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皆燼

第129章 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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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飛濺,安靖踩踏在敵人的尸體上,他不發一言,環視諸敵,雙眸中的焰光卻愈發熾盛。

而霜騎們在短暫的驚愕后,也都齊齊舉起武器,沖向直接闖入他們陣勢中央的少年武者,而安靖用來迎接他們的,便是燃燒著的血煞氣兵‘殺生’。

一個悍勇的霜騎甩動大劍想要上前劈斬,卻不想連人帶兵器都被安靖一劍蕩開,安靖反向沖鋒,一只手抓著另一個霜騎的胸甲頂著他向前,這霜騎怒吼著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鎧甲完全不聽自己使喚,太白皓靈神禁的力量將他完全禁錮在自己的甲胄中,令他動彈不得。

轟!轟!轟!安靖用其做盾牌突入敵陣,宛如戰車般撞翻了一整個小隊,就連冰螭賦予的冰霜戰鎧都在這過程中被擊碎了,而在敵人失去氣息前,安靖抓著對方的腿做流星錘,砸爆了他和另一個上前想要攔住他的霜騎腦袋。

一人一劍,偶爾搭配擒拿與拳掌,安靖一個人就堵住了冰螭轟開的缺口,他幾乎是一劍就斬殺一個霜騎,令原本輕松橫掃守軍的鐵騎們不得不踉蹌著后退,避開他的攻勢。

趁著這個機會,許苔和白輕寒也順勢跟上,而火箭炮和其他重弩也都接連發射,很快霜騎就被火力傾瀉打回了冰山上,而這一次他們還要面對一個兇星下凡的安靖。

嘭!有人偷襲,后腦勺遭遇了敵人雙手全力砸落的狼牙棒,但鋒銳的玄鐵釘如同子彈那般斷裂彈開,就連鐵棍都被打彎折。

毫發無損的安靖雙目猩紅地側過身,他一拳砸出,攜裹層層爆破氣浪轟擊在對方倉促抬起的盾牌上——被堅冰覆蓋的金屬大盾在被安靖轟擊的瞬間就綻開密密麻麻的裂痕,隨后爆發四散。

安靖的拳頭余勢不減,將這個用狼牙棒偷襲的霜騎連人帶盾打飛,整個人劃著驚險的弧度飛出城墻,落在城外,斷了氣。

“別怕,這群霜騎也都是肉體凡胎,被殺了也會死!”

高聲呼喊,安靖非常適應這樣的戰場,倒不如說感覺比前世戰場都要更加適應——前世的戰場可沒有戰場無雙環節,倒是經常‘轉戰三千里’,簡單來說就是邊打邊跑,哪有現在這樣正面戰斗爽?

安靖手中的‘殺生’乃是神通所化,尋常法兵觸之即潰,而武脈級的肉身讓他可以輕松在武軍中開無雙,沒有主將的霜騎面對他,和霜騎對付普通民兵一般輕松。

此刻,一個剛剛抵達冰山上,人高馬大的霜騎怒吼著驅馬朝著安靖撞去。

戰馬步履沉重,騎士吐息都是寒風,手足也變得更加堅韌強壯,覆蓋上一層層宛如龍鱗般的紋路,隨著同伴們的死去,濁寒煞氣開始在戰場上激蕩,配合冰螭神通,一同強化他們的力量。

這就是武軍的強大之處,隨著戰友們的死亡,同源的靈煞會反饋至幸存者們的身上,所以在懷虛,殘兵最為可怖,通常都是包圍起來困死而并不是非要當場全殲。

一支強大的軍隊若是敗北,不僅僅那片土地會被濁煞污染數百上千年,形成‘兵煞絕地’‘古戰場’之類的兇境,其中的殘兵哪怕是消亡,也會化作強大的鬼神在現世徘徊。

但安靖比他們更加恐怖,他還活著的時候就如同鬼神——面對這敢于對自己沖鋒的霜騎,安靖握緊殺生,刀刃上兵雷凝聚,綻放一道道白金色的電弧。

他揮舞神通之兵,都沒在意自己是砍還是拍,帶著雷霆的長劍狠狠地轟擊在對方的胸膛,兵雷爆發,將這霜騎的冰鎧,甲胄連帶肉體全部炸開,暴烈的雷霆粉碎了他的血肉,令脊椎骨打著旋飛出,跌落在地。

而就在它跌落的過程中,霜騎們發出戰吼繼續上前,意圖包圍,安靖甩著殺生原地劃了一個二百七十度的弧度,所過之處全都是殘肢斷臂。

“這,這真的是內壯嗎?”

血肉橫飛,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夸張,就連見慣生死,勇毅過人的霜騎們都愣住了,他們也能感應到安靖的實力,無非就是內壯,可能肉體強大,但肉體強大的內壯真的能碾壓他們到這個地步了?

“他怎么刀槍不入?!”

一個被安靖掃飛未死的霜騎小隊長驚呼道:“他的肉體比我的刀還硬!”

那當然,安靖服用的截玉鋼都夠做個小金人了,太白皓靈神禁與其說是將人鍛造成飛劍法寶,不如說借助法寶神兵之意,用以鍛造不滅之軀。他有些明白為何這一修法的至高神通名為‘太白伐災破邪不滅身’了,安靖只是略有小成,便已有征兆,可伐滅一切敵害,破除一切災劫。

短短幾個來回,安靖周身就拋下了三十多個霜騎的尸體,濁煞寒氣已經凝聚成了實質,加持在所有霜騎身上,但他們卻在步步后后退。

借此氣勢,安靖大步向前,他大喝道:“跟我上!”

說著,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反手掏出一把槍,嘭的一聲爆發兵雷,擊斃了一個冰山上偷偷拿出重弩瞄準自己的霜騎:“把這群廢物都殺光!”

嘭!他又是一槍轟在一個全速沖鋒而來的霜騎胸口,子彈的兵雷不夠強,沒有殺死他,但卻將其打下了馬,安靖瞬身上前踩住了他的腦袋,將其踏入地面,暴起大團血:“一個不留!”

“殺!殺!”“一個不留!”

安靖的戰績實在是太過炫目,大大提振了臨江城軍士們的士氣,頓時城中一片歡呼,高昂的戰意讓畏縮在后的民兵們都有了殺敵的勇氣。

霜騎武軍雖強,但面對安靖也只是一劍一個一拳一個的下場,哪怕是平日再怎么對安靖有些有些微詞的人此刻都五體投地,徹徹底底地拜服。

真正的威嚴只能用劍和血去刻印,至此,安靖的言語,在這片土地便是律法,便是天理。

一時間,士兵們高呼著戰吼,將箭矢弩箭朝著霜騎身上招呼,他們沒有蠢到去貼身找死,而這樣就足夠了,在密不透風的箭雨彈幕中,鐵黎武軍迎來了一次不情不愿的潰敗。

在歡呼和戰吼中,安靖繼續向前壓進,縱然霜騎再怎么悍不畏死也沒辦法繼續向前,而等到安靖登上被冰山壓垮塌的城墻上時,他高舉手中的殺生。

長劍閃耀著金紅色的光輝,戰場的血煞凝練在其之上,令烈焰愈發炙熱兇猛,而金煞光芒閃耀,似是在呼喚。

呼喚所有‘兵器’!

‘銷兵鑄靈’與‘凝氣成兵’全力發動,戰場上,所有已死霜騎和已死臨江城士兵手中的金屬武器都在顫動,然后震蕩,飛起。

就如當初對付琳瑯商會時那樣,諸多武器在半空中就隨著神通而粉碎,化作最純粹的金氣融入殺生中,讓這把神通長劍愈發壯大,直到一個夸張無比超過二十丈,足以一劍斬開戰艦的地步。

轟!安靖奮力揮劍,伴隨著堅固之物爆破碎裂的巨大聲響,冰螭神通凝聚而成的冰山與臨江城城墻連接的區域居然就這樣被金煞巨劍直接斬斷。

原本就不是很穩定的復雜幾何體冰山失去了支撐點,搖搖晃晃地朝著一側翻滾脫離,霜騎們狼狽不堪地退走。

安靖站在城墻之上,注視著敵人逃竄的背影,而在他的身后,全城人,連帶那些帶著畏懼回過頭,看向臨江城的霜騎,都在用響亮的歡呼亦或是畏怖的自語,道出同一個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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