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輕一和楚星寒都是一愣,還未消化這個信息,紅衣女子忽地大笑起來,笑的有些直不起腰,指著二人,滿臉嘲諷。
“竟然會信,哈哈哈哈,竟然會信?太好笑了,實在太好笑了。本座決定了,不殺你們,我要把你們全都帶走,我要素輕一和楚自封好好看看,他們的后代變成了什么樣子?”
素輕一的心口猛地一沉,她說,后代!
楚星寒卻沒有聽進去,他腦袋里想的是如何滅了這女人,將素輕一帶走。
紅衣女子笑夠了,還抬起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再次轉向素輕一二人的時候又恢復了剛剛的姿態。
“小子,我勸你不要動手,否則,我一定讓你死的連骨頭都不剩。”
楚星寒心中一驚,袖中暗劍緩緩收了回去。素輕一道,“莫要拖延了,哀家趕時間,你快些,哀家怕疼,下口的時候,狠點!”
素輕一臉上的黑氣不知何時一驚消了,她揚起脖子走向紅衣女子,明明是赴死,卻不知為何,竟生出幾分搞笑的意味來。
楚星寒沒有上前,微微低下頭,似乎不忍去看。
紅衣女子看向他的眸光越發嘲諷,果然父子都是一路貨色,明明涼薄,卻又偏偏演的深情。
這一走神的時間,素輕一已經走到了紅衣女子面前,她依舊仰著脖子,人畜無害的模樣。
在離紅衣女子一步之遙的時候,素輕一垂在身側的袖子忽地抬起,一股帶著奇異味道的液體猛地向外潑出,紅衣女子本能的往后撤,抬起握著權杖的手想去抵擋,權杖剛剛抬起,卻有一雙手握住,于此同時,幾步之外的楚星寒身如閃電,快速攬住素輕一的腰身往后一帶,另一只手揚起一整罐的化尸水。
權杖離身,那紅衣女子的身形陡然間變得模糊起來,而在這一刻,化尸水又淋了滿身,滋滋的冒著氣。
“你,你給我潑的什么東西?”
素輕一靠在楚星寒懷里咯咯笑了起來,臉色卻越發蒼白。“你不是要我的血嗎?我給你了,你卻又嫌棄,當真是難伺候。”
她說著忍不住低低咳嗽了幾聲,小手捂著胸口,那淡粉色的衣衫,滲出點點血漬。
心頭血,也不是那么好取的。
紅衣女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原本虛幻的身影竟是緩緩在消失,她驚懼,難以置信,惶恐的看向素輕一,嘴里想要發出聲音卻只長大了,根本無法出聲。
片刻后,幻影消失,那石棺陡然間合上,在山澗中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回聲不斷。
素輕一手中的權杖漸漸失去了血色,變成了一塊形狀怪異的石頭,最后粉碎成石粉,落在地上。
素輕一虛弱的靠在楚星寒懷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忽地抬起雙眸看向楚星寒,帶了幾分委屈,“她說的話,你信嗎?”
楚星寒搖頭,“如此瘋言,朕豈會相信。”
素輕一咧嘴笑了笑,“也對,如此瘋言,豈能相信。”
“我將其強帶來此處,可有冤朕?”
素輕一搖頭,“我知道,怪事不出,你心不安。”
楚星寒笑了笑,將人攬的更緊了一些。“朕,帶你回家!”
他彎腰將人抱起,快步出了山洞,往山下走去。
石棺上的凹槽內,一柄紅色的權杖緩緩成形,陡然間,如受了萬斤之力,石棺的蓋子被抬起,幾個穿著士兵衣服的男子從石棺內坐了起來,僵硬的爬出來,跪在石棺面前,聲音沉悶如石,“主人。”
石棺砰的一聲再次合上,紅色的光弱弱的圍繞在周圍,幾聲低低的鳴叫帶著某種不甘縈繞在山澗中。
那幾個士兵霍然起身,合力將石棺抬起,往山澗深處走去,幾分起落,連同石棺一起消失不見。
素輕一已經昏迷,一條碧綠的小蛇也癱軟在她懷里,楚星寒抱著一人一蛇很快出了山路,就看到李南駕著馬車,焦急的等在出口處,而楚星禮卻已經不在。
李南見人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皇上!”
“回京!”
“是!”李南親自駕了馬車,剩下的影衛分立兩旁,快速的朝京城而去。
馬車漸行漸遠,林中走出兩個人影。
音素望著馬車的方向道,“王爺,看來是皇上勝了。”
“走,去看看!”楚星禮轉身往山路走,音素凝眉跟上,絲毫沒有驚愕之色。
二人很快來到山澗中,打斗的痕跡還在,可石棺卻不在了。
音素眸色微變,不動聲色的在周圍找了找,目光最后落在山澗深處,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轉頭時卻又消失不見。
“王爺,看來那怪物被皇上和太妃滅了。”
“竟然那么容易就死了?”楚星禮有些不甘心,他以為自己可以聽到一個天大的秘密,可最終,卻一場空。
音素見他懊惱,忙道,“王爺,你我都不懂歧黃之術,即便是石棺還在,我們怕也不能得到什么,不如實際一點,找到鐵礦,才是關鍵。”
“你當真相信這山中有鐵礦?”
音素點頭,“妾身信。我截獲了李南發出去的密信,皇上要招器局的人來此。”
“器局?哼,那群廢物,終于有用武之地了?”楚星禮冷笑一聲,“既然要來,那我們應該好好準備一下,好讓那群廢物知道,這東巫山以后是誰的地盤。”
楚星禮說吧甩袖離開,音素再次望向山澗深處,指甲劃破指肚,一滴鮮血翩然落下,被一股力量推入山澗深處,消失不見。
“王爺,等等妾身!”音素喊了一聲,快速跟了上去。
李南駕車出了東巫山境地,這才低聲道,“皇上,為何不回軍營?”
“不可讓軍中將士和村民知道素輕一是引起這場動亂的引子,否則,怕是朕也保不住她。”楚星寒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有些沉悶。
李南想了想倒是很快想明白了,他不再說話,將馬車駕的又快又穩。
已經夜深,不過對于影衛來說,黑暗才是最好的保護色。
他們并未休息,一夜都在趕路,在天剛亮的時候,剛好抵達胡城邊界的驛站。楚星寒沒有表露身份,李南拿了個禁衛軍的牌子以公事為由敷衍了驛站的守衛,并要了后院獨住。
馬車直接駕入后院,等閑雜人退了,楚星寒才抱著素輕一下了車,李南這才看到,素輕一的臉,白的跟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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