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黑蓮靠做咸魚飛升了

447 進階?

447進階?!447進階?!←→:

活魂,若是不拿回來,以后勢必成為禍患。

尤其,還是盛紅衣的活魂。

守正的主子似乎很擅長制造那些不知根底的石人為他所用。

若是有一日,他拿著她的活魂制成傀儡,那豈不是多了一個與她黑蓮旗鼓相當的敵人?

盛紅衣簡直無法想象,若干年后她對著另一個自己……

另則,黑蓮大概率是神魂不全。

神魂不全,暫且不說旁的不良影響,最為直接的,那就是斷絕大道。

神魂不全者,如何得證大道?!

便是主魂得天之造化,能夠修補完全,那也需要時間和巨大的機緣。

誰知道,她盛紅衣有沒有這個造化?

就算她這些年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神魂出過什么岔子,甚至神魂強大,一直凌駕于同階層之上,興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修復完全。

可,她也不會甘心自己的活魂淪落在敵人手里。

她不會,白蓮自然也不會。

至于說“其他的看運氣”,那自然是她準備大開殺戒的意思。

運氣好,她遇上幾個主支的雙頭蓮族,那就見一個殺一個。

運氣不好,沒遇上幾個,她也不戀戰,孰輕孰重,她心中自有取舍。

龏漣此時顯得比盛紅衣還憤怒:

“你想如何做?我幫你。”

他之前不知道這些,可知道了這些,他如何還會催促著黑蓮離開?

盛紅衣看了一眼龏漣,一時沒說話。

龏漣一攤手,很坦然:

“你什么眼神?在你心里我是分不清輕重之人?”

他語氣越說越控訴。

“難道我會任由你被欺負成這樣都還悶不吭氣,只想著逃跑?”

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盛紅衣連忙搖頭,她自然知道兩人能成為朋友,自是有“臭味相投”之處。

遇到這等事兒,若是龏漣真的跟個包子一樣任人搓圓捏扁,那盛紅衣就要質疑自己選朋友的眼光了。

她直白討要:

“這事兒還得容我準備一二,對了,朱砂、妖獸血,還有獸皮、符紙這些,你有渠道可以買到吧?”

“有多少我要多少!”

她慷慨的大手一揮:

“我現在有錢了,只要有,我都要。”

黑蓮啥也沒有,她現在雖然天地銖在手,但進雙頭蓮族,她還是需要準備的。

主支的幾人修為不低,遠比目前的她要高,她準備的越細致周全,勝算越大。

龏漣認命的站起身:

“成成成。”

說著就要往外走。

這會子還是漆黑的子夜,盛紅衣連忙叫住他:

“你這會子去哪兒?”

這會子就去弄這些東西嗎?

也太拼了。

盛紅衣有些感動又有點不好意思,龏漣這朋友真是太貼心了。

龏漣毫不避諱對著盛紅衣的臉不雅的打了個大哈欠:

“想什么呢你?當然是去睡覺啊,既然你不急于一時離開,那我就先去睡一覺吧。”

“也不知為何,可能最近一直徹夜不停的忙活著,好累。”

說著,他又打了個哈欠,扭頭要走,又想到什么:

“對了,湯呢,大補湯給我。”

也不等盛紅衣動彈,他一眼瞄到桌子上的玉盒,將湯順走了。

盛紅衣對著他的背影翻白眼,罵了一句:

貪吃狐。

龏漣開門出去了。

盛紅衣倒也沒閑著,她先是給白蓮又發了傳信,然后兀自坐了回來,自斟自飲。

她自保能力尚在,就算蓮族那些混蛋拿著魂燈,她也覺得它們未必能拿她如何。

它們這般的欺人,她肯定不能讓它們好過。

至少,還有兩個石人,她得弄死它們!

盛紅衣呷著眼,無人看到她眼中的幽火。

盛紅衣這邊忙著,隧家和雙頭蓮族也沒閑著。

隧家,隧土坐在屋里,有幾個黑袍人跪在它的不遠處,頭埋得低低的。

“虞管家在城外四十里灘死了,尸骨無存,你們反復只會說這兩句?”

隧土心里的惱火無可言說,既有氣虞管家的也有氣面前這些手下人的。

虞管家是它的心腹,說沒就沒了。

還有面前這幾個,廢物點心,尋了兩三日,只能確定這一個消息。

“對方是什么人?是男是女?”

它的語氣之中,似淬了毒,每說一個字,都伴隨著下面跪著的人的顫抖。

它回憶起當時見到蓮六的情況,那道神識,越想越讓它有一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

究竟是誰?!

這塊地界居然還有藏的這么深的人么?

而且,她為何盯上它了?

被一個不知深淺,不知來處的人盯上,尤其隧土一想到這道神識,心里就翻涌起一股明顯的躁意。

這些,都使得它不得不重視。

虞管家死了也就死了,但那道神識的線索也斷了!

這才是隧土真正懊惱之處。

黑蓮的事情眼看著有些眉目,它不想也不能這時候出岔子。

它冷冷盯著地上的幾人:

“此筆賬先記著,盯著蓮六,如果這點事都做不好,你們……哼,我練功的血池中還缺幾個魔蠱,你們就來吧!”

聞言,下面的幾人顫抖的更加厲害,它們連連叩首后,再不敢說一句話的退下了。

等到出了那門,幾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是滿臉的汗珠和劫后余生的煞白臉色。

幾人甚至都不敢多說一句,便離開了。

誰不害怕隧土的血池。

它的血池之中,有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叫做魔種。

這魔種,不僅需要極多的暗石,還需要純凈的魔力供養。

隧土便將它們這些同族充當了魔蠱,稍有不慎,便會被它丟進血池供養魔種。

可惜,它們敢怒不敢言,隧土修為深不可測,不是它們能夠匹敵的!

幾人垂頭喪氣的走了,對未來都充滿了絕望,也不知道還能活幾日。

蓮六這邊,也急的很。

自前日同隧土分開,它就派了人出去,自己也不閑著,到處尋找黑白蓮的下落。

可奇怪的是,不僅主支那邊原先同它關系不錯的幾個下人突然對黑白蓮的事情不肯多說,任是它再多塞錢也沒用,派出去打聽黑白蓮之人也沒有一個結果。

今日,蓮六突然莫名心驚膽戰,夜深了,它還在屋里來回踱步,怎么靜都靜不下來。

它忍不住又坐回座位上,強忍著心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心中不住的安慰自己,沒事兒的,它不過打聽一下自家侄女兒們的下落而已,難道還犯了什么天條了?

不至于因為這件事,就暴露了它同隧土聯系的事情吧!

卻是突然,他的屋門發出“砰砰砰”的巨響!

它驚的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還一把打翻了杯子:

“誰……誰呀!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休息。”

它強忍著恐慌抱怨著,打開門,心一下子沉入深淵,外面是主支的管家,蓮副管家,是蓮管家之下的“大人物”。

“呦,管家,什么風將您給吹來了?快進來?喝一杯茶?”

蓮六諂媚的很,實際上,它很清楚,它們這些旁支過得還不如這些下人。

蓮副管家皮笑肉不笑的“嗬”了一聲:

“不用了,六爺,咱們寸老爺找您有事兒呢,您請!”

寸老爺?

蓮寸!

蓮家現任家主!

蓮六的腿一下子軟了,它帶著哭腔,哀求道:

“管家?寸老爺能找我有什么事兒,我……我對蓮家一片忠心啊!”

蓮副管家朝身后一招手,不想廢話:

“帶走!”

它身后幾個奴仆沖進來,就把癱軟在地上的蓮六架走了。

主支所在之所,是蓮家最好的地界。

原來,蓮六渴望來到這里,可今天只剩絕望。

它早有不詳的預感。

它被抓來的時候,蓮寸正坐在一片小蓮池的石桌邊,身邊還有一個人,是蓮三長老。

蓮六雙腿打著顫,甫一放下,就不停的磕頭:

“寸老爺饒命,三長老饒命,我對蓮家忠心耿耿啊!”

它忙不迭的表忠心!

蓮寸沒說話,先說話的是三長老:

“哦?蓮六,忠心耿耿?那你見半魔人干什么?”

“你再說說,黑蓮的神識怎么就跟上你了!”

蓮管家死了,但蓮管家的魂燈之中,活魂還在,雖被重創,但至少沒死。

用蓮管家的活魂為引,找到了蓮管家最終死亡的那個地界。

是城外的四十里灘。

搜蓮管家的活魂,看到了它記憶之中最后的畫面。

飛過來的三枚銅錢一般的東西上面,似有三個字:天地銖!

這是黑蓮的東西?!

拿著黑蓮的魂燈,在城里只尋到了蓮六同半魔人相聚的那個酒肆。

那里,有黑蓮神識留下的痕跡。

酒肆的掌柜小二此時已經成了石人的養料,早前給它們搜了魂。

所以,蓮六的一切早就暴露無遺了!

蓮六聽到三長老說他與半魔人有聯系,已經哆嗦的不像話了。

再聽到黑蓮的事情,它一句辯解也說不出來,除了磕頭,就只會不停的說著:

“我沒有……”

“寸老爺饒命……”

蓮寸長著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偏喜好那偽善的做派。

它憐憫的擺了擺手,看在知情人眼中只覺得模樣令人作嘔:

“到底是自家人,搜魂的時候輕點兒,回頭,讓它也去神兵營做養料吧,也算是滿足了它的愿望。”

蓮副管家拍的一手好馬屁:

“老爺英明神武,慈悲為懷,咱們蓮族在老爺的領導下,定然能越發昌盛……”

蓮副管家此時是好話不要錢的往外冒。

它上面的蓮管家已經死了,那豈不是它就要副轉正了?

它簡直是心花怒放,自是對能決定它生死的家主極盡追捧之能事。

蓮寸果然高興,饒是它知道這些都是下人的追捧之詞。

可是那又怎樣!

自家這些個下人,若是都如蓮副管家這樣,不是就挺好的?

當下,他大手一揮:

“好了,什么樣子?不過,你小子說話就是讓本老爺喜歡,蓮管家已經死了,你就暫代它吧,好好做,等找到黑白蓮,本老爺會給你嘉獎的!”

蓮副管家連忙跪下,三拜九叩:

“多謝老爺!”

看似平靜的城中,已是暗流涌動,身處于這股子暗流之中的人,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盛紅衣一夜無眠,搜魂過后,其實她應該是疲累的,可終究是心里惦記著事兒,她也就沒睡。

就著桌上的好菜,她一人獨酌,等到她回過神來,外面已經是白日里了。

她走到窗口看出去,外面人來人往,看起來和普通的城池沒有區別。

指尖一點靈光一現,凈塵術化成透明的水汽籠罩在她的臉上,脖子等處……

水汽散開,盛紅衣自己感覺清爽了一些。

奇怪于龏漣怎么還沒動靜,她給龏漣發了個傳信符。

此后,就是漫長的等待,就在盛紅衣已經開始懷疑龏漣難道出什么事了?

她正想著要不要在整個客房找一找?

雖說龏漣走前未告訴她房號,但她只要想,在這片地界也不可能找不到人。

恰是此時,粗魯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盛紅衣手一揮,門已經開了,龏漣進來了。

盛紅衣看了一眼客棧的沙漏,好家伙,距離她給他發傳信符,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這還是在同一個客棧里呢。

“你昨晚做賊去了?怎么看起來還這么困?”

盛紅衣無語的上下打量了一回龏漣那雙目無神的模樣。

她話頭剛起,應景一般,龏漣又打了個大哈欠。

盛紅衣:“……”

怎么這么困啊!

她多愛睡覺一人,也不至于這樣呀。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最近,我總是犯困。”

龏漣那俊俏的眉眼含著兩泡淚珠,褪去了平日的妖冶,多了幾分可愛。

“你是不是生病了?”

盛紅衣說著,就伸手去探。

龏漣由著她,不過嘴上卻念叨:

“笑話,我們能生什么病?”

莫說血脈覺醒這事兒,就是普通人有點兒修為的,能生病?

當洗精伐髓玩兒呢?

“我最近渾身綿軟無力,不僅莫名疲乏,而且后腰處時有酸脹……”

說著說著,龏漣突然頓住了。

盛紅衣再抬頭看去,但見他臉色忽然黑沉,眼中哪兒還有一絲濕潤,眼神顯得有些可怕。

盛紅衣皺起眉,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

“這是怎么了?”

一邊問,她將龏漣的話在心里過了一遍。

下一刻,她眼睛落在龏漣的背后,此時他的尾巴藏的甚好。

她的眼神瞬間幽暗,語氣之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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