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剛反握住龍莎的小手,還沒仔細感受小手的柔軟呢,就被眼前異常狀況嚇了一跳,等他定睛看清楚來人時,呆了呆:“舞兒,你搞什么呢。.”
從外面風風火火沖進來的,不是火舞是誰,,她盯著蕭風,俏臉因憤怒而通紅:“枉我們聽說你出事,就馬上趕了過來,你倒是好啊,在這里左擁右抱的,活得真滋潤……”
龍莎自然認識火舞,聽到她的話,猛地掙脫開蕭風的手,坐在旁邊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蕭風無奈苦笑,自己哪左擁右抱了,真夠能夸張的,忽然,他覺得不對勁:”你們,還有誰來了。”
蕭風話音剛落,就見林琳快步從外面進來,滿臉擔心和焦急:“舞兒,你……”說到這,她看到了房間里的情況,把后半句憋了回去。
“額,林琳也來了。”蕭風剛說完,就見張雪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嘿,夠熱鬧的,小雪沒上學嗎。”
“蕭風。”火舞大喝一聲:“難道你沒有意識到你的錯誤么,不要嬉皮笑臉,你要嚴肅對待自己犯下的錯誤。”
“我……”
“林琳,剛才在路上,我怎么說的,我就說這小子,現在指不定多快活呢,怎么樣,我沒說錯吧,知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
“舞兒。”打斷火舞的不是蕭風,而是林琳,她看看蕭風,又看看坐在沙發上有些無措的龍莎,最后重新把目光投向火舞:“舞兒,別瞎說。”
“我沒瞎說,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這流氓正抓著莎莎的手……那個,莎莎,我沒針對你的意思,你不要誤會啊。”
“……”蕭風哭笑不得,媽蛋的,他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不是姐妹幾個合起來整自己的吧。
林琳見火舞還要說下去,趕緊拉住她的手:“舞兒,你大吵大鬧的,像什么樣子啊。”
蕭風看著林琳,有種要哭的沖動,還是咱家林琳丫頭最貼心,最善解人意啊,不對,經過阿天的事情,舞兒不是成長了不少嗎,現在怎么又這樣了,唉,看來真是江山易改本姓難移啊。
“林琳,虧你一直擔心他,你看看他,有沒有想過你。”火舞見林琳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更多是為她抱不平:“你知道他出事的消息,嚇得渾身沒力氣,站都站不起來,再看看他,在這和莎莎你儂我儂的,真是氣死了,那個,莎莎,我真不是針對你,我就看他不爽。”
“……”龍莎心里也不好受,畢竟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舞兒,好了,別說了。”林琳注意到龍莎發白的臉色,對她歉意笑了笑:“莎莎,不好意思,舞兒就是這樣子。”
“我……”龍莎想說什么,卻發現什么都說不出口,林琳語氣很真誠,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這讓她更是愧疚。
蕭風看著氣鼓鼓的火舞,再看看林琳,嘆口氣,自己虧欠林琳的,好像越來越多了,她依舊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么溫柔善良,可是自己卻是怎么做的。
“丫頭,對……”
“風哥,不要說。”林琳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她不想聽蕭風對她說對不起,因為說了對不起,那就表明蕭風真做了什么事情。
雖然林琳一直都沒反對蕭風在外面和其他女人接觸,但說到底,她也是個女人,她同樣也會吃醋,只不過因為她對蕭風的愛,讓她可以忽略這些,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但她只想好好愛這個男人,只要他開心,那就足夠了……
房間中,只剩下了蕭風和四個女孩,那個小弟早在剛才就找機會跑了出去,他也不傻,能看得出來,舞兒大小姐,要發飆了,要是再不跑,估計待會就要殃及池魚了。
蕭風走到林琳面前,微微低著頭,看著她,看著這個讓他深愛的女人:“丫頭,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林琳抿抿嘴,搖搖頭:“你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做到。”
“什么事情。”蕭風心里一虛,難道是不去找其他女人的事情。
“你答應過我,以后不再受傷,不再讓我擔心的,可是……”林琳還未說完,就被蕭風緊緊抱住了。
蕭風臉上盡是憐惜,他知道自己最愛的人是誰,就是自己懷里這個普通的女孩子:“對不起,我食言了。”
火舞、龍莎包括張雪,都沒有再說話,靜靜看著相擁的兩個人,各有心思,但同樣的是,她們眼中都或多或少閃過一絲羨慕,只是羨慕,沒有一點點的嫉妒。
“風哥,她們在旁邊看著呢。”林琳不敢掙扎,她聽說蕭風受傷了,但具體是哪,她卻不知道,所以只能小聲提醒。
林琳的愛,總是這么渺小而隨處可見,就仿佛春雨,潤物細無聲,但卻深深滋潤著蕭風的心,感染著他。
蕭風緩緩松開林琳,目光掃過火舞和龍莎,心里都有點鄙視自己了,男人做到自己這一步,真夠該死的。
“咳咳……”蕭風咳嗽幾聲,臉色白了白。
“風哥,你哪受傷了,嚴重么。”林琳見蕭風咳嗽,趕忙問道。
火舞見蕭風臉色蒼白,也惦記著他的傷勢,把剛才的事情瞬間拋到了腦后:“風哥,你怎么樣,怎么不去醫院啊。”
“我沒事,不用擔心。”蕭風咽了口發腥的唾沫,搖搖頭:“大家都別站著了,坐吧。”
“真沒事,我扶你坐下。”林琳扶著蕭風,坐在沙發上:“傷到哪了,我幫你看看。”
蕭風不忍見林琳擔心,故意開著玩笑:“吆,我家丫頭還會看病了,呵呵,如果我沒記錯,你只是個小護士吧。”
“別轉移話題,我看看你傷在哪了。”林琳擔心得很,哪里會上蕭風的當。
“額,好吧。”蕭風撇撇嘴:“本帥哥要脫衣服了,女士請閉眼。”說著,解開衣服上的紐扣,露出了纏著的繃帶。
“啊。”張雪看著蕭風上身纏了幾圈的繃帶,張大了嘴巴。
林琳臉色變了變,眼圈紅了,她盯著幾圈白色繃帶:“里面很嚴重吧。”
龍莎也是才見到蕭風的傷勢,同樣捂住了嘴巴:“怎么……”
唯有火舞還算淡定,她皺著眉頭:“風哥,誰傷的你。”
蕭風聽到火舞的話,有些好笑:“怎么了,你問出來了,難道還準備去幫我報仇。”
“嗯。”火舞咬著自己嘴唇:“他敢讓你纏幾圈繃帶,老娘就讓他變成木乃伊。”
“……”蕭風呆了呆,隨即爆笑起來:“哈哈哈,舞兒,你變得更幽默了,笑死我了。”
火舞卻沒有笑,她死死盯著蕭風的繃帶,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眼睛里,閃動著亮晶晶的東西。
蕭風笑了幾聲,發現幾個女孩都沒笑,只能訕笑著閉上嘴巴,免得自己尷尬:“那個,這是斌子給我包扎的,他說沒什么大問題,過幾天就好了。”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林琳伸出手,撫摸幾下繃帶:“包扎成這樣,最少也是肋骨粉碎姓骨折。”
“……”蕭風看著林琳,臉上浮現出夸張的神情:“哇哦,丫頭,你越來越神了,這都能猜到。”
“你應該去醫院的。”林琳終于流淚了,他為什么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他為什么要咬牙強撐著呢。
蕭風看到林琳哭,終于收攏了臉上笑容,語氣溫柔:“丫頭,怎么好端端的哭了呢。”
“風,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讓你好好的。”林琳嗚咽著,小聲說道。
蕭風仰頭看看屋頂,嘆口氣,現在的自己,有退路嗎,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而他的處境,卻遠遠比逆水行舟更危險,如果他不折騰,那最后他就會被折騰死,這就是他的現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么說,雖然有些矯情,但確實是蕭風最好的寫照,男人,就要咬住牙,一切自己扛。
蕭風忽然想起一句話,二十多歲的男人,就像是一個搬磚工人,他抱著磚,就沒法抱你;放下磚,卻沒法養你。
這句話用在蕭風身上,雖然不合適,但二者體現出的無奈,卻是相通的,這是一種對現實的無奈,對命運的無奈。
蕭風緩緩吐出一口悶氣,輕輕抱住了林琳:“丫頭,再給我點時間,好么。”
“嗯,不管怎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哪怕……”這是林琳第一次,在蕭風面前,用語言來表達她的深愛。
“不會的,我會好好活下去,陪你到老。”蕭風打斷林琳的話,認真說道。
火舞看著蕭風和林琳兩個人,心里說不出是種什么滋味,澀澀的,苦苦的,又有點幸福……一轉頭,就見龍莎也在盯著兩人,嘆口氣,得了,看樣子,這流氓是得手了,又騙了一個女孩子的心。
‘啪’,門被推開,林默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當他看清楚房間內的情況時,倒也干脆,擺擺手:“抱歉,來得不是時候,你們繼續。”說完,就要轉身閃人。
“木頭。”蕭風叫住了林默,他知道林默來找他,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