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呂云飛終于松了一口氣,久違的微笑也回到了臉上,看著蕭遠山那一副看著趙錢孫深仇大恨的樣子,笑了笑道:“他們不用殺,我有辦法讓他們忘記今晚發生的事!”
“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蕭遠山冷浚的看著呂云飛,在他看來,呂云飛所說的辦法,無非就是威逼利誘之類的。
“蕭老叔可曾聽說過搜魂大法?”無視著蕭遠山的表情,呂云飛不緊不慢的說道。
“搜魂大法?!”蕭遠山不禁皺起了眉頭,聽起來似乎很是歹毒,不過這名堂他倒是確實沒聽過,所以想了半晌之后,也只能搖了搖頭,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了呂云飛。
“既然蕭老叔未曾見過,那小侄今天就讓蕭老叔開開眼界,嘿嘿。”呂云飛怪笑了兩聲,便蹲了下去,在蕭遠山疑惑的目光中將趙錢孫扳扶了起來,伸手解掉了暈睡穴。
“呃。。。。。。。。”一經解開穴道,趙錢孫便當即迷糊的醒了過來,腦袋間或是尚有些迷糊,看到呂云飛在旁張口便想詢問,哪知道呂云飛的雙眼卻突然間出現一種奇異莫名的神光,直直躥進了趙錢孫的腦海之中,轟似乎是在做夢一般,本來還十分正常的趙錢孫,被呂云飛這么突然的施加了奇異術法,身體猛的一僵,表情立刻變得呆滯異常。
呂云飛看到趙錢孫已然中招,立刻把自己的聲音放到最為輕柔的狀態,緩緩的引導著趙錢孫道:“趙。。。。。。錢。。。。。。。孫”
如同拉線木偶一般,聽得呂云飛的召喚,趙錢孫木木的對著呂云飛應了一聲:“恩。。。”
“你今晚是來跟小娟相會的,除了小娟,你什么人也沒有見過,知道嗎?”呂云飛語調不變,依著搜魂大法中的催眠法門,對著趙錢孫誘導著。
“是。。。。我今晚只見了小娟,什么。。。人也沒見過。。。”遵循著呂云飛的引導,趙錢孫語調不清的跟著呂云飛說道。到是在旁邊觀摩著的蕭遠山,被呂云飛這種詭異的功法嚇了老大一跳,心頭更是寒氣直冒,我的天,這都什么邪門妖法啊,居然能將人整成這樣!
“很好,當你再次睡醒之后,我們之間的話你就全部忘記了!”呂云飛說完這話,便用眼神對著趙錢孫下了個暈睡的心理暗示。而趙錢孫也十分配合的恩了一聲之后,身體也逐漸的疲軟了下來,緩緩的躺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來。而呂云飛猶恐不夠,更是隨手再次將趙錢孫的睡穴點上之后,才依次將譚婆弄醒了過來,強忍著的那張皺巴巴的臉惡心,呂云飛同樣對譚婆進行了一樣的施為之后,才將那譚婆放倒了在趙錢孫旁邊。
“你這是哪門哪派的魔功?怎生如此歹毒?”看到呂云飛完事,蕭遠山再也忍不住心頭的駭然問了出來。
“魔功么?我不覺得。”呂云飛倒不在乎蕭遠山的看法,拍了拍手上那些剛才去扶趙譚二人時所沾染的灰塵,站了起來,平靜的看了看蕭遠山才繼續說道:“這門武功,乃是小侄前些日子無意間在一處大山里所得,至于出處,倒不是現下武林中的任何一個門派所有,至于歹不歹毒---”呂云飛頓了頓之后,口風一轉,朝著蕭遠山反問道:“蕭老叔,你認為用正宗少林武功去殺害平民百姓歹毒還是用邪門魔功對付那些殺人魔頭歹毒?”
“這個。。。。。”蕭遠山被呂云飛這么反將一句,腦袋當即反應不過來,遲疑了半天都沒說出個完整的詞來。
“行了,想不出就不要去想了,小侄看蕭老叔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又何必在意世人的看法呢?只要自己心中問心無愧就得了。”呂云飛對蕭遠山說的,無非也是為讓蕭遠山放下心中的那口惡氣,好讓他不再去爛殺那些對喬峰有恩的人。
蕭遠山本來就不是那種迂腐的人,聽得呂云飛這么一說也就清醒過來,心中對呂云飛的評價不免抬高了些許,假如對方真的是陰狠邪魔之人的話,以他剛才跟自己對了一掌時表現出來的武功,他完全可以輕松的將自己直接殺掉,或者用對付趙錢孫的方法那樣讓自己完全變成個白癡,又何必浪費如此多的唇舌來開解自己呢?倒是自己那還沒相認的兒子,居然能跟這么厲害的青年才俊結為兄弟,令得他很是寬慰,當下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對著呂云飛點了點頭道:“還是賢侄的話有理,如此倒是老夫錯怪了。”
“蕭老叔能如此想,小侄倒是放心了,不過小侄還有個小小請求,希望蕭老叔能答應。”看到蕭遠山已經對自己沒了戒心,呂云飛趁熱打鐵的將自己的最終目的說了出來。
“賢侄有話請講。”蕭遠山道。
“小侄還請蕭老叔代為照顧少林室山下的那對喬氏夫婦,免得他們遭人毒手。”呂云飛對蕭遠山作了一揖。
“還是賢侄想得周全,想那慕容博害我一家如此,倘若知道我蕭某人沒死,總有一天會暗下殺手,除掉喬氏夫婦,如此一來,我與峰兒恐怕將會永無相認的那一天。”想及那慕容博陰險的為人,饒是英雄如蕭遠山,都忍不住被呂云飛的話嚇了一跳,當然,他不知道的,其實呂云飛是怕他會對喬氏夫婦下殺手才對。
“此地不宜久留,還有半刻鐘,地上這對偷情的男女就要醒過來了,蕭老叔,小侄話盡于此,還請您萬事多加思慮,砌末做下那等讓我那兄弟為難之事,告辭了。”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蕭遠山也終于改變了原先必殺所有與喬峰有關系的人的想法,任務已經達成,呂云飛對蕭遠山的稱呼也終于用上了敬語。
“放心吧,我蕭遠山既然已經答應了的話,自然會作到,更何況我還想著將來有一天能跟峰兒相認呢,峰兒能有你這么個處處為他著想的大哥,是他沾了你的福氣了。”此刻的蕭遠山,才終于有了作為長輩該有的笑容,對著呂云飛也和藹的笑了起來。
“蕭老叔客氣了,如此,小侄便先行告退了。”呂云飛朝蕭遠山作了一揖,人聲剛落,人即如鬼魅般飄飛出了十多丈開外,直把蕭遠山看得眼直口呆,換做是他,出盡全力的話瞬間之內最多也就只能飄出六七丈而已,還做不到向他那樣輕松呢,感情人家剛才跟自己交手根本就沒出全力。想及此處,蕭遠山不禁一陣黯然,沒想自己花費幾十年潛心苦練,居然還比不上人家這么個年僅二十來歲的小家伙,這人比人還真的會氣死人呢!苦笑了一下之后,蕭遠山卻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舉手想要朝呂云飛的方向召喚,卻有說不出半句話來,鬧了半天,自己還沒問人家名字呢!真失敗,蕭遠山搖了搖頭,隨腳踹了下趙錢孫的臉,呸了一口:“便宜你個王八蛋了!哼!”說完人便向著與呂云飛相反的方向的夜空中飛了出去了,只是那身法遠不及呂云飛來得瀟灑,光是衣衫破空的聲音便要比呂云飛來得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