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逢場作戲,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為了江左,他必須把這種利害關系挑出來。蘇聞是什么人,他非常的清楚。
“切~”蘇聞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邪氣而冷厲。
“怎么了?不打算裝了?我們這兄弟和睦的戲演不下去了?就為了那個女人?
蘇泠,你把自己的軟肋放在我面前,這么放心?還是說,她只是你的障眼法?
一個炮灰而已是嗎?既然這樣,何必這樣寶貝?下午的時候,我好像沒什么事,正打算去醫院看看我她呢。”
“你別去打擾她。”
表面的平靜已經被打破,現下沒有必要再假裝多么親熱和諧。
“現在去打擾一個病人不太方便吧?我希望你給她生活的空間。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不要牽涉到她的身上。”
“哈哈!”出口的笑聲肆意而張揚,“何必這樣小氣呢?我是你的哥哥,一個女人罷了,有什么要緊的?”
“呵!”蘇泠也懶得再說,直接轉身離開。要是一直在這里磨著,那完全就是浪費時間。蘇聞的性格,無法無天無所顧忌。
只要把該說的話帶到,剩下來的,就是行動了。
面上兜轉的笑容急急消失,蘇聞的目光落在那道門上,過了幾秒,他便邁著閑情逸致的步子下了樓。
沙發上的人已經抽完了第二根煙,瞧見自己的兒子下樓來,忙朝著他招手。
“兒子,快過來!”
蘇聞的眼里閃過些不耐,卻還是走向了沙發。宮茹雅拍了拍他的肩,往樓上看了一眼,小聲道:“他們都說了些什么?
我看剛才那個人下來時臉色越發的不好,你爺爺是不是又教訓了他?”這話帶著幸災樂禍。
“當然。”蘇聞懶懶地靠著身后的沙發,嘴角毫不掩飾地露出嘲諷。
“最好笑的是,他還說什么要把一個女人娶進家門呢。呵,為了那個女人,還要退了和離家的婚事,真是聽起來越來越有趣了。”
“哦,這樣啊……”宮茹雅扯了一個葡萄吃進嘴里,眼中精光連綿,放聲道:“要真是那樣~不是正好嗎?就怕他不那么做。”
“呵!”蘇聞諷然一笑,未置可否。
出了蘇家的大門,蘇泠長吁了一口氣。徐流趕緊抬步來問:“怎么樣?蘇總,老爺子是不是為難您了?”
蘇泠扯了扯領帶,面無表情地上了車子。徐流開著車,小心地問道:“蘇總,還要去蘇氏一趟嗎?”
“約在咖啡廳。”冷漠的聲音響起。
徐流知道他的意思了,便默默地行著車。
流逝的風景在眼中揚長而去,他的眼里暈染著流光溢彩。蘇泠的手指掀出手機,打開了微信頁面。看著那個名字,他的眼眸鎮定而低迷。
指尖微微滑動,明媚的眸子里的顏色徐徐黯淡,繼而漏出平和的曲調。
她是不是在想著她?現在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醒來吧?會不會在夢里見到他?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打著字。
“醒了沒有?早餐在桌子上,要吃完。”
剛一打完,他的手又迅速把那些字眼拉回來,抹成一片空白。如此糾結幾個來回后,他啪嗒幾下關了手機屏幕,扔在了一旁。
也好,趕緊把這里的事情解決好,他也可以立即回去看她,正趕上午飯時間。
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半。身側的那個男人俯首鞠躬,踏著沉重地步子佝僂著身體快速離去。
兩人上了車,直直往醫院趕去。那邊宅子里做好的飯也送了過來,徐流接過,跟著蘇泠的腳步一起上了樓。
行到半路,蘇泠忽而道:“你回去吧!老三那邊,你過去送送飯。”
徐流的臉上充滿愕然,卻是盡責地回道:“好。”
他對余老三和江左真的好到極處。對江左好也就罷了,還要對她身邊的那個余老三噓寒問暖的,又是送飯過去,又是買衣服的,那是一個主動,連他都覺得意外了。
見到他的步子遠去,徐流才轉身離開。
還沒出電梯,手機忽然響了。他的手機便響了。蘇泠拿出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面無表情地接通,里面傳來了冷清的聲音。
“蘇泠是吧?江左不見了。”
言簡意賅的聲音,正如本人一般漠然高遠,不可觸碰。蘇泠的面色一冷,隨即按下了掛斷鍵。
快速找到了江左的號碼,他撥了過去。然而,“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這句傳入耳里的時候,他的心一涼,轉而給余老三打了電話。
余老三很快接了電話,輕輕問道:“蘇大哥,什么事?”
蘇泠不想耽擱時間,直接問道:“小左不見了。我現在還沒有進病房,她的電話打不通,有來找你嗎?”
“不見了?”余老驚呼:“沒有啊!她不是沒到出院的時間嗎?應該都是一直在醫院里不是嗎?”
“沒有。”蘇泠踏出了電梯,往病房方向走。眼前出現的那道身影讓他的表情凝了凝,他繼而道:“把她家的地址給我準確發過來。”
昨天她就和那邊打電話。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回去了。
這下只要確定東西是不是收好了。
余老三急急問:“什么,地址?好,我馬上發過來。”
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蘇泠道:“好,先掛了。”
將手機放進了兜里,他迎上了那張極冷的面孔。沒有理會,他推開了房門。云閆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她已經走了。調監控看了,是自己出去的。
監控查到,她是自己上了一輛車,回去了。”
面前的地方東西堆得整齊規整,蘇泠也聽到了他的話。驀然轉身,他急急往電梯走去,不忘回道:
“知道了。謝謝!”
電梯門緩緩合上,云閆的眼眸瞇了瞇,里面溢滿著冷意。
徐流剛到洗車店的門口,就接到了蘇泠的電話。那邊催促得極快,放下東西,他迅速把車子開了出去。
到醫院門口,徐流還沒有反應過來,蘇泠已經上車行駛離去,同時手機發來了語音叮囑他:“查車牌號的具體信息。”
微信消息上跳過了那條信息。他的目光悠悠落在沒有蹤影的地方上,狂嘆了幾口氣。
這樣的蘇總,真是讓他無可奈何。
眼中只有江左,做了的這一切也只是為了她。不出意外的話,現在他身上還帶著傷。
每次回蘇家,只要犯了些錯,懲罰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至于那所謂的懲罰,順其自然地是了棍棒加身。
這些念頭整齊心里徘徊,他可不敢耽擱,立即聯系相關地方得到了車主的信息發了過去。
處理好了一切,他就去了蘇勵給蘇泠的公司。
老爺子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對兩個孫子,那是一視同仁的。除了讓人在蘇氏集團掛了職外,又分別甩了兩家子公司給兩人,那是要比業績的。
不過,為了保持蘇泠一貫愛美人的心思,每年的業績比拼,那都是輸給蘇聞的。
也因此,少不了要得到老爺子的一些懲罰。
可是,盡管業績比不過,卻是也從沒有瀕臨破產過。
蘇泠說過,他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公司不可光耀惹眼,但也不能差到讓人懷疑的地步。
畢竟,他的身邊還有自己這樣一號喜歡追求夢想的人呢。
坐在車里,滿懷心事地在路上奔跑著,徐流的心情沉重而復雜。
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她了。聽說,國慶的時候,就是蘇總和她的婚期。
這怎么可以呢?一切都亂套了。手指緊緊捏著方向盤,他的眼眶里點綴出冷意。
外面的世界絢爛繽紛,里面的光景卻是度日如年。
離覃坐在陽臺上,看著樓下的大爺正在打著太極。旁邊還有人跑步,下棋,搭著羽毛球乒乓球等。
地毯綿軟干凈,日光溫柔地浮了過來,暈在臉上散不開。
這樣安靜地待在這里,那些平時好的朋友也是一個沒影,也就江左問候了幾回。
知道自己的處境后,也表示了深深的同情卻無能為力。
這樣的日子也太過無力了,她也知道自己和蘇泠的婚事就定在了國慶。如果這樣一直等下去,說不定真逃不過那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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