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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虎現在是恨的很啊,他呲牙,臉色漲紅,面帶猙獰,這個該死的家伙,就跟他死去的娘一樣,可恨的很。
其實要說李志虎為何如此偏愛后頭的兩個兒子,也是有原因的。
前頭的媳婦,也就是李兆修的娘,在出嫁之前曾經與她遠方的表哥訂過親,后來發生事故,男方毀約便遠走他方。
悔過親的女方哪會那么容易再尋到一門好親事,沒辦法才下嫁給了李家。
白白得個漂亮媳婦,李志虎又怎么會不高興,哪怕媳婦對著他不是很熱衷,但他對著于氏是百般疼愛,就是干個活都不舍得,可好日子沒過多久,于氏的表哥又出現在她眼前。
他也是親眼所見兩人在竹林深處相擁,雖然后來那人在也沒出現過,可沒過多久于氏就有了身孕,他怎么可能不懷疑。可懷疑歸懷疑,他還是抱著些希望。
那幾個月他過得無比煎熬,于氏不喜歡他,他知道。
可焐塊豆腐也有焐熱的時候,更何況是人心,哪知道,懷孕后的于氏是更加沉默,一天到頭都不與他說上一句話,就是連碰下她的手指,也是抗拒萬分。
特別是孩子生下來后,長相白凈,竟與他一點也不像,至那后,李志虎心中就存了恨意。
而現在如果說之前還有一絲的內疚,李兆虎恨不得沒有這個長子,還不如留在山洞不要出來的好。
看著兩個兒子都躺在地上痛聲哀叫,李高氏心疼的要死,兩個兒子都是她的心肝,重小到大都沒有動過一根手指頭,何時見過他們這樣的慘狀。
在李兆修教xùn兩個弟弟的同時,李高氏的手也一直沒有停過。
雖然她沒多大的力qì,可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李兆修臉上就多了幾道血痕。
重六見狀也想沖過去,卻被唐氏死死拉住,唐氏也不忍,卻知道如果這時候重六再沖上去,那形式對他們會更加的不利。
李兆修就是要接著不孝來教xùn兩個弟弟,哪怕他下手的再重,旁人都不會說上一句,就算要說,也只會是說該打。
長嫂為母,說的難聽一些,李兆平兩兄弟就是對著母親下了手,這說出,就是入獄的可能都有。
李老兩口在旁邊干擾,對著李兆修也沒留情,可他們下手的越狠,他對著兩個弟弟也是如此。
不過半響的時間,李兆平兩兄弟痛的連哀叫的力qì都沒有,鼻涕眼淚流淌了一臉。
李高氏總算清醒了一點,她拉著老伴,停下了手。
李兆修雖然是為了唐氏出了口氣,卻也不會真的將兩個弟弟打得半死,他是出手重,還是避開了身體的要害,只會讓他們痛的厲害。
“你簡直是個混賬東西,居然將你弟弟打成如此,我要將你逐出家譜。”李志虎氣急敗壞,吼得連聲音都是嘶啞的。
即使知道爹的偏心,李兆修還是覺得心中一痛,甚至麻木,他道:“弟弟們眼中無孝,爹不但不責怪,甚至包容。卻要將我逐出家譜?”
如果可以,在這一刻,李兆修甚至有過干脆離開李家族譜的打算,可是不行,他現在得打算,除了為了唐氏,還有是想將重六寫入家譜中。
在三合村有一半的村名都是李姓,是一個大家,所有李姓或多或少都有些血緣關系,家族興旺和一個被趕出家族的人,兩者相差很大。
李志虎懶得再費口舌,他低頭左右尋找,拾起一塊尖銳的石塊,就向著李兆修的腦袋而去。
一個只會和他做對的兒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兩人離得本來就近,李兆修也沒想到爹會如此下狠手,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卻還是眼睜睜看著石塊沖著他而來。
人家的家事,周圍的人雖然在瞧著熱鬧,卻也沒有上前去勸。
最主要的是,他們也同樣看不慣李家揍人的事,便也理所當然的看起了熱鬧。
而李志虎這一手讓他人頓時驚呼了起來。
要知道這么尖銳的石塊沖著腦袋去,準會打得頭破血流。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他抓住了李志虎的手腕,勾起嘴角就是嫌棄的癟嘴。
“趕緊給我松開。”李志虎還當又是個管閑事的住,反著手就想掙脫,卻還是被抓的牢牢,他側頭一看,不由微怔。
就見來人身高馬大,顯得十分兇神惡煞。
而此人正是在旁邊一直觀望的小十,他最見不得就是打女人的主,如果不是公子就在附近,說不定他老早就出手將他們狠狠揍上一頓。
小十從小就是個孤兒,被公子收養,不懂的普通人家的親情,所以他不是很明白,為什么明明都是自己的兒子,卻是如此的區別等待。
要說,他那兩個小兒子跋扈的很,以后定是個惹事的主,還不如現在好好教xùn教xùn,省得以后出了大事。
越看,小十就越加的氣氛,如果不是李志虎來了這么一手,說不定他還不會出手,可等他出手后,那壓抑的火頓時就爆fā了。
李志虎甩著胳膊的力qì完全撼動不了小十,他年紀雖然不大,但比這李志虎高了一個腦袋,他握著手腕的手伸直,將他直接提了起來。
“哪來的臭小子,趕緊把我放下。”李志虎腳蹬的厲害,使勁掙脫卻掙脫不出。
小十怎么聽他的話,他最愛玩這么一手,提起的手還惡劣得還在空中晃了晃。
李高氏站在旁邊,卻不敢上前,要知道這個陌生的壯漢可不是李兆修,他就是打了她,都沒地方說理去。
李兆修也不愿再繼xù下去,整個白天都被困在山洞,本就已經快精疲力盡結果還鬧了這么一出,他和李家祖宅的這些破亂事也不是這么一兩天能解決得。
便一字一頓,咬牙說道:“爹娘既然沒工夫教導兩個弟弟,那我做長兄的便也不推遲,以后定是見一次教導一次,直到他們改正為止。”
他的這些話對著爹娘說,兩只眼睛就直直望著癱軟在地上的兩個弟弟,像是對于以后的教導很感興趣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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