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玥點了點頭,“我忘記了。”
“真的?”寒星眨了眨眼,“那怎么辦?我是繼續當周蘊和你新婚燕爾呢,還是當成準新郎和你成親呢?”
“等!”韓玥無奈的撫了撫額頭,“我只想著如何退周了!確實忘記這一茬了。”
沉默了片刻韓玥又道:“實在不行,你就退婚吧!”
“想都別想!”寒星搖頭不止,“你沒聽你二哥說,不要對周蘊報太大希望!若是你喜歡周蘊這個樣子的,我假扮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的。至于楚國太子什么的,他們再找個人就行了。反正我也沒有什么實權,當不當的也沒什么關系。”
“打住!”韓玥蹙眉,“先別說那么多。看大周的反應再說。”
“你怎么都不看我?”寒星側頭看著韓玥,“是不是害怕把我當成周蘊了?你和周蘊一起也這樣嗎?”
“嗯!”韓玥點頭,“我們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噢……”寒星似信非信的松開了韓玥的手。
“對,就是這樣。”韓玥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都要端莊大方矜持有禮。”
“那你入國公府的時候為何主動牽我的手,還一直牽著不放?”
“因為你的手……”韓玥說著望了一眼寒星,“你爹知道了嗎?”
寒星搖了搖頭:“一般人看不出來的,我爹還沒顧得上看我何況一個小小的手指,回去幫我準備個假指手套吧……”
“嗯!”韓玥點了點頭。
元月初八。
韓都鐘鼓齊鳴,正式早朝開市!
位于東郊的大周軍營的二皇子周茗不到午間就收到線報。
“韓瑯召集早朝,文武百官齊聚。早朝后韓瑯率領四大國公和護國長公主及三殿下坐花車游行韓都鬧市向民眾賜福!”
“我們的人親眼所見三殿下和護國長公主共乘一車,有說有笑相敬如賓……”
“沒看錯?”
坐在帥案后的大周二皇子周茗愁眉不展。
這些日子他一直惴惴不安的。
當初知道周蘊要來韓都和韓玥成親,他就向周皇請旨率兵前來護衛以防不測。
周皇不但答應了,還給他派了十萬大軍。
五萬大軍就從東到西打遍了韓國,這次十萬人的同意他懂。
特別是半道上,周皇又給他下了密函,韓玥是亂星,設法破壞兩人大婚,除掉韓玥。
只是他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天才到。
可喜的是,大婚真的沒完成。可氣的是出事的竟然是周蘊,韓玥只是被人擄走,重傷不醒的卻是周蘊。
逼著東方朔月說了真話,得知周蘊救活的希望渺茫,周茗一開始是十分難受的。不管怎么說周蘊都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打心里他不希望周蘊死的。
思慮了一夜他便要求帶周蘊回大周。可是東方朔月卻說周蘊肺腑受損經不起長途勞頓,那樣會立馬要了他的命,不如就留在韓都救治還有一線希望。
這一線希望有多大,東方朔月沒有說。
又是一夜未眠,軍師見周茗如此便勸慰長痛不如短痛。肺腑受損神仙難醫,三殿下怕是挺不了多久,不如實話實說看陛下如何應對。
周茗當即給周皇寫了急信,信中滿是悲情,表示周蘊命不久矣。
周皇回信,即刻護送周蘊回京!
“明知道重傷經不起長途勞頓,陛下依舊讓護送三殿下回京,陛下的意思不言而喻了吧。”
軍師的勸諫下,周茗連夜入宮索要周蘊。
東方朔月卻告訴他,已經給他投了毒,只要他再給他撒一點點藥粉,他就會毒發身亡的。
周茗被唬住了,無奈之下只送了一個空的靈車回京。
他覺得這樣既不違了圣意,也顧念了手足之情,等周蘊真的沒了,他再送回去也不遲,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重要的是還保全了他自己。
只是一直過去了好幾日,周蘊都沒有咽氣!他就越發的焦慮了。若是靈車回到皇城周蘊還沒咽氣,他就罪犯欺君了。
前日他又莫名的被撒了一身的花粉,想起了東方朔月說他中毒的事。這兩日隨行的太醫一個時辰一次的幫他診脈查看,生怕他毒發身亡了。
聽到線人說周蘊還活著,他頓時如坐針氈。
雖然是得了周皇的受意但是事情卻是他辦的。萬一周蘊真的活著,他該怎么辦……
周蘊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不過那個韓玥也回來,他去說說就說是他們父皇的意思,或許周蘊心情好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可是就算過了周蘊這一關,皇后那邊也不好過,總不能也和皇后說是他們父皇的意思,那他父皇可就饒不了他了,左思右想的這陷害手足的黑鍋他背定了……
正當周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難安的時候,守軍又來稟告。
“二殿下,不好了,三殿下帶著韓國護國長公主已經去了北邊的營地。三殿下手持調兵虎符已經將他的四千親兵帶走了!那些三殿下的親兵見三殿下和護國公主一同前來,齊呼三殿下安康,護國公主安康!軍中一度激憤。三殿下的人直接跟走了,全然不顧軍法!”
這么快!
周茗覺得胸口堵的慌下一刻周蘊是不是就會指著他腦門質問他有沒有把他當兄弟?為何盼著他死!
他真的冤啊!
怎么辦?
主動找周蘊言和?那他帶這么多人來韓都又是為了什么!
不去言和,難道真的要和周蘊兵刃相見嗎?那他們的母后肯定不會饒了他的!
前面是命定的皇太子,后面是他們母后的寵兒,就連周荇這個小公主的命都比他好!自小到大他這個不受寵的二皇子真的就是爹爹不疼,娘親不愛的。要不然這樣不招人待見的差事怎么就交給他辦了呢!
也怪他自己賤,非要請旨前來。真是自己坑了自己。
他到底該怎么辦?
要命的是辦不好他父皇以后肯定再也不會重用他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以后的日子真的就很艱難了!
就在周茗胸口發堵感覺萬難之時,線人一路急奔了進了營帳:“二殿下!大事不好了!三殿下帶著人剛走,楚軍就從西北攻來,已經占下北邊的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