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還認為有拖延的必要嗎?”影煞厲聲問向李南。
李南面色凝重,單憑他和影煞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帶走楚星寒。
楚嬌轉頭看向影煞,“這里是公主府,我說不能殺,便決不會殺。”
“你確要與我們為敵嗎?”枯月清痛心的看向楚嬌,枯月山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就算是楚星寒的血可以讓黑霧蠱蟲死去,可你看到了,黑霧蠱蟲一旦死去,便會爆體而亡。若在人體內,這樣的爆炸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不用我多說吧!”
“那也好過日日夜夜被折磨的好!”枯月清有些發狂,俊美無雙的臉顯出幾分猙獰。
素輕一顫巍巍的舉起小手,“其實這血吃進肚子里,一點用也沒有!”
枯月清狠狠的瞪向素輕一,怕是對方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會立刻將人殺死。
素輕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食物吃進肚子里,所有的東西會被一種叫酸的東西消化,即便是這家伙的血可以殺死你們身上的蠱蟲,可是吃進肚子里以后,這血液中的成分便會被依次分解,效用自然沒了。所以,你殺了他,不僅救不了你自己,甚至還會把唯一的希望給毀了。”
楚星寒疼的昏過去又醒過來,他很想說一句,“他其實還可以被拯救一下子。”
可這太丟份,他說不出口,為了彰顯他明安皇帝的威嚴,他嘗試了許久,終于匯集了一點內力,支撐著坐了起來。
“好吵!”
沙啞的聲音,低沉悅耳。
楚星寒很是滿意,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素輕一,眸中帶著笑意和深濃的情誼,一切剛剛好。
可是下一刻,楚星寒就被素輕一一巴掌又呼回了床上,“誰讓你動的!”
素輕一怒吼一聲,手忙腳亂的去動穴位上的銀針,剛剛楚星寒擅自調動內力,將銀針推出了一些,傷口處的血瞬間開始往外涌。
楚星寒不知道是被素輕一推的還是失血過多,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滿眼小星星。
“再動,扎殘了你!”素輕一惡狠狠的威脅了一句,轉身對眾人道,“再不救,半個時辰,必死無疑。”
眾人面面相覷,無論是李南這一邊還是枯月清這一邊都沒有再說話,氣氛凝重的幾乎壓得人穿不過氣來。
喜兒端著水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小姐,你不是說你救不了嗎?”
素輕一依舊攤著手,“剛剛救不了,現在可以救。你,要是不想他死,就給我百十只蟲子。”
她說著朝枯月清伸了伸小手。
“百十只?沒有!”枯月清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姑娘用著蟲子作甚?”枯月山問。
“你懂你來!”素輕一作勢讓開,枯月山低低咳嗽了幾聲,“那個,我有!”
被疼的死去活來的楚星寒,總算得到了救治。素輕一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自己在屋子里不知道搗鼓了什么,幾個時辰之后,她推門走了出來,伸了伸胳膊道,“人活了,餓死了,喜兒,我要吃肉!”
影煞和李南沖了進去,險些將素輕一撞飛。
枯月清陰冷冷的站在素輕一對面,“你做了什么?”
素輕一揚起小臉看著對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我有一個重大發現,或許能救你一命。”
“你能殺死黑霧蠱蟲?”枯月清一把扼住素輕一的手腕,素輕一痛呼出聲,枯月清這才發現,素輕一的手腕處裹著白色紗布,滲出點點嫣紅。
“你……”
“不準說!”素輕一虎著臉。
枯月清那句話就梗在了嗓子眼,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長得這般好看,你若是時時能沖我笑笑,我便告訴你,如何?”素輕一沒心沒肺的調戲對方,若是喜兒在,定要捂眼。
“不知羞恥!”枯月清猛地將人松開,有些慌亂的走進屋內,他要確定楚星寒沒事。
枯月山并沒有進屋,而是立在不遠處看著素輕一,神情有些復雜。
楚嬌沒在,不知去了哪里。
“你不該用你的血!”枯月山開口,素輕一轉身要走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為何?”
枯月山看向屋內的枯月清,他太了解那個人的性子,一點的可能他都不會放過。
“算了,你去歇息吧!”
枯月山沒有點明,轉身走了。
阿思從前院走來,見素輕一已經出來,心中大喜,“你沒事吧?”
“我乃神醫,能有何事?”
阿思翻了個白眼,“是是是,神醫,我爺爺叫你過去一趟,你可還有事要做?”
“有,要緊的事情!”素輕一一臉鄭重。
“何事?”阿思緊張。
“吃飯!”素輕一說罷一溜煙的跑了,只是跑出幾步有些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緩了一下才有開始往前走,卻不敢再跑。
“吃貨!”阿思念叨了一句,聽見身后有動靜,轉頭看了一眼,見李南從屋內走了出來,和他一起出來的竟然是枯月清。
阿思瞬間緊張起來,以為二人會突然打起來,誰知二人在他面前分開,朝著兩個不同方向而去,絲毫沒有要打的意思。
阿思松了口氣,快步追上李南,“怎么樣了?皇上醒了?”
“還沒有!對了,老夫人的病,你們處理的怎么樣了?”
“是積勞成疾的癆病,不好根治,不過已有好轉。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李南停下腳步,“若是有變,你們不必與我們同行。”
阿思愣住,李南卻已經轉身走了。阿思鮮少看到李南如此正經的模樣,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陸濤被關在公主府已有幾日,可情況卻無絲毫好轉,依舊有些癲狂。
景府已經亂了套,陸瑤忽地昏迷不醒,李氏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人已經死了,可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李氏不信,想求了人去請杜太醫。
可是宮中傳出陸濤謀反的事情,杜太醫自然躲清靜也不肯前來,其他人更是對景府眾人避之如蛇蝎。
府內仆人膽戰心驚的等了一日,未見滿門抄斬的圣旨下來,心中存了僥幸,紛紛辭別,連夜跑出了京城。
碩大的宅子,幾乎瞬間就荒涼下來,李氏抱著已經有些發臭的陸瑤的身體,連哭都忘了,只呆呆的坐著,眼中再無一絲神采。
京中多是攀高踩低的人,老太師門下多人見縫插針,陸濤原本的身份,江南景家的丑聞,瞬間成了京城的談資,再加上這一次的謀反之罪,陸濤忘恩負義排擠恩師的傳聞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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