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臉上位

82.初戰

他靠臉上位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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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浚齊問:“你想讓我坦白什么?”

陸桓說:“所有。”

沈浚齊說:“坦白從寬,那抗拒從嚴嗎?”

陸桓說:“你可以試試。”

沈浚齊對陸桓說:“那我真試試了?”

陸桓忍住把沈浚齊摁在后座教訓的沖動:“你信不信我把你關在家里。”

沈浚齊說:“信,你關吧,反正我是你的人,你喜歡對我怎么樣就怎樣,我也不能反抗啊。”

這人還真是油鹽不進,陸桓冷冷看了他一眼,沈浚齊挪過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問他:“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關我?”

沈浚齊的睫毛很長,側過頭的時候,睫毛就如燕子的尾羽一般,輕輕掃過陸桓的臉,陸桓伸出手攬住他的腰,四個字結束了這場露餡的騙局:“沒有下次。”

沈浚齊終于放下心來。

和袁橋不一樣,沈浚齊經歷過更多人間冷暖,臨危不懼是基本素質,但要說不怕陸桓,那是不可能的。他心里也緊張,甚至擔心陸桓一句話結束了他們的關系,幸好陸桓沒有過多追究。

至于陸桓猜出了多少,沈浚齊并不愿意去細想,他們之間有層窗戶紙,雙方都在窗戶紙的兩面互相試探著,猜測著。現在他還需求著陸桓的錢,陸桓還貪念著他的色,窗戶紙兩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而任何一個人過多的詢問和調查,都會讓這種關系失衡,從而導致窗戶紙的破裂。

那天晚上回去,沈浚齊格外地乖,跟腳小狗似的,陸桓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他的腳扭了,穿著拖鞋走不利索,拖鞋踩在地上踢踏踢踏地響,陸桓開始沒發現沈浚齊是跟著他,自己先去衣帽間換了衣服,出來后差點和沈浚齊撞上,這才發現他跟著自己。

“跟著我做什么?”

沈浚齊說:“我擔心你生氣,想和你說會兒話。”

陸桓問:”你剛在車上不是要試試抗拒從嚴嗎?”

沈浚齊說:“我后悔了。”

不論沈浚齊是怎么想的,他的臉上,明明白白就寫著,我很后悔,我不想你生氣。

在車上被沈浚齊頂撞后,陸桓心里是憋了股火氣的,即使是溫香軟玉在懷,都沒能讓那股火氣散去,但是他又舍不得對沈浚齊怎么樣,只有把那股怒火窩在心里。沈浚齊聰明,回來后就發現了不對勁,不聲不響地跟著陸桓,抓準時機哄一哄,陸桓心里的怒火瞬間就散了。

陸桓也知道沈浚齊又在耍小聰明,可他就是吃這一套,粘人聰明又美貌的情人,誰不喜歡。

因為沈浚齊的腳不方便,陸桓讓家里的阿姨把晚飯布置在臥室的小套間里,那里一般是陸桓在家里辦公的地方,連家里的阿姨都不怎么進去,現在卻成了小餐廳,辦公桌上擺著燉盅菜盤,垃圾桶里扔的是骨頭魚刺。

沈浚齊看著一桌子油汪汪的菜有點發愁。

他在國外多年,習慣了清淡飲食,住進了陸桓家里后,張阿姨也照顧著他的口味,清淡小菜和香辣油葷各一半一半。今天的菜卻明明白白告訴沈浚齊,這是一桌子補品。

陸桓看他一直在啃綠豆芽,忍不住伸筷子給他夾了一根筒子骨:“又不是兔子,吃什么素。”

張阿姨在一邊一直催沈浚齊:“多吃點,浚齊,傷筋動骨一百天,吃啥補啥好得快,以后也不會平地摔了。”

沈浚齊盯著占了整個飯碗的筒子骨嘆了口氣:“我傷的不是骨頭啊——”

陸桓指了指筒子骨的頭部:“這里有筋肉。”

沈浚齊只有卷起袖子,手拿起筒子骨開始啃。

他吃得慢,一根骨頭還沒啃完,陸桓兩碗飯都吃完了,和張阿姨兩人一起盯著沈浚齊吃飯。

陸桓說:“還敢有下次,我讓張姨做一百個豬蹄給你吃,不吃完不準睡覺,我看你還敢不敢自己把腳弄傷。“

沈浚齊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不敢了,真心不敢了。”

他終于把一根筒子骨啃完,剛準備扔了,阿姨說:“誒,還有骨髓呢,別忘了啊,我用電壓力鍋煮了好久的,這個特別補。”

看到沈浚齊完全不知道怎么吃,陸桓把張阿姨叫過去,低聲說了句什么。張阿姨會意,過了會兒,拿了根吸管過來:“浚齊,用這個試試。”

沈浚齊吸了一嘴的油脂。

張阿姨開始收拾桌子了,沈浚齊嘴一抹,對陸桓說:“晚上我給你咬吧,讓你體驗一下豬油味的服務。”

陸桓抱著胳膊:“我不介意。”

沈浚齊剛一說完,看到陸桓的眼神就覺得后悔了,他們上一次的服務還是在金悅酒店那天,他雖然生澀,陸桓卻異常滿意,后來的幾次接觸,都因為外在因素沒有實踐第二次,今晚倒是給了陸桓一個好機會。

行吧,沈浚齊認了。他本來就是陸桓的情人,床上該說什么該做什么,從來不是他說了算。

陳蕓目瞪口呆。

沈浚齊這句話帶給她的沖擊,就好比她前幾年親眼見到一個野雞公司沒借殼,就憑著一整套作假的資料順利拿到掛牌批文。

這世界瘋了。

不對,沈浚齊瘋了。

雖然這種事情她一個外人不好摻和,看到沈浚齊明顯不是開玩笑的表情,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你確定?”

沈浚齊撐著臉,手指在桌上無聊地點著:“為什么不行?我好像聽說,他以前經常提到我?”

陳蕓無言以對。

如果沈浚齊的問題是陸桓是否喜歡他,她還能回答一句別做夢,但他問的卻是陸桓是不是經常提他,陳蕓再怎么昧著良心,都不能說出一個不字。

金沙市是南方的中心,本地美人多,外來的美人更多,就算是以沈浚齊這樣的頂級相貌,也不可能在長居國外的情況下,在金沙市這么有名。

他的出名,正是因為陸桓。

陸桓從不對外談論自己的私生活甚至是愛好,唯一一次,便是沈浚齊。那次他接受雜志采訪,被問到最美妙的一次出差體驗,毫不猶豫地提到了那次在飛機上遇到了沈浚齊。

他用了一個詞,可惜。

這個詞后來被大作文章,有人說是陸桓可惜在機場時沒能約上沈浚齊一起吃飯,有人說陸桓可惜這旅途沒能更長一點,還有人說,陸桓在可惜沒能和沈浚齊有進一步發展。

再后來,沈浚齊有一次回國,被人拍到照片發到了網上,人們才意識到,陸桓念念不忘原來是有理由的。

“你別想多了。”

陳蕓雖然罵了陸桓一句昏君,但以她對陸桓的了解,沈浚齊這就是癡人說夢,陸家在金沙市盤踞百年,是金沙市的影子政府,這一代陸家的子弟都有出息,然而論才智論魄力,陸桓是翹楚,更是這一代的中心人物。

正是因為身份地位,那些年陸桓的戀愛對象和他在一起時都帶著些不純的目的,陸桓又不是一個受人擺布和控制的人,兩次戀愛都不歡而散,后來干脆每次交往一個身份背景單純又不生事的美貌情人,純粹利益交換,樂得清凈。

沈浚齊平白無顧地冒出來,陳蕓已經大跌眼鏡了,現在竟然還想著上位,看起來竟然還胸有成竹?

沈浚齊說:“他很喜歡我的臉,我需要他的錢,足夠奠定感情基礎了,他們陸家結婚,又有幾個是真愛的?”

陳蕓回去后,對沈浚齊的印象從絕頂漂亮又絕頂慘的青年,變成了絕頂漂亮又絕頂慘的神經病。

“他真的是神經病啊!他家里人剛去世,還有一堆破事等著我擦屁股,就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還在給我說他要想辦法從備胎情人變合法伴侶!還說的那么認真?認真就算了,心里這么想的,也別說出來啊!”

程葛聽到也是一愣,隨即嘆了口氣:“行吧,他的身世已經很慘了,你也別太暴躁了,就算他是神經病,你也對漂亮的神經病寬容一點吧,而且還不知道他是真病還是假病。”

陳蕓說:“總之心理狀態肯定有問題……哎,陸總這真是被美色迷了眼,在自己身邊放了這么大顆定、時、炸、彈。他家里的事蹊蹺得很,那個騙錢的人又逃得無影無蹤,我就怕他遷怒到陸總身上,哎。”

程葛說:“這倒還好,沈浚齊現在沒錢沒勢,最多就是行兇了……他干不過陸總的。我擔心的是那些借他家里錢的高利貸,如果是單純的想圈錢還好說,如果和金沙市的地下錢莊有關系,是看準了陸總以前就對沈浚齊有意思,故意使了套,然后和他合作從陸總身上謀取什么利益,那可就不妙了啊——”

兩人對望一眼,雙方都想起來前不久那個讓金沙市滿城風雨的港口項目,這里有金沙市大佬們的博弈,還有北方的勢力,據說金沙市的地下錢莊也蠢蠢欲動。

陳蕓問:“高利貸和沈浚齊合作?怎么可能?那可是逼死他家人的兇手啊!”

程葛說:“你也說了,他是個漂亮的神經病,家都被毀了,說不定就斯德哥爾摩了。”

陳蕓皺起眉:“過幾天我去見催債公司,我會留意的,這事陸總也交代過。”

程葛說:“最主要的還是要留意沈浚齊。”

陳蕓翻了個白眼:“我已經不讓他插手他家里的事情了,剩下的,你還是去勸陸總吧。”

其實并不需要程葛去勸陸桓,在金悅酒店的頂層套房和陸桓荒唐了五天之后,沈浚齊就像是被遺忘了。

他從出租屋搬了出來,卻也沒搬到金悅酒店的頂層套房,那套套房依然是陸桓現在那位“名正言順”的情人的居所,沈浚齊就住在金悅酒店的普通套房里,每天看書看電視健身游泳,早晚下樓散步。

是冤家總得見面的,沈浚齊也沒故意避嫌,但某天晚上下樓散步時就剛好遇見了陸桓的情人。

這個情人以前是小明星,叫袁橋,后來退了圈,安心當金絲雀。

沈浚齊那天沒看清楚他的樣貌,這回在大廳里看見,就特意多看了兩眼。

越看越覺得自己和他有點像——

是耳朵有點像,都是輪飛廓反,據說是不算好看的耳相。

相經上說輪飛廓反的人叛逆,沈浚齊覺得自己是夠叛逆了的,也不知道袁橋的性格是不是隨了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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