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眼見計謀被拆穿,搖光老祖三人頓時不再淡定,每個人都沉著臉,有殺意在彌漫。
“確定要如此?”
“又開始演了?”
齊紫·凡嗤笑一聲:“一開始覺著穩操勝券,就隨意打打,結果突然發現打不過,甚至有生死危機了,便想要忽悠。”
“沒忽悠過去,又想嚇唬我等?”
“你看我等三人像是被嚇大的不?”
“我說確定,你們是不是要立刻開始拼命?來吧,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齊紫·凡直接伸手,擺出一個請的姿勢,而后抱著膀子,靜靜等待。
季初彤和藍彩兒也不急。
要讓她們單殺對面的金仙,還真的并不容易,或者應該說難度極高,所以,拖的越久,等龍尾獅母女搞定自己的對手之后再出手,無疑最是輕松。
他們現在要做的,本就是拖住搖光老祖三人,讓他們無法離去。
既然如此,還著什么急?
被齊紫·凡這般一番奚落,搖光老祖三人的臉色頓時再度變化,尷尬!!!
這次可不是演戲了,而是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的尷尬。
被看穿了啊!
身為金仙,在整個諸天萬界都是屬于大能級別的人物,面對三個最強者也不過是天仙的晚輩,竟然還要坑蒙拐騙···
坑蒙拐騙就坑蒙拐騙吧,還被人一眼識破。
尷尬的要死!
同時,他們的心中個格外悲涼···
尷尬丟的是面皮,為了面皮,一些性子剛烈的金仙可以拼命,但此刻,他們丟的不僅僅是面皮,還很可能是小命。
坑蒙拐騙都沒用,那邊的金仙又再度戰死一位,剩下的三個幾乎都被嚇傻了!
或許,再等片刻,那龍尾獅母女倆便能騰出手來,到那時,自己三人···
“殺出去!”
搖光老祖雖然很‘狗’,也不要臉,但他卻要命。
此時此刻,唯有拼命殺出去,才有一線生機。
他帶頭‘沖鋒’,白倩與善宇兩人自然立刻跟上。
與此同時,搖光老祖對齊紫·凡傳音:“年輕人,你本可有大好的未來,確定要在今日趕盡殺絕么?”
“這可并非明智之選。”
“你···,讓我想到了一首歌。”齊紫·凡呵呵一笑:“你總是提出問題,后面掛著ABC,我填上ACDC”
搖光老祖:“???”
什么鬼?
他發懵,滿腦子問號。
“額,抱歉,以你的智商,我看我很難跟你解釋,但是,威脅的話,就不用再說了,還是想想能不能逃掉吧。”
齊紫·凡出手,這次出劍,雖然看似仍然屬于李白的誅仙劍訣,可實際上,卻是融合了林凡的化身在誅仙劍坑中所悟。
這是加強版的誅仙劍訣,或者說,當世最強劍訣,沒有之一!
恐怖的劍氣碾壓而至,搖光老祖難受無比、憤怒難以遏制。
他不懂齊紫·凡那些話語是何意,但其中的嘲諷之意卻是溢于言表,若是連這都弄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感受著這一劍的恐怖,憤怒中的搖光老祖心驚不已,但卻只能硬著頭皮去接。
結果,就是這這一劍而已,讓他負傷,更是感到不妙。
“齊紫霄!”
他再度傳音,雖然心中不爽,但為了活命,卻只能嘗試:“你當真要魚死網破不成?!”
“我手里有數十位金仙好友的傳音玉符,只要我信念一動,你們三人的消息便會傳到諸天萬界。”
“縱然你們能夠滅殺老夫等人,你們的消息也依舊會傳出去,從而被諸天萬界無數強者圍追堵截、深陷重圍。”
“到那時,就是你們有金仙之力,也難逃一死!”
“就此罷手,讓老夫離去,其他人,就讓你們滅殺,老夫發誓,絕不提起今日之事,更不會將你們三人的行蹤泄漏!”
“如此,也可避免兩敗俱傷之局,如何?!”
“嘖。”
齊紫·凡一樂:“還真沒看出來,你這老東西這么不是個東西,一轉眼就要把隊友賣了?”
“就你這樣不講信用,就連隊友都是隨手可賣的人,我又怎么能信你?”
“死道友不死貧道,此乃亙古不變之真理!”
搖光老祖急切道:“老夫大可以自身一切立下誓言,你如何信不得老夫?”
“哦”
齊紫·凡聞言,故作沉默片刻,隨后,露出‘絕美’笑容:“可是,誰告訴你,是兩敗俱傷、魚死網破的?”
“你!!!”
“你瘋了?!”
搖光老祖錯愕,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何‘齊紫霄’會如此剛烈,自己都已經如此退步,甚至連尊嚴都不要了,她卻仍然要對自己趕盡殺絕。
有這個必要嗎?
我特么雖然對你出手了,但你連一根毛都沒傷到,什么仇什么怨啊?!
“瘋了?”
“你應該挺好奇的吧,我們為何會突然不再隱藏自己的身份?”
“自然是···”
搖光老祖正要說,自然是你們有把握殺人滅口,所以無懼泄露身份,不必再隱藏身份···
可話到嘴邊,他卻察覺到問題。
根本不是如此!
他眼角猛跳,心頭驚駭難平。
若真是如此,她們大可隨意出手,將我們所有人滅殺便是,又何必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此暴露,我們在臨死之前,完全有機會將消息傳出去,對她們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威脅。
所以,干嘛要暴露身份?
如果真的只是因為可以殺人滅口,無需隱藏的話,又何必刻意暴露?
這難道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么?
“啊!!!”
“搖光老狗,你他媽的坑我!!!”
突然,慘叫聲傳來,讓搖光老祖三人頓時毛骨悚然。
他們神念掃過,才發現是那一片區域的禁制已經破碎,但卻不是被金仙們打破的,而是,最后一位金仙也已經身死,在死去的最后關頭,發出了不似人的慘叫與咒罵。
渾身仙血,雖然負傷不輕,但卻目露兇光、無比兇狂的龍尾獅母女,正襲殺而來!
不好!
搖光老祖面皮一抖,白倩、善宇也是驚慌不安,神色大變,想跑,卻被攔下,速度很慢,根本逃不掉。
“齊紫霄!!!”
搖光老祖驚怒傳音:“你當真要···”
“還不明白嗎?”
不等他問完,齊紫·凡呵呵笑著,紅唇開合,不再傳音:“你的行為,令我不齒。”
“同時,我告訴你那個問題的答案。”
“我們為何要在此刻暴怒自己的身份,不再隱藏?”
“那是因為,從此刻起···”
齊紫·凡三人匯合,沒再出手,而是與龍尾獅母女成前后包圍之勢,將搖光老祖、白倩、善宇三人夾在中間。
“我們,無需再隱藏。”
仙氣飄飄!
雖然剛經歷大戰,甚至一度戰平、壓制金仙,但齊紫·凡三人卻不見半點狼狽,如那無上仙女、不沾半點塵埃,俾睨天下、傲視群雄。
搖光老祖如遭雷擊,徹底呆立當場。
白倩、善宇二人也是恍然大悟,隨后,神色慘變。
雖然無論是何原因,他們今日的解決都已經注定,但齊紫霄三人如此自信,卻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對了,你們倆還不知道吧?”
齊紫·凡突然笑了,樂呵呵道:“這老東西剛才傳音給我,說是死道友不死貧道,讓我弄死你們,放他走。”
“好處是,他不把我們的真實身份和線索傳出去,免得我們被諸天萬界諸多仙家圍攻。”
“所以,我才由此一言。”
“至于告訴你們這些的原因···”
“很簡單,消息,隨便傳。”
齊紫·凡伸手,擺出‘請’的姿勢:“既然我們敢暴露,便無懼消息傳出。”
“來,開始你們的表演。”
三人未曾傳信。
反倒是白倩、善宇二人,猛的盯上了搖光老祖。
“你···”
搖光老祖頓時跳腳,怒罵道:“該死的齊紫霄,當真是不為人女,如此胡言亂語陷害老夫,便可挑撥離間么?”
“你且看能成功否?”
“我們九界聯盟之人向來同氣連枝,數千萬年來,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雨,豈是你三言兩語便可挑撥的?”
“老夫像這種人么?”
他又瞪著白倩與善宇:“你們還看著老夫干什么?告訴老夫,老夫像么?”
善宇略微遲疑,而后皺眉,瞪向齊紫·凡···
但,白倩卻是冷笑一聲:“善宇,你成就真仙的歲月不長,對這老東西了解不多。”
“他的確不像是那種人,但,他是!”
善宇一愣。
搖光老祖的面色頓時徹底陰沉下去。
“你們這是何意?”
“大敵當前···還當后,你們二人卻如此懷疑自己人,是要內訌、讓旁人看了笑話不成?”
“旁人看笑話?”白倩嗤笑不已:“不是早已經看過了么?”
“死道友不死貧道啊老東西,當真是好算盤。”
“你,當真信了?!”
“為何不信?”
“···”善宇沉默,像是一時間有些懵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倩卻是繼續道:“今日看來是難逃一死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忍耐?”
“危急關頭、臨死之前,你都想要將我二人賣了活命···”
“若是到了此刻還要忍耐,縱是死了,我也無法瞑目!”
“你!!!”
搖光老祖徹底錯愕:“要對老夫出手?!”
“為何不能對你出手?”
“老娘忍你很久了!”
白倩說到做到,話音未落,便是猛然出手,朝搖光老祖奪命而去。
今天顯然是活不成了,傳信叫人來救也來不及···
既然左右是個死,為何不做自己想做之事?
若是搖光老祖沒有這些神操作,她自然不會對搖光老祖出手,會與齊紫·凡等人戰到最后一刻。
但,在這些神操作之下,白倩忍不了。
反正都要死,何不讓自己死的痛快一些?
轟!!!
虛空接連炸裂。
齊紫·凡三人與龍尾獅母女都未曾出手,只是遠遠看著,等待他們‘狗咬狗’。
“白倩,你他媽瘋了?!”
搖光老祖滿頭白發飄舞,如同一個老瘋子,在虛空中大戰,同時,破口大罵。
“我們九界聯盟同氣連枝,你對老夫出手,如何對其他人交代?!”
“老娘都要死了,還要給誰交代?”
白倩冷笑一聲,攻勢更為凌厲:“何況,你想以我等之命去換你自己茍延殘喘時,可曾想過如何交代?”
“是啊是啊!”
齊紫·凡突然連連點頭,并在一旁添油加醋:“這老東西,老雙標狗了。”
“我能害你,死道友不死貧道,那都是應該的,你該死。”
“但我可不能死,你更不能對我出手,我坑死你是應該,你對我出手就是大逆不道”
這話一出。
原本沉默的善宇深深看了齊紫·凡一眼,而后,逐漸紅了眼眶。
“殺!!!”
他也出手了,甚至直接燃燒精血,爆發出屬于他的最強戰力。
只是,他所襲殺的對象卻并非是齊紫·凡三人,也并非龍尾獅母女。
是搖光老祖!
“善宇,你從小便是老實孩子,老夫看著你長大,你此刻也要這般大逆不道不成?!”
搖光老祖頭皮發麻,一個發瘋的白倩就已經讓他難以應對了,再加一個善宇?
而且還是燃燒精血、拼命的善宇,還有的打么?
“住口!”
善宇雙目赤紅,爆發出屬于自己的高光時刻。
“你看著老子長大?老子此刻,幾欲作嘔!九界聯盟為何會出你這種老賊?”
“若非是你、若非是你錯誤的決斷,我們今日何至于此?!”
“你口口聲聲大逆不道、無法交代,卻又一次次將我等領入死地,甚至一次次親手將我等致于死地。”
“都已經到了這般時刻,你竟然還有臉狂吠,還敢裝作如此道貌岸然?”
“給老子死!”
老實人?
這一刻,善宇這個‘老實人’卻是徹底的怒了,他只有一個想法,將搖光老祖這個老不死的雙標狗給弄死。
太他媽氣人了!
若是與敵對戰、不敵被殺,善宇倒是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他這一路走來,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對手、仇家。
對于生死,看的其實并不算特別重要。
甚至早就準備好了迎接死亡的到來。
被敵人打死,那是自己實力不如、技不如人,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但尼瑪被自己人賣了,坑死···
這誰能忍?!
老實人也他媽要發火啊,又不是佛祖!就這還能忍的話,甚至都不是一般的佛祖,而是火化之后能他媽掉落百八十可舍利子的那種!
燃燒精血,拼命血戰!
這一刻,‘老實人’善宇體悟到了自己的高光時刻,從未有過的強大!
只是,與他對戰的搖光老祖,心情便不那么美麗了。
他本就負了傷,且本尊戰死過一次,雖然修煉回來了,卻終究還不算圓滿。
如今,不但面對兩人圍攻,善宇更是直接燃燒精血···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這老家伙便已經是渾身淌血,近乎油盡燈枯了。
“老夫這一生,縱橫近千萬年!!!”
“戰敗無數對手,滅殺一切敵,縱然并非一路無敵,卻也從未如此憋屈過!”
“就是當年帶隊圍殺鎮壓這兩頭畜生之時,也是意氣風發,受九界內無數生靈所敬仰,何曾如此落魄?!”
他也怒了。
在這生命的最后關頭,在被白倩與善宇瘋狂圍殺、步步緊逼之下,搖光老祖爆發出不知道消失了多少年的‘血性’。
或者···
也并非是血性。
可能是明知必死,明知無可奈何,在這最后關頭,動了真火氣吧?
但,無論如何,結局都已注定,不會更改。
齊紫·凡三人在一旁掠陣,一旦有任何不對勁,隨時都會出手,龍尾獅母女同樣時刻準備著,必然不會給三人留下性命。
不過···
搖光老祖等三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絕對沒有活路,所以認命了。
沒耍什么陰謀手段,他們的‘內訌’、‘廝殺’也是真的,拼命同樣是真。
又是一炷香過去。
伴隨著兩聲近乎同時傳出、且讓數千星里星空都為之破碎的爆炸聲響起。
雙標狗老不死搖光老祖與老實人善宇,在自爆中同歸于盡,形神俱滅。
白倩倒是還活著,但近距離被兩位金仙的自爆沖擊,同為金仙的她,也已經是活不成了,全身都是裂痕,隨時有可能如同瓷器般寸寸龜裂。
這時,她慘笑一聲,露出些許解脫之色。
她拿著傳音玉符,似乎想要將消息傳出去,但最終,卻是微微用力。
傳音玉符破碎。
白倩的身體開始真正龜裂,手腳接連剝離···
“你們贏了。”
她慘笑,卻有帶著解脫:“你們的消息,我們未曾發出去,不過此地如此巨大的動靜,必然會有人關注到,所以不可能徹底隱瞞。”
“但,你們還有時間去準備。”
“只求···”
“你們能放九界聯盟一條生路吧。”
“唉···”
九界聯盟此來,十五位金仙中的最后一位,伴隨著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徹底消亡,崩潰于星辰牧野之中。
但這一幕,卻并沒有讓人覺得難受。
齊紫·凡三人十分淡定,隱約帶著一絲興奮。
而龍尾獅母女倆,更是感到暢快淋漓,仰天咆哮不已。
“終于復仇了!”
小龍尾獅嗷嗷叫著,在這一刻,似乎拋開了一切憤怒與仇恨,露出屬于自己的天真。
“九界聯盟想要一條生路?”
大龍尾獅和卻是森然道:“誰又曾給過我圣龍界一條生路?”
“這些年來,圣龍界無數龍獸慘死、被奴役、被壓迫、被圈養···可有生路可言?”
“九界聯盟,必亡!”
她話語中,蘊含著難以化解的仇恨。
齊紫·凡、季初彤與藍彩兒都未曾開口,更不曾勸解她們大度、善良。
正所謂,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當圣母?
小心被天打雷劈!
更何況這本就是九界聯盟與圣龍界之間的事,對于九界聯盟而言,圣龍界是他們的附屬之物,是他們的搖錢樹。
但對于圣龍界而言,九界聯盟卻是它們的最大仇敵,永遠也不可能將之原諒。
“此戰終了。”
片刻后,大戰平息,龍尾獅母女甩去一聲血跡,讓這邊星空重回寂靜。
齊紫·凡輕聲道:“我們便就此分別吧。”
“好!”
大龍尾獅點頭應下:“替大人尋找侍妾之事,我們自會努力,但在那之前,我們要回圣龍界。”
“理解。”
齊紫·凡、季初彤和藍彩兒三人都表示理解。
她們如今有了實力,自然要回去解救圣龍界于水火,至于九界聯盟最后的結果如何,卻是與他們三人無關了。
“不過你們莫要大意。”
分別之前,齊紫·凡提了一句:“雖然九界聯盟的金仙在這里被斬殺了十五位,但所剩的金仙依舊不會少。”
“何況,這些人大多都有化身,你們又不精通因果之術···”
“的確如此。”
大龍尾獅沉聲道:“正因如此,我們母女才要盡快趕往九界聯盟,縱然他們有化身,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重新將本尊修煉回來,更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擁有金仙戰力!”
“那就不耽擱你了···保重吧。”
齊紫·凡的面色有些古怪。
有些話還真不好說。
譬如自己把她們弄過來,給真龍當了小老婆···
按道理來說,在正常情況下,齊紫·凡應該問上一句:你們過的怎么樣?
但現在,哪里能問的出口呢?
咳咳,尷尬!
“保重!”
大龍尾獅也不遲疑,帶著小龍尾獅便迅速離去了。
飛出很遠一段距離,快要趕到傳送陣附近時,小龍尾獅才帶著不解道:“母親。”
“嗯?”
“她們三人,如此相助于我們母女,更是讓我們能夠扭轉圣龍界這數千萬年以來的悲慘局面。”
“最為重要的是,還讓我們母女能夠有幸侍奉真龍大人,得大人灌溉從而數次返祖···”
“此等恩情,我們何以為報?難道就要欠下這等因果么?”
小龍尾獅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心中帶著愧疚。
人家都幫咱們這么多了,咱就留下一句保重,就走了?
“自然不是!”
大龍尾獅搖晃著巨大的頭顱:“我等雖然是獸,被很多人族口口聲聲罵著畜生,說我等是濕生卵化之輩,但我等卻也知道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她們三人對我們母女有大恩,不僅僅是圣龍界,更是讓我們有幸得見真龍,被真龍大人···”
“承蒙真龍大人不嫌棄,我們母女數次返祖,實力大漲,但想要報此恩,我們目前卻又身無長物。”
“是以,只能暫且記下,日后再報。”
“原來如此,那日后···又該如何報達?”
“他們是人族修士,是仙,與我們獸族只靠自身不同,人族有很多他們所看重之物。”
“我想,等我們滅了九界聯盟,將其中諸多寶物全部收集起來,或許可以當做一份禮物···”
“這個好!”
小龍尾獅和當即雙目放光。
“我們也走吧。”
“第一個目的地···”
“血剎魔君的老巢!”
齊紫·凡三人也再度啟程了。
這次,卻并非是尋找龍獸或是母龍,而是開始為自己的目標而努力。
舔真龍雖然好處極多,但那也要有線索才能舔不是?
諸天萬界之中的龍獸雖多,但真正血脈純正的卻找不出多少來,沒有線索就是無頭蒼蠅,瞎轉沒什么好處。
趕路途中,齊紫·凡卻突然想到一些事。
“咦?”
“等等!”
“如果說,地球時代便存在‘陰陽二界’的話,那么,諸天萬界時代,應該也同樣存在陰陽二界的吧?”
“那么陰界,到底在哪里?”
“這些金仙若是徹底死去了,是否也會變成陰界的一員?如果是,是以哪種形式前往?”
“投胎么?還是其他?”
金仙,已經是大能者了。
在這個時代,大羅金仙是佼佼者,圣人早已不可得見。
而按照從始皇帝那里得到的消息來看,這其中有一個很艸蛋的問題。
那便是,這邊的人死的越多,陰界的人口便越多。
那么,是否這邊死的強者越多,那邊會逐漸誕生的強者也就越多?
若真是如此,在這邊瘋狂斬殺強者,豈非就是相當于不斷削弱陽界的力量,并增長陰界實力?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更不是什么好選擇。
想到這里,齊紫·凡眉頭微皺。
隨即,自語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們又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殺的都是該殺之輩。”
“就算真是如同猜想中的那般,又與我何干?”
這是一片無垠星空。
在諸天萬界的虛空中,如這般廣闊的星辰牧野數之不盡,幾乎可以說‘遍地都是’。
只是,這里的景色不算好。
四處血氣環繞,陰森且恐怖。
而血氣的源頭,乃是一座血色古剎!!!
古剎不知存在多少年了,古老而破敗,但其中卻有著兇性四溢,就是真仙靠近,都要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古剎背后,乃是一條血河,在虛空中綿延出很遠。
突然,又轟鳴聲傳來。
伴隨著仙光沖破血氣,血河之水滔滔,不多時,數道人影從血河中沖出,面帶難色,驚懼不已。
“竟然也不行?!”
“該死的血剎魔君,都已經身死道消,洞府卻依舊如此堅固,我等忙碌一年有余都不曾得手!”
“連這血河中都有暗手,無法通過血河潛入古剎!”
“他是屬老鼠的么?這般膽小謹慎!”
幾人罵罵咧咧,很是不爽。
但就在此時,他們突然發現,有人在窺探自己。
“誰!?”
伴隨著呵斥,他們警惕看向四周,很快便發現三名都堪稱傾國傾城的絕美女子,正在遠處觀望。
“你們是誰?!”
“來此地作甚!”
他們當即呵斥,追問。
但,其中一人,卻是眨了眨眼,有些遲疑:“這三人,有些眼熟···”
“眼熟?”
另外幾人一愣。
而后,全都變了臉色,驚喜不已:“齊紫霄、季初彤?!另一個是誰?”
“觀其裝束,似乎是巫蠱圣界的圣女。”
“管她是誰?”
“齊紫霄與季初彤,可是身懷天道之基啊!”
貪婪。
在這一刻,貪婪之色,溢于言表。
他們不知道藍彩兒也有天道之基,但齊紫霄與季初彤的身份,卻是早已傳遍了諸天萬界。
但凡仙級之上,且沒有‘與世隔絕’的存在,便沒有不知道二人消息的。
也正因如此,一群真仙、天仙,瞧見了齊紫霄與季初彤,并認出了兩人的身份,又豈能淡定?
須知,此刻距離劍主借劍諸天才過去不到兩年時間!
原本他們都已經放棄了,認為齊紫霄與季初彤會在劍宮之中閉關千年,等千年過去,也不是他們這些天仙,乃至玄仙、金仙所能染指的了。
可現在,區區兩年不到,她們竟然敢出來?
“殺!!!”
他們二話不說,當即出手圍殺。
可結果···
齊紫·凡三人卻是淡定相視。
“他們,是傻子么?”
藍彩兒有些發懵,指了指沖殺過來的一群天仙、真仙,不解道:“看不出我們的修為?”
“我們似乎未曾隱匿修為吧?”
“自古財帛動人心。”季初彤冷眼相視,低語到:“又何況是天道之基這等神物?”
“只怕早已迷失了心智,忽視了一切吧?”
“也對。活該他們去死。”
藍彩兒撇嘴,揮手間,大片紫黑色毒霧出現,籠罩整片星空···
不多時,慘叫聲接連發出。
“啊,這是什么?!”
“毒,是毒!!!”
“蟲,好多蟲子,啊!!!”
“美女,好多美女,來陪哥哥玩兒啊,哈哈哈····”
有人驚恐,七竅流血。
有人慘叫,渾身都在‘融化’,血肉分離。
有人被不知多少蟲子噬咬,慘叫聲驚天動地。
有人卻在哈哈大笑,滿臉那啥之色,像是在享受天地間最原始的美好美好,但卻渾然不覺,自己正將自己渾身抓到鮮血淋漓···
前前后后,合共十余人一同出手。
但卻連齊紫·凡三人的衣角都未曾碰到,藍彩兒不過是輕描淡寫間,便將他們盡皆慘死,且死狀凄慘!
又是一揮手,成片的儲物袋、寶物等飛來,被藍彩兒收入手中。
“我們看看其中的價值,再分一分?”
“沒那么麻煩。”
齊紫·凡卻是笑道:“就按照儲物袋的數量分吧,具體價值沒必要分那么清楚,就當開盲盒了。”
“開盲盒?”
“未知,才期待嘛。”
“也是。”
藍彩兒覺得有理,便將儲物袋分了分。
季初彤收起儲物袋,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而是驚嘆道:“你的修為雖然比我們低上一些,但這等手段,卻是比我們出手更方便,也更···”
她和齊紫·凡出手,自然也能輕松斬殺這些真仙、天仙。
但卻絕對做不到如藍彩兒這般輕描淡寫。
“殘忍?”
藍彩兒自嘲一笑:“不用想著避開這些字眼,早已經習慣了。”
“事實上,對任何一位巫蠱圣界的修士而言,這些字眼,并沒有半點殺傷力。”
“甚至對于一部分修士來說,反倒會讓他們更加興奮,下手更狠。”
“也對,你們都已經習慣了。”
“習慣啊。”藍彩兒卻又唏噓道:“真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就別感慨了吧。”
齊紫·凡笑道:“我們是來掏血剎魔君老巢的,卻未曾想有人捷足先登,還要對我們出手。”
“這波大賺啊!”
“是挺賺的,把學啥魔君的老巢掏了之后,咱們還可以去方才殺那些天仙、真仙的老巢看看。”
“對!”
一陣笑談,三人離血色古剎越來越近。
這才發現,古剎不僅僅只是血色而已,從其外表的墻體來看,其上甚至有著血液在流淌!
不知是那種生物的血液,也不知其存在了多少年。
但其上隱約透露著陣陣不詳、森然之意,很是駭人。
“我有些好奇。”
季初彤突然帶著一絲好奇開口:“血剎魔君已經身死道消,化身也被我以因果之術一同斬殺,可以確定,他必然沒了。”
“但,他在天仙之中也不算太強,其老巢,又是如何讓十余位真仙、天仙聯手攻擊一年有余,都無法得手?”
“他若在,依靠陣法,且不惜代價的情況下倒是的確可以辦到,可他已經沒了,這又是為何?”
季初彤很好奇。
藍彩兒聞言,也覺得奇怪,便道:“的確很奇怪。”
“或許,他的老巢之中隱藏著什么寶物?亦或是這古剎,原本是一位金仙的府邸、遺跡?其內有著遠超天仙層次的陣法?”
“這看起來的確不像是一位天仙的發源地。”
齊紫·凡深深看了一眼血色古剎、以及古剎后方綿延到虛空深處的濤濤血河,沉聲道:“我甚至懷疑這地方作為一位金仙的發源地都綽綽有余!”
“嗯?”
兩女一驚。
也就是在此時,阿無姐露頭。
“找到了!”
“關于血剎魔君的消息,附近諸多世界中都有記載,其中,最為全面的是···”
“血剎魔君,發源于血剎之中,有傳言稱,血剎不毀,血剎魔君不滅。”
“更有傳說稱,血河才是血剎魔君的力量源泉,虛空血河尚存,血剎魔君便永遠不會徹底滅亡。”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血河便會再度孕育出一個血剎魔君,所以,血剎魔君其實已經存活了很長一段歲月。”
“甚至,數千萬年之前便有血剎魔君的記載。”
“嗯?”
三人都有些錯愕。
“數千萬年前就有關于血剎魔君的記載?!”
被齊紫·凡和季初彤斬殺的血剎魔君可是只有天仙修為!天仙,靠什么活數千萬年?
至少在當下這個諸天萬界的時代根本活不了那般漫長的歲月。
“難不成他真的是不死不滅?”
季初彤皺眉,隨即看向那濤濤血河:“這血河于虛空深處綿延而來,寬闊、長久、波濤洶涌。”
“其內更是隱藏著殺戮大道與諸多陰暗、恐怖的道則,想要破滅,恐怕并不容易。”
“只是,河流本身···也能孕育出生靈?”
“而且還能一次又一次的孕育么?”
一般而言,河中有生靈,很正常,如魚蝦蟹。但河流本身突然‘生’下了一個人來,這本就很驚人。
對季初彤和藍彩兒來說,這‘題’有些超綱了。
“不是沒有可能···吧?”
齊紫·凡有些遲疑。
他也沒法給出確切答案,畢竟阿無姐所說的,都是她在附近那些世界中‘查’到的相關記載。
事實到底是否如此,卻沒有人能夠證實。
但,通過此事,齊紫·凡卻想到了另一個人物,一位存在于洪荒傳說中的大佬。
三千神魔之一,冥河!
冥河老祖,有名冥河教祖,據說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傳說中,盤古開天之后,體內一團污血落下,是為幽冥血海,幽冥血海中,有一胎盤,冥河老祖孕育其中,其生而伴有黑白二劍,皆為先天靈寶,名為元屠、阿鼻。
不僅如此,冥河開始時跟鴻鈞學道,看女媧造人成圣之后,學習女媧造人創造了阿修羅一族,也想成圣,但后來也沒成功。
但阿修羅一族也曾強橫一時···
冥河老祖,也是個厲害角色,雖然未曾成圣,但在準圣之中卻也是佼佼者一般的人物。
而目前來看,這血剎魔君的傳說,與冥河的傳說,似乎有些共同之處?
齊紫·凡暗暗自語:“論實力、底蘊,差距之大不知幾凡,但的確有些共通之處啊。”
“巧合么?”
“還是···”
“罷了,究竟是巧合還是確有聯系,等進去探索一番之后,自有定論。”
齊紫·凡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走,進去!”
“他到底是一位普通的天仙,所謂數千年前的血剎魔君只是其師尊,還是真的多次‘重生’···”
“探索之后,一切都會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