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臉上位

80.求婚

他靠臉上位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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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葛被問住了。

好一會兒,他才說:“典當?上次他穿的那套西裝非常不錯,拿去典當應該能換不少錢。”

陸桓說:“不是,他能拿去換錢的東西差不多都拿去換了,陳蕓說他連衣服都沒剩下幾件。”

程葛說:“那我就不知道了。”

陸桓用文件夾敲敲他的肩膀:“別給我裝糊涂。”

程葛真打算裝糊涂,他知道陸桓心里有那么幾個不好的猜測,只是不想自己說出口,更不愿意這些猜測變成現實,于是他就成了倒霉的炮灰。

“我真不知道,我長他十歲,都不是一代的人了,怎么會知道他怎么賺錢?要不,你問問小吳?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最近都用什么法子賺快錢?”

小吳是陸桓的秘書,今年剛滿三十歲,勉強和沈浚齊算一代人。

小吳心里罵了句老狐貍,但是迫于壓力,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也許是撿到錢買刮刮樂中了獎?程總,上次我看到您在手機上買刮刮樂,怎么樣?中獎率高嗎?”

“還行,我中過兩千塊。”

程葛轉頭對陸桓說:“八成就是刮刮樂。”

陸桓說:“他都不出門,哪里去買刮刮樂?”

程葛掏出手機,給陸桓看他買的刮刮樂:“這不用手機就能買嗎,還需要出什么門啊——”

陸桓說:“我沒見他身上帶了手機。”

這老板真是難搞,程葛給小吳使眼色,想把鍋甩給小吳,小吳一瞧程葛的手機,果斷把鍋又甩了出去。

“還有一種辦法,在網上做直播,只要有金主打賞,日入十萬不是夢,陸總,你可以問問程總,他這手機上就有直播軟件。”

陸桓身邊的人,一個賽一個的人精,程葛心服口服。

陸桓不太了解這些直播賺錢的途徑,他腦子里想的是沈浚齊在外面勾搭了別人,但又覺得沈浚齊不太具備這個客觀條件。

他心里本來還存疑,在點開程葛手機app的那一剎那,看到屏幕嘩嘩閃過的禮物,心里的存疑頓時成了真。

小吳和程葛明顯覺得周遭的氣壓有點不對勁了。

程葛瞪了小吳一眼:都是你!

小吳毫不猶豫地瞪了回去:誰讓你把鍋甩給我的。

兩人眼神里盡是刀光劍影,卻沒發現,陸桓已經上了電梯,回到辦公室。

沈浚齊沒有手機,他只有給家里的阿姨打了電話:“張姨,他人呢?”

張阿姨說:“四點就出門了,說要回去拿行李順便請你吃飯,可高興了。”

四點?

陸桓抬起手腕看表,現在已經六點了。

張阿姨又說:“我給你們準備了消食的山楂水,你們在外面多吃點啊,吃得開心,等會兒晚上回來喝山楂水消食。”

陸桓說:“好。”

他又給司機打了電話,司機說,已經在路上了,五分鐘后就可以到。

有人在敲門。

陸桓說:“進來。”

行政部主管把行程單放到陸桓桌上:“陸總,根據剛剛會議的安排,本次考察一共——”

“發我郵箱。”陸桓拿過公文包和外套,看樣子是急著要走,“我晚上看。”

給陸桓開了快五年車,司機第一次見到陸桓到樓下等人。

他聽說后座是陸桓的新情人,是沈國峰的小兒子,半個多月前爬上了陸桓的床,可惜不太受寵,這兩天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才住進了陸桓家里。

聽外面傳聞,沈浚齊為了爬床不擇手段,風評也不太好,司機有點瞧不起他,但是今天去幫他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他好歹一個小少爺,隨身行李卻連一只26寸的行李箱都裝不滿,又覺得有點可憐。

普通人家家里沒了錢,吃幾年饅頭住幾年破屋子,生活好歹有個盼頭,可是像沈國峰這種白手起家沒什么背景的商人,一旦家破,就是從天堂跌進了地獄,而如今,人也沒了,留下的那人,生活也沒了盼頭。

念及此處,他的語氣也好了不少,在車上的時候,還旁敲側擊地提點了幾句。沈浚齊話不多,禮貌地說了謝謝。

“你讓陸總給你買幾身衣服吧。“

昨天穿的衣服弄臟了,沈浚齊今天外出,穿的是陸桓的襯衫和夾克,襯衫的袖子卷起來,露出手腕,寬大的夾克也沒拉上,手插在口袋里手動用夾克把身子裹住了,但是能裹住的地方有限,恰好就把鎖骨露出來了。

沈浚齊低頭一看,覺得挺好,不需要買新衣服,他不挑。

司機啰啰嗦嗦了了半天,用無數案例力證人靠衣裝后,又說:“有時候陸總需要你陪著出席一些商業性質的宴會或者是私人聚會,你這樣穿出去可不行。”

沈浚齊在后座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還輪不上我。”

司機說:“早點做準備比較好。”

沈浚齊考慮一會兒,想到自己可是要當正牌的,便說:“行吧,謝謝提醒。”

八萬塊錢,本來打算拿五千出來請陸桓吃飯,因為要買衣服縮減開支,變成了兩百。

沈浚齊問司機:“金沙市有什么性價比高的餐廳嗎?便宜大碗環境也不會差,大學生都愛去的那種。”

司機不知道沈浚齊要請陸桓吃飯,說:“大學生愛吃的啊,薩莉亞啊,我女兒喜歡和她室友去,據說便宜又好吃。”

車開到公司大廈樓前,司機本來準備打電話給陸桓的秘書,結果朝車外一看,陸桓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

他連忙下了車,打開了后座的車門:“陸總。”

“嗯。”

陸桓把公文包扔在副駕上了車,沈浚齊往一邊挪了挪,給陸桓讓出了位置。

“行李收好了?“

“收好了。”

“讓人送回去了?”

“沒。”沈浚齊朝后面比了比大拇指,“在后備箱。“

陸桓朝后面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后面能放下?”

“能,我就一個箱子。”

陸桓見過和沈浚齊家里破產前差不多家產的小公子,衣服鞋包少說能整理出十個箱子,就算是破了產,也不至于就一個箱子。

陸桓問:“你不是掙了錢嗎?過一個月就要降溫了,衣服不準備一點?”

沈浚齊說:“嗯,要準備的,我帶了錢,等會兒吃完飯去金沙大廈買。”

還去高級商場買衣服?

陸桓看著沈浚齊,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到底賺了多少錢?

他被沈浚齊吊著胃口,心里十分不爽,可知道自己這時就算逼問沈浚齊,也問不出什么,便說:“那你請我吃什么?”

沈浚齊說:“薩莉亞,知名意大利餐廳。”

洗漱完畢之后回了臥室,沈浚齊拿起手機。看到一溜消息記錄,終于想起來被自己半途放了鴿子的陸桓。

沈浚齊連忙點開信息,發現陸桓在快六點的時候發過來一張照片,那時候他應該已經睡著了,所以沒了下文,陸桓那張照片孤零零的掛在消息記錄里,看著竟然有點可憐。

沈浚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張照片,越看越覺得心跳加速。

放在今天清晨,這個反應必然來自于性、吸引,而在此刻,他著實感到了心慌。

金主興致勃勃的時候,他竟然睡著了???

沈浚齊不知道該佩服自己的入睡能力還是應該慶幸瞌睡蟲終于眷顧了他一次。

但他知道,事關男性尊嚴,陸桓肯定不高興。

考慮片刻后,意識到自己瀆職的沈浚齊給陸桓撥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陸桓在那邊問:“什么事?”

感覺好像心情還不錯?

沈浚齊琢磨著要不要混過去,沒想到陸桓去主動發問了:“昨晚是不是睡得挺香?”

看來還是不高興的,沈浚齊老實認錯:“昨晚的事,對不起。”

陸桓說:“這事說句對不起就算了?”

沈浚齊說;“好吧,那你說怎么辦。”

陸桓說:“你幾號休息?”

沈浚齊說:“不知道,這才剛上班。”

陸桓說:“休息的那天,給我打過電話,補上昨天的。”

還玩??

沈浚齊好奇:“你在那邊,都沒陪床的嗎?”

氣氛有點緊張。

過了會兒,沈浚齊聽到陸桓問他:“我有那么好、色嗎?”

沈浚齊心想,我還希望你更好、色點。

一個大老板,日理萬機,晚上卻連個暖床的都沒有,沈浚齊說:“好吧,休息時我給你電話。”

氣氛這才緩和一點。

陸桓說:“你別忘了。”

沈浚齊說:“不會忘的。”

陸桓說:“記住了,有空我會提醒你。”

沈浚齊再次保證后掛了電話,不到兩個小時,他便收到了陸桓提醒他的信息,讓他記得去問人事,什么時候休息。

他這份倉管的工作做六休一,休息的時間多半是在工作日。沈浚齊晚上去上班的時候,特意去問了辦公室,有沒有排工作表。

坐辦公室的是個年輕小姑娘,她偷偷對沈浚齊說:“沒關系的,你還沒錄指紋,你如果有事的話就先去辦自己的事吧,至于同事那邊,塞一包煙就行,只要有煙,他還是很好說話的。”

小姑娘說的同事,正是老倉管。

聽小姑娘這么一說,沈浚齊便知道,自己沒錄指紋之前,恐怕是休息不了了,不過小姑娘提到了倉管,倒是讓他留了個心眼。

第三天上班的時候,他特意給老倉管送了條好煙。

老倉管被辭退后,滿心憤懣,根本不想和沈浚齊交接,也不愿意透露更多消息。直到今天一條好煙到位,終于變得好說話了。

他把賬號給了沈浚齊,讓沈浚齊把倉管系統打開。

“電腦會操作,這個系統就能上手。”

zero里出入庫管理用的是電腦軟件,和點單系統以及會員系統是一套軟件,但是出入庫還是必須填寫出入庫單據,每月月底和軟件導出的臺賬一起交給會計。

沈浚齊瀏覽了一下臺賬,發現軟件上出入庫的交接人員都是工號,但是留下的紙質版出入庫單,都是真實姓名。

有這個必要嗎?

看到沈浚齊一臉疑惑,老倉管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問題多,但是倉管這事又不是什么高深的學問,沒必要挖根究底,跟著老規矩做就好。不過有種情況你要特別注意。”

沈浚齊問:“什么情況?”

老倉管說:“如果服務員拿來的領料單和他要的東西不符合,直接拒絕,但是老曾要的東西和領的東西不符合,你還是得給他,不過記得錄音。”

他抽了幾根煙,覺得今天說的夠多了,把剩下的煙夾在腋下,又走了。

沈浚齊沒見過其他酒吧的倉管方式,但是既然是為了核對才采用的電子和紙質版出入庫單,為什么一個用真實姓名一個用工號,平白無故的多一道工作流程。

他翻出上個月的臺賬和出入庫單據的第一聯,一個個對照著查了一下,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在一個顯示為高檔零食的出庫單中,電子版和紙質版的領料人,明顯不是一個人,電子版的多是服務員,而紙質版的,卻是曾經理。曾經理親自來領物料的情況比較少見,沈浚齊查了一下,多半是高檔酒水。

沈浚齊恍然大悟,電子版和紙質版的入庫單原來不是為了核對,而是陰陽單據。一個應付檢查,一個則是因為某些原因,需要用紙質版記錄,但是又不能為外人所知。

難怪曾經理聽說他是袁橋介紹來的,會這么放心。

這個倉管的位置,還真是需要一個自己人。

沈浚齊查到這個高檔零食存放的位置,準備等下班后,去倉庫里看一看。

zero淡季的關門時間是凌晨兩點,沈浚齊借口著要整理單據留了下來,然后等同事都離開后,去了倉庫。

倉庫里有監控,老倉管離開之前,告訴了他監控的位置,沈浚齊拿著單據冊走進去,裝作清理庫存,還沒走到存放高檔零食的位置,電話響了。

現在已經是半夜三點了,究竟是誰給他打電話?

沈浚齊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陸桓。

他該不會大半夜的來提醒自己去問休息的時間吧?

陸桓這兩天陸陸續續給他打過電話或是發信息,提醒他問休息的時間,頭幾次沈浚齊還哄一哄金主,后來發現這些信息好比垃圾營銷,直接復制以前的信息敷衍著回了。

沈浚齊接通了電話,果不其然,陸桓又是來問他什么時候休息的。

沈浚齊決定好好給金主解釋一番打工者如何生活不易,不料剛起了頭,陸桓便打斷了他。

“我就知道你沒時間。”

這話聽起來還正常,是陸桓和他說話時一貫的語氣。

接下來這明顯帶著酒氣的話,卻讓沈浚齊大跌眼鏡——

陸桓說:“乖乖,挑日子不如撞日子,就現在,嗯?”

沈浚齊一手拿著單據冊,一手持著手機放在耳邊,他抬頭看向角落的攝像頭,一臉懵逼。

美人總是能給人帶來好心情的,即使美人此刻只是松開了領帶和幾顆紐扣,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子。

“你沒事吧?”

“沒事。”

沈浚齊把外套交給一邊的服務生:“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明天我去前臺取。”

程葛說:“你的襯衫也濕了,后腰那一塊。”

沈浚齊回頭看后腰處的水漬:“沒關系,這是剛剛蹭上的水漬,不是紅酒,我自己能處理。”

程葛問:“你就這樣回去?”

沈浚齊沒說話,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微微的窘迫。

程葛能理解他的窘迫。從金悅酒店里如此衣衫不整的走出去,沈浚齊大概是第一個。

他脫下外套,遞給了沈浚齊:“明天來拿西裝的時候,順便把我的衣服帶回來吧。”

沈浚齊抬頭看他,眉頭微微蹙起,但他還是接過了程葛遞來的西裝。

“謝謝。”

程葛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拿著這件西裝,不由笑道:“你別太在意,成衣而已。”

“嗯。”

就好像是為了確定這件西裝是不是普通的成衣,程葛看到他摸了摸西裝的衣領和內襯,然后才把外套穿上。

“我送你下去。”

程葛剛跨出衛生間,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停住了腳步。

在他前面的沈浚齊也停了下來。

“謝謝你,但是我不準備回去了。”

他看到沈浚齊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張房卡,回頭沖他微微一笑:“我必須見見陸總。”

商場里刀光劍影十多年,程葛第一次中美人計。

他恍然意識到了,也許從沈浚齊走進行政酒廊的那一刻,這里所有的男人都有可能成為他的棋子,而他的目標從頭到尾只有一個,那就是陸桓。

陸桓的房間卻不是那么好進的。

“我說話算話,沈先生憑本事拿到的房卡,我就讓你上去。”

金悅酒店的頂樓,只有兩間套房,一間是陸桓固定使用的房間,另一間,多半是集團的高管或是陸桓的親屬入住。

陸桓那間套房是指紋鎖,此刻門是關著的,沈浚齊站在門前,不輕不重地叩了兩下門。

門很快打開了,門后站著的人卻不是陸桓。

“你是——”

門后的青年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把門關上,卻被沈浚齊用手抵住門擠了進來。

青年沒有見過沈浚齊,嚇了一跳。

“陸桓呢!你到底是誰!”

他慌張地向后挪著,被自己的拖鞋絆了一腳,后背撞在了墻上,這一撞把他撞清醒了些,他驚惶地轉過身子,左手夠著去按門邊的報警器。

“噓——”

冰涼的手指精準扣住他的手腕,身后的人壓了下來,把他摁在了墻邊。

青年又急又怕,平日里陸桓的驕縱,成為了他唯一的底氣。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身后的人湊到他耳邊,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脅迫感,語氣卻是溫柔又禮貌的。

“我是來找陸總的,請你務必幫我這個忙。”

帶著紅酒香氣的吐息落在耳邊,青年的身子突然熱了起來,雙腿也有點發軟。

“你——你要我做什么——”

一張卡片和一塊冰涼的器物順著睡袍開口的地方滑了下去。

“麻煩你幫我把這張房卡還給程總。”

“還有一個是什么?藥瓶?”

另一個東西涼涼的,貼著青年的皮膚,冷得他的身體止不住地抖了一下。

“是我給你的謝禮。”

后面的壓力驟然消失,青年連忙站直身體,從睡袍里掏出房卡和那個東西——

“表?”

表盤上的馬耳他十字雖小,青年還是一眼就發現了。

“抱歉,我身上只有這個了。”

沈浚齊退到門邊,拉開了門,沖門外偏了偏頭:“麻煩你了。”

青年懵了。

他連自己怎么走出大門的都不知道,直到聽到背后“砰”的一聲,才意識到,自己被趕了出來。

“你給我滾出來——”

他撲回門上,準備打開指紋鎖,猛地回想起剛剛背后那股冰涼的壓力,手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地縮了回來。

“你給我等著!”

青年朝電梯跑去。

都解決了。

沈浚齊脫掉外套扔在沙發上,先繞著這間套房走了一轉。這間套房有一間主臥一間次臥,兩個房間都有使用過的痕跡,看來陸桓喜歡一個人睡覺,另有一間健身房和泳池,他猜陸桓應該是個自律的人,除此之外,還有吧臺、按摩浴缸和影音室——不錯,是個會享受的男人。

沈浚齊去沖了澡,浴室里的浴袍只有一件,應該是陸桓的,為了避免等會兒引起不必要的爭端,他在衣帽間取了一件襯衫當睡袍穿上。酒柜里有不少名酒,沈浚齊挑了最少的那一只,裝進了醒酒器里。床邊的柜子上放了一管嶄新的潤、滑、劑,沈浚齊停了下來,眉毛一挑。

難怪剛剛陸桓的情人那么囂張。

沈浚齊去衛生間替自己做好了擴張,他是來和陸桓做交易的,當然要做好一切準備,讓陸桓滿意。

一切準備就緒后,沈浚齊回到床邊,掀開被子上了床,他本打算關掉吊燈,手卻在碰到開關的時候停住了。

開關下面,放著一個木制的雪茄盒。

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沈浚齊拿起那個雪茄盒,打開了它。

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以前覺得那么討厭,現在,卻又那么懷念。

“浚齊,抽雪茄不能直接吸,應該慢慢吸一口,等香氣彌漫整個口腔,這叫做抽空煙……”

熟悉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好像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沈浚齊顫抖著手,強迫自己將那些記憶拋出了腦子,然后蓋上雪茄盒,坐回了床上。

他在等一場審判。

不論結果如何,他都會下地獄。

幸好陸桓的情人沒有再來,陸桓來得也不晚,沒有留存多余的時間,讓沈浚齊在最后一絲理智里掙扎。

陸桓開門時便發現了異樣。

他脫掉西裝,扯松了領帶,隨手按下報警器,在一聲鳴笛后,去了臥室。

“誰讓你來的?”

“嗯?”

沈浚齊從書里抬起頭,臉上沒有被抓包的慌張,反而帶著一絲魅、惑的味道。

他連這聲嗯,都勾著魅惑的尾音。

那管潤滑劑里有催、情、劑——他根本用不上準備的那些技巧知識,就足以讓眼前的男人,失去所有的自制力。

沈浚齊問:“他們那里有賣煙的嗎?”

痞子男說:“那條街有香煙出售許可證的都沒幾家,zero怎么可能會賣煙。”

沈浚齊說:“我說的不是正規販售的煙,是那些外國煙。”

痞子男頓時心領神會:“還真有,而且不僅是zero這一家,zero好像也不是第一家賣的,是看到隔壁有酒吧開始賣這些外國煙后,才開始賣的。你知道,那條街都是酒吧,競爭比較大,不能落在別人后面嘛。反正我是不喜歡那些惡心圖的,但是有些愛找刺激的喜歡啊,而且外國煙我抽不慣,太淡,沒意思。”

沈浚齊說:“好的,謝謝。”

聽到這聲謝謝,痞子男眼皮子一跳。

“大哥,沒什么事吧?不就是煙嗎?”

這種私下兜售外國煙的情況,他見得多了,微商有,有的酒吧有,甚至還有些散戶守在夜店前,看到煙民就上去推銷的。

“嗯,沒什么大事。”

痞子男一心想要討好沈浚齊,問:“您還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嗎?晚上我去zero走一趟,看看到底賣的是哪國煙——”

“不必了。”沈浚齊說,“打擾你了,回家吃飯吧。”

煙酒利潤是極大的,除開假煙假酒之外,那些通過非正規途徑買賣的香煙和酒水可以稱得上是血賺。沈浚齊去點評網站上搜過zero的信息,以前普遍反應偏貴,生意也不算太好,后來價格才變得適中,加上招了幾個不錯的dj和駐唱,生意才變得紅火,因為現在生意太好,正在招聘員工。

而陸桓除了最開始給袁橋投資了一筆錢外,再也沒有第二筆投入,酒吧自負盈虧,袁橋又是心高氣傲的,不知道為了在酒吧一條街里勝出,到底在這些煙上投入了多少錢。

沈浚齊打算親自去看一看,但是,不是現在。

陸桓在金沙市的最后幾天,他得做好情人的本分,讓陸桓放心地去出差。

按照預約的時間,沈浚齊去陸桓母親朋友的工作室試了衣服,這是他第二次過來,工作室的小姑娘們很喜歡他,都喊著要和沈浚齊約照片。

他一來就被圍住了,行政看到這里完全沒法工作,罵了一句:“每次來個帥哥就這樣,還上班嗎?”

有個小姑娘說:“哪有每次,這難得來一個不是明星的大帥哥,趕緊要幾個簽名,以后可以賣錢的。”

沈浚齊問他:“不是還有個姓袁的帥哥嗎?”

小姑娘說:“他也沒你好看啊,而且他好幾個月——”

另一個女孩突然拉住她,小聲說了句什么,小姑娘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捂住嘴:“我瞎說的,誒,干活了。”

她們之中有一部分人知道袁橋和沈浚齊是什么身份,不過多數人都是不在乎的,所以也沒有用有色眼鏡看他們,但是依舊有幾個年長一點的不太看得慣,語氣明顯淡漠了一些。

沈浚齊中途去了一次衛生間,聽到轉角處有人在聊天。

“昨天那一個是不是也來了?”

“來了,是來約攝影的,說是酒吧要拍宣傳照。”

“當我們這里是影樓啊,我們這里的攝影師什么咖位,還給他的小酒吧拍宣傳照?”

“不是有金主嗎——”

“金主都移情別戀了,說不定是來蹲點的。”

“應該就是蹲點的,我看到他還找柳柳搭話,應該是想套點消息。”

袁橋來過?

沈浚齊本打算去完衛生間后把衣服領了帶回家,現在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決定用這個陪陸桓出席聚會的機會,去換一次酒吧探點的機會。

他回到工作室,對造型師說:“衣服我就先不拿回去了,免得弄皺了。還是先放在你們這里,明天下午我來你們這里換衣服。”

“好的。”

造型師打算替他把衣服掛回去,沈浚齊又說:“你等等,我拍張照。”

造型師:“拍照做什么?”

沈浚齊說:“我給別人看看。”

“行,我幫你。”

造型師以為他說的是陸桓,還特意幫著沈浚齊,用手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了衣服和明天穿搭的配飾,因為來不及做西裝,這次便在配飾上下足了功夫,袖扣和皮帶,都是低調的精品。

袁橋是開著照片流同步的,沈浚齊拍完照后回了家,覺得還差了點什么,又對著臥室拍了幾張。

沈浚齊以前玩過攝影,拍照片十分會選角度,壁燈打開,窗簾拉上,床上的被子弄得亂一點,一張照片就是一出戲。

拍完后,他給手機開了飛行模式,然后在手機上下了一個錄音app,打開后放在了床頭柜里。

這是他即將逾越那道紅線前,給自己留的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一切準備就緒后,自然就是等陸桓洗完澡出來了,沈浚齊把睡袍解開扔在了地上,裸著身子躺進被子里。

可以小憩一會兒,沈浚齊閉上眼睛。等會兒還有一場大戰,他必須留存精力。

袁橋吼道:“要做好事去大街上做好嗎??拿著雞毛當令箭,誰交代你的你叫他出來!”

那幾個男人一心要當護花使者,袁橋看著他們煩,讓保安把這幾個人趕出去,那幾個人不依,把袁橋圍了起來,袁橋好不容易擠開人群,卻發現始作俑者已經不見了。

人呢??

他還來不及細想,又被擠進人堆里,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都是亂哄哄的。

曾經理趕了過來,袁橋找不到罪魁禍首,反而怪罪起曾經理:“你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這幾天加強安保,注意不要讓人鬧事嗎?這是怎么搞的?”

曾經理正是沈浚齊請過來的,對付這種情況,比袁橋有經驗的多,他把那幾個人安撫住,用儲值卡把人請了回去。又讓服務員維持秩序,把看熱鬧的請回座位,dj換了首鼓點密集的曲子,終于蓋住了這場風波。

“是我的問題。”曾經理說,“你先別燥,說說是怎么回事。”

袁橋當然不會說自己是拿沈浚齊撒氣,結果被他又擺了一道。他說:“本來只是讓他來看看有沒有沒熄滅的煙頭,沒想到他竟然唆使客人去勸其他客人不要抽煙?”

“原來是這樣。”曾經理松了口氣,嘀咕著,“我還以為是因為那些煙出了問題。

在來這里之前,沈浚齊只說外面起了點小摩擦,是因為煙引起的,曾經理本來對煙這個字就敏感,沈浚齊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含含糊糊地一直把曾經理往賣煙的方向上引,看到沈浚齊驚慌失措的樣子,曾經理也跟著嚇了一跳,連忙跑出來看發生了什么,酒吧里鬧事,多半酒精使然,說不清更道不明,只有把人先哄住了,再來問清來龍去脈。

“那些煙?”袁橋說:“你說什么煙?”

他頓時意識到了什么,往旁邊桌上一瞧,果然發現了玉米片的袋子。

袁橋說:“這幾天也別賣了,把那些賣酒的賣煙的都請出去,安分做幾天生意。”

曾經理也是這么想的,袁橋背后有靠山,靠山都說了這些天要安分,這些天必然是要安分的,今天受了一次驚嚇,他這幾天,不想再來第二次。

他帶著領班,把這些賣酒女請了出去,有客人還在笑他,說他拿這些賣酒女的錢拿得手軟,現在趕人卻毫不留情。

曾經理微笑著,并沒有做什么解釋,借他的地盤賣煙酒,本來就是他打的幌子,除了會計等幾人,知道這些其實是外聘人員的并不多。

處理完這些賣酒女,他回到辦公室,袁橋竟然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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