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第一仙

第二百六十五章 慶功宴

一番暢飲,陳安喝得酩酊大醉。

以他聚氣境的修為,若不想喝醉,完全可以將靈酒煉化為靈力。

不過,他并未如此做!

想來也是心情激蕩,想痛痛快快醉上一場。

沈墨和陳夢澤作為小輩,自然也不好掃他興致,都陪他喝了不少。

大量靈酒入喉,便是沈墨,都感覺微微有了醺意。

原本此宴便有些“家宴”的性質,酒氣氤氳間,言行也愈發輕快肆意了。

“丫頭,你跟姓郭那小子,相處的如何了?”

陳安瞇著眼,趁著酒勁開口說道,“那小子身世不錯,就算我陳家還未沒落,都有些高攀了。”

當年,陳家雖是泗水城三大家族。

可在真正的仙族豪門眼中,依舊上不得臺面!

即便是有大勝山、紫竹谷為靠山的柳、吳兩家,都有些瞧不上陳家。

覺得陳家是暴發戶。

既無底蘊,又無仙門人脈!

這也是后來,他們敢肆意構陷陳家的原因之一。

若當時,陳家有郭氏仙族這般姻親……柳、吳兩家,怕是不敢做這等滅人滿門的歹事。

而郭氏仙族,家族底蘊極深。

在赤炎國修仙界頂層,既五大仙門內的人脈,也無比廣博深厚。

此外,族內有靈海境強者,在臨江宗擔任要職外。

郭照的胞弟郭巡,更是貴為宗門核心弟子,日后有望爭奪三峰峰主、掌教等重職。

再不濟,也是蕩魔殿、執法殿殿主之類的實權人物。

地位次于三峰之主,比普通傳功、執法、護法長老要高上不少。

這般算來。

陳安所說“高攀”一言,倒也不是什么自謙之語。

“除了家世,那小子秉性、修為、天資潛力,也都還可以。”

陳安這般說著。

朦朧的醉眼,卻在不住打量陳夢澤和沈墨二人。

他雖醉得不輕,但還沒到“撒酒瘋”的程度,神魂依舊維持著一絲清明。

陳夢澤,被靈酒醺的臉頰微霞。

一聽這話,頓時惡狠狠的剜了沈墨一眼。

怪他之前多嘴,凈跟她爹爹說些有的沒的之類的話。

“爹爹,我都跟你說過了。”

陳夢澤給陳安斟了酒,沒好氣的回道,“我一心仙道,無意在這等男女之事上空耗心思。”

“再說了,郭照也沒你說的那么好!”

陳安將杯中靈酒一飲而盡,忽然冷不丁的來了句:“那墨兒如何?”

“當年我便有意撮合你二人……”

“只是……你借口大仇未報,又嫌墨兒資質頑劣,在報仇一事上無所助益。”

“眼下,他已今非昔比,區區一年便有了這般實力,在誅滅柳、吳兩家時,更是出了大力……”

“你便是有了道侶,誕下子嗣后代,也不影響你求索仙道。”

“修仙路上有人扶持,說不得,走得更快更遠!”

沈墨有些懷疑陳叔,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

遂了報仇心愿,便開始牽掛起陳夢澤的終身大事,結果三兩下扯到他身上來了。

隨即,他也朝陳夢澤看了過去。

陳夢澤似乎被陳安說的有些惱了,俏臉一板,懶得再搭理她親爹。

沈墨怕陳叔繼續撮合他倆,趕忙接了話頭。

“陳叔,你不是有宗門職責在身么?”

“怎么今日回了宗門,過兩日可還得去天山城?”

“過些日子,我準備重回天山城誅魔,不知戰場上局勢如何了。”

說起正事,陳安眼神頓時清明了不少。

“回來修整一番罷了。”

“近來從天山地底涌出的天魔,二階倒是不多了,可愈發狡詐,也不與我等硬拼,直往四方逃竄滲透。”

“我帶的外門弟子,死傷頗多。許多人都被魔染,最后不得不將其斬殺!”

“以后,像我等執事之流,怕是再難得半分清閑。”

相較于內門弟子,領了正式職務的執事,臨江宗的調遣自然推脫不掉。

以前還好一些,陳安大部分時間,負責處理外門事務。

偶爾領著新晉內門,出去歷練誅妖!

如今魔災初顯。

像陳叔一般的宗門執事,任務也愈發繁重了起來。

按照臨江宗的布置,十萬外門弟子,都要輪番上一遍天山戰場。

也不僅僅是陳叔。

沈墨還從傳音符箓的群組中獲悉。

不少峰內師兄、師姐,都被宗門調遣了出去,坐鎮赤炎國各處。

如他結識的李重、姚婷等精英。

前些日子俱返回了宗門,而后接了鎮守任務,除了守護臨江宗在各地各城內產業。

還要督促坐鎮區域小仙門、修仙家族、散修等各方,積極備戰。

清剿滲透人間的魔頭,誅殺趁機作亂的邪修等等!

“據聞,除了中州,各州都陸續發現了天魔蹤跡。”

“也不知是從天山戰場流竄出去的,還是各地……都出現了空間裂痕。”

想了想,沈墨開口說道。

他感覺應當是后者。

畢竟天山戰場,眼下儼然成了修仙界的一處歷練場所。

有五大仙門靈海境強者坐鎮,鍛體境、聚氣境修士數量也多,己方牢牢掌控著局面。

那些魔染修士、妖獸乃至凡人,意圖離開的天魔……

幾乎沒有得逞的可能!

唯有各處都有兩界裂痕,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使天魔蹤跡遍布各處。

不過,那些空間裂痕,應當沒天山地底那處厲害。

要不然。

天魔之禍,怕已糜爛整個赤炎國了!

“唉……”

陳安嘆了口氣,朝沈墨、陳夢澤二人囑咐道,“世道艱難,若有想做的事,便去做吧,免得日后留憾!”

換做前幾日,他肯定不會說此類話語。

以免激起陳夢澤復仇之念,明明實力不濟,還要冒險去泗水城復仇。

如今沒了顧慮,倒可以直抒胸臆了。

沈墨倒沒迫切想做之事,求長生求逍遙,既是目標,亦是上下求索時的過程。

按部就班的修行便是,急不來的!

席宴從傍晚,持續到了深夜。

陳安還跟沈墨說了不少有關他父母的往事。

沈墨只靜靜聽著,并未多說什么。

直至明月中升,陳夢澤才扶著陳安,御劍離開了沈墨洞府。

而沈墨則閉了洞府大門。

煉化殘余酒力后,重新祭出幽冥地火,準備將九極晶砂罡修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