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上面有人(求月票)
京城里面華二老爺收到自家閨女的來信,嚇得心肝都顫抖了。
華二老爺十二分的自責,他這個當爹多不負責任,才讓自家乖巧的孩子竟然能經歷戰火呀。當初到底是被池家小兒灌了什么**湯,怎么就放心的把閨女給交出去了呢。
恨不得立時飛到自家閨女身邊看上兩眼才能安心。當然了若是池二郎在跟前的話,華二老爺活吃了他的心都有。說話跟放屁是的,當初怎么跟自己保證的呀。
也不知道如今自家孩子如何了,芳姐肚子里面還有自己沒出世的外孫呢。想到這里華二老爺更加不淡定了,看到池二郎吃了都不解恨了。簡直就是不能在愛了。完全忘記了,沒人家池二郎他哪來的外孫呀。
手軟腳軟的華二老爺,腳步踉蹌的奔向自家老父親的書房,從來都以孝子著稱的池二郎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迫切的想看到親爹。
當然了若不是華二老爺還有點政治直覺,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要讓老尚書知道,說不得華二老爺立刻就收拾行裝,同圣人申請去遼東走一趟了。
老尚書看到破門而入的兒子,那真是想要把人踹一頓的暴躁,時刻想發飆:“君子以端,君子以重,看看你那是什么樣子。榮辱不驚,處變不亂,都學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華二老爺沒心思跟自家老父親辯解,他家閨女還等著老爹救命呢,顫抖著雙手把芳姐的信件遞給老爹:“父親,芳姐如今身懷六甲,兒子不放心,兒子要到遼東去看看,那孩子沒事兒子才能放心。”
老尚書被自家兒子給噎的差點背過氣去。他當遼東是多遠的存在呀,他當朝廷官員是個什么存在呀。老尚書看到自家兒子,感覺那是心都不能正常的跳動了。
忍著氣看看孫女的來信,里面的內容不怎么讓人意外,不過跟寫給他老人家多了一絲讓人委屈。多了一點讓他老人家記恨的親近,怎么給自己的信里面,說的那么官方化,倒霉孫女到底是把他當成老尚書在寫信呀。還是在跟祖父求援呀。
本來在想著如何把自家孫女婿從泥潭中拉出來的老尚書,在看到這兩封信,對比之后,對出手幫忙多了那么一絲不愿。
華二老爺面對自家閨女的事情從來沉重不起來:“父親,兒子想要明日就出行。還請父親大人疏通。”
老尚書氣的咬后槽牙:“就你那閨女若是不折騰出來點事那才是讓老夫詫異呢。哦,難得,你還知道要找老夫疏通關系,你不是寶貝你閨女嗎,你們怎么不直接就走呀,你怎么不把我尚書府的老少都給折騰成無事朝廷律法的典范呀。你怎么不直接把我給氣死呀。”
越說越生氣,讓老尚書淡定不下來的是,自家抽風的兒子,這是多拿圣人不當外人呀,作為一個工部侍郎竟然要請假去遼東看閨女。他還有沒有一點危險意識呀。他怎么就想的出來呢,難道夫人生孩子的時候當初忘了給他帶腦子了。難道是他老人家的錯。
老尚書堅決打住,兒子長到這么大,他也沒少費心費力的。肯定不是他的錯。
想到圣人對自家兒子一口一個愛卿的稱呼,華老上書在此覺得圣人或許不是那么圣明。至少這識人上有待提高。然后還要面對自家糟心的兒子。
華二老爺被自家老爹一連串的發問,早就已經把一張臉憋得通紅了:‘是兒子思慮不周,讓父親大人憂心了。只是芳姐那里,兒子還請父親大人幫孩子討回一個公道。孩子們離家在外,在外面受了委屈都沒有個撐腰的,兒子想起來就心疼的很。’
華老尚書冷臉。看到兒子還不是蠢的無可救藥,總算是緩和一些,心口還能正常的跳動,沒讓兒子給氣死:“給他討回公道。怎么討回呀,誰欺負他了。誰讓她逞能的,一個婦道人家,相夫教子,孝順長輩那才是本分,那池家小子若是不能保護妻兒媽。哪里就用得到她拋頭露臉的。還把夫君的上官給得罪的不能在得罪了,我看她就是誠心的仗勢欺人呢。我看她就是誠心的看不得我過兩天舒心日子”
老尚書說道激動指出,吐沫橫飛,終于把心中的一腔憤怒都給噴發出去了,感覺心里的火氣卸下去不少。才把話頭給打住。看看被噴的滿臉的兒子,還是那么糟心。
華二老爺太不愿意聽到自家老父親如此說自己的閨女了:“父親大人說的什么話,芳姐從小在兒子身邊長大,乖巧懂事,知道心疼人,父親也是知道的,那孩子什么時候做過仗勢欺人的事情,再說了那孩子對您敬仰的很,怎么會誠心氣您呢。再說到哪遼東郡守,身為父母官,將百姓疾苦置于何地,將百姓性命至于何地。有災情瞞報,這是沽名好譽,這是置百姓生死與不顧,這是置我朝堂如無物,這是沒把圣人看在眼里。芳姐攤上這么一個父母官,才會置身于危險之地,怎么不委屈呀。”
華二老爺被氣笑了,原來他兒子還有這份口才:“呵呵,老夫才看出來,兒子竟然還有這等本事,不當御史當真是可惜了呢,有本事你去朝堂上同圣人說道吧。”
池二郎不說話了,華老尚書誠心的晾著糟心兒子,一個一個的都拿他老人家當槍用呢。那也要看他老人家愿意不愿意讓人用呀。
他家二兒子在朝堂從來都走一個穩字,在朝堂說話就那么有數的幾次。不過每次都有點建樹倒也還算是值得安慰。
華二老爺為了閨女,那是不遺余力的在老父親面前進言的:“父親,兒子不是人微言輕嗎,孩子們受了委屈,兒子無能,還得煩勞父親大人出面,兒子不孝。”心里則再說,還是要好好地在官位上使勁才是,不然不能給閨女撐腰。求人難呀。
華老尚書一聲冷哼,華二老爺在接在力:“就是二郎那里,也要父親大人多多費心的。聽說哪守備大人是國公府的姻親。您也知道二郎那孩子定國侯府是定然不會幫襯的。而且東郡的郡守還是定國侯府的姻親呢,讓兒子說,他們這是誠心的要孩子們的命呢,他們就是沒把咱們尚書府看在眼里。”
老尚書氣的把手里的畫卷都給甩去出了:“閉嘴吧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樣子了。為了孩子。就是為了孩子,少學別人牽強附會,圣人看重你,就是看重你人品貴重,不是想看你栽贓陷害。讒言禍亂的。你給我消停點吧,滾回去,那不光是你閨女,還是我孫女呢。滾。記住了人笨就少學歪門邪道。”
此刻的老尚書特別愿意兒子一如既往的沉默,蠢笨下去。好不容易動動腦子,還動的那么沒有水準,哪里有他老人家的一半機智權謀呀。
還是那句話,糟心的不能在糟心了,必須早點把大兒子給調回京城。若是指著這兒兒子撐起家門,時時刻刻那都是把尚書府往引溝里帶的節奏。祖宗創業不容易。可不能毀在他老人家手里。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家兒子越來越不靠譜了。原來真的不這樣呀。
華二老爺明白自家爹爹不會看著別人埋汰他家閨女姑爺了,心里依然沒有松快多少,對于芳姐那是真的擔心。至于姑爺,在華二老爺看來,既然已經拜了天地,那就是分不開的了,屬于家庭內部問題,等池二郎從東郡回來,什么時候收拾他都是可以的。先攘外在安內。
所以華二老爺最近很忙,滿京城的給自家閨女置辦生活用品。從吃穿用度,到人手、牛馬,那手筆大到,公主府的駙馬程四爺看到華二老爺都問一聲:“華兄如此大動干戈。所為何來呀。”
華二老爺不計前嫌,對于這位昔日的同窗還是愿意說上兩句的:“程兄惦記了,哎、說起來都是不放心呢,那不是我那閨女同姑爺去了遼東嗎,也不知道怎么,就聽說最近不太平。孩子吃不好穿不好的的,連睡個舒坦覺都難,過的不容易得很。我這當爹的心里怎么放得下的,離得遠,照顧不到,能幫的也就這些了,總不能讓孩子受了委屈。”
程四爺好歹是駙馬,對于東郡的事情,那也是有所耳聞的,賑災的一應事物早就放下去了,這華二還這般的折騰,到底什么心思呀。難道是遼東有變。
不過看華二這兩年的作為,也沒準純粹的抽風,誰讓這廝對那閨女寶貝的恨不得捂在手里供著呢。說起來這華二還真是個好丈人呢。自家兒子沒福氣呀。
華家的三老爺則每日都黑著臉,他家二哥折騰的都是他的私房銀子呢。招誰惹誰了。他家二哥那點俸祿,那點進項,他的銀子算是有去無回了。總不能讓侄女在外面吃苦受罪不是,只當自己這個當叔叔的給侄女的心意好了,就是這心意,都被老二給搶了。明明是他的銀子嗎。
等到東郡的郡守、守備兩位大人的奏章到了朝堂的時候,基本上京城人都知道華府的華二老爺心疼閨女,閨女在東郡受了委屈了,過得就差饑寒交迫了。
至于華老尚書基本上已經無視了自家兒子的做法,睜一眼閉一眼吧,兒子教育的都不錯,就是后悔沒有準備控制兒子抽風的法寶。
遼東雖然不富裕,可那也是一郡之地,對于朝廷來說,那是一個門戶。從來都是被圣人看的很重的。
如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遼東竟然亂到這種地步。在太平盛世的當下怎么不讓圣人震怒:“你們說,遼東郡守參奏,遼東守備,玩忽職守,致使外族入侵,遼東內亂。而遼東守備參奏郡守好大喜功,沽名釣譽,瞞報災情,致使遼東名不聊生。是動亂的根本。他們兩個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說完就把兩本奏折給扔了下來。顯然圣人是怒了。
華老尚書低頭,別看人家在朝堂的位置超前,可人家能淡然到人群視線之外。
至于華二老爺,只要沒人抨擊他閨女,剩下的事情從來跟她沒關系。站的比誰都老實。而且向來如此。
圣人扔下折子,下面的官員就要看的。而且是從頭到尾的看。
這兩位大人誰的錯且不說,這折子上不是有共同點嗎。自認看出來其中門道的官員開口了:“回圣人,遼東的事情如何,還要讓人去遼東細查。可這兩本折子上,都參奏東郡的同知,無視朝廷律法,不顧上官命令,竟然趕私自回援,下官斗膽,這樣的官員就該嚴懲不貸。”
那些知道東郡同知是什么人的官員,腦袋垂的低低的,心里腹議,這個撿便宜,想要兩不得罪討好圣人的官員是個棒槌。
尚書府是那么好惹的嗎。
跟著就有不知道底細的官員敲邊鼓:“遼東郡守的折子里面也是有那同知夫人的十宗罪,作為內宅夫人,竟然霍亂郡府,那遼東的同知縱容夫人至此,罪加一等。”好吧棒槌太多了。
華二老爺死死的瞪著敢說她閨女禍害一郡的官員,心里忍不住想,難道是自家姑爺淡出眾人的視線太久了,沒人知道他是尚書府的嬌客,
還是這人根本就沒把尚書府看在眼里呀。老尚書眉頭都有些糾結。不太淡定。
圣人一聲厲喝:“定國侯你怎么說。”
定國候的膝蓋大概已經直不起來,竟然一句辯解都沒有吧唧就跪地上了:“微臣知罪。微臣教導無方。”
老尚書再次恨得咬牙,池二郎多倒霉遇上這么一個伯伯呀。
在定國候看來,從池二郎去了東郡,他就等著今天呢,對于池二郎,定國候還是那么糾結,要打壓,還要扶持,他就想讓自家二侄兒知道,沒有他的扶持,他什么都不是。
從來就沒想過,或許因此會同親侄子結仇的。
圣人被氣的無話可說了,他算是明白了,東郡郡守同守備別看在互相推諉,可真正想做的是把同知推出來頂缸吧。
作為圣人對這些官員的一貫作為也是明白的。東郡的郡守是誰的人,圣人心里明白得很,池二郎就是被他家伯父推出來頂缸的。
在看看定國候,老侯爺已經放了對于遼東的掌控,可這定國候私下的所為別以為他不知道,轉頭看向一旁:“那么你們也是這樣認為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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