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輕一沒解釋,反問道,“可查出毒來自于哪里?”
“墨汁!”方政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今日對詩比賽,歐陽明勢不可擋,引來最大話題度,誰知比賽進行到一半,和歐陽明對戰的一個
書生突然口吐白沫,昏厥在地,緊接著又有幾個有了反應,事情一下子變得無法控制,這才報了官。
方政話音剛落,忽地有人在外道,“方老師,鳳大人要抓歐陽明,您快出來看看吧。”
方政凝眉,應了一聲道,“太妃先回宮,此事莫要參與。”
素輕一想了想點頭答應,方政松了口氣,忽地伸手拍了拍素輕一的肩膀,轉身走了。
素輕一側頭看著自己被拍的那個肩膀,有些蒙圈。
方政一走,鳳仙郡和楚星禮就走了進來,“師父,怎么樣?人能救活嗎?”
“我開了方子,先保住這幾人的命,至于后面的,哀家不便參與。楚星禮,我們回去吧!”
楚星禮看了一眼那幾個面色青紫的書生道,“可是和歐陽明之前所中之毒一樣?”
“你什么意思?”鳳仙郡有些不悅,“你是不是又想說,上一次中毒的案子根本就沒有結束?”
“事實擺在眼前,難道還需本王直言嗎?”楚星禮冷諷道。
鳳仙郡氣道,“誰告訴你他們中的毒一樣了?你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素輕一剛剛叫歐陽明進來你以為是做什么?聊天嗎?”
鳳仙郡猛地轉頭看向素輕一,“師父,我只信你,你說,他們的毒一樣嗎?”
“哀家說了,此事哀家不攙和。”素輕一沒有回答鳳仙郡,起身錯開二人往外走。
鳳仙郡想伸手去攔,卻被楚星禮擋住,“怎么?非要別人把證據摔在你臉上你才肯認錯?之前就告訴過你,那個賀老六有問題,那件案子根本就不能結案。本王倒要看看,這一次鳳鳴怎么推脫。”
“我爹爹定會還人清白。”鳳仙郡咬牙道。
楚星禮勾唇笑了笑,得意的轉身去追素輕一。
二人走出如意酒樓,就看到李南駕著馬車等在街邊,很顯然,他一直都在。楚星禮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李南卻顧不得,上前對素輕一道,“此地不宜久留,太妃還是快些回宮吧!”
素輕一點了點頭,扶著他的手腕上了馬車,李南也不招呼楚星禮,徑自坐到了馬車外,這才看向他,“王爺不走?”
楚星禮冷冷的看著李南,忽地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腰側,那里已經沒有了腳印,可是疼痛感卻還在。
李南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別開了臉,素輕一掀開簾子道,“快上來,哀家還有事。”
楚星禮經過李南身邊的時候低低說道,“這仇,本王記下了。”
李南后背有些僵硬,揚手一揮馬鞭,馬車快速的朝著宮門口而去。
到了皇宮,素輕一便讓楚星禮先下了車,楚星禮問她去哪里,素輕一含糊著沒有詳說。
李南駕著馬車一路往里走,楚星禮站在原地,看著悠長的宮道蔓延開來,巍峨之勢,如這皇權一般,沉重卻又讓人敬畏渴望。
馬車一直行駛到武英殿外,素輕一才快步下了車,直奔殿內。
楚星寒正在看折子,聽到腳步聲,嘴角微微勾起,下一刻臉色卻又陰沉下來,不等素輕一開口,他已經起身迎了上來,“你敢喝酒?”
素輕一愣了愣,已經準備行禮的姿勢也僵在半空。
“你當得好差!”楚星寒又對著外面低喝了一聲,李南委屈的探了個頭出來,“我哪里敢攔?”
“廢物!”
李南低著頭,心中念叨,您不是廢物,昨晚為什么慫的連話都不敢跟素輕一說,還逼著自己跑腿傳話。
“他是哀家的人!”素輕一提醒。
李南登時亮起一雙眼睛,狗兒一般看向素輕一,就差搖尾巴了。
楚星寒憋笑,故意冷聲道,“自己去領罰!”
李南撇撇嘴,卻是不敢跟素輕一一樣反駁,耷拉著腦袋走了。
“以后朕不在身邊,不準喝酒。”楚星寒道,伸手去拉素輕一的手卻被素輕一躲開。
楚星寒皺眉,素輕一解釋道,“我剛剛給人診過脈!”
“出了什么事?”
“今日在東街,趕考的書生舉行對詩比賽,比賽中墨汁出了問題,里面有毒,幾個書生中了毒,哀家不救,人就死了。”
楚星寒眉梢微不可查的跳了跳,“哦,這么說,你又成了這群人的大恩人?”
“哀家沒跟你說笑。”素輕一一臉認真,楚星寒道,“好好好,你說,朕聽著。”
“這毒有問題。”素輕一道,“之前鳳仙郡求我去救一個書生,我讓李南陪著杜太醫去了,按照杜太醫講的,那人所中的毒,和今日書生中的毒一樣。”
“哦,你的意思是,同一人下的毒?”
素輕一搖頭,“不是,最奇怪的不是這一點,而是這毒,和太后所中的毒一樣。”
楚星寒轉身走到桌邊拿了一盤點心道,“你喝了那么多酒,一定沒吃多少東西吧,先將就吃一點,朕讓御膳房去準備晚膳。”
“楚星寒,我說的話你有聽到嗎?太后中毒一直沒有查清是誰所為,現在宮外又鬧出這樣的事情,若是進京趕考的學子出了事,京城是不是又要亂?”
楚星寒嘆了口氣道,“素輕一,你是太妃,不是京兆府尹,你出手救人,朕代那些學子感激你,但是后面的事情,交給朕好嗎?”
素輕一愣了愣,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著,極力的在平復自己的情緒。
“抱歉,是哀家多事了。”素輕一深吸一口氣,再開口的事情,已經平靜許多。
楚星寒上前將人拉到自己懷里,輕輕環住,“朕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你只要呆在宮里,安安靜靜的做你的太妃,總有一天,你想要的所有,朕都會給你。”
素輕一有些累,她想要掙脫,心卻又很慫的使不上力氣,貪戀這片刻的溫柔。
“好,我知道了。”
“生氣了?”楚星寒低頭看著她,俊朗的五官,仿佛要化成水。
“氣什么?哀家又不是斷案的京兆府尹,有你在,哀家才不愿操心。”素輕一順著他,聳了聳鼻子。
楚星寒低低笑道,“朕說的不是這件事,是讓你陪星禮出宮這件事。”
素輕一的神色僵了一下,揚起下巴笑道,“那更不必生氣,哀家是太妃,是你們的長輩,他要去東巫山,哀家理應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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