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
作者:八匹
書名:
天師鎮在半山腰下。
天師是用來做什么的?
自然是捉妖捉鬼的,可是來鎮子上的人卻多是想算命看風水,所以天師鎮的人集體生意不景氣,競爭也激烈。
白小白打記事起,就知道他們白家天師觀,只有過年才能吃上肉,不用再多說,你也能猜到這日子過成什么樣了吧?
屋漏偏逢連陰雨,白小白今年十八歲,爺爺病倒了,住院費成了一大筆開消,白小白也擔起了養家掙錢給爺爺交住院費的重擔。
白家的天師觀坐北面朝南,正在天師鎮北邊的十字路口處。
觀內只是兩進的院子,前面拱著天師像,后面的院子是平時住的地方,院子正中間還有一口已經說不清年代的古井,外面靠著古井有三人粗的大槐樹。
白小白曾聽人說過槐樹招鬼,爺爺卻來了一句‘家中有槐,財自來’,就把她的話給堵死了。
等過了幾年觀里還是窮的一年吃次肉,她問怎么沒招來財,爺爺更有他的道理“門前一棵槐,不是招定就是進財。”
財是指定沒招來。
不過比上次的解釋,爺爺到是多了六個字。
院子中,白小白剛用白紗布把傷口包好,就有一道小身影撲了過來,白小白一伸腿擋住它。
“我覺得以后還是我撲別人好。”今天被撲了兩次,感覺得不爽。
小博美一臉無辜的仰頭望她,尾巴也用力的搖著。
“恭喜恭喜,恭喜姑姑又開張。”隨著笑聲,一修長身條男子也走了進來。
長的很養眼,笑起來讓周圍蓬蓽生輝。
“洪醫生,您老怎么過來了。”白小白笑著起身相迎。
洪元嘴角抽了抽,“不用這么客氣,我也不過只比你大十歲。”
“大一歲也是大,對老人家要尊重,爺爺常這么教育我。”
洪元看著她過份諂媚的臉,突然神色大變,“你別告訴我你又把錢弄丟了?”
說到丟錢三個字,還能聽到伴隨的磨牙聲。
白小白干笑兩聲,“這次真是不小心。”
“靠!白小白,這是第幾次了?三次!三次!”洪元跳了起來,還豎起三根手指,在白小白的眼前晃,“三次都丟,你拿我脖子上長的是草嗎”
白小白就配合的往他脖子上看了一眼。
被洪元一瞪,這才悻悻的收回目光,馬上又獻媚的靠過去。
“第一次收到錢后,對方反應過來上當,追趕中我掉進湖里,錢不知道沖哪去了。”白小白放下他一根小拇指,“第二次對方馬上要給錢了,發現你在一旁偷看人家兒媳婦胸恨不得吃幾口,咱們倆是怎么逃回來的你也知道吧?”
洪元的嘴角抽了抽
白小白再次按下他的無名指,最后只剩下一根豎起來的中指,“這次是真的丟了。”
白小白戳了戳他的中指,“今天為了掙這筆錢還把白責責給得罪了,你出的主意得不償失啊。”
洪元看著自己豎起不雅的中指,還被戳了戳,只覺得白小白太邪惡,打了個冷戰把手指收回來。
“我容易嗎?到天師鎮來的人不是算命就是看風水,哪有看中醫的。”洪元立馬被威脅住了,咬著牙也只能吃憋,面上還要做出可憐惜惜的表情,“小白,你不會出賣人家吧?”
白小白:……
人家?
老人家您能別在少女面前裝嫩嗎?
“把心放肚子里,我白小白大小也被天師鎮上的人叫聲姑姑,怎么會出賣你。”白小白一拍胸口,別提多義氣了。
“你也知道白責責那人最小心眼,呵呵呵呵。”洪元下面的話說不出口了。
因為不知道何時,風流倜儻的白公子進了院,一道道陰冷的目光在洪元的身上已經開始無數次的凌遲。
洪元求救的看向白小白:人什么時候進來的?怎么不提醒人家?
白小白:提醒你也得有時間張嘴啊,你一口一個人家的,被你酥暈了!
洪元抽抽嘴角:天要亡我!
兩人在這里你看我我看你。
白責責冷嘲,“演眉飛色舞嗎?”
兩人:……
眉你的飛色你的舞!
面上態度完全相反,就差點頭哈腰了。
白責責冷嗤一聲,把手里提著的東西往前一扔,“白小白,找你的。”
呃…….
白責責扔的不是東西,也不是物。
是個活生生的人。
正是咬著白小白不松口的乞丐。
“白大哥,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在其中我怎么會認識一個乞丐呢。”
“白小白,少在我這里拉近乎,還是叫本帥白公子吧。你的一聲大哥,本帥擔當不起。”白責責用鼻吼看人。
白小白和洪元交換了個眼神。
本帥!
同時鄙視。
不要臉。
兩人YY夠了,白小白又干笑兩聲,“白公子,你看大家都一個鎮住著,你要真有多余的肉啊錢啊,不要的可以往我這里扔扔,可這乞丐還是算了,你看看我家徒四壁,就差和他搶飯碗去了。”
“稽查大隊的人說看到你在巷子里把人救下來,是外面的人帶進鎮子的乞丐,總不能讓乞丐破壞掉咱們天師鎮的形象,所以這個就交給你家援助了。”白責責一臉的幸災樂禍,大步的走了。
總算搬回一局的臭屁男走了,獨留下白小白和洪元傻眼的盯著地上的乞丐。
“洪大哥….”
“哎呀,小白,我才想起來,隔壁的豆腐西施找我把脈,我先走了。”
白小白看著飛奔出去的身影,嘴角扯了扯。
不要這么現實好不好?
發揚一下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熱情好不好?
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地上的乞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