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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意媛不悅地瞪著她,“我跟你說話呢!能不能專注點聽?”
“你說……啥了?”她回想了下,好像是說要去二院,“你決定去二院了?”
丁意媛咬著唇,恨不得撕她臉的樣子。
她只好耍賴地討好,“哎呀,對不起啊,剛剛沒注意聽……”
“哼,寧老師走了,你的魂也走了!”丁意媛恨恨的。
恰在此時,手機忽然響了,丁意媛一看,舉著手機在她面前晃,“哎喲,寧老師視頻通話哎!我拒絕了啊?拒絕嘍!”
這是要她的命啊!
她撲過去搶,丁意媛干脆拿著手機跑掉了,而且按了接受。
手機里出現男子的好看的臉,卻在看到丁意媛時一臉錯愕。
丁意媛邊跑邊說,“寧老師,你管管流箏啊!成天失魂落魄的,別把叉子當雞腿吃了!”
寧至謙在那邊笑,“她呢?”
“她要殺了我……啊……救命啊……”丁意媛被阮流箏從后面抱住,兩人推推擠擠之間,撞到一個人身上。
短暫的愣神,手機被阮流箏搶走。
撞上的人是程舟宇,捧著飯碗,一臉冷淡。
阮流箏一看這陣勢,拿著手機揮揮手,趕緊端著自己的飯碗跑了。
回科室的路上,貪婪地看著手機屏幕里的他,第三天,卻仿佛隔了許久沒見。
只是看著,笑著,對著屏幕,有些傻兮兮的樣子,不說話。
他失笑,“怎么不說話?”
她搖搖頭,繼續笑,有時候,看著,就是滿足了。
“傻姑娘。”他亦笑,開始說他這三天,這邊醫院還好,沒有國內那么忙,但是他是來學習的,而且只有三個月,所以用了雙倍的時間學習工作科研云云,現在他剛剛回來……
這么一路聽他說著,也到科室了,剛進辦公室,外面就傳來一陣喧嘩,“急診來病人了!”
手機上的他還在說話,她甚至來不及說再見,就關閉了通話,手機扔進抽屜,飛快出去了。
再一次有空拿起手機,想跟他說明一下,看見的還是他發過來的圖片,兩張,手寫的字體分別寫著:老婆,晚安。以及,老婆,早安。
她看了下時間,她的晚上八點半,試著播了下電話,無人接聽,此時也正是他忙的時候。
無奈地笑……
準備下班了,她習慣性地先去病房轉一圈,這個習慣也是跟他學的。
走近段揚病房的時候,還在走廊上就聽見譚雅激動的聲音在說著什么,她疑惑,加快了步伐,譚雅不是這樣的人啊?還沒聽見她對病人發過火呢!
進去,便見譚雅手里拿著一個酒瓶,漲紅了臉訓斥,“我從來沒見過這么不配合的病人!還是警察呢!你們警察的紀律性呢?還有你,你是想害死他嗎?如果是,別在這里害!我們醫院負不起這個責任!”
段揚和陪著他的警察都低著頭,被譚雅訓得一聲不敢吭。
“怎么回事?”她輕輕按了按譚雅的手臂,示意她小聲點,畢竟醫患關系如此緊張的現在,很容易被人投訴態度不好。
“問他自己!”譚雅仍然怒氣不消。
段揚黑著臉不吭聲,旁邊的警察低聲說,“段哥說他頭疼,失眠……想試試喝酒……”
“呵!”譚雅怒笑,“你怎么不試試砒霜啊!一吃肯定睡著了!”
阮流箏要暈了,譚雅這是失分寸了,這種話怎么能說?趕緊把譚雅推出去,讓她冷靜冷靜,自己回來做安撫工作,希望病人不會對譚雅的措辭不當有意見。
“不好意思,我們護士也是秉著對病人負責的態度,看見你喝酒特別生氣,所以言語上有些沖動了,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其實你頭疼和失眠是可以和醫生說的,實在受不了我們可以開鎮痛的藥,也可以適當用藥助眠,喝酒是不可取的,你現在要絕對禁止任何刺激性的食物。”她耐心地解釋著。
段揚的凹陷性骨折最終是決定保守治療的,飲食上的禁忌早已經強調過,但男人可能在這方面比較粗,跟寧至謙從前一樣,總是不當一回事,段揚又沒家人和女人照顧,來陪他的都是和他一樣的大老爺們,大概沒把醫生的話當一回事。
“不不不不!”段揚沒說話,旁邊的警察卻急得直搖手,“護士沒錯,是我們自己大意了,段哥……段哥說……酒……還能消毒……喝點下去沒準幫助殺菌呢……”
警察漲紅了臉。
段揚被這么一說,一張黑臉也窘得紅。
阮流箏被這謬論給逗樂了,她忽然想起寧時謙之前說段揚現在腦袋有坑,愈加覺得好笑,可是,這種話她心里想想也就算了,斷然不能說出口的,只道,“段警官,你……沒有喝吧?”
段揚咳咳兩聲,“還沒來得及打開呢,就被沒收了……”
阮流箏忍住笑,“這個沒收,我是大力支持的,沒準還要報告你們寧隊,你們寧隊把你交給我們,我們要對你負責。”
寧時謙交代譚雅的話早已傳開,在科室里也算個樂子。
段揚又尷尬地咳了兩聲,不言語了。
阮流箏見狀不好意思再打趣了,“從你現在的情況看,恢復狀況還是不錯的,頭疼和失眠的情況會慢慢好轉。我還是給你開點藥吧,如果你覺得撐不下去就吃吃試試。”
她回到辦公室,把情況跟值班主治醫生說了,開了藥,請醫生簽了字,交給譚雅。
譚雅還余怒未消,“這種不要命的病人是來坑我們的嗎?如果出點什么事,又賴我們身上,說我們不負責任!”
“別這樣,不是每個病人都是這種人的,大部分還是通情達理的,我看段警官認錯態度還挺好。”阮流箏笑,想起那個喝酒殺菌消毒的笑話,忍不住說給大家聽。
辦公室里頓時充滿了笑聲,都道這警官還挺可愛。
譚雅憤憤的,“什么呀?騙酒喝的借口唄,酒鬼就沒好人!”
阮流箏看著她的表情,意識到大概譚雅想起不愉快的事了,江成好像就喜歡喝酒的。
她沒有再說話,把譚雅拉了出去。
譚雅倒沒有特別難過的表情,沖她一笑,又忙開了。
是啊,忙碌也是一劑良藥,忙碌的生活里,哪里還有時間去想起過去的悲傷呢?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回去之前,她去了趟外科。
薛緯霖漸漸好轉,再過幾天應該可以出院了。
她每天還是會來看看薛緯霖,不過都選在比較晚的時候,一來,一天的工作結束了,二來,薛母也回去了。
今晚去的時候,薛緯霖已經靠在床上玩游戲了,看見她來,把手機有些給退了,無奈地道,“住院的日子苦悶啊!啥都不能干!你又不能多陪我幾個小時!”
“我要工作的啊!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她笑道。
“哎!你如果選擇我,就可以不工作了!我絕對不會像你的變態老公一樣,恨不得榨干你二十四小時!”他吹著口哨,滿眼桃花開的樣子。
她料他說笑,也不與他解釋她拼命地工作并非因為生活需要她工作,只問他,“今天又比昨天好些了吧?都能打游戲了。”
“我覺得,我可以吃火鍋了!但我媽每天送來的東西還是淡出鳥來!”他抱怨完,意識到自己說了臟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馬上又為自己辯解,“哎,男人就是這樣,你老公也一樣吧?”
她不置可否。她沒聽過寧至謙說臟字,但是阮朗那有過他的傳說……
“哎,流箏,我真的好想吃爆辣的四川火鍋啊!等我出院我請你去怎么樣?”薛緯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好像自己這么多天飽受荼毒一樣。
阮流箏覺得,他到底是因為自己,“我請你。”
“好,你說的!就這樣了!”
陪薛緯霖說了會話,她告辭離去,下意識地去包里摸手機,發現手機居然不在包里,這才想起她是把手機扔在抽屜里的。
于是重新回科室去取,發現居然有個未接來電,而且是來自他的!
她喜出望外,這個點他怎么有時間打電話?
立刻回撥過去,他竟然接了!
走在醫院安靜的走廊上,她失控了,大聲地嚷著,“喂喂喂,是我!”
“我知道是你。”隔著重洋,他的聲音依然那么近,就好像每一個他們煲電話的夜晚,他一直在身邊,不曾遠離。
喜悅沖進眼眶,她卻是哭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這世上有一個人,而且只有一個,看見山時山是他,吹過風時風是他,行過水時水是他,笑著是他,罵著是他,哭著是他,想著是他,不在時,千言萬語要說與他,能說時,卻只字難訴,萬千情絲,笑淚寄他。
“傻姑娘,別哭。”
“我沒哭……”站在電梯口,電梯門開,里面所有人看著這個女子,看著她的淚珠如珠子般簌簌直落,她卻在說著“我沒哭”。
電梯里的人等著她,她用力搖頭,表示她不進去,好不容易和他的時間重合,好不容易打通的電話,她怎么舍得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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