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接觸過琴里的語言,說來也是不會,一向只能和父王交流。別的人一過來,和我搭話,自是聽不完整,因而,父王給我配了一名翻譯。
后來,我發現這種方式也不是特別的方便。我知道下面的人一定有微詞,無論是對我的身世,還是別的什么,在這個地方,總歸是讓人有不滿的。
后來,我還是打算學一點日常交流的語言,再是深入。眼下這種狀況,我忽然沒有明白對方在說什么,大概是沒聽清吧!
這位云姬小姐,正是后來夫人的女兒。夫人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如今成為王室的尊貴人物。
在這里的時間,我閉門不出,與他們也不過是幾面之緣。我知道,我們之間,是很微妙的關系。如果想要真的親密無間,那是有很大的難度的。
這也是從夫人傲慢的眼神中可以窺探一二。至于那兩個兄弟,也是沒有多大的交集。
翻譯員在耳邊輕輕解釋了。我道了謝,對那邊的人說:“還好,謝謝你!”
語氣雖然有些生澀,說到底還是能講出個大概。
“嗯,姐姐不要客氣。要是無聊的話,我陪出去走走?”
“不了,謝謝!”
沒有多余的客套,我只是想要一個安靜的生活。那邊幾人的視線不時飄過來,趕緊讓我收了目光。
平靜的生活又開始,盡管是歌舞還起,思緒還是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我以為這又是一場到底循環到底的等待,直到在那群婀娜的身影中,見到一道高大無可比擬的身形時,眼中一亮,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快要奪眶而出。
雖然化著濃厚的妝容,長發披肩,配合著束腰的公主裙,長到精致的腳踝,依舊遮擋不住,那雙無時不刻在我身上打轉的目光。
也只有那個男人,會用那雙充滿愛意關懷溫柔至此獨一無二地看著我。也是后來后來知道的,徐流告訴我,他早就把我們初見見面的那間房子落到我的名下。
他還以我的名義資助了好幾個公益項目。徐流說:“什么是愛一個人呢?就是好像,世界只有這個人,眼里只有那個人,而我的世界只有你。
我曾經為自己的愛情退縮過,因為自己的身份忐忑過,為失落而沮喪過。但是,最后,都想通了。沒有什么,比陪著自己的愛人歡樂得多。
所有的感情。來之不易,但請珍重!”
是啊,不管走去多遠,即便我已經成為了她的妻子,他的愛意依然不減,甚至在鼓舞著我前進。
好像世界里,只存在我們深沉的感情一樣。
那些淚水,終究會成為以后人生回憶的一部分,還是帶著希望充滿以后的道路,溫柔積攢,感動蓄積。
我不能表現出來,我只能控制住在杯口顫抖的手,假裝極為冷靜地面對現下的一切。他既然這樣過來,一頂有他的道理。
我們的心緊緊地結合在一起,信任安定,總是在不停地定格。
這場宴會因為他的暫時離開而染上悵惘。
只是,再次在我的住處看到他沒換妝發,遠遠地,便是悠閑地在樹下的背影時,心中聚集起來的情感,又終歸因為一腔激動占滿。
幾乎是控制不住腳步奔了出去,從身后抱住他的腰,我的心快要從心臟處跳了出來,含著些哽咽氣息地說道:“蘇泠!”
那不僅僅是一個名字,那可是我的心上人,我的愛人。多少簡單的字眼,都成為了蕩氣回腸,需要很久的情緒調節才能穩定。
“嗯,我來了。”
沒有多么華麗的話語,只是這樣簡單的字句,我就感覺,不管我離開多久,走去多遠,他都會找到我,在我的身邊。
這種安全感爆棚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不能冷靜。
他的手緩緩握住我的,歪過頭輕輕說道:“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恨不得立刻來到你面前。只是,很多的允許,很多的阻礙。終于,見到我心愛的人了。”
我們的相聚,好像把所有的煩惱全部都給打掉。幸福的日子,已經在我的生命里體現得淋漓盡致。
自然,我們待在一起,理所應當的,他那樣聰明的人,一眼就知道我的身體情況。
驚喜雖然是我創造,可自動解開欣喜的人,是他。這樣的結果,并沒有什么不好。我們細心照顧著我們的孩子。
對于突然出來的這個人,我們自是有理由把它變成一個偶然。蘇泠說得對,我的父王,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依舊不滿我們的事情。
因為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我好像懂得,他好像給我安排了一個意中人。那是他為我準備的,并不是我想要的。
在琴里說來,另外方面的兩情相悅,并比不上后來者的天作之合。在那些閑置的日子里,父王會叫云閆過來陪著我。
這是第二個能夠和我說一門樂連話的人。可是,我們之間的平淡相處,沒有多余摻雜的因素,只是就那樣和平地談話。
會說說天氣如何,會討論琴里的風土人情,唯獨不涉及哪方面的內容。
朋友之情,大概就是這種樣子。
蘇泠明白,我也是明白。所以,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至少,不是這一刻。長久的未來固然是要思考的,他作女裝扮,和我一起賞著明月秋風的歲月。
我們也正想著,在這里,等我把孩子生下來那一天,他就正式和父王攤開話說。如此一來,倒也不用顧及我的身體。
他說:“身體的事情最重要。我以什么樣的身份在你身邊雖然重要,但我不想讓它成為你心里的結。等你成功地卸了包袱,我想,我就可以明明白白地做些事情。”
所以,那所謂的偽裝自然都是為了我的身體考慮。不得不說起蘇家,那邊當然不愿意蘇泠消失,但是沒辦法,他把自己地軌跡封得嚴實,任他們再找也是沒有用。
再說,徐流在那邊照應著,也解決了很大的困擾。我會感覺他在這邊有事做,也能感受他陪著我的安心,這樣的日子,我想,是足夠了的。
我以為這樣的時光會很久很久,卻也直到,父王的身體在忽然之間不堪重負,一下倒了,所有的東西一瞬間陷入混亂。
我的地位,也走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再然后是,蘇家也出了問題,蘇勵的身體也大不如前,那邊也正逼著他回去。
那時候,已是八個月的身孕了。
我們不得不分道揚鑣。
因為蘇家需要他,而父王需要我。這個男人,在人生病得發重的日子里,急切地渴望我陪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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