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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混沌靈脈延綿十余里,并不是很大,而且品質一般,但在昆墟外圍這種混亂地方,且對楊青玄等人而言,卻是可遇不可求的的寶物了。
蚩恒估摸了下,整條靈脈挖出來,再簡單加工下,可以切割出上千萬塊混沌石,足以維持十余年的混沌之力修煉。
幾人一起動手,很快靈脈就被挖掘一空,每人分得了二百多萬枚,皆是歡喜不已。
楊青玄道:“還有月余時間就到半年期限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修煉下,穩固下境界,有傷的養傷。”
他和君千等人,與龍星一戰時受的傷還強行壓制在體內,為了躲避龍星,以及追蹤那怪異之手,沒來得及調養。
蚩恒道:“好,我知道個地方閉關不錯。”
他是煉星師,對于星球位面、山川地勢等的研究極為專業豐富,對六域界第一層已經了一定了解。
楊青玄道:“好,你帶路……嗞!……誰?!”
話還未說完,瞬間倒吸了口冷氣,臉色大變,吃驚的望著不遠處。
一名面容古怪的異族男子雙手抱胸,靜靜的站立在那,頭頂上有一對巨大的山羊角。
君千幾人無不大駭,根本就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來的,來多久了!
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是七星千界也不可能在他們面前這般鬼魅,只能說明,眼前這人的實力強大讓他們完全看不透。
楊青玄心中“咯噔”一下,立即鎮定下來,因為眼前這人他見過,便是當初在般若一族圣體,被至尊的舍利金光附體的時候,神識感知到了方圓內的一切。
這名山羊頭男子,正是那一群七星千界強者的首領。
他已經猜到了眼前這人怕是這一層域界的域主。
此人正是尊羊。
“你們可有看見一只手?”
尊羊冷冷的說道,面無表情,就和象無形一般無二。
這些人并非天生沒表情,這只是一種天然的強者姿態,懶得跟這些螻蟻多說什么的模樣。
臉上的表情和態度,完全取決于面對的是誰,若是在帝乙面前,無論是象無形還是尊羊,都必然是恭恭敬敬的。
只是楊青玄等人都無法察覺,在尊羊冰冷眼神的深處,卻是掠過吃驚之色,被他們的天賦和透露出來的強大氣息所震驚。
當然,這些是不可能會表露出來的。
“一只手?!”
幾人都是大吃一驚。
尊羊臉色驟變,驚問道:“看見了?”
楊青玄指了指遠處,道:“半個時辰以前,往那個方向去了,那手抓在一個人腦袋上,似乎將那人控制了。”
“半個時辰……”
尊羊露出一絲陰沉和頹色,望著那個方向,走了半個時辰,不可能追的上了。
他沉吟了下,打算回去后召集強者,往那個方向擴大范圍搜尋。
楊青玄見他要離去的樣子,急忙問道:“那手是怎么回事?”
尊羊停下身形,想了下,道:“若是信得過我的話,可以隨我回一趟陰山。那里的天地靈氣也是第一域界中最為濃郁的,我可以給你講一些那手的事,并且你們可以在陰山內修煉最后一個月。”
楊青玄幾人看了一眼,目光都望向楊青玄,顯然是以他為首。
楊青玄抱拳道:“那便打攪了。”
他知道眼前這人沒有惡意,否則以他的實力,自己這些人早掛了。
一行人立即化作遁光,向那陰山飛去。
“你們既然是準備進去昆墟,那自然是知道梵無之事的,可有聽過一花開五葉?”
尊羊問道。
“貪嗔癡慢疑?”
楊青玄心中一動,立即想起了龍星所言。
尊羊道:“正是!當初那朵創世蓮花寂滅前,誕生出的怨念化作一枚蓮子,后來生成一朵黑色蓮花,便是梵無,此花開出五葉,為貪嗔癡慢疑。在混沌時代末期的那場驚天大戰中,梵無被重新封印回昆墟,而五葉也相繼被鎮壓。那只手,便是五葉之一的長夜慢慢的手。”
楊青玄皺眉道:“長夜慢慢?這么奇怪的名字。”
尊羊看了他一眼,道:“這五人分別是:貪吃蛇、幽嗔、第一癡漢、長夜慢慢和疑神疑鬼。”
眾人:Σ(°△°)︴
楊青玄問道:“那只手還有自己的靈智,是長夜慢慢沒死嗎?”
尊羊道:“這五人都是修為通天,肉身崩碎而不腐,那手自行誕生出了靈識,長年在我這第一域界出現,神出鬼沒,我幾次想要鎮壓它,都無功而返。”
幾人說話間,很快就進入陰山。
一股不弱于神湖釋之力的能量場撲面而來。
尊羊笑道:“這陰山匯聚了第一域界最強勢能,普通人就是想進來也不可能。你們可以在這修煉一個月,等到歷練結束再走。”
楊青玄等人急忙抱拳拱手,道:“多謝大人。”
尊羊道:“我就不管你們了,只要不惹事,這陰山中也沒人會找你們麻煩。”
說完,一閃就消失不見。
楊青玄幾人互望一眼,道:“聽尊羊大人的語氣,這里應該足夠安全,但我們還是盡量找個偏僻點的地方修煉吧。”
君千道:“對,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幾人立即往陰山深處飛去,尋找無人之地。
在一座大殿內,尊羊撕裂虛空,浮現而出,伸手在前方一晃,立即化出一個水晶球,懸浮空中,里面照影出楊青玄幾人,對左右吩咐道:“傳令下去,這段時間內,誰也不得靠近這片地域。”
“是。”
左右之人皆是吃驚,彼此交流了下眼神,左側那人立即退下,傳令去了。
右側之人小心問道:“大人,他們是?”
尊羊道:“這次參與集訓的武修弟子。”
右側之人“哦”了一聲,內心萬分奇怪,參與集訓的武修弟子那么多,怎么偏偏照顧這幾位。
但他很識趣,知道活得長的秘訣,就是多做事,少說話。
但這次尊羊卻主動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為何偏偏單獨照顧這幾人?”
右側之人恭敬道:“不敢,大人這么做,自然有大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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