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了周總老婆就是我

第四百三十九章 終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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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路千寧沒吃幾口。

看的出來她現在心不在焉,并且整個人的狀態相當的不好。

張欣蘭猶豫著,本來想安撫她幾句,但又怕自己嘴笨,說錯什么。

猶豫之間,路千寧已經抱著跑跑上樓。

跑跑一天沒見路千寧,粘了她好一會兒。

她把跑跑哄睡著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是怎么都睡不著。

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就已經習慣有周北競在身邊。

翌日一早,路千寧便起來了。

張欣蘭正要做早餐時,見到她收拾整齊下樓,忙著迎過來。

“跑跑這邊我看著,你就放心好了。我知道你也著急,但不管怎么樣,保重身體是第一位,一定要按時吃飯,別沒胃口就不吃。”

路千寧點點頭,叮囑了張欣蘭兩句,“媽,跑跑這邊你多看著點,我還是跟昨天一樣,晚上就回來。”

“周北競現在在醫院?”張欣蘭猶豫著,朝著路千寧問了一句。

路千寧也沒有瞞著她,“在,解藥注射后,人還沒有醒來。”

“那你快去吧。”張欣蘭也不再拉著她多說什么。

路千寧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醫院。

本來,她還幻想著推開門會瞧見周北競那張充滿笑意的臉。

可推門的那瞬間,躺在床上,閉著眼的周北競讓她瞬間鼻尖一酸。

他的手指上還夾著血壓儀,周邊是一些儀器監護。

他還是沒有醒來……

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她走到床邊拉開椅子坐下。

抓了抓他的手,指尖

一片冰涼。

她立馬就打了熱水,取了毛巾給他敷手。

姜丞岸一回來就看到她照顧周北競這一幕,不禁蹙眉,“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跑跑呢?”

“我不放心他。”路千寧一邊給周北競暖手一邊說。

路千寧的話讓姜丞岸的心格外的沉重,按理來說解藥有效就應該醒來才對。

可從注射解藥到現在,十幾,二十個小時都過去了,仍然沒見周北競醒來,甚至,和他說話也沒有反應。

再這樣下去,那真的是要急死人!

他也說不出安慰路千寧的話了,心情緊張的繃了幾天,周北競都沒有醒。

醫院給他開出的檢查單,一系列的檢查做下來,他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

這讓路千寧十分心急,“這都好幾天過去了,既然你們檢查都沒有檢查出什么來,為什么他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是真的沒有問題,還是你們發現了問題不敢說?如果有什么能幫他早點兒醒過來的東西及時告訴我,我們都能想辦法的!”

路千寧甚至懷疑,周北競是不是不允許他們把最壞的狀況告訴她。

醫生又無奈又著急的說,“路總,周總的各項檢查結果都在那擺著,我們沒有騙您,他這種狀況確實是出乎預料的。”

“千寧,你冷靜一些,我跟你保證這次真的不在我們的預料之內,我們能做的只有等著。”姜丞岸不得不勸解她。

漸漸恢復了理智,路千寧轉過身沉了

沉呼吸,將烏黑的長發攏到腦后。

姜丞岸送醫生他們出去,她坐在椅子上看著被陽光籠罩的男人。

他額頭那塊疤,還在。

之前墜機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傷口消掉了不少,人也沒了在小山村時的糙漢模樣。

只是這樣躺在床上冷冰冰的,陌生的讓路千寧心里絞痛。

在清晨守到了夕陽西下,姜丞岸幾次三番的催促,她才準備回去。

連著幾天沒怎么睡覺,她精神有些恍惚,在車水馬龍的嘈雜聲中忽然一陣耳鳴。

措不及防和迎面駛來的大車撞在一起。

天旋地轉之間,她的頭磕在玻璃窗上,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落下,將她視線也變成紅色。

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聽到周北競的聲音,“千寧……”

嘈雜的環境都無法抹去那抹熟悉的聲音給她心底帶來的滿足,她唇角輕輕勾起,漸漸失去意識。

刺鼻的消毒水味在鼻翼間蔓延開,刺激著路千寧的神經。

她猛地抓住床單坐起來,“周北競——”

旁邊的醫生立刻將她扶住,“路總,你醒了?你的傷口還沒處理完。”

額頭傳來陣陣刺痛,車禍前時的畫面零星拼湊在一起,路千寧才想起來發生了什么。

“醫生,她人怎么樣?”

路千寧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耳邊卻響起趙小甜的聲音。

她循聲看過去——

顧南,姜丞岸,趙小甜幾人一臉焦急的走進來。

“我沒事,就是一點兒小剮蹭。”

“小剮蹭什

么?那可是卡車,若不是在市區開的慢,你人都要沒了。”

姜丞岸心里明白,守了周北競這么多天,她殆盡了所有精力。

路千寧恍然。

醫生給她處理好傷口交代著,“額頭上只是破了一點小傷口,傷好后做點修復就不會留疤,片子我看了,沒有造成腦震蕩,但是低血糖,還是要多加休息,按時飲食。”

“路千寧你聽到沒有?”趙小甜聽到醫生這么話,頓時就呵斥路千寧,“你再這樣下去,還怎么照顧周北競?”

可剛說完,她就后悔了。

路千寧面色蒼白眸光黯然,在她提起周北競時愈發沉默了。

“我給她開了一點藥,你們家屬去繳費取藥吧。”醫生將單據交給姜丞岸,顧南跟著一起去辦了。

房間里面只剩下趙小甜和路千寧兩個人。

趙小甜抓住她的雙手,“千寧,我知道你現在不好受。可是你不把你自己的狀態搞好,你接下來怎么辦?”

“咱得堅強點,醫生不是都說了嗎?周北競身體上沒有什么大礙,那說不定哪天就突然醒來了呢?你還有跑跑,還有月亮還有張阿姨,這么多的人呢。”

路千寧在沉默片刻后,卻答非所問道,“我現在終于明白他當初為什么選擇在小山村不回來,讓我以為他死了也不肯回來。”

她的聲音沙啞一片,甚至出口的那瞬間,那眸子中更是蓄滿了淚水。

這種等待的滋味,比當初以為他死了時,更加的

痛苦,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我是不是不該去找他,那樣我還能每天都抱著希望,他有一天能安安穩穩的回到我身邊來。我還能期望他還活著,可是現在……”

周北競確實還活著,卻給不了她一丁點兒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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