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飛來一戰神

第七章 人哪兒去了?

下了一夜的雨,清晨第一道曙光射穿重重云層灑進屋子,書房里趴在床邊熟睡的辛玥被手機來電吵醒,閉著眼睛伸手去摸聲音源。

電話那頭是她大學同學兼舍友,因為有急事要馬上回老家一趟,把他們公司的新品抗生素暫放她家。

她迷糊地答應了,掛了電話,又歪頭繼續睡。

忽然感覺哪里不對勁。

眼睛馬上睜開,眸子一縮,腦子短路了幾秒,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驟然清醒。

人哪兒去了?

剛要站起來,由于雙腳維持一個動作太久,導致她剛站起來就感覺酸麻得呲牙咧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雙手摸到掀開被子。

還有溫度,證明人走不久。

“辛玥,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李婆婆也被驚醒,從小房間里傳來焦慮的聲音。

“是不是阿炎出什么事了,他是不是又走了。”

辛玥啞口無言,只能安撫她:“您別著急,被子還是溫的,應該走不遠,我去給您找回來。”

抓起沙發上的外套,順便將手機放進口袋,沖出了李婆婆家。

辛玥擔心他剛醒,身體還虛,大冬天就這么跑出去,傷口會崩開不說,還可能反復高燒,到時候來個兇猛的并發癥,那真的十條命都不夠搭進去,急忙奔出去找人。

李婆婆家位于這片胡同最中間,東西兩個方向是通往不同的胡同口,北邊出口有個小菜場,南邊才是通往大馬路,離地鐵站和公交站臺最近。

辛玥猜想他要離開,也許會選南邊那個口,一出去就可以選交通工具,這么想著她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沿著胡同一路尋過去,還攔了幾個路人問了問,都說沒有看見,一直走到到大馬路上都沒問到結果。

大冬天,辛玥卻跑出了一身大汗,插著腰站在路邊,氣喘吁吁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有些氣惱;算了,他要走就走吧!

這么一想,她轉身就往回走,走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李婆婆還在家巴巴地等著她把人帶回去。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腳步一轉,往最近的北出口走去,就在辛玥焦慮不已往胡同里走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不遠處,一群人正在打架,三個打一個,被打的那個小腹挨了一拳,稍稍一彎腰,反而乘機反手一肘,敲退了另一個要下手的人。

不對,被圍的人怎么看著這么眼熟,一身破衣服把上半身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條光胳膊,綁腳,黑布鞋。

雖然看不清表情,但辛玥很肯定那就是李婆婆的孫子。

四下張望,辛玥隨手撿起了一塊磚頭,剛要靠過去,卻見那人跳出戰圈,猛地一個回腿,直踹上跟上來的人中間部位,那人吃痛地捂住襠部,蹬蹬蹬地連退數步。

辛玥看得目瞪口呆,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他突然像出膛的子彈,直沖上來,她只覺得一陣陰風從耳際飄過,身后就驚現慘叫連連。

猛然回頭,看見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人捂著鼻梁,吃痛地呻吟。

“走!”

辛玥感覺自己被拉著飛快地在胡同里左拐,右拐,七鉆八拱,繞得她頭都快暈了,不料眼前一亮,轉到了小菜場里,兩人在人群里穿來繞去,腳步又猛地一頓,一起藏在了一個夾縫里,緊密相連的抱在一起,摟著她腰的那雙手情不自禁地縮緊,再縮緊。

那個力度似乎要硬生生折斷她的腰。

貼在他胸前,聽著他如雷聲般的心跳,辛玥感覺自己的心也快緊張地從嘴里跳出來。

腰部的力量一松,辛玥來不及反應就被推開。

擔驚受怕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拍著胸口安撫自己,又氣又急地對他吼了出來:“你跑什么?李婆婆快急瘋了你知不知道?”

一大早上就上演這種激情時速,她再膽大包天也受不了。

“我不是,送我回去!”男人抓著她的胳膊也低吼了一句。

雙目猩紅,看上去可怕又詭秘,路上經過的行人都頻頻向他們投來探究的目光,似乎在猜想他們是什么關系。

赤裸上身,身上纏繞了破衣服的男人和穿著臟兮兮的女人吵架。一個臉上嚴肅,目光灼灼,一個睡眼惺忪,目光呆滯。奇怪的舉止行為引得幾個年輕人拿出手機來拍攝。

辛玥被他這個樣子又是一嚇,一看到路上的圍觀者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聲音也絡繹不絕,不免一驚,用盡力氣掙脫他,卻見他皺著眉頭,捂著傷口,身體又晃了一晃。

趕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發現他身上燙得嚇人,拉開他的手,手在肩胛骨上摸了摸,語氣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你又發燒了,傷口也要重新處理,先回去再說。”

扶著他又回到了李婆婆家。

“回來啦?外面這么冷,阿炎你趕緊把大衣穿上。”

李婆婆一手拿著一件軍大衣,一手拄著拐杖站在院子里,聽到腳步聲,趕忙摸索過來,將大衣披在男人的身上,自己卻單衣薄衫,凍得雙唇發白,牙齒上下打架。

“婆婆,您怎么站在院子里,快進屋。”

辛玥見此,立即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給李婆婆裹上。

三人進了屋,辛玥扶著他在沙發坐下。蹲在他面前,小心地拆開肩胛骨的包扎,鮮紅血絲映入眼簾,果然傷口的縫線被扯開了一點。

“你忍著點,我要重新給你把傷口縫上。”

辛玥走進房間拿出藥箱,一邊用生理鹽水將傷口重新擦拭消毒,一邊又習慣性地用醫生的態度怪罪:“要是再反復崩開,傷口就很難愈合。”

沒得到反應,辛玥停下動作,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還是眉頭緊鎖,雙眸之中沒有一絲她看得懂的神色。

搖了搖頭,再把傷口重拆開,再縫合。這一拆一縫的過程都沒有麻醉藥來麻痹疼痛,跟昨夜一樣,無論辛玥怎么處置他的傷口,這個人始終沒有一點反應,似乎身體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多疼多傷都跟他沒關系。

就連哼都沒哼一句,簡直就是關二爺刮骨療傷的翻版。

辛玥內心敬佩之余,更加好奇這個人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遭遇,讓好好的一個人變成這幅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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