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鐘,永新將牛車牽到了施大娘家門口。
敲了門,兩人便在施大娘家避雨。
而方亦烜兩人,在路上時已經被他家屬下接了過去就離開,走之前,雙瑞掏出一錠元寶塞到了永新手中,便告辭。
直到進了施大娘家,坐在椅上的永新都簡直沒法相信。
小姑不過就是行了個方便,對方居然就以一錠元寶做為謝禮,一錠元寶可是十兩銀子啊,真金白銀!
他細細一想,忍不住吸了口氣,好像從小姑落水撞頭開始,家中錢財是越來越多。
多到現在簡直是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
施大娘拿了塊干凈的帕子,遞給金蕓,說道:“擦擦雨水,天氣多變,可別著了涼。”
說完她就坐了下來,笑著說道:“如果不是看著要下雨,我今兒怕是又要往你家跑一趟。”
永新穩了心性,他道:“可是又有生意?施大娘您真厲害,托您的福,我的生意才一直紅火。”
“嗨,別說這客套話,有錢拿的事我還能不積極些。”施大娘是真的高興,不過就是陪同著跑一趟,就能拿兩文錢。
一次兩次還不覺得,次數一多,拿到手上的銅板可不少。
永新點頭微笑。
施大娘問道:“你兩個弟弟在唐夫子那可入學了?唐夫子人好,可是遇不到伯樂。”
她張嘴笑了兩聲,又說:“是這么說的吧,村里出個讀書人就是不錯。“
來往的學子都是彬彬有禮,村子里就好像飄浮著墨香,這讓生為莫橋村村民的施大娘尤為自豪。一個村子能一家書塾那是別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事,雖然他們村子里的人也有不少家中貧困讀不起書,就是挨近湊湊書香氣也成。
“是的,今日是他們倆第一天入學。”永新瞧著天色,快到下堂的時間,他說道:“施大娘,我去接兩個弟弟,就不打擾您了。”
“沒事,哪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等天晴了我不是還要上你家走一趟。”施大娘站起身送客,瞧著永新的眼神簡直如瞧財神爺般。
不過也是,起先是金家的小鐵鋪名頭沒傳出去,她拉著人介紹生意上門,還是她的功勞。而現在就不同,他們村本來就離三合村不遠,有些什么事傳到村子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施大娘如今是看到哪家有東西要修補,就跟著一并去了三合村,說是找人家妹子聊聊天磕到磕到兩句,其實還不是途那兩文錢。
不過是口頭約定,金家要反悔她是一點辦法都沒用,只是她也瞧得出,永新那小伙子正氣,不過是看她在事先幫了一把,才對著約定閉口不談,施大娘想著臉上笑意更甚,看著離開的人,他兩個弟弟在鎮上讀書,大不了她以后多關照下就是。
總算只剩下了兩人,永新實在憋不住了,他道:“小姑,你每次獨自外出,是否知道作為親人的我們心中萬分擔心?”
他不明白小姑為何對外面如此熱衷,碼頭的走失,隱瞞著上山,還有這次,獨自一人趕著牛車出村子。
金蕓被說的一愣,她臉頰莫名漲紅,無法說出話來。
“我。。。我也不是怪你。”永新側頭發現小姑低頭紅臉,還以為自個語氣太重,連忙解釋:“你干什么我都支持,只是。。。你要做什么和家里商量聲,祖父祖母都疼你,如果不是太過離譜的事定會同意。”
說著說著,永新越來越沒底氣,他便閉嘴不言,專心趕著車。
而金蕓,她諾有所思,腦子里面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她任意妄為,沒錯,這么多年沒人能管過她,她想怎么過就怎么過,因為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她完全就忘記當被人管束是什么感覺。
也忘記了原來她也會被人管束。
接到永革永華后,一同便回了家,牛車里面盡是永華一人嘰里咕嚕的說話聲,瞧的出他很是興奮。可他再是興奮也引起金蕓的注意,永華更是歪著身子側躺在小姑身上,一天下來小身板都挺僵了,他都起不了身。
回到金家后,已經沒有下雨,舒氏等在外面看到一同回來的幾人,才放下心。
牽著兩個寶貝兒子回屋,轉身的時候忍不住白了金蕓一眼。
進了院子后,幾人發現金啟文一家也回來了,之間呂氏滿臉笑容,榮光滿面,嘴里一直夸著鄭家的好,看到小妹幾人進來,還開口說道:“鄭家聽說你們喜歡吃桃醬,又給我帶了幾陶罐回來,這下讓你們吃個飽。”
別看東西雖然少,卻是一分心意。
金柳她婆娘,過去一趟不將你剮層皮就是好事,還想帶回來東西,那是想得美。
舒氏怕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躲再院門口,不愿意進來。
起先如果說只是生氣,現在有了對比,舒氏簡直就是后悔莫及,她當初真不知道是哪只眼瞎了,才挑了個這樣的女婿,害的大女兒過上如此的日子。
又想到大女兒已有身孕,舒氏不由抱著希望,希望女兒生下個大胖小子后,婆家人會看重一些。
想到這,舒氏雙手捏緊兩個兒子的小手,微微嘆息,女兒又身孕還是偷偷透露給永新,也不知道何家的人什么時候來報喜。
“伯娘,我要吃,給我一罐吧。”永華掙脫娘的手,趕緊跑上前,他可沒忘記和小姑的約定,說不定一罐的桃醬在小姑那能換回來很多很多好吃的。
難得呂氏也沒不舍,她連連答應,恨不得永華再開口多要幾罐才好。
不說其他,光桃源村就是個好地方,簡直如世外桃源。
這次過去一趟,除了幾罐桃醬以外,鄭家的人還給他們幾盆花花草草。
農家人種田就行,哪還會花功夫精力去養那些嬌嫩的花花草草,呂氏推脫不過,到底還是收下了三盆,每一盆都是艷麗多彩,完全就是鎮上人家才會買回去裝飾家里。
所以現在在呂氏心中桃醬絕對沒有那三盆花來的重要,桃醬放置不了多久,不加緊著吃,說不定還會放壞。
可花卻不同,只要她精心照料,說不定還會開的更好。
呂氏想著,不免期待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