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葬英雄
耶律重元沒有懷疑呂云飛的話,蘇州城兩萬遼兵被他殺了,這次伏擊喬峰了近萬精銳也被他殺了,還有什么他不敢殺的?他現在是懊悔到了極點,為了區區幾個遼軍將領就要拿自己整個契丹族的命運搭上去,如此大的代價,即便救出人來又有何用,契丹都滅了,將領有無都已經沒有了意義,疲憊的呻吟了一聲之后,耶律重元粗粗的喘了一口氣,雙眼沖血的看著呂云飛好一陣后,始終是敗下陣來。
“我可以告訴你,但,還請你放過我契丹一族吧。”
呂云飛目不轉睛的盯著耶律重元好一陣子,是個人物,臨死都還不忘為自己族民爭取活路,放到后世,此人便是個民族英雄,呂云飛點了點頭,道:“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他耶律洪基不要來觸怒我。”
雖然沒得到完整的答案,可耶律重元已經知道這是對方的最大的讓步了,沒有過多的要求,耶律重元已經飛快的把囚禁楊惠玉的地點告知了呂云飛。
“你可以走了。”呂云飛略帶憐惜的看了眼手中的耶律重元,倘若此人非我大宋的敵人,呂云飛一定會和他把酒言歡,可惜啊,可惜他生錯了陣營,接收過耶律重元眼中那股對生的留戀的一抹神色,呂云飛狠下心來,手中瞬間用力,嘎巴一聲,耶律重元的腦袋便因為失去了頸椎的支撐而軟綿綿的聳拉了下來,一雙往日里迸發激情的雙眼也漸漸的失去了光彩。
呂云飛嘆息了一聲,伸手在耶律重元眼皮上輕輕蓋了一下,將他那沒有冥目的雙眼給合了上去。
“你是個漢子,可惜,你終究是我大宋的敵人。”呂云飛自言自語的說了這句話之后,伸手對準旁邊地地上一掌,一聲巨響過后。一個深及五尺方圓近丈的大坑被呂云飛硬生生地轟了出來。
呂云飛拿捏著耶律重元尸體的手輕輕往那坑里一送,耶律重元的尸體便像被一根看不見的線再慢慢牽引的一般。緩緩的躺到了坑內,呂云飛再雙手對著那個土坑一合,兩邊被轟飛地泥土像是被兩只巨手在聚攏一般,緩緩的向著那個深坑飛去,一陣煙塵翻滾過后,一座嶄新的墳墓出現在了呂云飛和林弈兩人面前。
“還缺個碑文。”呂云飛喃喃的說完這一句之后。伸手對著八丈開外的樹林一伸。
祖師爺要干什么?林弈一陣發蒙,莫非祖師爺想要用功力強行拔一截樹干過來做碑文?這也太扯了吧?這里離那樹林子有八長距離,別說是扯,就算是一掌拍過去,換成是自己地話。那掌風能不能觸及那片樹林都還是個未知數呢,一陣搖頭之后,林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祖師爺一定是想做別的事!
呂云飛輕輕的閉上了雙眼,說實話,他也沒什么把握在這么遠的距離把功力作用的樹木之上,這完全就是一個嘗試,嘗試著把剛才自己所陷入的那個意境在次發揮出來。
夜風淡淡的拂過呂云飛地額頭。呂云飛心神一如那輕慢的夜風一般,漸漸的沉寂了下去,耳中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之外,就只剩下林弈那略顯得有些粗重地呼吸。整個世界又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林弈的呼吸再次粗重起來,就是這種感覺,先前祖師爺與遼軍弓騎和藤甲刀兵對戰之時就是這樣的,那安靜得讓人快要窒息了的感覺就是現在這種,仿佛祖師爺瞬間與天地同化為一體一般。讓人生不出來撼動的感覺。實在是太憋悶了。
呂云飛對眼下自己所進入地那種感覺并沒有感到有什么地歡喜和厭倦,他只是覺得。似乎,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那般自然,天地間的一切本該就是由他所掌管地一般,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順應自然而已。
就在林弈都快要被窒息過去了之時,呂云飛動了,手上輕輕虛空一抓,遠處傳來一陣嘎嘎巴巴的聲響之后,一株高及兩丈有余,粗近兩名男子腰身一般的大樹,像是受到呂云飛的牽引一般,掙扎著抖動起渾身的枝葉,一這簌簌的聲音響起,整株樹木終于從那深固的地表之下抽出了它的下盤,那是一大束如爆炸狀長僅五尺有余的巨大根須,覆蓋范圍之大,幾近方圓兩丈的距離。
林弈快要被眼前這瘋狂的事給震暈過去了,就算讓他把一株這么大樹木拔起來,也不見得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祖師爺做到了,而且是在八丈距離開外用功力牽引出來的,這比什么事都更有震撼力和說服力,這簡直就不是人力可為,天哪,這世界實在太瘋狂了,到底還有什么事是祖師爺做不到的?林弈失神的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巨樹,嘴巴張得大大的,都可以放進去兩個雞蛋了。
呂云飛沒去看林弈此時的表情,依然專注的盯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樹,待那株大樹離自己還有兩丈左右距離之后,便放松了對那大樹的控制,空出另一只手來,對著那大樹一陣揮動,道道巨大的掌刀形的真氣過去之后,整株大樹便被迅速的切去整個枝干之上那些大的小的分支,再隨手一揮,那巨大的跟須便被那道巨大的掌刀給切落在地上,像是激光切割后的一般,那大樹的主干露出現下面那大便橢圓的光滑的切面。
“好了,該是最后一步了。”呂云飛叨念了一句之后,控制著那株樹干的左手輕輕往上一抬,樹干也被托高了起來,右手使勁之下,兩道比之先前更是巨大的刀光同時切向了那株樹干,刀光過后,只余下一塊非常對稱,非常光滑的長近一丈,寬近一尺,厚約一指的巨大木方。
呂云飛左手一招,那巨大的木方便被虛空牽引到了耶律重元的墳前,呂云飛左手一壓,那巨大的木方便被重重的壓進去了大半,只余下外露的不到六尺高度的木方。
一陣木屑紛飛之后,呂云飛收指而立,停了下來。
“契丹第一英雄耶律重元之墓,呂云飛立。”碑文很簡單,一是呂云飛不會寫,二是呂云飛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
看了看那墳墓之后,呂云不禁暗嘆,作為敵人,我已經夠尊重你了。
“走吧!”呂云飛重重的拍了下還在發呆中的林弈。
后者立刻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看著滿山遍野殘缺不全的尸體,有些愕然的道:“祖師爺,那些……
呂云飛惱怒的伸手戳了戳林弈的腦門道:“咱們不是仵作,咱們是來殺人的,呃,咱們是來救人的,這些遼人死了難道還要咱們幫他們收尸嗎?你這么多空閑時間你來做怎么樣?我不介意的。”
林弈一陣躲閃后,慚愧的低下了頭,自己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又亂發了善心了,眼看呂云飛暴怒,連忙岔開話題道:“呃,不管他們了,不管他們了,祖師爺,你剛才那招好厲害哦,你還是……還是我的祖師爺嗎?”事實上,他想說的是,你還是人嗎?只不過看到呂云飛似乎心情不佳,聰明如他,怎么會想去觸那霉頭呢。
呂云飛皺了皺眉道:“別太吃驚了,事實上那招我也是剛學會的,而且不是說用就能用的,即便是我,要用出那招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等你以后突破了境界之后你就能體會到那種的感覺了,對了,剛才我進入意境之后好象發現你很難受的樣子,是嗎?”
林弈想起剛才那種如同背負著一座大山的感覺,心有戚戚之余,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的,剛才祖師爺發功之時那種感覺,都快讓人喘不過氣來了。”
呂云飛笑罵著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什么發功不發功的,你當是特異功能還是街上那些賣大力丸的,也太難聽了吧?”
“特異功能?”林弈不明白這是什么,但大力彎他還是知道的,聽得呂云飛這么一說,連連搖頭道:“不是的,弟子不是那個意思,弟子只是比方一下而已,不過那感覺真的好難受,就連逍遙子師傅還在世的時候,弟子都未曾在他身上感覺到那種沉重的氣息。”
“真的?有這么夸張?呵呵。”呂云飛笑了笑道:“好了,不去想那么多了,時候一到,你境界一破你也能進入那種境界的,我能感覺到,你此時的瓶頸似乎也快要突破了,再加把勁,我相信你能行的。”
“是,弟子一定會把境界提升上去的。”一說到武功,林弈雷打不動的心情就活躍了起來。
“走吧,咱們得趕早救出喬峰他媳婦,去遲了恐怕會生變故。”呂云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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