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對那錦堂一個極大贊美,那錦堂沒有理會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的目光一向看得很遠:“忠義兩全,我們出來混江湖的,入了這個門,吃了這一行的飯,這要懂這一行的規矩。祖師爺讓我們忠義兩全,我們就不能做不仁不義的事。這是祖師爺的規矩,永遠都是這樣,誰違背了這條規矩,所以就會讓自己懲罰。”
我看著我眼前的霸道的那錦堂,一股油然而生的崇敬之心,他的腦袋真是奇葩,論文論武順手拈來,同時主導到幾盤棋都得心應手。那錦堂的強勢話語權,讓本來頹勢已現的山寨注入了一個活力的強心劑。
那錦堂眸中詮釋著精明,他輕蔑的眼光看李海。
李海并沒有感到非常震怒,仿佛這一切就在他的認識范圍之內,也許就是這樣吧,出來混江湖的人,哪個人敢妄想自己未來能德圓滿的退出。
李海的聲音暗啞:“果真后生可畏!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自從用了這一個門后,就沒想到過能全身而退,只是沒想到這個事情發展的有些早了。可惜呀,可惜交給我多一點時間,整個山寨卻在我的掌控之中,天命如此,我不抗命。”說完他一副不配合的樣子,把頭靠在沙發上,一副讓我們隨便任我們處理的模樣。
曹坤有些聽不下去了,鄒著眉一拍桌子,冷冰冰的說道:“到這個時候還敢如此的囂張,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現在不殺你,只是讓你在這世上多活一分鐘。作為我們山寨的叛徒,你死不足惜。”
曹錕把手里面的瓷杯捏碎,陶瓷片尖銳的角把他手掌給劃破了,血從他手心里慢慢的滑落,他似毫無知覺,一雙黑的眼睛紅腫的盯著李海,眼里布滿血絲,全是鄙夷、憤恨,恨不得一刀把他千刀萬剮。
李海的心理素質修煉得格外過硬,有故意抬起手來做恍然狀,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本來也沒什么是要享受的,你可別可氣壞了身子。氣壞了身子山寨在后繼無人。”不知道為何為什么他對曹錕如此的惡意,可能更多來自于他無法面對曹錕的樣子,曹錕的樣子應該像曹老幫主。
我心里翻滾著,看著李海的一副嘴臉,真的想跑出去吐了,死到臨頭,還敢如此邪惡囂張,難道他不要命了嗎?還在手里面握著王牌?會在適當時間對我們進行王炸?
曹錕因為他長期受到毒品侵害,本來身子就比較弱,身體也由于氣憤微微的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半響沒有說話。面對著自己的殺父仇人,是個人都不能把自己心情平靜下來,更何況要冷靜下來跟他討價還價。
我一直都在警覺的聆聽著,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或許我的目光過于尖銳,他把目光轉到我這邊來,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頗玩味的問著:“看來小老大是個幸福的人。”
這算是拍馬屁嗎?看來他真的不是一般人,他能猜得出決定權不在那錦堂手上,但是那錦堂有巨大的能量去產生一個投票權。難道他還想從這個縫隙中逃脫升天?
那錦堂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他又打了個響指,其中一個是在兄弟從他的廚房里泡了三杯茶過來,一杯給曹錕、一杯給那錦堂
、一杯給我。
然后,那錦堂很享受的喝著這杯清茶,后把目光轉移向李海:“你這個鐵觀音味道不錯,看來最近過得不錯。既然有錢,何必還要想到更多的錢。”他說這句話自然自語。
那錦堂喝完茶里的水,字斟句酌地慢慢對立李海說:“我聽說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這大概也是能活到現在的唯一原因。你現在要好好仔細聽我說話,然后好好想一想,我是山寨的盟友,現在整個山寨的控制器已經在曹錕手上。你應該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意味著什么,如果曹老還活著的話,如果那批黃金消息可靠的話,你可能沒有膽量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我們這么近的距離范圍內,你聞到了這一批黃金的味道,窮盡一生也要得到它,我說的沒錯吧?”
那錦堂說話總是一針見血,不給對方任何一個喘息的空間,毫不遮遮掩掩的大白于天下,與其讓你去要去猜,還不讓話直接跟說出來。
李海的神情很詭異,他什么都沒有說。他只是不斷的打量那錦堂,我猜他是想再搞清楚那張到底在里面扮演什么樣的角色,我講他要搞清楚那錦堂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來主導這個事情。
“胡彪子和杜衡都已經死了,”那錦堂繼續說了下去,“你可以馬上去侮辱他們的后塵,不過我有個建議,你最好還是機靈一點,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應該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鐘之內。這個決定是否是好死亡還是壞死亡。當然也不想硬扛這場游戲,那么我只好用后面那個兄弟把你大卸八塊掉,到魚塘里面喂魚,同時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兒子我找到了,他不過就是現在還在讀書,但是我這個人不會掘人祖墳,我不會把你兒子牽扯到這件事情來。我當然不會這么做,只能這樣做真的會把事情搞得激化,而且我覺得這樣的話我和你又有什么區別呢。當然如果你把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我是可以讓你那個兒子活長命的人。如果你想讓我死,或是其中任何一個身在兄弟的死亡,那么你就真的與我們山寨為敵,當然兒子也不會得到放過,所以他現在他的命運取決于你如何說清楚,我說這句話你能明白嗎吧。”
“那你想怎么樣?”李海問。
“我需要你把這個事情來龍去脈說得清楚,”那錦堂說,“如果你答案,你讓我感覺到滿意的話,我可以讓你在懸崖里面粉身碎骨,那里有不少被你害死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算是回到了;同理,如果你交代的讓我感到不滿意的話,那么你將被五馬分尸。所以應該說擺在你面前最棘手的問題是把。你把整個設計的策劃以及我們說不知道信息全部說出來。否則你就死定了。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問題是如何能幫助你的兒子,這就開始吧。”
李海沉默了的至少5分鐘,他目光陰晴不定的望著那錦堂,或許他正在考慮這個事情的分量是如何,我感覺他更加謝謝琢磨著那錦堂。
大家都陷入沉默之中,沒有對他進行嚴刑逼供,因為這幾天沒有太多毫無意義的事情,不管他說還是不說,都難逃一死,他也是正在考慮這個事情的真實性,是否能逃出這一劫?
我敢打賭,他的想法絕對是天方夜譚。那錦堂長得帥氣逼人,但是他的樣子并不兇殘,但是他身上所散發出那種冰冷戾氣倒是讓人不寒而栗,是主宰的強者的詮釋。李海埋得最深的棋子被那錦堂一鍋端了,而且還不留任何痕跡和破綻。
最重要的是那錦堂在他神不知鬼莫的錢又到他家中,把他的保鏢和他的線人都放倒,最讓李海感到不安的是,那錦堂竟然故意等著他去拿那把不存在的槍。因此得出的結論是,這不僅僅是單純的恐嚇他,至少目前看來不是這樣,這絕對是在心理上對他施加了壓力,并且正在那錦堂的掌握之中,從心理上,第一個沖擊波就擊潰了他的防線。
李海的表情瞬間變成土白色,他目光黯然起來,他開始嗅到死亡的味道,他的身體不知不覺的往沙發龜縮著,好像在尋找著支撐點。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在不說的話,那么他唯一的兒子也這將命絕于此。
他兩天長嘆,轟然倒塌的頹廢,他緩緩的說到前程往事:“哦,我從十歲開始就開始加入山寨,曹老幫主給了我一份事情做,我本來以為這一輩子就會死心塌地的永遠跟著他干。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出現,我們去貨運一批貨物,哦,那批貨物足足有三千條黃金。按理說這批貨物是不會山寨所有,這個是軍閥的東西。既然不屬于山寨的,那么大家見者有份,憑什么他一個人想獨吞,難道他當時沒有個人私欲嗎!他當時有這種私欲,為了不把消息散布出去,他要我假裝去策劃這個事情,事情就是讓我去挑這個事,然后他就能以此為借口把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被絞殺,他給我的條件是,如果我幫助他這樣操作的話,那么我會得到一百兩兩黃金。我當時不知道為什么會鬼使神差答應了他這個條件,當策劃活動的人就是他,結果到最后他卻反咬我一口,說我鼓動和策劃這個事情的人!”
當你還說到這個時候,他的樣子是怒目金剛,緩緩的也看著眾人,輕輕地笑開。
“不用猜,我就知道你們得到的消息就是說我就是這個幕后策劃者!但是事實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他現在已經死了,沒有人證明我的話,但是我卻沒有任何遺憾。這么多年了,據我所知他過得并不是很好,難道你們不是很會奇怪發現一個問題,當年六個山寨兄弟的家雋,他每年都秘密委派送到豐厚的撫恤金到他們的家里。他為什么要去做這個事情,這些人都是叛徒,何必還要去做這方面的人情債,那是因為他心懷內疚,為什么他會心懷內疚,那是因為他心里有鬼,覺得對不起這些兄弟!他覺得不管當時殺了他們,為了這批黃金!”
曹坤再也忍不住,立馬站了起來,一腳把他踢到墻上:“放你的狗屁!死到臨頭還敢在這里胡言亂語,竟敢誣陷父親的名譽,你就是個狗,見人就咬了狗!”希望她再狠狠的踢了李海兩腳,鮮血從李海的嘴巴溢出來。
李海哈哈大笑,他拉開自己的右腿,他右腿的居然是一只假腿,用著鐵子支撐著,觸目驚心,看起來真惡心,這個時候的態度還是比較謙和的,這是他隱藏了十幾年活命的法寶之一。
“你的父親欠了我一條腿,和當初他承諾我的一百塊黃金磚塊,”他說,“如果不是他當初設陷阱害我,我今天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隱姓埋名,總有一天我想通了,為何就給他這么逍遙自在的活著,他竟然是罪惡的來源,那么一切都有個了結。所以我處心積慮的設置了杜衡埋藏在山上,我萬萬沒想到,他把黃金藏的這么深,那一批黃金磚塊我認真的打聽了,從來沒有流通在市面上,也就是說那批黃金還在他的掌握之中,我是說他就是個可憐的人,還在小閣樓里面設置重重的障礙,他是不是把黃金就埋藏在那里,我不知道,你們知道嗎?”
看到曹光暴怒的神情,我跟很多瘋子都打過交道,那錦堂也不是僅僅的嚇唬他,我知道曹坤這回是要動真格的了,李海離死期已經不遠了!
你們任何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李海的這種說辭,不管曾經發生過往種種,曹老幫主的信譽是不可動搖的,他是山寨的根,任何人都不可以去褻瀆他,誰敢去破壞這種信仰誰就必須去死。必須用他的頭顱去祭祀曹老幫主在天之靈。
眾人都非常的驚訝,誰會料到事情的結果居然會是如此,李海大笑著,又抹去唇角的血絲。他輕輕地笑著,伸手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快速的放到口中。
那錦堂用一個杯子飛快砸過去,那顆藥丸立馬滾落在地上,李海一急馬上俯身下去搶,被反應過來的六個兄弟立馬死死地控制住,想活豬一樣把他綁住,阻止他再次自殺!
那錦堂俯身望著他,臉色反應淡淡,眼里劃過一絲嘲諷:“你的死期已經到了,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我只告訴你的事情,不管哪一批財富是真是假,它也不是屬于你的。他有主人!,但不是你!”
那錦堂一臉陰厲,深深的怔住的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