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頌冷眼看著丹陽子,又看了看蕭風,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你是怎么解開副總理的降頭的。”巴頌冷聲問道。
“雕蟲小技罷了。”丹陽子語氣很平淡,在詭異巴頌的襯托下,他更顯得仙風道骨。
巴頌緩緩點頭:“沒錯,那是雕蟲小技,我不過是想看看,華夏是否落沒了,看來,還是有你這樣的高手存在。”
“別廢話了,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有什么降頭術,就用出來吧。”丹陽子說著,一甩拂塵:“蕭小友,那條毒蛇就交給你了,小心些,這條毒蛇毒性很大,一滴毒液,就可致上百人死亡。”
“什么。”蕭風驚駭,這條白蛇的毒性這么厲害,幸好他剛才沒被毒液沾上,要不,現在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吧。
巴頌看向蕭風,最后把目光落在他脖頸上:“那個玉牌,我志在必得,如果你不交出來,那你就要時刻小心,我會再來找你。”
“老邦子,別吹牛逼了,你還是想想,你今天能不能逃得了再說吧。”蕭風冷笑一聲:“就你這點兒本事,還想在丹陽子前輩面前得瑟,找死吧。”
“好,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泰國真正的大兇降頭術。”巴頌知道,他不拼命,今天真要隕落于此了。
蕭風有玉牌,可以免疫他的降頭術,僅有幾種傷己的大兇降頭術,才能起點作用,而這個丹陽子,巴頌更是忌憚,所以他現在的情況很是不妙。
“剛才震亂我的生死降,不過,如果生死降是這么簡單,那也不會是十兇大降了。”巴頌獰聲說道,手指鮮血再次飛濺:“吾之名,吾之命,吾命刻吾名……”
“小心些,這是十大兇降之一的生死降,就連頂尖降頭師也不敢輕易使用,因為會傷敵傷己,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都不會動用。”丹陽子提醒蕭風,然后上前一步,一甩拂塵,腳踏陰陽八卦步,神色凝重。
蕭風對這些不明白,也幫不上忙,所以干脆也不管他們,扭頭看向一個方向,那條白蛇正在盤著,沖他吐著信子,三角眼中的兇芒更甚,不用說別的,膽小之人被盯著,就得手腳軟了。
“小白是吧,今天,老子就扒了你的蛇皮,回去燉肉吃。”蕭風說完,右手一抖,龍紋匕向著白蛇射去。
‘呲呲呲’,白蛇紅色的信子爆吐,隨即蛇尾用力一彈,整個飛了起來,躲過龍紋匕,猶如白色閃電,向著蕭風咬來。
剛聽丹陽子說了這白蛇的毒性,蕭風也頗為忌憚,不想靠近,右手一抖,龍紋匕再次回旋飛來,猛追白蛇,而他也后退幾步,免得這蛇再噴出毒液什么的。
一般毒蛇,都是咬住東西,才會噴出毒液,或者注入獵物的身體,而這條白蛇,顯然不能以一般毒蛇量之,蕭風不得不小心,萬一被一條蛇干掉了,那他死了也閉不上眼睛啊。
蕭風一退,白蛇在空中一頓,竟然生了詭異的轉向,硬生生扭動身軀,放棄原本的獵物,飛向正在準備破解生死降的丹陽子,張開了血盆大口。
“他媽的,竟然還會聲東擊西。”蕭風臉色一變,隨即大怒:“道長小心。”說完,也來不及想太多,他猛地上前,一把扯住了白蛇的尾巴。
‘啪’,丹陽子同樣也注意到白蛇的偷襲,一甩拂塵,抽在了白蛇的腦袋上,把它給抽飛了出去。
“老子還真不信了,今晚被你們兩條蛇給玩了。”蕭風頗為憤怒,抓著蛇尾也不松手了,把它當成鞭子,向著地上狠狠抽去。
‘砰’,蛇頭撞在了地上,要是換做一般的蛇,那肯定得腦袋爆裂,涂地了,可是它卻無礙,只是一時間暈乎乎的,不分東西南北了。
蕭風握著蛇尾不放松,見沒摔死這丫的,再次用力,向著旁邊樹上又砸下:“媽的,就是鐵打的,老子今天也把你摔碎了。”
“著。”巴頌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大喝一聲,手指鮮血濺來,一顆顆血珠竟然是黑色的。
蕭風先是一愣,隨即就見眼前環境猛地一變,而他手里的白蛇也變了,變成一條巨龍,反過頭來,向著他咬來,那張血盆大口,似乎一口就能把他吞下。
“媽的。”蕭風嚇了一跳,下意識松開了蛇尾,可隨即他就清醒了。
“小心。”丹陽子大喝,手中拂塵甩出,猶如一把利劍,向著蕭風身前飛來,把張開大口,想要咬住蕭風脖子的白蛇擊飛了出去。
蕭風額頭冒了冷汗,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要不是丹陽子出手,他就得被這白蛇咬住喉嚨,那等待他的結果……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丹陽子救了蕭風,自身卻陷入了危局,雖然他很強,但他面對的敵人,同樣不弱,是泰國最有名的黑衣降頭師,而且惡名昭著,就連與他同名的降頭師,對他也頗為忌憚,可見他有多危險。
十兇大降之一的生死降,在十兇降頭中排名第三,是一種至兇至惡的降頭術,也少有流傳,整個泰國,懂得這生死降的降頭師,不過五個人,不過卻沒有人敢輕易用,除非到了生死關頭。
因為這生死降是有反噬的,一旦動用,傷敵傷己,用華夏一句話說,那完全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就是在泰國,也沒幾個人見過這生死降是怎么回事。
十兇大降里排名第一和第二的降頭術,近百年已經沒出現了,聽說已經失傳,因為,十兇降頭術太過有傷天道人和,修煉十兇降頭術的降頭師,也大多沒什么好下場。
經由巴頌施展出來的生死降,那威力更大,一經施展,整個叢林里的環境,都變了,周圍冒起各種綠色藍色的鬼火兒,還有鬼哭狼嚎聲傳來。
丹陽子神色凝重,這巴頌果然是名不虛傳,竟然連生死降都能用出來,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作為茅山派的上任掌門人,可謂是實力強橫,并不比巴頌稍差。
“斗。”
丹陽子大喝一聲,九字真言中的‘斗’字真言,配合著他踏出的陰陽八卦步,身形漸漸模糊起來,同時他周圍燃起一道火焰,映襯著巴頌詭異的臉龐。
“臥槽,這,這也是易燃礦物質搞出來的么。”蕭風看得有點傻眼,怎么這么玄乎了。
‘呲呲呲’,白蛇出的聲音,讓蕭風回過神來,他想到剛才的危機,心中大怒,直奔白蛇而去。
“小長蟲,我不信你他媽就沒弱點。”蕭風說著,掏出手機:“喂,無歡,給老子送一箱手雷過來。”
“怎么了。”
“媽的,殺蛇。”
“殺蛇,又有蛇。”
“對,比剛才那條更恐怖。”
“我師父呢,不會讓蛇給吃了吧。”
蕭風看了眼身形模糊的丹陽子,嘴角一抽,要是這話給丹陽子聽到,他會是啥反應呢。
“喂,風哥,我師父不會真讓蛇給吃了吧。”
“瞎說什么,你師父正跟巴頌斗法呢。”蕭風翻個白眼:“我這繼續人蛇大戰,媽的,這條蛇刀槍不入,也不知道這皮怎么長的,比老子的臉皮都厚。”
“行,你在什么地方,我馬上過去,我也想見識見識這條皮厚得連你都自愧不如的蛇,我還真有點好奇。”
“哎哎,怎么說話呢你。”
“說地方,我過去。”
蕭風說了個地方,然后掛斷電話,看著一直盯著他的白蛇,冷冷笑著:“小長蟲,你等著的,刀槍不入是吧,老子不信連手雷也炸不死你。”
白蛇沒有動攻擊,它似乎也對蕭風頗為忌憚,知道這個人能傷了自己,所以不再亂動,而且,剛才它挨了丹陽子一下,也受了傷,現在腦袋還暈沉沉的,用人類的病癥來說,應該就是腦震蕩了。
蕭風見白蛇不動,他也不動,反正就是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我他媽就跑。
蕭風一邊戒備著白蛇,一邊看著巴頌和丹陽子斗法,其實他也看不明白,不時冒出一道火焰,就他媽看九十年代的香港鬼片或者僵尸片一樣,哦哦啊啊的,氣氛挺恐怖。
“兵。”丹陽子又是一聲大喝,只聽空中隱隱有雷聲轟動,似乎要震散這生死降。
“……”蕭風左右瞅瞅,嗯,好像沒啥配音,再說了,這大晚上的叢林里,哪有配音啊。
蕭風覺得,這丹陽子還是有些玄乎,之前那符箓起火,他說有易燃礦物質,可是現在這情況,又怎么解釋,不過,再想想也就釋然了,他的催眠術,普通人不也無法理解么。
正所謂,小雞不尿尿,自有道道道。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套路,這做道士的,估計是也這樣。
巴頌臉色微變,也不斷加大生死降的威力,而他手指上的鮮血,不斷流出,最后變成了兩道血箭,向著外面噴涌。
蕭風看得都有些無語,這降頭術也太坑爹了吧,別敵人沒殺死,自己再失血過多死亡,那可就蛋疼了,不過說真的,這巴頌的血挺多啊,都淌了這么一會兒了,也不見他有什么頭暈之類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