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人,她補刀,瘋批侯爺都驚了

第109章 我會守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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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司晚一路來到后院,井月的房內。

此時方元正站在床邊,神色冷峻地看著床上昏迷的井月。

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似乎是在壓抑什么情緒。

在聽到腳步聲后,方元轉身又這樣直接對上了黎司晚的目光。

“她現在急火攻心,若是不將心底的怒火發泄出來,怕是會引發高熱,我不太方便,還得黎大小姐為她施針。”

方元聲音沉悶,又帶著無盡的自責。

他現在更希望自己可以幫井月承受這些。

這樣,他心里還可以好受一些。

黎司晚點點頭走到床邊,給井月把了脈,隨即開始施針。

此時的井月即使是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蹙。

親人的離世對誰來說都是個不小的打擊。

現在能做的,就是多陪在她的身邊。

“這次...他做得太過分了。”

方元性子向來溫潤,很少會說用這樣狠厲的語氣講話。

黎司晚也聽出了他話的那個人。

必然是宋祁鈺。

關于宋祁鈺的事情,方元身為久居京都的氏族中人,雖然平日不參與黨派之爭,但還是知道一些的。

“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盡管開口。”

“現在還不是時候。”

黎司晚聲音低沉,卻帶著幾分隱隱的安撫。

她拿出銀針動作利落地在井月身上落下。

同時又嚴肅地分析著。

“如果沒辦法做到一勞永逸,貿然出手只會打草驚蛇,我們不能讓離開的人,白白犧牲。”

“權勢之爭,果然不擇手段。”

方元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住聲音以免嚇到井月。

黎司晚在落下最后一枚銀針后,才抬眸看向方元。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調整好井月的情緒,她這樣傷心過度,損害的只會是自己的身子,親者痛仇者快。”

方元明白她的意思,又深深點頭。

“我知道,你們且去做你們想做的,這里有我。”

看著方元眼底的堅定和心疼,黎司晚便也放心。

轉頭看向井月。

她本就清冷的面容此時更加虛弱慘白,寒涼一片,看著讓人心疼。

“醫館離這兒不遠,你在這里看著她,我去去就回。”

“有勞。”

黎司晚點頭示意,這才轉身向外走去。

房間里寂靜下來,只余下方元低聲的嘆息。

在床邊緩緩坐下,看著井月緊蹙的眉頭,方元下意識伸手。

想要撫向她的眉心,卻又在半空停下。

心懷沖動,卻又被禮節克制。

最終只是拉了拉被子,幫井月好好蓋上。

而另一邊,黎司晚一路出了府,又去醫館抓了藥材,這才回到了井府。

在后院親自給井月煎藥。

等她端著湯藥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井月已經醒了。

她呆滯地坐在床角,無神地看著窗外,不理會任何人。

無聲落下的淚水在表達著她的心痛。

父親和哥哥的慘死,是她插在心里的一把匕首。

動一下都會很痛。

她知道幕后兇手,但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這樣茍且地活著。

井月怎么能不痛苦?

方元似乎已經說了很多勸慰的話,此時正無措地看著黎司晚。

黎司晚看了眼手中的湯藥,又走到床邊。

“你現在身體很差,如果不想讓你父親和兄長擔心的話,就要振作起來才對。”

井月聞言這才緩緩抬眸將目光落在了黎司晚的身上。

再也難以控制的情緒洶涌而出。

井月渾身輕顫著落下淚。

“他們慘死,我卻什么都不能做,我怎能不恨?”

黎司晚明白井月的痛。

她微微嘆了口氣,又主動握住井月的手。

這才發現她指尖微涼,身子都在不自覺地輕顫。

“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理解你的痛苦,但現在確實不能輕易動手。”

方元站在一邊手里端著藥碗,眉梢緊皺。

井月死死咬著下唇,淚水卻完全不受控制,最終緊緊抱住了黎司晚痛哭出聲。

黎司晚耐著性子安撫著她,許久,井月哭累了這才逐漸穩定下來。

“先把藥喝了吧,你現在的身體確實需要好好調養一下。”

方元說著又將藥碗送到了井月的面前。

黎司晚接過,打算給井月喂藥。

井月卻直接將藥碗拿在手里,揚手盡數喝了下去。

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眸底帶著異常的堅定。

“你說得對,我不能沉浸在悲傷里,哥哥和父親還在等著我報仇,而且這個仇,終有一日,我要親手去報。”

“好。”

服了藥,井月很快便沉沉睡去。

方元一直守在房中,黎司晚則在院中來回徘徊。

直到天色漸暗,夏侯宿才回來。

月光清冷,散落在夏侯宿的身上,讓他破碎落寞,只一眼,就讓黎司晚心間顫動。

趕緊起身,朝著夏侯宿走了過去。

“沒事吧?”

“嗯,暫時處理好了。”

夏侯宿眼底皆是疲憊,但在面對黎司晚時,卻依舊溫柔。

夜風清冷,黎司晚還穿著入宮的衣衫,明顯淺薄。

夏侯宿伸手解下披風,俯身將披在了黎司晚的身上。

黎司晚擔心夏侯宿,“我不冷,你...”

“我也不冷,你這邊怎么樣了?”

“井月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方元還在守著。”

“那我們先回別院。”

“好。”

黎司晚點點頭,隨著夏侯宿一起出了井府。

等上了馬車,夏侯宿便閉眼靠在了角落里。

渾身的疲憊和悲傷,讓黎司晚滿眼心疼。

“阿宿,你還好嗎?”

“嗯。”

低聲呢喃,嗓音莫名低沉。

“宋祁鈺此番下手這般狠辣,看來是有了新的倚仗。”

“有人和他合盟了?”

“應當是吧,但無論如何,既然他做到了這個地步,我自然也該回他一份大禮,一勞永逸,永不翻身的大禮!”

夏侯宿雙眼一睜,深邃的眸中帶著冷冽和恨意。

殺意凌冽,讓黎司晚都不覺一愣。

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一切也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黎司晚從不懷疑夏侯宿的能力,但卻擔心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暴怒悲傷,再過于勞累的話,怕是撐不到手術。

或許是她的目光過于熾熱,夏侯宿回眸,目光交纏,他伸手點了點黎司晚的額頭。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我保證,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放心吧。”

“我知道。”

黎司晚笑著點了點頭,車內的氣氛實在過于低沉,夏侯宿不適合長時間沉浸在這樣的情緒里。

黎司晚想了想,轉移了話題。

“馬上就除夕了,我聽吳心說,是要寫春聯的,可是你也知道,我這一手字可見不得人,今年的春聯你教我寫?”

黎司晚單手托腮,就這么看著夏侯宿。

眉眼彎彎,溫暖可愛。

“好。”

夏侯宿點點頭,唇角也有了絲絲笑意。

雙目對視,溫暖流竄。

可就在這時,原本行駛平穩的馬車卻忽然劇烈晃動起來。: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