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人,她補刀,瘋批侯爺都驚了

第129章 皆是夏侯宿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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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宿聲音低沉,說話間俯身,動作輕柔地將黎司晚放在了一側的椅子上。

他又將自己的披風蓋在了黎司晚的身上。

而此時,宋祁鈺已經打開了包裹著玉璽的布。

他在看清楚里面的東西后,忍不住憤怒地笑出了聲。

“很好,夏侯宿,你敢耍我?這分明就不是玉璽!”

只是一塊方玉。

說話間,他直接將方玉向著夏侯宿的方向狠狠摔去。

夏侯宿卻只是提劍隨意一揮,那方玉便從中一分為二。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成為圣上?甚至是……不惜弒君?”

夏侯宿說著又淡淡瞥了一眼圣上的方向。

此時的宋靖霄已經疼得昏死了過去。

圣上雖然惱火,但本身自己的身體就還沒好,現在更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只是死死地盯著宋祁鈺的方向。

他是恨的。

如果可以,圣上更愿意親手處死宋祁鈺。

即使他是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圣上深深吸了口氣又勉強地壓住了心底的怒火。

現在有夏侯宿在,自己倒是可以暫時看戲。

殊不知,他早就是籠中困獸,根本無法脫身。

這場對弈,不管夏侯宿和宋祁鈺誰贏,圣上都得死。

宋祁鈺抬起長劍對準夏侯宿,聲音愈發冰冷。

“這是我的事情,夏侯宿,我勸你最好現在趕緊走,不然晚點就來不及了。”

他雖然嘴上這么說,目光卻不自覺向著窗邊看去,明顯是在拖延時間。

宋祁鈺本意是想要連夏侯宿一起解決了的。

也免得以后麻煩。

夏侯宿卻早就將他的小心思看在了眼底,只是淡笑著沒有拆穿。

“四皇子殿下,有的時候人太有自信也不是一件好事,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話音落下,剛剛黎司晚預先聞見的迷香,總算是徹底蔓延開來。

等眾人意識到不對,想要抬手擋住自己口鼻的時候,卻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夏侯宿神色淡然的看著圣上暈倒在地上,卻依舊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

仿佛,這些迷香對他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一樣。

事實也確實如此。

宋祁鈺看著他如此,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為什么沒事?!”

這些迷煙本來就是宋祁鈺的人準備的。

所以在來之前宋祁鈺就吃了解藥,不會暈倒。

剛剛宋祁鈺拖延時間,也是為了等這個時候,讓所有人中招。

等到其他人都陷入昏迷后,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隨意了。

但現在,偏偏出現了一個意外。

為什么夏侯宿沒事?!

宋祁鈺在質問的時候甚至是聲音都帶著幾分輕顫。

他隱約總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夏侯宿緩緩邁開步子向著他靠近,眉宇間帶著嘲諷的神色。

“殿下,我都說了,你太自信了。”

他語氣斐然,又拿著長劍向圣上那邊走去。

宋祁鈺現在已經有些慌了。

畢竟夏侯宿一直是他最為強勁的對手,本來今日是有專門的殺手去拖延對付他的,但他卻依舊出現在了這里。

一直以來,他都是變數。

接下來要怎么做?

就在宋祁鈺思慮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時,夏侯宿已經來到了圣上的身側。

他把玩著手里的長劍,又在宋祁鈺目光的注視下,神色逐漸變得狠厲。

“圣上,今日你注定是死不了的,但我卻不太樂意啊!”

夏侯宿聲音冷冽,說話間,眼底閃爍著瘋狂的神采,唇角輕勾之時,更是直接一腳踹在了圣上的背脊上。

只聽到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宋祁鈺呆滯地站在原地,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本來以為夏侯宿的出現是為了救圣上。

但剛剛,他居然親自打斷了圣上的脊骨!!

這個人是瘋了嗎?

夏侯宿感受到他不敢置信的目光后,又笑著好心提醒。

“殿下,今日其實你是入了圣上的局的,但你可知,為何圣上的人最終卻沒有出現嗎?”

為什么?

宋祁鈺暗暗蹙眉,沒有說話,但臉上明顯帶著狐疑和探尋。

“自然是因為,那些人都被我的人解決了。”

夏侯宿把玩著手中的長劍,明明剛剛還狠厲肅殺,此刻卻又漫不經心。

“當然,我可不是為了救你,畢竟四殿下同我,可是不共戴天呢!”

等等,不對!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瞬間讓宋祁鈺恍然大悟。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今日之局,看似是他的局,后又被圣上的局所覆蓋。

但其實,掩蓋在所有局之后的大局,是夏侯宿親手所設。

“是你故意設局,而這個局,算計的卻不是我一人,還有父皇!”

夏侯宿眉梢半抬,慵懶肆意,“以你的睿智,此刻才反應過來,屬實有點晚了。”

“你故意放假消息,引誘我等不及出手逼宮,利用父皇讓我們反目,后又利用我,來重傷父皇,可是為什么?”

“這其中理由,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宋祁鈺微愣,目光流轉,思慮片刻才反應過來。

夏侯宿真正的目的,并不只是簡單地要除掉他。

而是,朝堂更迭。

但這個真正可以成為皇帝的人,并不是自己。

繞了一大圈,原來自己也不過是夏侯宿手中的棋子。

夏侯宿事先布置好了一切,只等他親自跳入局中。

他算準了他的每一步,然后一點點引著他逼宮!

宋祁鈺臉色鐵青,眼底浮現了真切的畏懼。

此前他對夏侯宿,只是簡單的敵對,卻未曾有過畏懼。

最多也只是認為旗鼓相當,是個難纏的對手罷了。

但現下,他卻從心底感覺到了寒意。

夏侯宿只是站在那里,明明一身的慵懶隨意,但只要一眼,就能給人如墜深淵的壓迫和畏懼。

夏侯宿的可怕,他此刻才體會到。

但還有一點,他想不通。

“你既想要帝位更迭,那你輔佐的人,又是誰?”

夏侯宿自己不可能登上皇位,那他必定要輔佐一位皇子。

“你覺得呢?”

夏侯宿沒有回答,但宋祁鈺的目光在落到宋靖霄身上時,卻猛然反應過來。

“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輔佐他,他一個廢物...”

“誰是廢物,可不是你說了算。”

“我不明白,論能力,論交情,你輔佐我難道不比他要更有勝算?”

“能力這個東西不止你有,至于交情...”

夏侯宿一聲冷笑,眼底黑潮翻涌,殺意漸顯。

眼看著夏侯宿一步步上前,宋祁鈺紅著眼眶緩緩向后退去。

滿眼警惕,想著要做最后的拼力一搏。

夏侯宿做到了這個地步,援兵自是不可能有了,只剩自己了!

目光落到夏侯宿那寒冽的劍鋒上,宋祁鈺握緊了長劍。

“你對我這般直言不諱,想來我今日,是出不去這大殿。”

“嗯,殿下一如既往的清醒。”

夏侯宿淺笑溫柔,卻讓人渾身冰寒。

但宋祁鈺到底也不是一般人,即便窮途末路,也不是可任人拿捏的。

長劍橫到身前,“夏侯宿,想殺我,也沒那么容易,更何況,你還是病重之時。”

“是嗎?那試試吧!”: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