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書所有的疲憊一瞬間被驚恐取代。
這要是被盛華年看到了,指不定怎么鬧蕭御,怎么鬧蕭家。
“師傅能不能開快點?”盛書書手心都出汗了。
前世是她自爆和蕭御有了性關系,纏著鬧著要和他結婚。
這一世,她害怕是盛華年喊著鬧著讓人家必須和她結婚!
這個時間交通本來就沒那么通暢,看著前面烏泱泱的車,盛書書感覺它們就好像全堵在她嗓子眼了。
她真想重新死,再重生一次,生在和蕭御一點關系都沒有之前,那就簡單多了。
“叮叮!”正想著,手機再次響起。
立刻劃開屏幕。
是盛司里一個[憨憨疑問.圖片]的表情。
盛書書?你端午去汨羅江腦子進水啦?
誰偷拍你?這是你的渣未婚夫
女的我沒看清,明天繼續給你拍?
等等
你難道跟人也車車%¥#……
盛司里噼里啪啦給她發了一通,最后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什么,過于激動,變成了亂碼。
盛書書松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她啊。
果然她做過賊,心就虛。
盛書書忍著心跳又點了照片和視頻放大看。
確實,是蕭輕舟和李慕沙,畫面非常少兒不宜。
李慕沙平時看著嬌滴滴,說話都不敢大聲,這視頻的動態看起來,她在蕭輕舟身上卻異常高亢。
她順手保存。
“可以不著急了師傅。”
盛司里最后那一串亂碼不是他想法,是手機突然被刀曼玲拿過去了。
“琴不練,作業不做,再玩手機我把它砸了!”
盛司里一臉無所謂,不砸他就行。
刀曼玲低頭準備關上手機,眼睛突然定住。
聲音乍然爆開,“盛司里!”
才多大就看這種東西,要死了。
刀曼玲拎著盛司里就準備去收拾。
盛司里在她手上跟個小雞仔一樣掙扎著,“你放我下來!……你先看清楚那是蕭輕舟!”
盛華年從房間出來,“吵什么?”
兩分鐘后。
一家三口,坐在了沙發上。
看的是蕭輕舟車搏現場。
盛司里幸災樂禍。
刀曼玲還算平靜。
盛華年異常憤怒。
“明天我去蕭家要個說法!他和盛書書有婚約在身,這是背叛!蕭家必須立刻娶盛書書,還要精神賠償!”
刀曼玲倒是安慰著,“你先別急,一會問問盛書書到底是怎么回事,萬一是誤會。”
這種事直接撕破臉,蕭家要是矢口否認,那他們根本沒辦法。
這視頻不夠清晰。
問,現在就問,盛華年直接打給盛書書。
但是那邊一直都沒有接通。
盛司里賊兮兮的盯著自己的手機,后面有盛書書說的話呢,她好像也跟其他男生車車了?
怎么辦?
肯定不能給爸媽看見,否則她會被打死!
“媽我餓了。”盛司里咂了咂嘴。
沒人理他。
“爸我想拉屎。”
“你去廁所吃!”男女混合雙吼。
“好的。”盛司里真的去了,趁機摸走手機。
他第一時間給盛書書發信息:
別回來
容麼麼和蘇大強要鯊你!
可惜盛書書并沒有看到。
她的車被人截停了。
“姑娘,你認識這人?”師傅回頭看她。
盛書書想否認,但蕭御已經從他車上下來,過來敲了她的車窗。
下車。
盛書書隔著車窗看到他的嘴型。
后方的車子都在按喇叭,煎燒在她的公德心上,她只能跟師傅道了個歉,然后下車。
“上車。”
盛書書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車子都開出去很長一段了,他還沒說話。
“有事說完放我下去。”盛書書沒看他,
“送你。”
之后又是一段安靜。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關于他要訂婚的話題,車廂里氣氛并不好。
“就這里。”到了小區外的那條街,盛書書希望他停下。
她剛看完蕭輕舟的視頻,不想自己也被拍。
蕭御偏過臉觀察后視鏡。
繞過街口,才在小區入口邊上停下,看她。
“有衣服沒收拾走,周末去拿,還是過去住?”他問。
“隨你處理,都是你買的。”盛書書知道他說的衣服。
她收拾的時候,那些衣服都被他洗了,還濕著。
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洗她的衣服干嘛。
總不能把濕衣服塞行李箱,再說了,那都是他給買的,她也沒有拿走的道理。
“給你買就是你的,我無權處理,你自己去弄。”他也很堅持。
“那就扔了。”
蕭御面不改色,“我最近不過去住。”
又問:“你是不是沒關窗戶。”
“最近有雨,地板見水容易泡。”
盛書書板著臉,她走的時候關沒關窗戶已經忘了。
如果沒關,長久不去人,屋子就毀了,她賠不起。
“知道了。”
蕭御平時確實不住那個大別墅,他在學校有一套房,在市里也有一套高級公寓。
“開鎖啊。”盛書書耐著性子。
蕭御目光暗暗的看著她,薄唇偏淡,“再坐會兒。”
她連一秒都嫌多,“別逼我砸窗。”
蕭御無奈,解開中控。
然后盛書書直接下車。
可是剛下去,她身形就頓住了。
幾步遠的小區門口,站著的盛華年和刀曼玲,一副捉奸的架勢?
前狼,后虎。
她也許應該回頭上車找虎,與虎謀皮。
可是蕭御也推門走下來,沖看過來的盛華年打招呼,“盛總。”
盛書書只覺得眼前發黑,暗里瞪了蕭御一眼。
他剛剛就看到盛華年夫妻倆了?
蕭御愛莫能助:提醒過你了。
盛華年原本豬肝色的臉,在看到蕭御的那一秒掛上微笑,“蕭教授啊,送書書回來?”
蕭御輕逸的點了一下頭,“晚高峰她不好打車。”
盛華年:“是是,真是麻煩您了!去家里坐坐?”
蕭御先是看了一眼她,最終沒為難她了,薄唇禮節性的弧度,“不了,還有事忙。”
盛華年自然是賠著笑臉,目送蕭御上車。
然后眼神充滿內容的在盛書書身上來回了一圈。
他知道盛書書假期住蕭御那兒了,但是不覺得蕭御會沒事抽空專門送她回來。
現在想一想,她住過去的時候,蕭御怎么就輕易答應了?
只有盛華年自己心里清楚,他在看到盛書書下車的那一秒還準備過去教訓她的。
放著蕭輕舟不要,亂搞什么男人?
但是看到是蕭御后,盛華年竟然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如果蕭輕舟真的沒了,那咬住蕭御,甚至生米煮成熟飯……
教授睡學生,這責任他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