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越聽越生氣,她也覺得這件事情有貓兒膩。
那鐲子的玻璃感很重,怎么看也不像是名貴的物品。
一定是他想用假貨來哄騙她,暗地里達成某個目的。
“小魚,沒事兒的,那個人無賴慣了,專門弄些投機倒把的事情,我和娘都會向著你的。”
“好。”小魚點點頭,一臉感激。
有大娘和虎子哥在,底氣多了不少。
正說著,張德興就帶著一幫人趕過來了,嘴里罵罵咧咧,“老村長,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那娘們不像是個好人,竟然故意把我的鐲子摔壞,也不知道她居心何在。”
黃大媽也在一旁哭哭啼啼,“對啊,那可是祖上傳下來的,是我們老張家的傳家寶,您一定要幫我討個公道啊!”
老村長背著手,走進來,胡子花白,一雙小眼睛炯炯有神。
他環視一圈,將目光落到小魚身上,撇撇嘴,“你就是那個打破張德興鐲子的女子吧,你打算怎么辦?這個事情還是要給個說法的。”
“村長,是他自己要拿來給我戴上,我不接受,在拒絕的時候他沒拿穩才這樣的,不是我打碎的。”小魚實話實說。
張德興叉起腰,指著她鼻子控訴,“她撒謊,我只是拿出來給她看了一眼,哪里想到她就直接搶過來扔了,她這是想蓄意報復我呀!”
大虎子看不下去了,一把推開他,將小魚護在身后。
“空口無憑,當然憑你一張嘴怎么說了,這方圓幾十里誰不知道你張德興是個什么德行的人,你也好意思說這些。”
老村長擺擺手,“哎,話不是這么說的,咱們一碼歸一碼,鐲子碎了你也有責任,這錢肯定是要賠的,這你不能抵賴吧。”
小魚垂眸,細細思索,感覺這個事情就是個圈套。
如果是圈套,張德興用十五萬的鐲子來做誘餌,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點?
唯一的解釋,鐲子是假的。
“我可以賠!”小魚點點頭,“但是你要拿出這鐲子值十五萬的證據來,不然你就是在污蔑我。”
“要什么證據,是不是祖傳的村長最清楚了,你不信問問村長啊,他年齡最大,當初和我太奶打過照面的。”
村長咳嗽一聲,眼神飄忽不定,“對啊,這確實是他家祖傳的,所以你還是給個解決方案出來吧。”
大虎子嚴詞拒絕,“我還是那句話,口說無憑,既然值那么多錢總要拿點證據出來吧,比如去鎮上金店讓老板看看。”
張德興瞳孔睜大,連連搖頭,“那樣就太麻煩了,而且你這么說的意思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唄,你可以不信我的話,但是你不能不信村長說的話吧。”
“你簡直是在強詞奪理!”小魚火了,不想聽他的言語。
這人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黃大媽眼睛一轉,開始哭起來,“可憐我家那口子死得早啊,讓你們一家人這么欺負,砸了我家的鐲子不說,竟然還死不承認,村長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村長的眼睛一直盯著小魚身上,又轉向虎子娘,語重心長:“這街里街坊的,你犯不著這么維護一個外鄉人吧,而且確實是她的錯,你們還是不要亂偏袒了。”
周圍的人都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談論起來:
“對啊,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來這里的。”
“打碎人家的東西就應該賠,賴賬算怎么回事?”
“虎子娘,你也不要偏袒她了,你們家應該拿出一個說法來!”
這些人的議論,猶如一根針一樣扎進心里,動彈不得。
虎子娘面對那么多村民的指責,抬不起頭來。
大虎子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們在胡說些什么呢?小魚是正經姑娘,輪得到你們來說三道四的嗎?”
張德興陰笑一聲,“我看你早就看上人家了吧,才那么維護,也不知道居心何在,既然你那么喜歡她,你就幫她把錢賠了吧!”
“你!”大虎子眼睛一瞪,“你今天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就直說了吧,不用在這里假惺惺地說這些。”
“我的訴求很簡單,要么賠錢要么賠人!”張德興抱著手,一屁股坐在屋里的炕上。
頗有一絲無賴的意味。
小魚手心發抖,嘴唇咬得緊緊的,她知道,今天要是不拿個說法出來這個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明知故問:“賠人?你是想怎么賠法?”
張德興拍拍手,挑眉,“那鐲子是我爹留給我娶媳婦用的,你把它弄碎了我還怎么娶媳婦,自然就由你來當唄!”
大虎子聽不下去了,上前使勁推他一把,“你給我滾出去,我就知道你打的是這個歪主意,你做夢去吧你真是不要臉!”
“我不要臉?你要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小魚安的是什么心思,都是千年的老狐貍你跟我玩什么聊齋。”
張德興不甘示弱,揪住他領子,咬牙切齒。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老村長大喝一聲:“你看你倆這成何體統,那么大個人了非要打起來,還是為了個女人,傳出去真是叫人笑話!”
“老村長,你可要為我家德興做主啊,不然他這輩子都娶不到媳婦了!”黃大媽突然間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
老村長搖搖頭,苦口婆心,“虎子他娘,你看看這,我也不好辦吶,我覺得還是誰惹的事情誰出來承擔,你說呢?”
虎子娘為難地看看小魚,又看向這一幫村民,實在難做。
她開不了口,這些人非要一口咬定是小魚的錯,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大虎子一揮手,“大不了我們賠你就是了,你休想打小魚的主意!”
“行,你賠你賠!我倒要看看你能賠多少!”張德興一攤手,料定他家拿不出來。
大虎子氣極了,跑去屋里拿出一張存折,虎子娘看到以后立馬攔住他。
“這可使不得啊,使不得,這是留給你以后結婚娶媳婦生孩子的錢,不能這樣啊!”
“娘,這都什么時候了,我的事以后再說吧。”說著,大虎子就要把存折亮出來。
小魚上前擋住他,連連搖頭,“不行,不能這樣,你們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我不能再這樣接受你的好意。”
她明白這些錢對于這種人家來說,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一輩子的希冀。
是虎子娘翹首以盼的未來,不能白白花在她的身上了。
這就是一場局,現場這些人,除了虎子哥和虎子娘,全部都是張德興找來的幫手。
目的就是為了逼她就范,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都沒有用。
張德興一邊抖腳一邊叫囂:“想好沒有啊,想好了就快點吧,拿個解決方法出來,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大虎子上前一步,剛要開口說話,虎子娘哭上了,“你真的要逼死娘嗎?那可是你用來娶妻生子的錢,是你爹給你留下來的。”
她不敢賭,她看得出來小魚對大虎子只有兄妹情誼,也許這錢花出去了也沒個結果的。
何況,這可是十幾萬,一家人的口糧都在這里了。
小魚也不想讓他們難做,咬咬牙,“我們沒錢,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真的嗎?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聽罷,張德興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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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賠錢還是賠人?_甜妻揣崽已出逃,凌總別哭了_都市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