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娘

第六百二十八章:何須顧忌

鄭寬有些急,他道:“姑娘,你無需跟著我,我之前不過就是一番好意,并沒有其他意思。”

溫月晴抿嘴不言,卻寸步不離,顯然是打算繼續跟著此人。

鄭寬此時額頭都已經冒出了細汗,他本跟著三叔去看鋪子,打算租憑一個下來做生意,結果中途三叔被人喚走,而他繼續去看鋪子,哪里想到在巷子里面突然發現了有幾個混子正在調戲一個姑娘。

他自然不能視而不見,哪里曉得,不過出于好心,居然就這般的被纏上了。

說了許多,此人根本不聽勸,鄭寬干脆轉頭離開,打算著離得遠遠,省的與她糾纏,畢竟在大街小巷中,不管是被熟人還是外人看著,都難看的緊。

結果,他剛轉身,便被抓住了衣角,鄭寬大驚,喊道:“姑娘,你怎么能夠如此!”

溫月晴眼眶一熱,差點掉淚,她道:“既然公子救了我,我無以為報,只能以公子為奴為婢。”

鄭寬雖然不喜這位姑娘的行為,可是口出惡言勸退,又怎么都開不了口,只能硬生生的將衣角抽了回來,帶著怒氣的說道:“我一介花夫,哪里有福氣需要什么奴婢,姑娘你尋錯人了。”

其實他并不傻,什么救人后,佳人以身相遇這般的情節,雖然他眼前沒有遇到過,可是聽說過不少,街坊之間許多人都是拿著這個當做笑話一般在討論,沒想到居然會輪到他的身上。

說完便轉身離開,可身后的那人雖然沒有再動手,卻仍舊一直跟著他。

鄭寬不后悔將人救下,畢竟如果他不出現,恐怕這個姑娘的后果不堪設想,可是難免還是有一些的懊惱。

就這般,一人向前走,后面緊緊的還跟著一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鄭寬回望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行人,臉上不由一喜,連忙的就是小跑過去,笑著打著招呼,并對其中一人說道:“我還想著等下給你帶些蓮子糕回去,沒想到居然遇上了,不如我們一塊去?”

金海的臉上到底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她喜歡吃任何蓮子的吃食,鄭寬能夠想著她,自然是高興不已,可是立馬她又垮了個臉,微微抬頭示意跟再他身后的人,問道:“這人是誰呢,怎么老是跟著你。”

鄭寬簡直頭大了,在媳婦娘家人面前,一個姑娘跟著自己,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對,他連忙解釋,恨不得指天發誓與這位姑娘美譽關系。

溫月晴本還堅持著,這瞬間便落了淚。

她本就沒了去路,如果可以,自然是希望能夠跟著這個好心的公子。

她雙手攥緊身側的粗布衣裳,再抬頭望了一眼說話的那個女子,想來便是公子的妻子。

女子長的不過清秀,卻一身錦繡的衣裳,頭上的珠釵更是貴不可及,想來絕對不是公子先前所說的那般,一介花夫。

如果真的跟著這樣的人,以后的生活恐怕是衣食無缺,甚至…

溫月晴臉上浮現一絲的臊紅,她正要開口的時候,便被打斷。

“真是什么人都有,還不趕緊著將這人拉開,瞧著就覺得臊得慌。”鄭寬的話,呂氏哪里能聽不出來是什么意思,再看著這人臉上的紅意,不用就就知道她打著什么主意,連忙就是讓跟著的丫鬟將人給趕走。

連她的女婿都想打主意,她能有個好顏面才怪。

溫月晴被推搡著離開,淚水是嘩嘩的流,可是看著公子并沒有一絲的憐惜之意,不由有些傷心,她雖然此時有些狼狽,卻仍舊擋不住一個好的容面,可這個公子卻是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將人驅趕離開,他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卻無人發覺,那名女子卻一直遠遠的跟在身后,直到他們進到府內,才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金啟全卻是鐵青著面容望著桌面,只見桌面上放著的是一疊的紙張,上面所寫的字句,讓他仿佛認不得一般。

這些紙如果不是手下的人送上來,他絕對不會相信紙張上所寫的都是真的。

溫柔賢良的妻子,其實是一個蛇蝎心腸的歹毒女子。

有著知遇之恩的孟府,如今卻在算計著他的所有。

簡直可笑至極,憤怒至極。

他從一個小兵,坐到如今的地步,孟府的人完全當做是他們的功勞,卻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拼死的精神,早就死在了戰場之上,又何來的知遇之恩。

這么多年來,就是惦記著這份恩情,他做了多少次的讓步,伸了多少吃的援手,可所有的一切,孟府的人都覺得是理所當然。

包括孟氏。

十幾年的陪伴一切都是虛假,他卻愚蠢的沒有發覺一絲,因為看不起婆家的人,明明很早之前就知曉一切,關于他充軍的事,關于香寒未嫁的事,所有的一切,她都是一清二楚,卻瞞了他這么多年。

甚至以往當他表現出對于家人的憤怒,孟氏居然虛心假意的安撫,還因為害怕老家的人尋過來,安排了殺手過去…

好在最后并未得逞,可是這些種種的事跡,金啟全如今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孟氏!孟府!

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將軍,一切都已準備好。”馮展低垂著頭,調查的事是他一手去辦,調查出來的結果當他看到的時候是大吃一驚,這次的事辦的很是順利,所以的一切,仿佛就在表面,輕輕掀開一層薄紗就能看到真相。

可是偏偏,誰都沒有去觸碰這層薄紗,不過也是,如果不是將軍親自開口,又有誰會去調查將軍夫人以及她的娘家。

“好。”金啟全低沉應道,他讓人將所有的真相都匯集在一起,他打算親自去一趟孟府,他倒要看看,對這些他們要如何解釋。

兩方對質,必然撕破臉面,可是哪又如何?

或者說,從知道真相之后,他就沒想過兩全的法子。

既然孟府的人不仁,他又何須顧忌以往的情面,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只有一點,便是將這么多年來的公道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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