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喜歡我

第230章 我是寧至謙,你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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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喝光!這種感覺大概類似逼著自己接受生活中諸多不愿意接受的事一樣!當然,還遠遠不及!所以,再加量吧!

不知不覺,和薛緯霖一起居然喝了六瓶啤酒,一人三瓶……

她聽過,啤酒不會醉,所以才敢大膽喝,卻不曾想,她這樣的體質和酒量,三瓶啤酒足以將她灌醉了。

回去的時候,她在薛緯霖車上昏昏欲睡,腦中一片暈乎乎。

而此時,她的手機卻響了。

她迷迷糊糊地一看,居然是美國來電!

瞬間喜出望外,剛才所喝的所有啤酒治愈的能力都比不過屏幕上這一串數字。

她急切地接聽,耳邊傳來一聲“喂”之后,喝下去的啤酒仿佛瞬間涌到喉嚨口來了,又苦又澀的,一個字也說不出。

“流箏?下班了吧?”

“嗯嗯!”靠在座椅上,她用力點頭。

“在哪呢?”

“在……車上。”醉意朦朧的她,已將這個世界給忘卻了,自動隔開了她之外的任何人,好似這個空間里只有她和他。

“這么晚還在車上?今天不是最后一天嗎?”

“嗯,是……可是下班以后我去吃火鍋了。”因為忘我,聲音比平時嬌柔許多,言語間也是滿滿的柔情,將原本一句十分尋常的話都說得不同尋常了。

“吃火鍋?跟誰啊?”

她暈乎乎的,并沒有聽出他話里警惕的意味,脫口而出,“薛緯霖。”

那邊短暫的沉默。

“喂?”她揉了揉眉心,追問。

她還有很多話要跟他說啊!怎么就不說話了呢?信號不好了?

“至謙……”她軟軟地叫著他的名字,近期發生的事盡數涌進腦海里,她想一件一件說給他聽,她想告訴他,小雨不行了,她很難過,還想告訴他,自己每天有多想他。

然而,一個名字叫出口,那邊就傳來一句,“你喝酒了?”

“嗯……”這都能聽出來啊?“至謙……”為什么打斷她的話?她想接著往下說,可剛才說到哪里了?哦,好像還沒說的,她想說小雨呢!

然而,這聲至謙之后那邊就掛斷了,她張著嘴,想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迷迷糊糊地撥回去,卻是無人接聽……

她并沒有多想,也許是忙了吧,他們不老這樣嗎?時間總是重合不到一起。

手機放回包里,繼續在車上昏昏欲睡。

不知睡了多久,隱約聽得有人叫她的名字,“流箏!流箏!”

她恍恍惚惚睜開眼,眼前一張男人的臉晃晃悠悠的,她思緒混亂,分不清今夕何夕了,以為是寧至謙送她回家,她又在路上睡著了。

于是沖著那張男人臉一笑,又繼續合上眼睛。

旁邊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并且雙腳騰空,被人抱起。

她腦中依然迷迷糊糊的,就像好幾次他這樣抱著熟睡的她放到床上或者抱進屋里時一樣,她閉著眼睛,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至謙,至謙……”

嗯,還是跟睡著時不一樣啊,睡著時是完全沒有感覺的,第二天起來才發現她在床上,而此刻,她卻能感覺到他在行走,感覺到他把她放到地上,耳邊嗡嗡的,有人說話的聲音,而后,她便被人扶著走,一度腳發軟,差點摔倒。

在耳邊嘮叨的聲音明顯地換人了,是媽媽嗎?好像是的……

再然后,便倒在了床上,好舒服……

好像手機鈴聲又響了,有人推她,好像是媽聲音:“箏兒,箏兒,至謙電話你接不接?”

至謙兩個字,就像一根細小的針,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她是清醒還是昏沉,只要聽見,便刺入她皮膚或者血管,讓她神經興奮。

“接!”她伸手去拿手機,卻抓了半天沒抓到,最后還是裴素芬把手機塞到手里,還幫她接通,將她的手放到耳邊。

“唔……”她的聲音更嬌柔了。

裴素芬怕他們有私房話要說,退了出去。

她卻翻了個身,抱著被子,仿佛抱著他的身體一樣,腦袋里一片漿糊,“你……到家了嗎?唔……你怎么不把我抱到床上?我差點摔倒了啊……”

那邊死一般寂靜。

她搖搖手機,還是沒有聲音傳出來,她快要睡著了啊……

良久,她真的要睡著的時候,那邊響起一句,“我是寧至謙,你是不是搞錯人了?”

“唔?”搞錯人?他本來就是至謙啊?她知道啊?可是,她隱隱又覺得不對,至謙好像是在美國哦?還是不對啊!他不是從美國回來了嗎?然后他們就離婚了……

哦!錯了!后來,他們分開了六年,又和好了……

對!和好了,然后發生了很多很多事,事情太多了,裝滿了她的腦海,她頭好沉,撐不住了,呢噥一聲,“至謙啊……”

而后便沉入夢鄉……

剛結束進修,她還是有兩天休息的,所以第二天睡到很晚。

一看時間,竟然中午十二點了……

手機在枕邊呢,只不過已經沒有了電,自動關機了。

她摸了摸腦袋,昨天跟薛緯霖到吃火鍋,還喝啤酒,可是后來發生了什么,卻全都不記得了……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手機充電,她還要看寧老師的每日留言呢!

然而,開機以后,留言卻還停在昨天那條……

今天來不及留就睡了嗎?

大概是吧……

然而,非但沒有留言,今天一天也沒有任何信息,更別提電話,可是他知道她這兩天休息的啊!隨時可以打電話騷擾她的啊!不比上班的時候常在手術室!

沒有他的消息,她只好給他留了,說了一堆廢話,不過是想念的意思,但卻沒有等到他的回音。大概是忙吧……

她估算著時差,晚上六點打了個電話過去,這個點他應該才起床,是可以接電話的啊!

然而,無人接聽?

一大早就開始忙了嗎?還是在洗手間沒聽到啊?她鍥而不舍地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她沒有放在心上,認定了他忙。

可是,第二天還是如此,直到第三天她去西城報道了,仍然沒有他的只字片語,也沒看見過他每天一寫的紙條。

她終于有些慌了,畢竟他在美國是有過不一般經歷的,沈歸的哥哥也曾為事業而獻身,所以,他是安全的吧?

女人的發散思維就是這么強悍……

心里一旦有了這個念頭,便無法再安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有時間就給他打電話,可是,始終都沒有人接。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那天晚上,便做起了噩夢。

一會兒夢見他在霧靄中奔跑,噼里啪啦不絕的聲音,既似槍響又似炮仗,一會兒出現那晚她被劫時夜晚的路上飛車追逐的畫面,忽然兩個畫面不知怎么混在了一起,啪啪幾聲槍響后他倒地不起,雪白的襯衫上鮮血急速漫開,而后不知從哪蹦出幾個黑衣人來,匕首刷刷往他身上扎。

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哭著喊著“放開他,救命啊——”

耳邊驟然響起他的聲音,又輕又遠,“流箏,如果受傷的是我怎么辦?”

她不知怎么辦!她只看見倒地的他整個人完全被鮮血染紅,地面也是一灘血紅的顏色。

忽然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滿身滿臉全是血,看著她的方向,說了句什么,而后便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

“至謙——”她瘋了般大喊,眼淚嘩嘩直流,“至謙——”

又一聲大喊之后,她從夢中驚醒,坐起來一身大喊,兩腮全是淚。

尚未從夢境里脫離出來,那血糊糊的畫面還在眼前不停地閃動。

她抱住頭,他那被血染得看不清五官的臉,在血泊中掙扎的樣子充斥著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恐懼、驚悚,包圍著她,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在發抖,眼淚一直在嘩嘩地淌,那血泊中的人影怎么也無法消散。

她再忍耐不住,從床頭柜上摸過手機,黑暗中找到他的號碼打過去,她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也不管是幾點,她只想知道他好不好,為什么幾天沒消息……

從前她打電話總是有顧忌的,響一陣不接她就會掛斷,因為知道他不接的原因正是她自己不接電話的原因,不過是沒時間或者不方便接,可是這一次她再不這么懂事了,他不接,她便一遍一遍打過去,眼淚還在不停地流,夢里那些恐懼始終緊緊將她糾纏……

終于,在她不知道重撥了多少遍以后,那邊終于傳來一聲,“喂。”淡淡的,甚至冷冷的。

可是,被噩夢糾纏的她并沒有聽出來,所有的恐懼、擔憂,都在這一刻,隨著她磅礴而下的淚水消失了。

她捂住嘴,怕他聽見自己的哭聲,心內只有慶幸,可是,慶幸之后,怨尤也一點點升起,積累,并且壯大。

“喂?”那邊又喂了一聲,似乎在等她說話。

她還沒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起初是擔驚受怕的淚,現在是委屈的淚,她想問他這幾天在忙什么,為什么不給她留言,然而,就在她調整自己情緒的時候那邊卻突然斷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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