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將洞察眾生卸下,心念一動,佩戴上了特殊天命蟬覺。
而后……什么都沒發生!
“也許是現在,并沒有危險降臨,故而無法觸發蟬覺的特殊效果!”
這般想著,他取出誅魔劍,猛地高高拋起。
隨后,撤去了神識對飛劍的操控,任由其自行落下。
“嗡!”
誅魔劍依舊有其靈力加持,劍身毫光閃閃,帶著一絲鋒利劍氣,直直朝沈墨頭臉刺來。
在它即將扎入身軀的前一瞬。
沈墨身形一晃,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劍鋒!
“噗嗤!”
誅魔劍好似刺入豆腐般,沒入了堅硬山石中。
沈墨臉上如有所思,手指一抓,將誅魔劍抓回手中,再度將它打入云霄。
這一次,灌持的靈力極其磅礴,又失去神識操控。
就算體魄強如沈墨,一時不察,也會被劍鋒刺傷身軀。
“轟隆!”
腳下山石被斬出一道巨大劍痕,這般聲勢甚至驚動了洞府中的陳夢澤。
她一手持劍,一手掐符,滿臉戒備的沖了出來。
“是我在試煉仙術,無需緊張……”
沈墨解釋了一句,隨后干脆拉著有些無奈的陳夢澤,幫他熟悉蟬覺的效果。
半個時辰后,陳夢澤返回了洞府。
她要保持鼎盛狀態,以應對隨時可能過來的柳、吳兩家精英。
而沈墨,也收起了誅魔劍,心中開始琢磨起來!
“蟬覺這道特殊天命,確實不同于修士的心神示警。”
“即便我主動屏蔽的五感、心神,依舊……能感知危險的降臨!”
“只是,這份感知模糊不清!”
“無法分辨是何危險,以及,危險來源于何處?”
“且只能感知三個呼吸內的危險,一旦超出三個呼吸,便無法感知!”
哪怕如此,沈墨還是很滿意這道特殊天命。
在危機四伏的修仙界,有時候,修士的五感神識很不靠譜。
除了會被蒙蔽,甚至還會被誤導!
從而,使修士作出錯誤且致命的決策,令其自行踏入更為兇險的境地!
如今有了蟬覺。
就算五感、神識被蒙蔽被誤導,他也能靠著此天命,作出正確的判斷。
“此外,這份特殊天命,還是綠色品質!”
“日后將其提升至藍色,乃至紫色。”
“說不定……”
“我真能做到未卜先知,將致命危機,扼殺于搖籃之中!”
沈墨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下一瞬,他平靜的神情,有了一絲變化。
無漏法眼的視野中。
一道道御器光影,離開了大勝山、紫竹谷山門,往泗水城飛去。
“柳家拜入大勝山的精英族人,修煉到聚氣境的,包括柳定江之子柳羽,共有六人。”
“而吳家在紫竹谷修行的聚氣境,則有四人!”
“總共十道身影,看來這兩大家族,是傾巢而出了。”
“正好!方便我們一網打盡。”
至于兩家在大勝山、紫竹谷內的鍛體境族人……
沈墨和陳夢澤,暫時也沒法殺到兩宗門內,將他們一個個揪出來斬殺。
在二人后續謀劃中,也有安排。
得看柳、吳兩家的屁股,是否擦得足夠干凈!
沈墨轉身進了洞府,只見陳夢澤臉上,凌厲殺機時隱時現。
他忍不住勸撫道:“陳師姐,稍安勿躁!柳、吳兩家,此番定逃不脫覆滅的下場。”
“按照我們原定的計劃來!”
陳夢澤應了一聲,重新盤腿坐下,運轉起了主修功法。
泗水城,柳家府邸。
服過丹藥后,柳定江臉上的傷勢已然愈合,但他臉色依舊鐵青。
被外來的散修野道,按著腦袋在地上狂砸……
他身為柳家之主,臉面幾乎丟盡,心頭始終咽不下這口惡氣。
更別說那對散修道侶,是奔著他們柳家還有吳家,在泗水城的產業利益而來。
這比狠狠折辱他,還要無法接受!
令柳定江心中,充滿了滔天怒火和無窮殺意。
從大勝山返回的柳羽,一道返回的五名聚氣境族人,以及本留在府邸內的三位聚氣境,此時都列于庭院中。
光柳家一門,就有十位聚氣境修士。
其中柳定江父子,還是聚氣境八、九重天的修為!
這份實力,足以媲美小一些的仙門小宗。
只要等柳羽晉升靈海境,柳家無論是另立門庭,還是鳩占鵲巢架空大勝山,都有極大的機會。
“羽兒,事情經過,我已在符訊中跟你說了!你可曾知會,你的師尊白猿道人?”
柳定江陰沉著臉,朝此處修為最高那青年問道。
柳羽容貌與柳定江有六分相似,陰溝鼻,眼眶深邃,一臉的桀驁相。
“師尊他老人家,忙于應對即將到來的魔災。無意插手,我泗水城內的利益爭端。”
“不過,若那對散修野侶,背后有修為更強者,暗中指使……”
“他老人家,也不會坐視不管!”
在柳羽看來,不過區區兩名散修,他一人過去就能輕易誅殺。
其父親柳定江,將所有族內子弟都召了回來。
未免太謹慎過頭了!
甚至,光有柳家還嫌不夠,約上了城內另一大家族吳家,一如二十多年前覆滅陳家之際。
至于那對散修中,魁梧壯漢能暴打他父親柳定江,柳羽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
畢竟這些年,他父親在城內養尊處優,幾乎沒跟人交過手。
如今實力,怕是連其巔峰時的六七成,都達不到!
而他不一樣,不僅修為境界上青出于藍,甚至修煉的仙術、武技,都傳自大勝山。
就算是五大仙門的同輩精英,他都有信心一戰。
聽完柳羽的話,柳定江點了點頭:“我與吳大庸,約定在今夜子時出發!”
“看天色,他與吳家修士,差不多也該來了。”
正說著,吳大庸已帶著吳家七名聚氣境,出現在了柳家門口。
因不欲驚動泗水城內其他修士,吳大庸等人,并沒有御器飛遁,而是收斂氣息,靜悄悄走過來的。
“柳兄,我吳家總共八名聚氣境,業已準備就緒。”吳大庸朝柳定江拱了拱手。
如今泗水城內,柳家出了一名柳羽,相對強勢!
故而,吳大庸便是心中不滿。
臉上還是笑呵呵的,一副以柳定江父子為首的模樣。
“好!出發,去甜泉山。”
“斬了那對圖謀我兩家產業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