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太吵嗎,太嘈雜,不如這里來得清凈。
“何止是好,簡直是驚嘆!藍光效果。是你家的?”
姜瑟轉頭問他,衛錦淡笑,拉著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以前不是,前不久才買下來的。這處純高級玻璃打造的房間,也是不久前弄的,就是為了給他一個舒適的感覺。
“快要開始了!”
衛錦看著下方道。姜瑟聞言,看了下去。
訓練師站在了深水池邊,劃了手勢,耳旁沒有絲毫聲音,足見這間屋子的隔音效果很不錯。
隨著他們的手勢剛落,碩大的海豚靈活地從池中躍起,翻起巨大的浪花。
姜瑟直直盯著那一幕。他從沒有閑信來這些地方,也沒有哪一刻想過,自己能夠經歷這樣的生活。耳旁只有兩人的心跳聲,匯聚在了一起。
那些翻飛的海豚有節奏地在游轉,盤旋,倒頭栽入了水中。
漸漸地,那些情景越來越清晰。美好的畫面。驀然讓姜瑟的心一提。
現下的海豚在半空中擺成了一個鮮明的圖案。更為準確地說,是一個字:姜。
他的耳廓突然發燙,手心里溢出少許汗,聚精會神地盯著那些又漸漸轉換成其他的圖案。
一條條大海豚迅速飛躍,在眼里構成了新的字:
“瑟”
身體繃緊了,姜瑟難以置信地注意著那場面。那個“瑟”就好想是在面前,栩栩如生,熠熠生輝。剛才過去的“姜”還在腦海里定格,剩下來的又繼續膨脹。
“我”
身體僵硬得很,姜瑟緩緩靠向了背后的沙發,卻被衛錦搭在沙發上的手圈住。
耳畔有不知是自己,還是衛錦的心跳聲,節奏混亂,聲勢浩大。
伴隨著的,還有愉悅的腔調,灑在耳際。
“姜瑟,我愛你”
空中卷起一片煙花,他隱約從玻璃中看到自己心慌的模樣。姜瑟的視線沒有移動,直到看見海豚的身形在空中擺出了輪廓。
“愛”
“你”
幾乎在衛錦的聲音落下的那會兒,最后的你字成了形。
眼前的情境繞成了混亂,衛錦的身影突然在面前,姜瑟睜著迷惑的雙眼親眼看著他自己面前緩緩單膝跪下,深情得凝視著他的雙眸。
那雙眼睛里的情緒,快要讓他熱淚盈眶。
他微微抬著頭,咬著牙神情逸致地坐著,實際內心已是一團亂麻。
理智完全被情緒吞噬,這是他從未面臨過的情況,就好像身后的沙發成了燙鐵,前面的人成了高山峭壁,偉岸高大,阻滯了他的步伐。
衛錦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那個東西在眼里慢慢展開來,姜瑟看到了兩枚戒指。
一枚是靜靜地躺著,另一枚卻是用一根紅線圍繞拴著的。
衛錦看著他呆愣的面孔,彎唇笑了笑,“怎么,被我感動了,還是嚇到了?這么奇怪的表情?難道是禮物太簡陋了。”
姜瑟咽了咽喉嚨里的氣,鼻子里通了才驚魂未定地答:“沒有。”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要說什么才能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衛錦低念了句,“傻瓜!”
拿起那個用紅繩系著的戒指,溫暖的聲音包裹在姜瑟的周圍。
“來,我給你戴上。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顧忌,也怕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
不要緊,我給你戴脖子上。以后哪一天,你想讓別人知道,衛錦是你姜瑟喜歡的男人,那你就光明正大地戴在手上。
戴在脖子上的東西,很隱秘,看不到的。從我們正式交往以來,我沒有正式告白過,這是我的考慮不周。
我想告訴你,我衛錦喜歡的人,絕對不能委屈。你愿意接受我的告白嗎?”
感動之后的情緒泛濫,他考慮的這么周到,姜瑟絲毫沒有猶豫,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愿意!”
衛錦松了口氣,將盒子遞給姜瑟,傾身過來,讓紅繩繞過姜瑟的脖子,湊著姜瑟緩緩給他戴上了。
他直起身,還沒起身,挑了挑眉,“你是打算,讓我自己給自己戴上嗎?”
姜瑟展顏笑了,“當然不是。”
他拿出盒子里的戒指,衛錦指著自己左手中指,“就這里。”
姜瑟笑了笑,嚴肅起來,認真地執著衛錦的手,將戒指慢慢套了進去。
短短幾秒的時間,像是過了無數世紀,姜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做這樣的事情。
衛錦拉住姜瑟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前,輕輕道:“寶貝,你能感覺到,我自己的這顆心臟,此刻完全屬于你嗎?”
“砰砰砰!”
濃烈的氣氛,促進了神經的運作。
凌亂,纏在了一起,合奏成一曲曲亢奮人心的樂章。
出去的時候,張桁疑惑地問,“姜美人,怎么現在才回來?去干什么了?怎么臉這么紅?烤火去了?”
林植鄙視他的沒眼色,拉著人往外跑,“去吃飯吧!老子好餓!好餓!”
覃紳注意到衛錦手上的戒指,斂了笑意,默默往外走。
衛錦和姜瑟并肩往外去,江槐加快腳步走向了姜瑟的一邊,小聲說:
“你們干嘛去了?怎么都不叫我們?好事獨自吞了,也好意思。”
姜瑟將手插入褲兜里,望著她,“沒什么好事。對了,我高一的有本練習題,可以給你。周一給你吧!”
江槐悶悶答:“好吧!謝了!”
衛錦手上的東西,她看到了。還有剛才的海豚表演,她都明白了。耗費這么大的力氣,就是為了討姜瑟開心。
這樣的喜歡,想要奢求什么,發現,好像,非常困難。
一起去吃飯的時候,氛圍有點奇怪。馬馬虎虎解決了肚皮,眾人分道揚鑣,各回各家。衛錦想要送送姜瑟,被姜瑟勸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安安靜靜的,張桁不時望著出神的姜瑟,好幾次想要開口,卻被自己的意志逼了回去。
終于,在十多個回合的掙扎下,他還是停下了腳步,問了出來,“姜瑟,你看到海豚組成的圖案了嗎?”
姜瑟轉頭看著他,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頭,“嗯。”
“是不是感動得很?”張桁又問。
“嗯。”姜瑟還是點頭。
“抑制不住地心動?”
“嗯。”點頭。
“是不是難以忘記?”
點頭。
“好吧!傻子!”張桁也不知道要說什么,開始沉默。
周一剛上課,姜瑟走進教室的時候,班里的很多視線隱隱約約落在他身上。將書包放好,林植就急急轉過身來。
“喂,姜瑟,你看這個學校貼吧里,有衛錦和那個江槐的照片呢!奇怪的是,還有你和……衛錦牽手的圖片。
爆了,這些帖子,亂七八糟的,評論一大堆,就是討論你們關系的。
說你們是……那個。然后還說什么衛錦男女那個的,呵,可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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