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擊敗石生
“轟——”
說時遲,那時快,這巨大的黑色彎刀已經以泰山壓頂的磅礴氣勢,向著石生頭頂壓了下去,很快便擊飛損毀了石生的幾件防御法寶,雖然它的移動速度慢了不少,但仍然輾碎了石生開啟的防御法罩,接觸到了石生的軀體。
當刀刃割開石生的法衣,以及他胸膛的皮膚時,石生真的有一種死亡來臨的感覺。
不過就在他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來臨之時,卻是眼前白光一閃,胸前的劇疼突然消失了。
睜開眼睛一看,卻見自己面前升起了一道水晶墻,原來是紫曦發動了禁制,將自己和那黑色的彎刀隔離開了。
“砰”的一聲巨響,黑色的彎刀余勢不消,重重地撞擊在水晶墻上,似乎想要打破這層屏障,斬向后面的石生。
但這由數個金丹期高手布置的禁制連金丹后期修士的攻擊都能封閉,怎么會攔不住僅僅第五重的刀法?
只聽“嘩啦”一聲,黑色的彎刀在撞擊無果之后,靈力很快就消散了。這本來就是凝氣成形的彎刀也隨即化為無數碎片,在空中消失了。
石生這時心中沮喪不已,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比江晨先開啟保護禁制,這樣一來,自己就算是出局了。
他于是立刻緊張地盯著水晶墻的另一邊,因為如果江晨也同時開啟了保護禁制,那還是平手。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江晨竟然還站在原地,雖然他亦是衣衫破碎,身上鮮血淋漓,只能一臉痛苦地倚著擂臺邊緣的柱子站立,在其頭頂上還懸浮著一塊閃閃發光的青色研臺,看上去有些怪異……
不過怪異歸怪異,但他卻的的確確還站立著。沒有倒下,也沒有開啟保護禁制。這樣一來,不言而喻,本場決斗的勝者便是江晨了。
“怎么會這樣?江晨怎么可能擋得住我雷霆萬鈞般的一擊?”石生只覺自己要發狂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輸給江晨。
不光是他,圍觀的弟子們也全都愣住了,全場鴉雀無聲。
片刻之后,率先反應過來的萬亮、步征、汪姿含等跟隨江晨征戰數月的弟子才大聲歡呼起來。為江晨的勝利高興不已。
尤其讓他們得意的是:三人一共押了四十五萬靈石,按一賠五的比率。他們的賭注一下子就變成了二百二十五萬靈石,凈賺了一百八十萬。這對于普通的筑基期弟子來說,可是發了筆橫財了。
而那些押了石生贏的弟子們,則紛紛怨聲載道,現場罵聲一片,就算石生是名金丹期老祖,也顧不了這么多了。甚至還有人在議論:會不會是石生和石巖兄弟倆見押他們贏的人太多了,故意放水輸掉比賽,想賺取這筆賭注的。
不過在場的金丹期老祖們。倒是看得真真切切,知道石生是半點沒有放水,甚至最后還是拼了老命了,要說石生為什么會敗。除了江晨突然爆發的刀法第五重外。那塊神秘的青色研臺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江晨這時剛剛把懸浮在空中的青石研收回了儲物袋中。之前在和陳道寧一戰時,他便用這從水向忠手中繳獲的青石研隔絕過敵人和其法寶之間的心神聯系。知道其對金丹期修士的法寶一樣有效。
所以,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他便祭出了青石研。意圖阻斷噬魂骨矛和石生之間的心神聯系。雖然因其是本命法寶,心神聯系比普通的法寶要強得多,但在青石研的阻隔下。卻也弱化了不少。
這樣一來,噬魂骨矛的攻擊威力就大幅度下降了。江晨在祭出一口金色的小鐘,將自己全身籠罩之后,便完全能抵抗得住噬魂骨矛的攻擊了。
雖然最后還是出了些偏差,讓那口金色的小鐘被擊碎了,他也負了不輕的傷。但卻究竟還是堅持住了,沒有觸發禁制保護。
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本場決斗勝負已分,本宗主正式宣布:勝者是來自魔魂峰的護法江晨……”
說話之人正是宗主涂俊德。
“噢!不!我不服!我沒有輸……”石生在聽到涂俊德宣布挑戰結果時,終于忍不住了,他發瘋似地拍打著水晶墻,口中大吼大叫著。當著這么多弟子的面,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堂堂一個天幽峰的金丹期老祖,竟然輸給了魔魂峰的一個筑基期弟子。這讓他如何能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石生,你冷靜一下,接收這個事實吧。其實剛才你比誰都清楚,如若不是我將防護禁制升起,你這會恐怕已經是一具尸體了。”紫曦亦是喜憂參半地勸說道。
江晨獲勝,她自然是再高興不過了,石生平素為人也的確有些張狂,挫挫他的銳氣,對于將來的成長也有好處。只是她也沒想到石生會如此接收不了被打敗的事實。
最后,還是石生的哥哥石巖走上擂臺,才總算將石生安撫下來。
在等他稍微冷靜了一會兒后,石巖方扶著石生,在余則、袁泉、石勇等一干弟子的護送下,灰溜溜地離開了場地。
“江晨,你的確讓人刮目相看啊!”涂俊德亦是一臉笑容地將江晨叫到了自己身邊,稱贊道:“能夠以筑基中期的修為,擊敗金丹初期的老祖,在宗派歷史上,你恐怕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了。對了,你那個青色的研臺是個什么東西?貌似是它讓石生的噬魂骨矛威力大降的。”
江晨心中一緊,對于青石研,他可還是比較看重的。
不過涂俊德現在問起,他又不好不拿出來。于是只得硬著頭皮從懷中掏出了青石研,然后遞給了涂俊德道:“稟宗主,這青色的研臺是我從襄陽的夷陵洞府中得的。貌似可以隔絕敵人法器和法寶的部分心神聯系。”
涂俊德聽聞之后點了點頭,手中托著青石研,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起來。
江晨見狀,心中更是發毛,生怕涂俊德看中了這件寶貝。
他腦中急轉了片刻,便決定以退為進道:“宗主。剛才弟子便是用這件青石研,阻斷了噬魂骨矛與石生之間的心神聯系,才勉強抵擋住了石生的奮力一擊的。這件法器貌似有些奇特,如果宗主需要,弟子愿意奉上!”
涂俊德一聽,愣了一下,然后便哈哈一笑,順手將青石研拋還給了江晨道:“江晨,你也說得太好笑了。本宗主難道還會要你一個筑基期弟子的東西嗎?這玩意兒應該是一件古寶,就是感覺品階低了些。只是高階法器。你們筑基期修士拿去用還能多發揮一下它的威力,我們這等金丹期修士用起就雞肋了。剛才我打量了一下,貌似它只有對神識弱于自己的對手,才有作用。你也不簡單啊!筑基中期的修為,卻有超過一般金丹初期修士的神識了。”
江晨拿回青石研后,心中頓時一塊石頭落了地。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神識為什么如此強大,那還不是修煉了《鬼衍決》,又一直勤于煉丹的作用。因此,他亦是低下了頭。故作不好意思道:“弟子也是因為經常煉丹,神識才比同階修士強大一些。讓宗主見笑了。”
“哦,我早就猜到你的神識應該不同于一般修士……”涂俊德微微一笑,然后壓低了聲音道:“江晨。我見你剛才施展了刀法第五重,這是你從哪里學到的呢?貌似宗派內因為上次大難,刀法只有一到四重啊!”
江晨心中頓時一緊,他沒想到涂俊德竟然如此心細。注意到了這事。眼珠急轉了片刻之后,他方訕訕道:“宗主,這是我在煉到第四重巔峰時。領悟出來的。威力雖然比第四重大了不少,但是貌似比真正的第五重還是差不少,讓宗主見笑了!”
“天哪!你竟然能自己領悟到第五重!這也太讓人驚訝了!”涂俊德和紫樓等一干宗派高層聽見之后,皆大驚失色。
修士們能夠學會已有的法術神通,那毫不為奇,頂多就是因為悟性不同,所耗時間有所差異而已,可是能夠自己領悟到后面的招數,那就太恐怖了一點,這就不僅僅是悟性高低的問題了,還涉及到自己獨創功法的天賦了。可以說,絕大部分修士都做不到這一點。
涂俊德和紫樓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萬分的神色。
兩人已經相交多年,一個眼神便可傳遞許多信息。此刻,涂俊德和紫樓都下定決心,此子一定要好好培養,說不定宗派的下一任宗主就是他了。
“好了!我也不多扯著你說了,估計你的那幫師兄弟,還有襄陽水家的那丫頭都要纏著你去慶祝了。你自個兒忙去吧!”涂俊德很快便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然后哈哈一笑道。
江晨亦是如釋重負,忙向涂俊德、紫樓、紫曦、蔡開偉等一干金丹期老祖行了一個禮,然后告辭離去。
臨走時他還是悄悄向蔡開偉傳音道:“蔡師叔,這次真謝謝你了!”
此次決斗如果不是蔡開偉把石生的底細向他抖得一干二凈,讓他對癥下藥,恐怕也難以取得勝利。而且饒是如此,他亦是負傷不輕。好在修煉了九轉金身決,讓他的強度和恢復力都大增,才總算能夠勉強支撐住,不至于倒下。
“看來,單憑我自己的力量就要戰勝金丹期修士,的確很難啊!”江晨這時也收斂了有些狂傲的心態。在連續殺死多名金丹期修士后,他亦是認為金丹期修士也不過如此。所以才會大膽向石生提出挑戰。
但現在回過頭想來,自己殺死的金丹期修士,不是趁別人輕視自己時,猛下殺手;就是利用了黑噬蟻后、悲酥清風等大殺器。真正靠自己的力量擊敗的金丹期修士,這石生才是第一個而已。
當江晨走進廣場的人群時,萬亮、汪姿含、步征、水月凝等人都圍了上來。眾人興高采烈地簇擁著他向城的一處大酒樓奔去,準備好好為他慶功擺酒。
王林和林風原本也想去湊個熱鬧,和江晨拉拉關系的,卻突然接到了水天準的傳音符,稱他已經回到了客棧休息,有要事要和他們商量,讓他們也趕快回來。
兩人猶豫了一下,也覺得現在江晨身邊的都是宗的弟子,自己又沒有水月凝那樣,和江晨有另一層親密的關系,湊上去只怕會遭別人輕視。不如改天再約為妙。于是便都傳音回復水天準,表示馬上就趕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