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神州祖地被人奴役···
若是消息傳出,那些猛人,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只不過在那之前,自己估摸著,已經被那個所謂的主子的給弄死了,與此同時。
自己所瞧見的這些好苗子,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如何抉擇?
“還不速速退開?”
就在葉傾城沉吟之時,那位小白臉面首卻是突然起身,來到四名女太監身前,訓斥道:“當我家主子不存在不成?”
“聒噪!”
葉傾城頓時怒而皺眉,揮手間狂風大作,數把飛劍沖天而起!
你一個區區面首,也敢對我吆五喝六?!
我的天賦的確不好,足足數千年歲月,都還未曾修煉到大乘期,仙臺?更是恐怕這一生都無望了。
但我終究也是靠自身一步一個腳印,修煉至今!
你一個區區面首,背靠大樹,都僅僅只是元嬰期,且一身本源無比虛浮,一看便是被采補過渡的存在,也敢如此訓斥于我?
你家主子很厲害么?!
是,我必然是不如她。
但我泱泱神州那些猛人,何曾怕過?!
有他們在,我神州便永不會徹底沉淪,既如此,我又如何需要糾結,如何需要遲疑?!
斬你等如屠狗!
葉傾城在這一刻真正爆發,渡劫···圓滿!!!
她的心境在這一刻竟是突破了,更上一層樓,直接觸及到渡劫期最后的層次,此時此刻,只要她想,隨時都能引動天劫。
若是度過,便可直達大乘,成為大乘期修士!
但此刻,時機顯然是不合適的。
雖然之前自己已經做了諸多準備但此時此刻當然是要先將這幾人斬殺才是!
撕拉!
六把飛劍有條不紊,在長空中組成陣法絢爛而瑰麗但卻帶著死神一般的壓迫性,呼嘯而至。
那飛舟震動有陣法被激發而出,但縱然擋住了第一波攻勢卻也是瘋狂搖晃無數陣紋浮現,有些難以為繼。
這一刻,那面首懵了。
“你怎么敢?!”
“你可知我家主人是天樞星域邀月宮主?!”
邀月宮主?!
葉傾城陡然一驚,飛劍也因此而慢了半拍。
見她如此面首頓時放下心來冷笑道:“知道怕了?!莫說你區區渡劫,縱是仙臺一二階的修士,面對我家主子,也得跪下臣服!”
“此刻,速速束手就擒并自斬,當我的貼身侍從我倒是可以饒過你!”
四名女太監也是在一旁幫腔道:“念你修行不易,莫要自誤!”
李白與木婉清有些緊張的飛在一旁不敢靠近,同時也萬分焦急···
邀月宮主是誰?
不知道啊!
他們自然不會認識但是聽這名頭就知道很響而且必然不是絕代雙驕中的那個邀月宮主而是某個修真界的大能!
看樣子···
就是葉傾城前輩,也萬分忌憚。
這,如何選擇?
“前輩。”木婉清忍不住開口,有些不忍。
“無需多言。”
葉傾城在此刻,卻是沉底淡定下來,飛劍漂浮與空中,組成六合之陣,瘋狂蓄勢!
“你當真要尋思不成?!”
這一刻,四名女太監紛紛催動法寶,面色微變。
真要打起來···
她們不是對手!
而此刻看上去,眼前這名道姑像是要發瘋了?!
“你怎么敢?”
小白臉面首則怒斥道:“我給你這個機會,莫要給臉不要臉,此刻不要,便沒有之后!”
“呵···”
葉傾城輕笑一聲,目光幽幽,看向無垠宇宙、星辰牧野。
“我啊···”
“這一生,都未曾有什么成就,天賦也不好,恐怕這一生都難登臨仙臺之境。”
“但我這一生,卻也從妥協過。”
“曾經。”
她的目光更為悠遠,憶起曾經。
“曾經啊,我不過區區元嬰,仇敵卻是煉虛。”
“無數次死里逃生,無數次讓我屈服,但我何曾怕過半點?左右不過是拼而已。”
“現在,他墳頭的草都已經不知換了多少岔,我卻還活著···”
“愚蠢!”
那面首上躥下跳,嗤笑連連:“元嬰與煉虛之間的差距算的了什么?你可知何為仙臺?!”
“登仙臺階,一步便是天壤之別,何況我家主子的手下,都有十余名仙臺修士!你膽敢如此挑釁我家主子,便是取死有道,必死無疑!”
“那又如何?”
葉傾城目光收回,淡然直視。
此言一出,聽的眾人一愣,那小白臉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同時,有些懵逼。
我特娘的在威脅你啊!
在威脅你還敢出手就必死無疑,我家主子會不惜一切代價弄死你,你怎么都逃不掉,天生地下都沒有你的藏身之地啊!
你這么淡定的問我那又如何?!
臥槽!
該不會是個瘋子吧?
不怕死的那種?
“我且問你,那又如何?!”
葉傾城開口,組成六合之陣劍勢在這一刻也已經積蓄到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不過是死而已!
葉傾城心中一片平靜。
身死道消,又有何懼?!
足有我天賦也不好,此生難登仙臺,莫說是仙臺,就是大乘···也很可能死在渡劫途中。
既如此,我怕什么?!
何況我這一生都未曾受過此等屈辱,你一個面首,也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甚至讓我去做那女太監?
你算什么?
倒不如隨心隨遇一把、心猿意馬一把!
斬了你等,也算是為我神州祖地做一場貢獻!
殺了這四個渡劫期修士,祖地的靈氣,便會濃郁到足夠催生出分神初期乃至中期的階段。
這一波,不虧!
葉傾城心中,已然做出決定。
劍陣發動。
一擊而已,飛舟守護陣法徹底告破!
“不好!”
“保護公子!”
“這賤婢瘋了!”
四名女太監大驚,卻也是在第一時間飛出,她們修有合擊之法,雖然都是渡劫初期修士,但一起出手時,卻也十分厲害,風起云涌、遮天蔽日!
然而,此刻的葉傾城沒有半點留手,渡劫大圓滿的戰力,可并非她們能比!
血戰之下,那四女哪怕拼了性命,也只是逼的葉傾城吐了幾口鮮血而已。
連精血都不是!
至于那面首···
自然是在瘋狂逃竄。
然而,逃得掉么?
接連兩次瞬移,那面首愕然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陸地之上,前方,那個女道姑及其兩個‘跟班’仍在。
“你敢?!”
面首有些慌了,卻依舊嘴硬:“我是邀月宮主最為寵愛的面首,你敢動我,必死無疑!”
“不僅僅是你,與你相關的所有人都要死!”
“而且是形神俱滅,永不超生!”
周圍,有人圍了過來。
紫竹在風中搖曳。
金如玉挑眉:“邀月宮主?”
秦雅抱著膀子:“那是誰?”
史文珂咂舌:“面首?!還真有這種東西?修真界可真亂。”
王東則是冷哼一聲:“我們好怕呀!而且,我看那什么邀月宮主,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首先,眼神就不好使!”
吳國棟眨眼:“你咋看出來的?”
王東嗤笑:“這不明白這么?你看這小白臉,細胳膊細腿兒的,跟個女人一樣,一點男人味兒都沒有,莫說咱校長了,連我都是遠遠不如啊!”
“什么樣的女人,能把這樣的人當成面首?”
吳國棟一愣。
接著,所有人都深以為然的點頭:“有道理!”
小白臉:
這他媽全都是瘋子吧?!
邀月宮主啊!
大魔頭啊!!!
無數男女聞風喪膽的存在啊!女的怕被殺,男的怕被采陰補陽直接吸死,你們特娘的這么淡定,甚至還敢說她的壞話?
“你們···”
等等!
小白臉突然反應過來。
臥槽!
他們該不會都不知道邀月宮主是誰吧?
是了,這個星球才剛剛靈氣復蘇,之前不知道多少年未曾有過修士了,何況此地離天樞星域十分遙遠,他們哪里會知道天樞星域的事兒?
他們不知道,就算我威脅一千遍一萬遍,有個屁用?
這不是挖坑給自己跳,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么?
“禁聲!”
他面色驟變,而后道:“罷了,我觀你等修行不易,死了怪可惜的。”
“所以,我改主意了,不要你們死,但你們也不要胡言亂語,邀月宮主厲害的很,哪怕是相隔無數星里,她都能感知到有人誦她之名。”
“你們說她壞話,若是她正好空閑,感知到了,縱是我不開口,你們也難逃一死!”
小白臉覺著自己挺聰明。
你們不知道我家主子多厲害,那我告訴你們總行了吧?
看你們不害怕?
劉剛張了張嘴,有些驚訝:“這么厲害的嘛?”
而李白與木婉清則看向葉傾城。
周娜、老陳頭、張元、袁老爺子等老師紛紛皺眉。
“差不多。”
葉傾城平靜道:“傳說,仙臺三階之后,心神可通靈,仙臺六階之后,更是可以相隔無盡遙遠距離,感知到他人誦自己之名!”
“不過,邀月宮主應當并未到仙臺六階之境,傳說中,應該是在仙臺四階到五階之間。而且是個大魔頭,殺人不眨眼對她而言都是小兒科。”
“臥槽?”
“這么強?”
眾人皆驚。
小白臉也驚了:“你···你知道???”
“你知道還敢?”
話到嘴邊,有些說不出來了。
知道還敢動手,擺明是不想活了啊,也就是說,自己今天必死?!
“這位···”
“前輩,方才我是多喝了幾口馬尿,有些糊涂了,您全當我是個屁,放了吧。”
“回去之后,我定不對我家主子提起今日之事,您···”
“你認為,可能么?”
葉傾城閉上雙目,感受著靈雨沖刷,感受著周圍的靈氣,乃至整個神州的靈氣都在飛速提升,淡淡道:“受死。”
撕拉!
劍光閃過。
小白臉面色巨變:“饒了我···”
小白臉的求饒都來不及說完,便被劍過刺穿,接著轟然炸開,化作一團血霧,接著隨風吹散。
嘩啦!
海面上,有面相猙獰的魚兒破水而出,爭奪血霧···
“前輩,我們···”
李白正要開口,卻見葉傾城抬手制止。
那片血霧即將散去時,突然間,有光芒閃爍,而后凝聚成一面虛空之鏡。
鏡中,有人影浮現。
那是一個女人的上半身。
她身著古裝,布料卻極少,那深深的事業線有人眼球,殷紅的嘴唇如鮮血般艷麗。
其面孔如魔鬼般妖艷。
此刻,她單手托腮,不知相隔多遠的距離遙遙看來,目中有冷意閃爍:“無名小卒,也敢殺本宮面首?”
她開口,聲音傳遍大半個星域依舊震耳欲聾。
“你等可知,他是本宮近年來最寵愛的面首?”
“罷了,量你等也不知。”
她不再托腮,直起身來:“一個面首,對本宮而言算不得什么,但你們,又是什么東西?”
轟!!!
海面之上,突然狂風大作!
紫竹島中,所有陣法在這一刻自行激活,老陳頭嘔心瀝血與張元合作布下的陣法,幾乎盡皆崩潰!
“邀月宮主。”
葉傾城以自身修為護住紫竹島,這才緩緩開口:“人是我殺的,但神州祖地,你動不得。”
“喔?”
鏡面中,邀月宮主哈哈一笑,胸前的規模隨著笑聲而動,但···
此刻,卻無人有心思撲在這方面。
“就憑你?”
葉傾城面色發沉。
紫竹學府眾人更是難以開口。
對方的氣勢太強了。
且不僅僅是氣勢而已,還有著恐怖的威壓!
很難想象,什么樣的存在,能相隔如此遙遠的距離,降下這等威能?!
就在此刻。
一名身著黃袍,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高貴氣息的女子,一步步自宇宙深處而來。
她先是深深看了天穹中的昆侖一眼,接著,又瞥向地球、紫竹島方向。
“邀月?”
下一刻,她取出一塊傳音玉符。
“上官。”
“替我做件事···”
話音落下,黃袍女子瞬間消失。
與此同時,紫竹島。
狂風呼嘯,邀月宮主相隔不知多遠的提問,讓葉傾城一時之間難以回答。
然而,也僅僅只是沉默了一息而已。
“加上朕···不,加上我,如何?”
葉傾城一驚,剎那間毛骨悚然,就連一身真元都隨之劇烈震蕩,像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紊亂了!
“我去?”
“這位是???”
“哪里冒出來的?”
學生們錯愕不已。
不知何時,天穹之上的狂風已經平息,就連海面上,也是風平浪靜。
這一切,都只因他們身前,出現了一個黃袍女子!
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哪怕只是背影,都足以讓所有紫竹學府之人不敢直視。
太高貴了。
宛若她就是天上地下的唯一,她所在之處,莫有人膽敢直視。
“您,您是?!”
葉傾城張了張嘴,激動不已。
對紫竹學府的‘小修士’們而言,只會覺得眼前的黃袍女子牛逼,但是對葉傾城這種‘大修士’來說···
這特娘的可太牛逼了!
簡直就是厲害到極點!
自己身為渡劫期修士,都不知道她從哪里冒出來、如何冒出來的,這說明什么?
至少是仙臺之上啊!
“無妨。”
黃袍女子未曾回頭,淡淡回應后,似笑非笑看向那虛空鏡面中的邀月宮主。
“邀月,你倒是說說。”
“憑我,夠么?”
上一秒還無比張揚、猖狂、不將所有人放在眼中的邀月宮主頓時懵了。
她張著紅唇,眼角抽搐,一時間竟無語凝噎。
“武···武皇?”
“你為何···”
“武皇說笑了,若是早知此事與你有關···”
“一個面首而已,殺得好,殺的妙,他早就該死了,勞煩那位紫衣妹紙出手了,真是抱歉。”
“額,呵呵···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宮里還有些事···”
慫了?!
李白、老陳頭、周娜等人盡皆大張著嘴,難以置信。
仙臺四五階的魔頭,認慫了?!
這···這位又是誰啊這?!
殊不知,此刻的邀月宮主豈止是認慫?
她心中,早已不知將那個小白臉罵了多少次。
你他娘的死就死吧,干嘛要死在這些人手中?!武皇啊!那特娘的可是武皇!
短短一千多年時間,便瘋狂崛起,殺到無數人膽寒,殺到那些個名門望族都瑟瑟發抖,因有人垂涎她的美貌,要拿她當爐鼎而一己之力橫掃七姓十三族、打到圣地都集體失聲的超級猛人啊!
你特碼干嘛招惹與她有關得人?
想我死么?!
她邀月宮主是厲害,且兇名在外。
但是這位一比,不過是皓月與螢火之輝罷了。
敢不認慫?!
“誰與你說笑?”
黃袍女子淡然道:“此地,由我坐鎮,你可不服?”
“心服口服。”
原本狂妄無比的邀月宮主在這一刻點頭如搗蒜:“武皇您哪兒的話?”
“哦”
黃袍女子輕輕點頭:“既如此,你逃吧。”
“啊?”
邀月宮主一愣,隨即面色狂變,剎那間驚慌失措。
神識感知中,有一人,一擊而已,轟破護宮陣法,喋血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