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正巧啊,又碰到您了。”小宇親熱地和王嵩揚打著招呼。
王嵩揚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小宇,“小友,老夫真是眼拙了,沒想到,你居然會鑒定術,除了‘三目了然僧’普渡禪師外,你是我們這一界第二位會此神術的人!”
“前輩,您過獎了,我只不過是運氣比較好而已。”小宇謙虛道,忽然感到旁邊有兩道好奇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量,側目看去,原來是王嵩揚的女兒,小宇友好地向她點頭一笑,她卻害羞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心中暗自奇怪,怎么修真界的女孩子也會這么害羞?
王嵩揚看到了女兒的神情,不由地哈哈大笑道,“張小友,恐怕還不知道小女姓名吧?她叫王心儀。起先,小女從那個鋪位回來時,還埋怨我不該把位置那么不好的鋪位租給你,我說小友骨骼清奇,福源深厚,必非尋常之人,既然開口向我租鋪位,肯定必有原因。果然不假,我們忙忙碌碌一上午,也不過收入一千下品靈石而已,而小友這兩、三個小時的收入,肯定超過我們一倍有余了。”
小宇不由地一陣汗顏,心道,何止一倍?應該是八倍才對。
正想再謙虛幾句,卻見王嵩揚嘴唇微動,耳中卻聽見了他的傳音,“小友,俗話說:財不露白,你今天賺了不少靈石,已經引起不少人的窺覷,咱們江南修真同盟中暗地里行那宵小之事之輩也不少,既然你不是‘凌霄閣’的弟子,老夫勸你還是見好就收,趁這些人還沒有搞清你身份之前,趕緊走吧,否則,恐怕會生出事端。”
小宇心中一凜,偷偷注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果然,發現了十數道目光不時地向自己這邊張望,這些目光中隱隱包含著貪婪和殺機。
小宇感激地看了王嵩揚一眼,一拱手道,“多謝前輩提醒,小子受教了。”
“唉,老夫只不過比你癡長了幾歲,多懂一些人情世故罷了。”王嵩揚輕輕點頭,眼中欣賞之意更濃,孺子可教也。
和王嵩揚父女又閑聊了一會兒,王嵩揚兩人記掛著自己門派的鋪位,告辭離去,臨走時小宇和王嵩揚交換了手機號碼,相約以后再聯系。
草草吃了午飯,小宇向餐廳的洗手間走去,他隱隱地感到有五、六個人同時離開了座位,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小宇嘴邊泛起了一絲冷笑,走進了洗手間,選了一個小隔間走了進去。
幾分鐘后,當他走出洗手間時,已經換了一副樣子,他的樣貌變成了一個面色慘白的中年人,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套黑色的中山裝,就連修為也提升到了筑基初期的樣子。
守在洗手間門口的那幾個人看著小宇從他身邊經過,愣是沒認出他來。
小宇心中不由地有些得意,白骨門的符錄還真好用,他現在的樣貌就是‘易容符’的成果,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這副易容后的相貌怎么看怎么不得勁。
走入電梯,按下了二十一層的按鈕。
既然被人盯上了,他也不想再回到自己的鑒定鋪位,他現在口袋里有了些錢,不想再在普通物品交易區里多呆,普通物品交易區的東西雖然多,卻很少有高級的物品出現,就連法器也以玄級的居多,很少見到地級的法器,更多的則是大量黃級的物品。
要想找到好的功法和法器,還應該去高級物品交易區看看,那里的功法和法器肯定比普通物品交易區要高出一大截的。
果然,高級物品交易區的景象和普通物品交易區有很大的不同,這里的鋪位排列并沒有普通物品區那樣密集,鋪位的面積也大了許多,而且并不象普通交易區那樣有交易種類的劃分,往往可以在一個鋪位上,看到法器和功法,也可以找到煉器材料和丹藥。
就連鋪位的主人也是以修真者個人為主,并不象普通物品交易區那樣都是由門派出面的。
在這里的修真者修為大都在筑基期以上,小宇甚至還看到了不少金丹期的高手。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金丹期的修真者,他們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壓,令自己感到有種心悸的感覺。
小宇一路閑逛,來到一個鋪位前,鋪位的主人是一位筑基后期的修真者,在他的鋪位上以修真的功法居多,林林總總不下四、五十本,分別按照功法的品級分類擺放著。
當然,鋪位上的功法都只有大概的簡介和主要的神通介紹,并沒有全本詳細的功法,這也是為了防止那些記憶力超群,而又別有用心之輩,偷偷記下整部功法,回去后再默寫出來。
小宇拿起了一本封面上寫著‘雷霆一氣決’的功法翻看了起來。
剛翻開第一頁,腦海中就響起了一個聲音,“雷霆一氣決,品級:三品下階靈修功法,你的體質無法練習此功法。’
小宇一愣,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練習什么功法還有限制不成?以前自己翻看功法秘籍的時候,怎么沒有這種提示音?莫非筑基后,自己的體質也發生了相應的改變?
帶著滿腹疑團,小宇放下‘雷霆一氣決’,又拿起了一本寫著‘紅蓮凈火’四個字的功法。
“紅蓮凈火,品級:二品上階靈修功法,你的體質無法練習此功法!”
小宇的冷汗頓時滴了下來,到品級最低的功法里,挑了一本‘百劍穿心決’。
“百劍穿心決,品級:一品下階靈修功法,你的體質無法練習此功法!”
小宇的腦中轟地一聲,幾乎暈倒,據他所知,一品下階的功法已經是最低級的靈修功法了,連這種功法自己都無法練習,豈不是只能修習煉體的功法了?
百般無奈之下,小宇離開了這個鋪位,有些失神落魄地逛了十多個鋪位,最后停在了一名煉體士的鋪位前。
這是一位二級煉體士,相當于筑基期修真者的修為。
在他的鋪位上,擺放了二、三十種煉體的功法。
小宇拿起了一本‘渾圓五重天’的功法,心情忐忑之下,翻開了第一頁。
“渾圓五重天,品級:二品上階體修功法,你已修煉了‘天地決’,無法修煉此功法!”
小宇腦中再次轟地一聲,無數顆金星在眼前閃現,難道自己這輩子都要在這半本‘天地決’上吊死?
沒有一套好的靈修功法或者體修功法輔助,自己的修為就會此步不前,根本無法再有寸進。
心中不甘之下,再次換了兩本體修功法,得到的答案都是一個,“你已修煉了‘天地決’,無法修煉此功法!”
完了!小宇覺得自己好似被一桶冷水澆頭,滿腔的豪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呆呆地站在那里發愣,好似一只木雞。
“這位道友,如果你不買我的功法的話,可否請讓開,我還要做生意呢!”鋪位的主人見小宇遲遲不走,也不選購東西,不由地有些不快起來,如果不是看在小宇是筑基初期的修為,早就一巴掌把他撥拉到一邊去了。
小宇這才驚醒了過來,趕緊把手中的功法放下,連聲道歉,失魂落魄般地向大廳旁邊的沙發座位處走去。
高級物品交易區的待遇顯然和普通物品交易區天差地別,在交易大廳的周圍,擺放著好幾處供人休息的沙發座,沙發前的茶幾上擺放著‘素手門’的‘處女仙茶’。
小宇在沙發上坐下,倒了一杯‘處女仙茶’一飲而盡,心情這才漸漸平復了下來。
在這交易大會,找一本煉體功法非常容易,但是想到找到‘天地決’的下篇,卻是千難萬難。
剛才小宇也在那位煉體士的鋪位上仔細搜尋過,根本沒有發現下篇‘天地決’的蹤跡。
據老李頭說,雖然修習了煉體的功法后,體內經脈已亂,再修煉靈修的功法進境會十分緩慢,但是卻也沒說不能修煉啊?
可是,自己腦中的提示音怎么會說我的體質無法練習?
小宇百思不得其解,‘處女仙茶’一杯杯下肚,就在一壺香茗即將飲盡的霎那,身后沙發上兩名修真者的交談吸引了小宇的注意力。
“趙師兄,據門中的最新情報分析,北方的邪派妖人最近好象有些異常啊,特別是白骨門的人,近期頻頻南下,你說,會不會是邪派進攻的前兆?”
“王師弟,不太可能吧,上一次邪派南侵已經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以八大邪派為首的邪派聯盟趁中華軍閥割據,政局動蕩之際大舉入侵,雖然他們門人弟子眾多,可是不也被咱們江南修真同盟給打回去了嗎?雖然正邪雙方都損失了不少的高手,甚至連元嬰級的高手都隕落了好幾個,不過,邪派的損失應該更重才是。”
“再說,邪派之人行事怪異,為世間所不容,大多只能躲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修煉,現在中華政局穩定,世俗力量也頗為強大,我想,邪派之人是不敢再輕啟事端的。”
“趙師兄,希望如此吧,唉,說起這正邪大戰,當年,我們‘元始門’的元嬰老祖菩提上人就是在那場大戰中隕落的,否則,我們‘元始門’也不會衰落至今了。據說,‘白骨門’的老祖天煞魔君已經達到了元嬰后期大圓滿的境界,一只腳已經跨在了化神的門檻上,如果真的讓他修成正果,那才是我們我們正派修士的劫難呢!”
“呵呵,王師弟,這邪派妖人雖然修煉速度比咱們正派修士要快上許多,但是邪派功法太過詭異霸道,有傷天和,進階時也必會比修煉正派功法的修士要難上許多,天煞魔君在進階元嬰的時候險些在天劫下喪命,所以這次他進階化神,對我們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說不定,不用我們動手,天劫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聽著這師兄弟兩人的談話,小宇腦中忽然靈光一現,自己的筑基真髓是奪自白骨門人的,雖然經過了自己的神識融合,但是半路上卻也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變故,大半的筑基真髓卻被那邪神靈種給融合了過去。
會不會自己無法修煉正派的靈修功法,正是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