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城,原高昌國故城,地處現新疆葉魯番市西約舊公落于雅爾乃孜溝河心洲的土崖上。雅爾乃放溝是遠古時代由洪水沖刷而成的一道河谷。河谷中央留存一個平面呈柳葉形、東西走向的河心州,長約,西米,寬約勁米。溝水在土崖北端分流在南端合流,故稱“交河。”崖岸如削。高達約米,形成天然壁壘,當地人稱“雅爾和圖”意為,“崖兒城”。《漢書西域傳》載,交河故城,“戶七百,口六千五十,勝兵千八百六十五人”。
當初侯君集滅高昌國后,交河城被設為安西都護府都城所在,統轄西域各族。因此。大唐對交河城進行了擴建,遷徙了原高昌國的部分居民后,有從關內遷徙了三千余人至此。如今的交河城城高二十余米,寬十五米左右。常駐大唐軍隊及屯田府兵共八千余人,戶千二百余,口萬三千七百。乃西域地界上的第一大城。
貞觀十六年八月初三,一路風塵仆仆的我們,終于遠遠看見交河城的輪廓了。
“侯爺,到了。到了!”陳大刀在馬上興奮的叫道。
,“看到了。總算到了!”我長長吐口氣,心里充滿了到達目的地的那種放松跟喜悅。
“整裝!”陳大刀大聲命令道。
“是!”整個隊伍都洋溢著一種歡騰。
隊猛原地開始整裝。遠遠的有兩騎飛快朝我們奔來。
“哪里的隊伍!”須臾,兩騎趕到我們隊伍前,一個明顯是唐朝軍士打扮的年輕騎士大聲問道。
,“大唐關內道府兵校尉奉命率二百護衛,護送扶風侯李逸集任安西都護府行軍長吏陳大刀端坐馬上正襟而答:“通關文書信印在此”。
,“原來是關內道的兄弟!”對面的騎士立馬放松下來。笑呵呵的策馬上前接看陳大刀手中的信印。
看完后,趕來的兩個騎士一同下馬。拱手向我行禮:“安西都護府行軍探馬。參見長吏大人
笑著免了兩個人的禮,我問道:“兩位兄弟。照理探馬不用放這么遠的,如今為何兩位,”?”
“長吏大人剛來,有所不知,如今突厥乙咄陸那老賊,出兵滅了吐火羅后。帳下處月、處密兩部挺兵直進天山的區。已經與我大唐有過幾次摩擦了。都護大人已經命令全城戒備。探馬外放五十里。所以剛才我們看見大人的隊伍才過來盤查。后面還有幾個人呢”。說完那個探馬轉頭跟另一個胡人打扮的騎士說了一句,那個騎士笑笑策馬而去。
“咱們隊伍上還有胡人?。我看看剩下的那個騎士。
“當然有。再且不少”。那個騎士笑笑:“這里就是胡人的地界,光靠咱們自己人,管不過來
我點點頭。看來史唐軍多胡騎一點兒也沒說錯。
“聽兄弟的口音。像是隴右的?”我問道。
“大人好耳力,我就是隴右的騎士點點頭。
“如此說來。咱們還是老鄉,我是隴右金城縣的。”我笑笑。在人生地不熟的地兒,多交些朋友總沒錯的:“兄弟大名如何稱呼?”
“原來大人也是隴右的!我是武威縣的”。那個騎士一下來了精神:“我叫鄭三。因為年紀不大,所以大家都叫我小三。”
跟小三攀談了一會兒,陳大刀過來問道:“侯爺,您看是不是現在進城?”
,“好!就現在進城”。我點點頭,轉頭向鄭三說道:“小三,就麻煩你引路了!”
“是!”鄭三還我一個軍禮。
大唐的軍旗拉起來。整裝完畢的隊伍,排列整齊。筆直朝交河城進。
來到交河城。只見正門大開,一位威武的老將端坐馬上,百余個。軍士筆直站立在城門兩邊。
鄭三立即策馬過去,然后下馬向端坐馬上的老將行個軍禮:“報都護大人。新任行軍長吏、扶風侯李逸的隊伍已到。”
“好了!你下去吧!”老將揮揮手。
,“是!”鄭三轉頭沖我笑笑,給馬牽走,加入了城門口挺立的隊伍。
不用問,這位老將軍就是如今的大唐安西都護府都護、西州刺史郭孝恪。這位可是當初隋末就跟了李世績的能人。曾歷任貝、趙、江、涇四州刺史。后來又入朝做過太府少卿和左驍衛將軍。后來安西都護府都護喬師望病故,這位就被李大帝派來頂替喬師望,鎮守大唐西疆。這位可是大唐的老功勛,又是我將來的頂頭上司,如今能這么給面子的親自來迎接我,我可得好好伺候了才行。
我早早就下馬。走到老將跟前,拱手一輯:“新任行軍長吏李逸,拜見都護大人!有勞大人親自來接,李逸深感惶恐。”
郭孝恪哈哈大笑起來,中氣十足。笑完翻身從馬上跳下,且小為拍我肩膀!“小午。英公只經給我稍丫信了,都是自懼八,洲客氣!我也年初才來當這個什么都護,如今亂糟糟的沒個頭緒。還得你們這些年紀輕的賣把力氣。別讓我這把老骨頭忙散咯!”
老家伙太壞了,明擺著是要取消我的休息時間,趕緊上任干活。
但我能說啥?如今西域的界上他最大,他說了我能不聽么!
“是,是,是!”我笑著點頭,既然你說是自己人,那我也打蛇隨棍上的套近乎:“只要郭伯伯吩咐。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嘿!”郭孝恪沖我咧咧嘴:“干活是要干的,赴湯蹈火到不必,要不我在長安城的府邸。肯定得被幾個老貨拆干凈!尤其你岳父那個火爆脾氣,我可吃不消。好了!進城,杵在這兒等著曬人干啊!”說完拉著我就往交河城里走去。
呵呵,看來我在交河城里的日子不會太難過的,我咧嘴笑的開心。
晚上一頓接風酒宴,白酒再次征服全場,十幾個都護府里的官員各個叫好,喝的眉開眼笑。跟我拉肩樓被的混的親熱。尤其幾個胡人將軍,更是喝的贊不絕口。老郭一個人就喝了一瓶,還意猶未盡的連說如今不太平,不敢多喝。
咱也明白人兒,只要在場的官員。一人送兩瓶,老郭更是重點關照。大木匣子里塞了五瓶送上。
“樂休果然大手筆,要知道這一瓶白酒如今在西域之地,至少能賣五兩金啊,呵呵,沒說的,以后有事兒您說話,哥哥我絕不打回票的!”拍著我的肩膀說話的是安西都護府二號人物府牧楊靖簡,這會兒喝的臉紅似關公。走路都不穩了。
我也酒上頭,臨散場又塞給老楊兩瓶白酒。老楊一路笑的嘴能咧到耳后根去。
一場歡宴,人人開心。各個盡興。咱也算正式混入了安西都護府。
陳大刀第二天率隊與我灑淚而別之后,一連半個月,我忙的渾天黑地,又要熟悉公務。又要跟上司下級的打好關系,幾乎天天酒宴,夜夜喝醉,一連串的鍛煉下來,酒量倒是飛速增長。
貞觀十六年八月十六,一場大風過后,天氣一下寒了下來。看看陰沉沉的天,我不禁感嘆這鬼天氣,果然讓人不適應!
“稟告長吏大人,都擴大人叫你立即去議事堂開會!”鄭三一路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如今他的身份是我的親兵隊長。老郭看我一個人只身上任。大手一揮。給我配了二十人的親兵小隊。
“知道什么事兒不?”我給手里的,抬頭問道。
“聽說突厥人的部隊已經離城二百里了!”鄭三小聲說道。
“這么快!”我皺皺眉毛。三天前接到的報告還說突厥人正在北邊兒七八百里的地方駐扎呢。
給案子上的文書分類放好。我站起身沖鄭三說道:“走,開會!”
來到議事堂,還行。來的不算晚。幾個大老還沒到。
跟先到的游騎將軍陸承宗和御武校尉吐爾拉瑟(鐵勒人)打個招呼后,我看看兩個人問道:“哥幾個,知道今天為何召集大伙兒開會不?也讓兄弟有個準備。”
“還不是突厥乙咄陸那個孫子,如今他麾下處月部三千余騎已經從西面逼近,離城二百里。處密部三千余騎如今在北面離城不足五百里,這次兩面而來,明顯是來找事兒的!”
“據可靠消息,據說處密部剛從吐蕃人手里接應過來一大批糧草,看來他們是想圍我們的城。”吐爾拉瑟湊上來說道:“這些該死的家伙,怎么就湊到一塊兒去了。”
我點點頭。呵呵,吐蕃人的糧草啊。嘿嘿,這回有好戲看了。
我給這批糧草加料的事兒。目前只有郭孝恪知道,畢竟這種事兒還是要保密的。只要突厥人敢吃這批糧草,保證最多一個月,他們就得歇菜!
而突厥人想在一個月里攻下交河城,嘿嘿,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心定不少,又跟兩人聊了一會兒,都護府的官員陸陸續續來了,又加入我們聊天的,有三兩個湊了一塊兒嘀咕的,表情各有不同。
郭孝恪跟楊靖簡聯袂而至,進門后咳嗽一聲。立馬所有人按部就班的站好,等郭孝恪和楊靖簡坐下,才一起行禮后坐下開會。
趕緊發完,咱世博園里夜班去了!五光十色的燈光啊,真的很好看,不過天天看就頭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