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貌美如花

什么也不會(3)

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就在自己近前,就是幾厘米的距離,空氣中噼噼啪啪地響過什么聲音。

她的喉間動了動,眉眼間溢過幾分淺笑,徐徐說:“謝謝!”

用著平時最從容不過的步調,從他的禁錮中走了出來,回了位置。

前頭撞她那人正是覃紳,此時在小心地道歉:

“姜瑟,對不起……對不起。前面的人……”

“沒事。”姜瑟善解人意地笑笑。覃紳也知道他不介意,目光卻在觸到姜瑟身旁那人時,眉眼間染了幾絲忌憚和慌亂。

那樣冷的面孔的注視,分明是帶了多余的東西,像是警告。覃紳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是瞥過,浮華一過,心尖成形。

并沒有猜錯。

他連忙轉了身。

這邊些許的變故并不能影響什么。前面的人隨便掃了后面的人,聽著旁邊風一行的話語聲漸漸弱了勢。

折騰了一會兒,總算把這隊排得周整。體育委員在前著喊著響烈的口號,帶著班級進了眾人的視線。

林葳教官進了場,向上面報告了工作,而后就是一系列的常規操作,讓下面的人驚嘆鼓掌。

雖然整體說來不差,可其中自然有些因為過度緊張出了點小錯誤,下來后被風一行看著說了一兩句,不過都是循循善誘,不是些過于嚴厲的字眼。

姜瑟下來時剛好與張珩對視而過。那家伙展著傻憨的笑意,還朝他挑了挑眉,頗為嘚瑟地眨著眼睛挑釁。

姜瑟一笑而過,懶得搭理他幼稚的行為。

一結束下來坐到位置上,林植就轉身開始狂喜:“哈哈哈,完了,一切都完了。

姜瑟,我們終于解放了。以后,光明的大道就在我們面前,數不盡的好日子就在我們手中。怎么樣,是不是感覺腰不酸腿不疼了?”

姜瑟附和:“是,都好了,所有的疼痛都沒了,大解放了,你也可以繼續浪了。”

“那是。”林植暢想著自己未來的前景,“自從這磨人的軍訓一過,高中生活才真正的開始。只有這一刻,我們才真正意識到,往事不可追,過去的就真的過去了,

我的大學啊,等著我,老子離你更近一步了。”

“哈哈,那是。”藍燼聽到他這話,也湊過來說:“這難受的日子到頭,迎接我們的,又是花天酒地。

今早就到這兒了,下午沒安排吧?要不我們幾個湊個伙,一起去干點有趣的事情?

就算大家都愛學,也不至于這幾個小時吧?”

見他主動搭話,林植有些意外,卻不怯場,“可以啊!我都行。反正我也是玩家一號,有什么好玩的,當然也不可能錯過我。”

他看向了藍燼身后不發一言的人,又瞄著姜瑟問:“姜瑟,你呢?我這邊是沒什么問題。如果你愿意,我們真可以全搭一起,熱鬧得很。”

姜瑟笑笑,看著2班回來的人,在最后一排尋到張珩的身影,那人同他招了招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去玩?

那豈不是要和身邊的這人一起?

藍燼和他形影不離,自然是要一起的。張珩那邊,如果她去的話,自然要捎上。

張珩口中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也讓他離衛錦遠一些。這樣的話,張珩肯定是不樂意的。

她答應了,張珩那邊不好交代。所以,最好還是不去。

“哦,這個嘛,玩當然是想的,但是沒辦法,今天答應了要去幫一位長輩的忙。

如果突然不去的話,禮儀這一塊說不過去。忙下來,應該是晚上了。

能夠和你們一起耍那是我的幸運。只是眼前計劃不同,那就是我的福薄了。”

“哦!這就不巧了。”林植說,“那既然姜瑟沒空,我們幾個聚起來也沒有意思。

不如還是換時間吧,以后有的是時間,還怕找不出時間?這后面的時間隨便揮霍都行,今天的就免了。藍燼,你看怎么樣?”

藍燼望著姜瑟臉上的歉意,也不強求,很好說話,“好呀!缺人就沒有意思了。玩吧,人越多越好。今天不行,改天也是可以的。嗯,那就算了。”

林植笑著和他再說了幾句,看到風一行過來,聲音就失了。過了自己的班級,后面的就沒有什么看頭了,大概都差不多。

大家都在盼著時間快點過去,好去吃午飯。等著最后一個班完,學校的領導再講了幾句期盼的話語,這場開學的軍訓就到此為止了。

回去的時候,人亂得很,姜瑟沒有和張珩搭話,就顧自放了板凳。

三人放好了凳子,就走到了樓道里等張珩。林植在和姜瑟討論著中午想吃什么的東西,覃紳忽然向姜瑟問了一個數學題。

林植笑他,“果真是學霸!”后,還是把頭歪過來聽著姜瑟一步一步指著手機屏幕給覃紳講解偶爾還提出自己疑惑的點讓姜瑟解答。姜瑟淡笑,答了他的話。

這一個題講完,不知不覺的,教室里已經沒有人了。林植問:“人都走光了,怎么還沒見到張大哥?不會是去廁所了吧?還是掉在廁所里了?”

“應該!”姜瑟道:“這么久沒來,我猜他肯定是掉進了廁所。不然呢,怎么會讓我們好等?”

覃紳放好手機,也跟著說:“那我們到底要不要撈他呢?如果不撈,會不會真的沒有救了?”

林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育:“你總算是有我的樣子了。看來沒有白白教導你啊,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姜瑟說:“是你教的嗎?明明是人家無師自通,別往自己臉上貼黃金。”

“我貼最便宜的鐵行嗎?”

“林哥開心就好。”

嘴上斗了幾句,姜瑟還是拿出手機給張珩發了消息。三人等了近十分鐘,還是沒收到回信。

這下姜瑟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了。她思考了少晌,還是開口說:“要不你們倆先回去,我在這里再等等看?”

這話一出,林植便很不高興地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咱們不是兄弟?一起出個校門的情誼都沒有了?你也太搞笑了吧?”

覃紳也道:“都等到現在了,也不差那一時半會兒。”

姜瑟抿著唇,正打算開口,手機卻開始震動起來。打開一看,竟然是藍燼打過來的電話。那天他加了自己后,晚上給自己發了個消息。

姜瑟愣愣看了會兒,不知道他為什么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

林植問:“誰?”他湊過來看到名字,徐徐說:“接呀!人家打電話給你,當然要接。”

姜瑟也不含糊,按了接通鍵放到耳邊。

看到對方接了電話,藍燼靠著身后的墻面,掃了一下遠去正打得起勁的兩人,目光帶著幾分懶散,語氣也是出的緩緩地說:

“姜瑟,過來吧!校門口出來,對面的這個巷子里,一直往里走,來勸勸你的人吧!

他們現在正在表演游戲。說好哦,如果過來損失人了,不要說我說得不清楚哦。”

聽著他幾分玩笑的話,姜瑟也明白事態沒有那么嚴重,淡淡地問:“張珩?校門口是吧?我馬上過來。”

“好。”

掛了電話后,藍燼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面前的兩人身上。剛才散場回教室前,一個不認識的同學和衛錦說了句這個地點,說是張珩叫他說的,讓他們來解決一點兒私人恩怨。

當時他就意識到這后面將會是一場慘案,詢問衛錦要不要拉幫手,這小子也是一如既往的硬氣,直接就答應不說,還肆無忌憚地道:

“你以為我是那種什么也不會的人嗎?就算他真的給我弄了人,我也是不帶怕的。”

其實他也不明白張珩和衛錦的私人恩怨究竟是什么。

只是左思右想,他們之間的交集也就是姜瑟建立起的,后來就沒了什么。若將恩怨,衛錦給姜瑟使了些小心思,作為兄弟的張珩看不過去也是可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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