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三百一十四章 禍水東引

第三百一十四章禍水東引

三夫人臉色立刻就下來了,本來是想給大房跟二房之間架火的,誰知道這二房的媳婦如此不曉事,說什么子嗣傳承竟然是大房一個房頭的事情,他們下面幾房是擺設不成。

這話實在是戳心,實在是讓她心火繚繞,本來這二房同大房的心里的打算,就讓她心里憋屈,在大房的眼里,除了二房簡直就沒別人了。除了池二郎,侯府好像就沒有郎君了一樣。

那二房給臉不要臉的,大房還非得貼人家冷屁股。當他們是死的呀:“侄媳婦說話可是要張眼睛的,這滿府姓池的可不光是你們兩房,難道我們三房四房的子嗣傳承就不重要了嗎,難道我三房的孫子那是擺設嗎,不是老侯爺的曾孫子嗎。”

說完還有恃無恐的看了一眼定國侯夫人,她池家可是有曾孫在的。

*裸的在告訴定國侯夫人,她三房有了傳承了呢。憋了多年的一口氣,如今總算是發泄出來了。

華晴芳差點笑出來,親你是不是弄錯攻擊目標了。這位絕對是敵方的豬隊友。

定國侯夫人氣的牙齒都顫抖的,做死的混賬東西,說什么老侯爺的曾孫子,明擺著欺負她大房沒有孫子呢。欺他大房無人呀。

虧她說得出口,竟然是要讓那庶出的崽子,做定國候府的嫡系長孫看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沒有這個福分,動動嘴角,不太美妙的話語就出來一串:“三弟妹,老侯爺的曾孫可沒上家譜呢,還是莫要亂說的好。”

三夫人臉色難看了,說起來就是氣。這定國侯夫人忒是霸道,她兒子生不出來孫子,愣是壓制她的孫子上家譜,這叫什么事呀,

如今竟然還敢拿這種事情嗆自己,豈有此理。

從生了孫子兩年來的怨氣今日里都爆發了:“呵呵說起來,夫人是個公道的。我三房人丁興旺。不知道侯爺擬定了什么時候讓咱們侯府的長孫給老祖宗扣個頭。老祖宗們可是眼巴巴的等著看著重孫子呢。”

定國候眼皮一耷拉,對付那華家的小賤人她力不從心,對付這個三弟妹那是從手背上來。這么多年就沒見這三弟妹能蹦跶出去過:“三弟妹慎言,可不是隨便什么人生出來的孩子,都能當定國侯府的嫡長孫的。”

人家就一點臉面,一點客氣沒給三房留。

三夫人臉色難看:“夫人什么意思。我三房就不是侯府的人了嗎,就不是老侯爺的血脈了嗎。您這是欺負人呀。老侯爺呀,您睜眼看看呀,您的孫子都被人擠兌到什么地步了。”

幸好這三夫人好歹也是大家出來的,不然后面這話跟撒潑沒區別。

定國侯夫人立刻就鬧了。吧嗒一聲手里的物件就給甩出去了:“三弟妹你那是什么言行,說的什么,三爺自然是留著老侯爺血脈的。就是大朗那也是留著我侯府血脈的,可三弟妹莫要忘了。大朗不過是庶出,一個姨娘生出來的孩子,嫡長孫,你覺得合適嗎。若是從侄媳婦肚子里面爬出來的倒也罷了,嫂子你如此張揚的要讓一個庶子先入族譜,可有想過侄媳婦的臉面,可有把親家看在眼里呀。我侯府好歹也是名門大戶,這樣的事情,可做不出來的。往后侯府的郎君出去如何做人,讓外人怎么跟侯府做親,難道要跟小婦娘家來往,你將我侯府置于何地。”

華晴芳頭一次知道原來定國侯夫人一點都不蠢,自己把禍水東引,樂的做個看客。

這定國侯夫人不過是幾句話見,就挑撥了三房婆媳的爭端,轉眼就把問題給扔出去了呢。

想想自己在定國侯夫人面前的幾場勝利,當真是險勝。

都懷疑當初定國侯夫人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怎么就那么不理智呢。

難道自己身上帶著穿越的主角光環。專門宅斗的,所以當時定國候夫人腦袋里面塞了稻草了,有這么神奇嗎。

池家三夫人看看自家不爭氣的兒媳婦,怎么就沒給他生下來個嫡孫呀。眼神陰沉的有點可怕。方才醞釀出來的點玩意,全都被定國侯夫人這理直氣壯的說法給憋回去了。

都怪這兒媳婦不肯把孫子掛在她的名下,不然今日自己怎么會被這女人如此喝斥。自家兒媳婦實在不識大體。

至于三少奶奶眼神連看都不看自家婆婆一眼,笑話讓一個姨娘生的庶子上家譜,虧她婆婆想的出來。

自己不生出來兒子,甭管三爺屋里誰肚子里面爬出來的孩子,都別想上家譜。至于掛在自己名下,那更不可能,自己又不是生不出來孩子。

就說她在娘家在不得臉,也不會忍下池家如此打臉的事情發生。看到時候她怎么鬧騰。

世子夫人嘴巴發苦,既然小妾姨娘肚子里面爬出來的孩子,上不的家譜,做不得嫡長子,為何自家婆婆往自家世子的身邊不要命的賽女人呢。諷刺的一笑。

華晴芳這時候也樂了,別的女人肚子里面的孩子在侯府如此沒有地位,這定國候夫人還非得嚷嚷著打點自家夫君身邊的起居,開枝散葉,是不是自我矛盾了些。

難道專門惡心自己的。有沒有這么欺負人的呀。

池家三夫人一心放在兒媳婦不爭氣的肚子上,自然不會在找定國侯夫人的毛病,定國侯夫人騰出來時間,就開始繼續剛才的話題:“好了,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子嗣,二侄媳婦呀,二郎身邊你準備怎么安排呀,別說什么鍛煉身體的虛話,難道還讓爺們候著不成。”

操、空一天兩天的怎么著呀,這老女人好多事:“回夫人的話,芳姐本來是想挑兩個丫頭先放在郎君身邊的,可如今聽了夫人一席話,看來倒是不太好了呢。雖說子嗣傳承重用,也不能跟弟妹房里是的。弄出來庶長子不是,侄媳婦對夫君的子嗣是一樣看待的,只怕到時候夫人會不喜呀。到時后夫君的血脈不能上家譜,別說夫君心里難過,就是侄媳婦心里也不是滋味呀。夫君的子嗣絕對不能如此委屈。這事還是緩緩地好。”

你都不給我面子,我給你臉干什么呀。

定國侯夫人被自己才說過的話,給堵回來了。嘴巴抖動半天:“你無理。”哆嗦變天都沒讓人聽明白她要說的是什么話。

三夫人看著二侄媳婦。眼睛都直了。還能這么理解呀。

四夫人更是驚訝。這侄媳婦實在是太不給夫人面子了。誰都明白這其中的齷齪,可誰都沒有說出來過呢。

三個少奶奶看著這位新妯娌眼神糾結,畢竟都是新媳婦。對婚姻的向往還沒有被磨滅掉。這新妯娌說的話,是他們想過,但從來沒有說過的呢,同樣是做人家媳婦。他們跟這妯娌比起來可是窩囊的很。

有向往。有壓抑,還有對這位妯娌說不出的一種仰望。

池家二夫人抿嘴:“好了。我累了,夫人若是沒有什么事,我們婆媳就先回院子了,芳姐同二郎大婚這才幾日。其他的事情都不忙。何況有我這個婆婆在呢,實在不敢勞煩夫人費心。畢竟夫人還有大朗院子里面的事情要費心呢。”

意思就是說你操心你自己兒子吧。我兒子用不著你。

然后拉著芳姐就走了,對于哆嗦半天都沒有說出來一句整話的定國侯夫人根本就無視了。

華晴芳覺得每個婆婆對于孫子都是看重的。自己方才那樣說也不知道自家婆婆是不是心里不高興。

有點小心翼翼的,避重就輕的說道:“娘媳婦不是瞎說的。這父母身子健康養育出來的子嗣肯定要好的。”

至于讓不讓健康的女子給自家表叔生孩子,那要另算。至少跟自家婆婆說的這話他沒有亂說。

池家二夫人看看小心伺候在自己身邊的兒媳婦,忍不住搖搖頭,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媳婦的心思多少有點明白:“你呀,還小,有些事還不太懂,等你到了娘這個歲數,什么都看開了,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你們少年夫妻,娘也不做那壞人。更何況這庶長子,本就是亂家之原。虧得你三嬸嬸還恬不知恥的在那里得意。娘雖然跟夫人有齷齪,可更看不慣你三嬸嬸那個小人得志的樣子。這侯府呀當真是讓人喘不過氣來,往后芳姐不用勉強自己,愿意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回娘家也成,不過身邊要安排妥當。”

華晴芳聽到這話,什么都忘了:“娘,謝謝你,明日芳姐就想回家看看呢。也不知道小五郎是不是把我給忘了,老爹是不是一顆心都偏到五郎身上去了呢。”

池家二夫人看著如三月驕陽一樣的兒媳婦,有點出神。到底年輕呢。

李媽媽在后面:“咳咳。”自家小娘子得意忘形了。

華晴芳才不好意思的回神:“娘您若是喜歡,跟著媳婦一起去轉轉吧,這個時候爹爹后院的院子里面果樹都要開花了呢。景致定然不會錯的。”

池家二夫人臉紅:“亂說,哪里有媳婦住娘家,還帶著個婆婆的呀。小心讓別人笑了去。你盡管回去就好。”

華晴芳:“怎么會呢,親戚嗎自然是需要走動的,您跟我三嬸嬸定然合得來的。何況媳婦大伯母也在呀,您那是去看出嫁的姑太太的。”

至于后娘,那真跟自家婆婆不是一個年歲的,不提也罷。

池家二夫人:“有心就好,娘是真的不去,不過聽說五月的時候你娘家妹妹大婚,到時候娘定然要去叨擾一番的,那時你在帶著娘轉轉華府也是不錯的。”

華晴芳眉開眼笑的:“叨擾什么呀,那時娘給媳婦面子。五月份,雖然說花期都過了,不過果園里面的杏子,李子也該熟了,也不錯的”

就見自家兒媳婦笑瞇瞇的掰著手指頭算計。

突然池家二夫人就一種媳婦是個吃貨的認識。當然了前段時間用的烤全豬也給這個認識加分了。

晚間池家表叔回府,進院子的時候,特意低頭看看自己,還伸手摸摸頭上冠巾是否妥當,可惜門口沒有鏡子,不然池家表叔定然要好好地照一照。

小廝在邊上低頭,也不知道急匆匆回府的郎君抽什么風,怎么到了院子門口到捯飭起來了。

池家表叔神來一句:“看著可是還妥當。跟平日如何。”

小廝在風中凌亂了,好歹您是男人,是漢子,該注重的是這個嗎。怎么聽這話都是自己啊老爺身邊的丫頭們,去伺候老爺時候的心情呢。

嘴巴張開半天,在自己啊郎君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下,才結巴的開口:“郎君周身都是妥當的,看著比平日更加俊朗。”

突然就想到回府之后,自家少奶奶那大膽,豪放的宣言“貌雙全、溫文爾雅、品貌非凡,神仙般的人物”這都是少奶奶用來形容自家郎君的。可嘆自己這個隨侍做的不夠稱職,竟然沒有少奶奶的一番口才呢。

難怪人家是少奶奶,自己是個小廝。怎么就那么笨呢,怎么就說不出口這么肉麻討自家郎君喜歡的話呢。

看著進了內院的郎君,小廝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把。笨死了。

看自家二爺明顯是被**奶的話給取悅了嗎。

池家表叔可是沒有自家小廝的覺悟,心說自家夫人實在是太不矜持了,可不知道為什么,自家腳底下走路都是帶風的。

四月的風已然回暖,春困秋乏夏打盹,華晴芳靠在榻上一個哈欠,什么美人春睡什么的意境真的沒有,不過走進來的池家表叔,依然看的眼神大亮。

華晴芳倒是精神了,趕緊的起身:“夫君今日回來的早。”

池家表叔腳下不停,三步兩步走過來,坐在踏邊。無意中擋住了要從榻上起來的夫人。芳姐只能坐在榻上拉著自家夫君噓寒問暖。

池家表叔嘴上說的話不是太讓人舒坦就是了:“你這女人,怎么如此不知足,男人在外面做事,自然是沒早沒晚的。如今依然是早的了,竟然還嫌棄。”

華晴芳抿嘴,這別扭玩意。不作你能死呀,再說了我是說你回來早了,好不好。對著池家二郎溫柔一笑,這人理解有問題,老年癡呆了,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夫君說的是。’

阿福送過來茶盞,輕手輕腳的就下去了,從來不打擾自家小娘子跟姑爺溝通感情。她是凡人理解不了,這對神仙眷侶的溝通方式。

池家表叔:“今日里府上可是有什么新鮮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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