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石頭晶瑩剔透,隱隱透射出流光溢彩,仿佛里面有著生命之水在徐徐流淌,散發著一投攝人心魄的魔力。
無痕怔住了,這些是什么石頭?怎么會讓她如此心跳?無形中深深將她吸引,竟冒出有將這些石頭全部占為已有的瘋狂私念。
無痕不禁汗顏,偷偷瞟了駱家主一眼,見對方也看著石頭怔怔出神,不由松了口氣,輕咳一聲。
駱家主恍然回神,忙向無痕恭敬地說道:“父親,這些就是礦洞中采挖出來的晶石,每月必須悉數上交城主,雖然長風不知這些晶石有何作用,但城主府如此重視,又嚴令各家各府不得私自偷藏和言論,想來必然珍貴無比,這幾十年,長風也私自截留了這一百多塊,請父親笑納。”
給我?無痕有些意外!
見無痕沉吟不語,駱家主忙解釋道:“這些石頭留在府中毫無作用,但若被城主查知則禍患無窮,長風收藏在此,每日膽顫心驚,生怕走漏消息給駱府帶來滅門之災,今日斗膽獻給父親,長風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無痕點點頭,對駱家主的行為表示贊賞,不過這些石頭究竟有何作用,她在駱家老祖的記憶碎片中也找不到相關信息,估計這部分記憶已經消散,沒有留存下來。
先不管這些,既然這些石頭城主府如此重視,定是珍貴無比,先收下再說。
無痕上前,只是伸手輕輕一拂,玉盤中的石頭瞬間消失無影,悉數被她收入了稱心如意鐲。
駱家主瞧得意往神馳,羨慕不已,他早就聽說修士有種能容納萬物的乾坤儲物袋,今日一見,果然神奇。
無痕又夸贊了駱家主幾句,突然靈機一動,叮囑道:“這幾日我需好好靜養恢復,你須謹記,切不可將今日之事透露給任何人知曉,等我恢復如初,你再尋個由頭,帶我去趟礦洞,我還有一件重要之事待辦!”
“這……”駱家主忙道,“礦洞骯臟兇險,父親何必親自去,有什么事情,盡管交給長風去辦就好了。”
“自然是你辦不了的事,你盡管按我說的安排就好。”
見無痕主意已定,駱家主只能唯唯諾諾答應下來。
最后,無痕又與駱家主去了一趟藥閣,在對方殷勤討好中,含笑收下了幾株千年人參、雪蓮、何首烏和一些珍稀靈草,一夜間,她的如意鐲便收存了連她都想象不出的巨額財富與珍寶。
與駱家主分開后,無痕獨自回到清江院,已是凌晨時分,天色微微放明,萬道霞光印照在她身上,襯托出她清麗的臉龐更顯靈秀無雙。
想起昨夜九死一生,無痕不免仍心有余悸!
昨夜經歷可說是驚險萬分,生死一線!總算自己運氣不錯,才能死里求生逃過一劫。
說起來,也怪自己太單純,總覺得別人對自己好就是真的好,誠心感恩回報。
殊不知,這世間還有很多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若是未加提防,只怕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無痕暗暗警醒:以后為人處世要多加幾個心眼,不要輕信他人,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嘆了口氣,無痕收拾好紛亂的心緒,先去探望了一番阿牛,交待月兒要好心照料,把他虛弱的身子先調養好再說。
接著又瞪了山一眼,昨晚自己九死一生,它倒好,在這里逍遙自在,毫無警覺,實在令人失望,便將它抱回主臥,輕聲責備了幾句。
山大呼冤枉,急忙“嘰嘰嘰”地傳音連連解釋。
原來山在駱飛云進入清江院時就有警覺,只是后來偷聽兩人對話,以為沒事便離開了。
至于后來駱家老祖潛入廂房,它還真的沒有發覺任何異常,只是不知怎么突然間就睡沉了,今早才醒過來。
無痕暗暗思忖:看來駱家老祖的修為果然恐怖,定然是他出手對山施了術法,山才會沉睡不醒,難怪自己危急時刻給山傳音沒有一點反應,這倒也怪不得它。
山突然蹦起來叫道:“啊呀,我沒看錯吧!主人,你竟然晉升到凝氣四層了!你是吃了靈丹還是吞下瓊漿了?還有沒有?還有沒有?快給山也來點兒嘗嘗唄……”
無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它的屁屁,將昨夜發生的兇險經過大概敘述了一遍。
山瞪大雙眼,無法置信地叫道:“什么呀,那老家伙居然想奪你的舍?!啊,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這不是請狼來做客活得不耐煩了嗎?主人您的魂魄強大到連山都感覺害怕,那家伙居然還想吞噬!真是自尋死路,活膩了吧!”
無痕莞爾笑道:“這也算我的運氣好,以后未必次次都會這般幸運,你我將來還是要多多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只是有些奇怪,為什么有人將我的魂魄稱為陽魂元胎,山可知道這是什么來歷?”
“陽魂元胎?”山眨巴眨巴眼,奇道,“那是什么東西?我看過無數家藏典籍,都沒有提到過呀。”
見山也不知陽魂元胎的來歷,無痕只能暫時作罷,以后再慢慢尋求答案。
接著,無痕認真叮囑山好好守住院,她需要閉關幾日。
她突然提升二個境界,修為雖然強盛了,根基卻顯得極不穩定,對于元力的驅使極易出現失控現象,必須好好閉關修煉調理,否則會阻礙后期的修煉。
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忙把頭使勁點了點,傳音讓無痕放心閉關,這里一切就放心交給它看守,保證不出任何意外。
無痕嗔了它一眼,保證不會意外?這么快就忘了昨夜之事?
山話才出口,也知道自己夸過頭了,忙聳了聳脖子,尾巴一甩,趕緊溜了出去。
無痕擯棄雜念,盤膝坐在床上開始修煉。
她徐徐催動元力,在經脈中周而復始地運行著,漸漸進入忘我之境。
卻說趙府大堂之內,趙家主此刻正儼然坐在主位之上,兩邊是三大長老肅然而立,堂下跪著一人,正是趙府孫大姐趙雅清。
廳內氣氛異常沉悶,隱隱殺氣彌漫著整個空間,仿佛連呼吸都感到窒息不順,堂下幾人冷汗淋淋,誰都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