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天女帝

第33章 外姓義子

無痕死活不肯,自己年幼,又是初學修道,哪有資格當人家的長老再說要加入駱家,豈不是要改姓駱這可不行,她再怎么樣也不會改姓忘祖的。

老者無法,便與駱家主低聲商議了一陣,改為邀請無痕為駱家客卿長老,無需加入駱家,平時受駱家供奉,行為自由不受任何限制,但駱家有難必須全力幫忙支援即可。

無痕想了想,只要不是改姓,其余都無關緊要,再說學了人家功法,受了別人恩惠,總要有所回報不是何況當這客卿長老平時不用做事,還能有駱家供養,可專心練功,多好的事。

見老者和駱家主確實一番誠意,無痕思慮再三,終于點頭答應,不過卻要求駱家主先不要對外宣揚,畢竟她年齡還,不想引人注意。

老者大喜,修士一言九鼎,輕易不會妄言,否則日后心魔纏身,嚴重者性命不保,無痕既然答應,他便放心了。

他從懷里掏出一塊古樸鐵牌遞給無痕道:“這是駱府的長老令,代表你的身份,孩子請務必收好,以后駱府,還要多蒙你的照拂。“

無痕點點頭,心將鐵牌收好。

老者又從懷里取出一本冊子交給無痕:“這是我多年修煉的心得體會,留給你慢慢參考。“

無痕大喜,這正是她當前最需要的,忙行禮謝過收下。

駱家主手一抖,這,這可是父親修練的手稿呀,就這么給了外人,這,這合適嗎

老者撇了駱家主一眼,知道他的想法,又向無痕補了一句:“當然,這本冊子你看過之后,就幫我轉交給你們家主,算老夫留給駱家的最后一點心意吧。“

無痕點點頭,駱家主倒是尷尬地笑了笑,忙咳嗽兩聲掩蓋過去。

接著老者又對駱長風叮囑了一些府中事宜,最后告訴兩人,這些年他雖然已經將傷治好,但大限將至,恐不久與人世,想繼續留在這里閉關修煉,不想出世驚擾府里眾人,讓駱長風不要對外透露他仍在世的事情。

駱家主知道父親性格剛毅,決定的事別人誰也勸不動,雖然好不容易見到父親一面,卻不敢忤逆父親之意,只能滿口答應,帶著無痕原路返回。

無痕臨走之際,忍不住偷偷瞅了池中奇花一眼,將它深深印入腦海。

這植物的花蕾雖未開放,卻含著攝人心魄的魅力,令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占為已有的欲望,實在令她好奇。

不過她也沒敢多看,瞟了眼便急忙跟隨家主走了回去。

議事堂大廳,駱府眾人等得心急難耐,家主與無痕兩人離開已然快一個時辰,若不是兩位長老嚴厲阻止,只怕眾人早就進入內室查看原由。

見駱家主與無痕終于出來,眾人忙收拾焦躁心情,一臉疑惑地盯著兩人,暗暗猜測家主帶這子在里面究竟做什么。

駱家主向兩位長老點點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重新在主位落座。

駱家主示意無痕站在身邊,掃視廳中眾人一眼,高聲道:“在場諸位都是我駱家兒郎,今日老夫在此正式宣布,武殿閣的玄月心訣設立為駱府基本入門功法,凡駱家血脈兒郞,都必須先從玄月心訣練起,若三個月內沒有任何進展,方可選學其他功法。這條規則,大家聽明白沒有“

眾人面面相覷,為什么家主突然如此重視這本廢訣呢居然要所有血脈子弟必須先學此功。

有心思聰慧者,想到無痕年紀功力驚人,定然是這玄月心訣的神奇功效,難怪家主要這般重視。

眾人雖然議論紛紛,但無人有何異議,家主既然已經下達指令,眾人必須依從。

接著,駱家主又起身牽住無痕手,繼續向眾人宣布:“無痕這孩子老夫分外心喜,自今日起,決定收他為外姓義子,希望大家以后多多照拂,不可欺他年幼,亂了輩份。“

什么!家主竟然收這子為義子荒唐,家主這是要唱哪出戲眾人頓時炸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無痕愣了愣,瞪著駱家主一時無語,這,這,先前不是這樣安排的好吧她只想低調行事,怎么又把她推出來了。

駱云峰與駱云松兩位長老也是雙眉緊皺,互視一眼,不知家主突然宣布收這子為義子是何原故兩人事先并沒有得到任何暗示呀,太突然了,家主老糊涂了么

特別是廳中的晚輩們意見最大,先前還是地位最為低等的家仆,轉眼就成為他們的長輩,這身份差別實在太大,一時間難以接受。

駱飛云盯著無痕,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這子,撞了什么大運竟然得到爺爺的如此喜愛,也好,今日這一關看來是順利通過了。

駱飛鳳則嘟著嘴恨恨跺腳,以后得叫他叔子了,哎呀,這讓人家怎么叫得出口,臭子,死子!想當本姑娘的叔,休想!美死你,哼!

最不滿的是二長老駱云松的長子駱飛虎,在血脈子弟孫兒輩中,除了長孫駱飛龍和天才駱飛云,便數他最得家主器重,武功名望也在年輕一輩中屈指可數,如今突然跑出來一個叔,年齡比他還幾歲,豈不讓人笑話!

他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爺爺,孫兒覺得此事不妥,這子今天不過剛立了一點功,爺爺您怎么能收他為義子何況他年齡比孫兒還,叫孫兒將來如何處事孫兒無法接受這樣的決定,請爺爺收回成命!“

駱家主微微皺眉,想不到大家反應這般大,他冷冷掃了駱飛虎一眼,目光卻轉向了二長老駱云松,神色中明顯露出幾分不喜。

駱云松心頭一跳,知道父親已經生氣,瞪著駱飛虎暗暗罵了聲混蛋,身形微晃,疾電般閃入廳中甩了駱飛虎一個耳光,眨眼又回到側位座下,冷斥道:“孽子,大堂之上敢置疑家主決定,你不要命了么退下!“

駱飛虎臉色通紅,卻不敢再哼半句,默默退到一邊,眼神盯著無痕,仿佛要將她吃了一般可怖。

無痕暗暗無語,關我什么事好象我打了你一樣,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