼皮子一跳,說:“我——我就在附近。”

“衣服換了嗎?”

袁橋支支吾吾:“我今天晚上也有個聚會,所以一早就換了衣服……”

那邊靜了一會兒,然后袁橋聽陸桓說:“你上樓來。”

混過去了嗎?

袁橋有點疑惑。相處這一年以來,他從未騙過陸桓,陸桓也從未懷疑過他什么,細細算算日子,好像是沈浚齊到來之后,才出現了今天這種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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