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門口看著送信的人離開。我的心情漸疇。友下來。日子還是要過,相信不久就能回家了。
“老崔。走,去工!”回頭招呼老崔,這信送完了,該挖搪還得挖搪,該修渠還得修渠不是。
“今兒不去了。”老崔沖我笑笑:“州府的軍隊借那塊地演練,估計得有十來天。”
“啊?!啥時候的事兒?”我愣了愣:“沒事兒跑這兒演練啥?”
“呵呵,昨晚知會咱們的。太晚了。沒敢打攪侯爺休息。”老崔捋捋胡子笑著說:“網好,休息幾天,這忙活好幾天了,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哦!”我點點頭。這昨天還著急上尖的說要兩個月給這魚塘修完,趕了引蓮菜呢。今兒就休息了?
“你給大都督府送信了?”我看看老崔。
“嘿嘿!”老頭笑笑沒說話。
明白了。晉王可是名義上的并州大都督,小紛莊可是并州大都督府的產業。這李世績身為并州大都督府的長吏,肯定得出力不是。
至于啥府軍演練,嘿嘿,挖搪可是正兒八經的力氣活,鍛煉身體的好差事。憑老李長吏的職權,大部隊動不了,這州縣府兵還是指揮的了的。
感慨啊。這位高權重的就是好,平常人家忙活半年的事兒,到了他們手里。也就一冉話的事兒。
休息就休息,咱還就叫樂休,樂得休息。
轉身回房,咱補覺去了,昨天發呆發的晚,正瞌睡呢。
四月的太陽照的暖洋洋的,曬曬補鈣,躺了院子里的躺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人一邊兒推,一邊兒叫我:“侯爺,侯爺!”
“嗯。啥事兒?吃中飯了?”我瞇瞪著眼,打著哈欠問拜
“不是。大都督府來人了,說有要緊事兒,趕著接您回去呢。”
“啊?”清醒了,看見老崔一臉焦急的站了邊兒上。
“這接人的馬車都準備好了,侯爺趕緊動身吧。”老崔看看我說道。
“哦。好!”站起身就走。還真沒啥要帶的東西。
趕車的是個軍士,問啥都是不知道,就知道長吏大人吩咐,立刻給我接了府里去。
走就走吧,網鉆進車,就聽趕車的軍士一聲吆喝,兩匹拉車的馬一聲嘶鳴,車就奔出去了。
咕咚,還沒坐穩的我直接一頭栽了車里。
“要死啊!投胎都沒這么急的”。我摸著頭上的撞出來的包罵道。
并州大都督府門口。
幾個守門的兵士一臉可憐的看著我,而我正捂著腦袋趴了馬車門口狂吐。
要了命了,碰上個玩兒極品飛車的把式。這車趕起來跟過山車一個。架勢。待了車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就沒一刻消停。早上吃的那點小兒東西早都噴出來了,這會兒沒的噴。就噴黃痘水了。
“你”你丫不是”嘔”不是小”嘔”不是我,我對頭”嘔,派,派,來玩”嘔”我的吧!”一句話沒說完,嘔了五回。
趕車的軍士撓著頭傻笑,要不是渾身上下沒力氣,就一腳踹了他身上了。
“樂休這是”李世績帶了幾個穿著官服的人走了門口,皺著眉頭看我。
“沒”嘔”沒啥”暈”嘔,暈車!”堅持著爬下車,趕車的軍士趕緊扶我。結果被我連噴兩口,噴了他一身,嗯,報仇了,小樣。看你下次再玩兒極品飛車。
“趕緊給扶風侯扶進府里,快叫大夫來!”李世績揮手吩咐道。
立刻又來倆護衛換了那個被我吐一身的軍士,給我架了這并州大都督府里。”
喝完醫生配的所謂暈車藥,休息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緩過勁兒來,爬起來喝了些粥,定定神,才讓人帶著去見李世績了。這人要有眼色。李世績這么急給我找來,肯定有事兒。咱還沒尊貴到躺了床上等李世績來找我的地步。再怎么說,咱這李世績行軍書記的官職還背了身上不是。
“卑職拜見將軍,不知將軍傳卑職所謂何事?。書房里,恭恭敬敬先行禮。
“此處不是軍營,無需用軍禮,樂休無官職在身,咱們還是平常的樣子就行。”李世績從成堆的文書中抬頭看看我:“身體怎么樣了?”“呵呵。謝謝李伯伯關心,好多了!”我笑笑,看架勢沒什么大事,心里一下輕松不少。
“嗯!”李世績點點頭,給手上的文書合了。站起身走兩步:“找你來是告訴你三件事。”
就喜歡李世績這脾氣,沒廢話,簡單撫要。
“李伯伯請講。”我點點頭。表示自己已
“第一、薛延陀殘部已經上表稱臣,求皇上饒恕其族犯邊之罪,稱此次之戰,完全是他們對突厥俟利芯可汗復仇心切所造成的誤會。并請求與皇上和親。”
哦,這似乎是中國古代史上所有戰敗國的統一求和方式。都吃準了我們是禮儀之邦,只要上表稱臣,就肯定能休養生息,運氣好還能得不少實惠。等部族強大了,再來侵略,屢試不爽,次次有效。
撇撇嘴,沒說話。這事兒輪不到我插嘴。雖然鄙視,但無力改變,所以干脆沉默。
李世績看看我:“皇上正征詢各大臣的意見,并特旨命我陳述己見。不知樂休作為我的行軍書記有何看法?”
“這個”猶豫著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你說你的看法,聽不聽在我。”李世績直接說道。
“是。”我點點頭:小子斗膽,想問李伯伯三個問題。”
“哦?!你問。”李世績挑挑眉。
“第一,薛延陀稱臣。我大唐除了名聲上錦上添花,可有何實質性好處?”
“這個李世績皺眉思慮片刻:“似乎沒有小。
“第二、以薛延陀目前的狀況,其周邊之敵必乘機痛打落水狗,若我大唐納了薛延陀的稱臣表。對其幫是不幫?幫了又可有好處?”
李世績的眉毛皺的更深了,來回踱了半晌:“若納了這稱臣表,比不能看其被他族所滅,到時我大唐必定要出兵相幫。就如同此次突厥俟利芯可汗一般。至于好處”還是沒有。”
“在說第三點之前,李伯伯可否聽我講一個故事?”我下思路,問道。”
李世績認真的看看我。
“有一個農夫,心腸很好,很善良。適逢三九寒冬,農夫在路邊看見一條被凍僵的蛇”《農夫與蛇》的故事,記巾深刻,講的流利:“后來,農夫被自己用身體溫暖過來的蛇一口咬在身上,中毒而死。直到死去。這個農夫都想不明白為何這條被自己救了性命的蛇會咬死自己。李伯伯是否覺的可悲可笑?”嘆了口氣,我繼續道:“縱觀幾代,這番邦稱臣者不計其數,可真有哪個是一心依附朝廷的?其兵強馬壯之時便視我中原沃土為揚鞭之地,其芶延殘喘之際,便稱臣求和以圖休養。難道我炎黃子孫真的要代復一代的為番邦所擾?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三點。還是那句老話,稱臣求親,所圖者休養之財與養息之時而已。”
李世績沉吟了很久,看看我。緩緩說道:“樂休所言,與我之意小不謀而合。只是,”李世績欲言又止。“呵呵,謀事在人,成事在頭夫君子者,佃求行事無愧于心而已。言所必言,至于成與不成,只看天命了。當了李伯伯的面,我才敢說這話。”我看著李世績笑了笑:“樂休胡言亂語,李伯伯聽過算過。”
李世績點點頭:“找你來的第二件事,正月里皇上下旨,赦各州府判定死罪的犯人,改徙至西州(今新疆吐魯番附近),充實邊地,判流徙之人充衛戍,各以罪行輕重為年限。如今并州并州死囚二十八人,這次要統一送至西州。
點點頭,這就是唐朝的戍邊贖罪。這西州乃是對抗吐蕃的邊塞重地,看來李大帝還是對吐蕃不放心啊。嗯,知道就行了,反正跟我沒關。
“第三件事。”李世績看看我:“西突厥乙咄陸可汗擊滅吐火羅,拘留我大唐使臣,侵掠西域,西域諸國不穩。據安西都護郭孝恪軍報,如今乙咄陸似乎對我大唐虎視眈眈,皇上讓我派人護送你去安西都護府,出任安西都護府行軍長吏,即日起程。”
咕咚,我一頭就栽抖。
不是吧,從長安被趕到并州已經很郁悶了,這下可好,一下就被趕到西域去了。安西都護府,當初侯君集滅高昌以后,大唐在西域設立的最高權力機構,所轄安西四鎮。范圍曾包括天山南北,并至蔥嶺以西至達波斯。那是多遙遠的地方啊!我的待遇比起戍邊贖罪的死囚也差不了多少了。
李世績蹲下身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安西都護郭孝恪乃是我的舊部,我會修書一封,讓他好生照顧你的。”
兩眼無神的看看李世績:“不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