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高速文字。
第二天一早起來,江晨便開始進行修煉了。他決定這兩天主要修煉九轉金身決。一來是因為他目前才剛剛進入第二重的蛻皮階段,需要鞏固境界。二來是因為此項功法能讓肉身的堅韌程度及恢復力大大加強。對于眼前的這種戰爭場面尤其適合,可以讓他的保命機會增加不少。
所以,雖然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刀法在第四重的階段停滯了好久,已經有些觸摸到第五重的門檻了。但還是果斷沒有先修煉刀法。
畢竟能保命才有可能打敗敵人,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江晨這時只是穿著褲子,上身著臥倒在地上,全身上下滿是汗水,雙手五指分開,按在地面上,整個人動也不動,全身的重量只靠雙手支撐。整個身體已經完全如同繃緊的弓弦一般。
這便是九轉金身決中介紹的幾種錘煉強度的方法之一,是對筋骨承受力鍛煉。
妖修的功法與一般的修仙功法不一樣。它們不需要打坐調息,修煉方式主要以體力運動為主,錘煉的重點也是肉身,而非內息。
這筋骨承受力鍛煉便是其中一種非常簡單而又有效的鍛煉方式。如果能夠不動用靈力和法術神通,僅僅依靠的力量,便能堅持這種狀態一個時辰而不趴下。那身體便不懼怕普通的中階法器了。
“滴答!滴答!”
汗水一滴一滴地從江晨的額頭,順著臉頰邊緣滑落下來,讓他不由感到眼睛頓時有些發酸,情不自禁地將雙眼閉了起來。
在不遠處,汪姿含望著江晨矯健的身軀,完美的身材。眼中也不禁露出迷醉的神情道:“江師兄真是厲害,不但修煉鬼道法術,又是煉丹師,現在還修煉妖修功法。最讓人驚訝的是:他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筑基中期修士了。比我們兩個天靈根的修士修煉得還快……他真的只是雜靈根資質嗎?”
“是啊!姿含,你還記得七年前我們在陰靈池比武時的情形嗎?”
萬亮亦是一臉感概道:“當年他才煉氣期四層,能夠在我們一群煉氣期六層的修士中脫穎而出,殺了當時排名第一的西門杰。已經讓我們非常驚訝了。可誰能想到,短短七年間。他不但取得了大考潛力弟子第一名。還成為了二階上品煉丹師……和他比起來,我們真是自慚形愧啊!”
“你們算什么啊!江晨給我的驚異更大!”一旁的步征更是感觸萬分道:“十年前,江晨只是一個凡人,入門一年后才修煉出靈力,成為了煉氣期一層的修士。在宗派中也屢屢被劉陽一伙人欺負。那時我便經常出面維護他。可到了后來。他不但把以前欺負他的人全打趴下了,甚至還能反過來保護我了。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什么?城主在十年前還只是煉氣期一層?”巫孝志及一干宗的修士均聽得目瞪口呆,人人臉上皆露出不信的神色。
十年時間從煉氣期一層到筑基中期,這個修煉速度,恐怕就算是圣靈根的弟子也沒這么快吧!更何況江晨還只是雜靈根資質呢。
“如假包換!此事的確千真萬確!”步征見眾人一臉不信的樣子,也急了。
他大聲說道:“你們如若不信。待此戰結束之后,回宗上魔魂峰一打聽,問任何一個人都知道此事的!”
這下眾人終于默然無語了,步征就算再怎么胡吹。也決不可能拿這種一問便能打聽到的事情撒謊。
“我看,只怕是城主的靈根表現形式錯誤吧。”巫孝志眼珠一轉道:“俺老巫知道有的修士還有一種隱藏靈根。他們表面上顯露出來的靈根,其實并非是體內的主導靈根,真正決定他們修煉的則是不為人知的隱藏靈根。說不定江城主也是這種情況。表面上看起來是雜靈根。實際上卻是圣靈根呢。”
巫孝志的話頓時讓眾人紛紛點頭。在場的宗修士均一致認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什么江晨的靈根資質如此之差,但修煉速度卻是突飛猛進,遠超普通修士。
而此時,江晨已經保持著剛才那種姿勢整整半個時辰了。
“堅持!一定要堅持住!”江晨咬著牙齒,心中暗忖道。
這個時候,他的雙臂酸痛無比,仿佛有不少蚊蟲在叮咬一般,全身的肌肉和皮膚都在不停地抖動著……全身各處,所有部位的骨節都在顫栗著。每一處筋骨震顫的力度,此刻卻是那么的清晰,痛苦一絲絲傳入他的腦海之中。
又過了半個時辰,終于——
只聽“蓬!”的一聲,江晨全身無力地摔落在地面上。
“好舒服。”
落在地面上后,一直緊繃的身體終于得到了完全放松,江晨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各處的肌肉和筋骨在經過了鍛煉后,開始了緩慢的成長。這種成長也許一兩次變化不明顯,可是鍛煉的時間長了,身體的進步就會很明顯了。
而且,更讓他感到興奮的是,身體表面的皮膚傳來癢癢的、麻麻的感覺。
江晨定睛望去,只見體表的皮膚已經開始在蛻變了,那些老舊的角質層逐漸脫落。而新的白嫩皮膚漸漸生長出來,替換了過去的舊皮。
雖然這個過程只能說是才剛剛開始,但卻已經清楚地向他揭示了:他已經徹底進入到九轉金身決的第二重——蛻皮境界了。
一旦他全身的老舊皮膚都脫落完畢,換為新生長的肌膚,那便是蛻皮境界大成了。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江晨亦是心中喜悅異常。他這時對著府內的一名佩劍守衛說道:“你用劍向我砍一下!我不開啟護罩,就用肉身抗著,試試效果!”
那名守衛是一名煉氣后期的修士,他聽聞之后,卻是滿臉驚詫地問道:“城主,您真要這樣試驗?我那劍可是中階法器啊!您僅用肉身抗恐怕不行吧!”
“我叫你試你就試嘛!砍傷了我也不會怪罪你的!”江晨微微一笑道,然后將手臂伸直。
那名守衛見江晨這樣說了,也只得硬著頭皮拔出長劍,然后對著江晨的手臂砍了一劍。
“當”的一聲,那長劍只在江晨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白印,卻是根沒有傷痕,更沒有流血。
“啊!江師兄修煉的什么功法啊?這樣厲害!”一旁圍觀的宗修士皆是為之一愣。
“你用力太小了!再來!”江晨笑瞇瞇地說道:“你如果真的把我砍傷了,還有獎勵!”
“好吧!”那名守衛見江晨都如此說了,而且剛才的一劍也的確沒能傷著江晨,方放下了心。
然后,他雙手舉起長劍,用力向下一砍……
“砰!”的一聲,那長劍如同砍中了一塊鐵板一般,竟然反彈了起來,彈得那守衛虎口劇震,長劍也“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顧不得手掌的劇痛,連忙跑到一邊,將那彈飛的長劍撿了起來。舉目一望,卻是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
因為他發現,這長劍的劍身上,竟然卷起了劍刃……
“我的媽呀!江城主的肉身究竟有多強悍啊!竟然能夠單憑就可以抗住中階法器的攻擊。”那守衛臉上頓時露出驚恐萬狀的神色,顯然眼前的事實大大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料。
“呵呵!謝謝你了!”江晨這時微微一笑,一拍儲物袋,從袋中掏出了一柄紅色的飛劍,這是他以前殺死敵人之后,繳獲的戰利品之一。
“此劍名叫烈陽劍,是一柄高階法器,就作為我賠償你那柄損壞的長劍吧!”江晨笑瞇瞇地說道。
那守衛忙不迭地接過了烈陽劍,心中也是欣喜不已,畢竟損壞了一柄中階法器,換來了一柄高階法器。這可是一筆大大劃算的事。
就在眾人驚訝萬分之時,從院外卻傳來了一個清脆柔美的女聲,那聲音急促地驚叫道:“江師兄,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